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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拉爾先生,我們並不是很熟,請叫我洛菲爾小姐,不要叫我凱瑟琳。”凱瑟琳的表情彷彿籠罩着一層寒霜,很嚴肅的看着追過來的尼古拉斯,等到尼古拉斯走進,才淡淡的說道:“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叫我凱瑟琳,和您的皇家貴族風度不符,會讓人覺得您很……輕浮。”輕浮一詞,格外加重了語氣。
“凱瑟琳,我……”尼古拉斯還沒來得及繼續說下去,就被凱瑟琳揮手打斷了:“我再強調一遍,法拉爾先生,請您稱呼我爲洛菲爾小姐,我想以您的風度,不會需要我強調第三遍的。”
“好吧,洛菲爾小姐。”尼古拉斯呼了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洛菲爾小姐,自從騎士學院分別之後,一直想再見到你,可惜沒有機會,今天終於如願了。”
“不知道尼古拉斯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凱瑟琳很冷淡的問。
“回法拉爾來吧。”尼古拉斯很直接的說道:“只要您肯回來,我保證可以很快恢復洛菲爾家族的爵位和地位”
“恢復爵位和地位?”凱瑟琳微笑,笑容裡隱藏着說不出的譏誚:“怎麼恢復?通過和您這位皇子殿下的聯姻嗎?”
“這是最合理最直接的方法。”尼古拉斯似乎完全聽不懂凱瑟琳話裡的諷刺,嚴肅的說道:“無論上幾代發生過什麼事,無論您對我怎麼看,但您畢竟是法拉爾人,您應該回來的。而且,您是騎士,騎士精神裡的忠誠您不會忘記了吧,作爲一名法拉爾騎士,理應忠於主君爲國效力。”
“我想,您弄錯了兩件事,法拉爾先生。第一,我對恢復家族爵位沒有任何興趣,不,換句話說,我覺得不恢復爵位更能讓自己開心,所以我完全不會考慮去恢復家族過去的輝煌這種事的。”凱瑟琳保持着不變的微笑,聲音卻越來越冰冷:“第二,作爲騎士之國的皇族,很遺憾您誤解了騎士精神裡忠誠的含義。”
不等尼古拉斯反駁,凱瑟琳迅速的接下去,用一種仰慕的語氣說道:“先賢奈莉曾經說過,騎士的忠誠,忠於的不是君主,不是貴族,而是忠於公理、正義和信仰,這纔是真正的忠誠,這纔是真正的騎士精神。一百年前,奈莉大人對你們說過同樣的話,沒想到一百年過去了,你們依然無法理解真正的騎士精神。作爲騎士之國,這還真是讓人遺憾呢。”
一百多年前,法拉爾對沙之國的幾次侵攻戰中,法拉爾曾經多次以騎士的忠誠爲突破口遊說奈莉加入軍隊,但都被奈莉拒絕了。直到最後一次,忍無可忍的奈莉才說出了上面一段話,這件事一直被法拉爾的皇族和上層貴族們視爲叛逆的禁忌,但是卻被職業者們傳頌,被許多自由騎士視爲聖諭。
“見鬼的忠誠,該死的先賢。”尼古拉斯握了握拳頭,恨恨的嘟囔了一句,卻沒有看到一直沒有做聲的潘尼斯微微眯起的雙眼和嘴角浮現的一抹冷笑。
“好吧,我……”尼古拉斯剛想說什麼,卻很不滿意的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一旁的潘尼斯,用一種看似商量卻帶着命令的口吻說道:“這位先生,我有些事想和洛菲爾小姐談,我想您一定不介意提前離開這裡,給我們一點私人空間吧?”
潘尼斯露出一個很熱情的微笑,表情很誠懇的說道“實際上,我介意。”
“恩?”尼古拉斯愣了愣,幾秒後才反應過來自己聽到了什麼,用一種難以置信的口吻說道:“您說什麼?”
“尊敬的皇子殿下。”潘尼斯摘下禮帽,輕輕按在胸前,無可挑剔的鞠躬行禮,語氣裡充滿了尊敬:“我說,實在很抱歉,但是我介意,而且非常介意。”
說完,潘尼斯才重新直起身,帶好帽子,繼續熱情的微笑着說道:“就像如果我闖進您所在的舞會裡,當着您的面向您的女伴求婚,並且請求您爲我們提供一個私密空間的時候,我想您也一定會介意的,恩,非常介意。”
“很好。”尼古拉斯盯着潘尼斯點點頭,身後的一個黃金階保鏢湊到他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尼古拉斯恩了一聲,走了幾步,站在潘尼斯面前,兩名保鏢也緊緊跟在尼古拉斯背後,一步不離。
尼古拉斯走到潘尼斯面前,深深的看了潘尼斯一眼,沉聲說道:“白銀階的高階職業者,是吧。很不錯,年輕的高階職業者,前途遠大,可惜啊,就是沒有學會擺正自己的位置。你不會明白的,在權勢者的眼裡,一個白銀階的職業者,和普通平民並有什麼區別。也許黃金階職業者可以,但是以你區區一個白銀職業者,還遠遠達不到藐視權勢的地步。你知道嗎?只要我願意,隨便示意一下,甚至連命令都不用下,就會有不少人排着隊等着殺死你。所以,我覺得你應該再慎重的考慮一下,我再給你一個機會,我想你一定不會介意提前離開這裡吧?”
潘尼斯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伸出左手拍了拍凱瑟琳挽着他右臂的手,帶着笑低聲說道:“尊敬的皇子殿下,您也是職業者,剛剛晉升了青銅階,是吧。既是職業者,又是皇位繼承人,前途遠大。可惜啊,繼您剛剛曲解了騎士精神的意義之後,您又犯了兩個錯誤。”
“第一,這裡是雷亞,是中立之地,是知識之都,不是您的法拉爾帝國皇宮,也不是您的皇子府邸。”潘尼斯的左手伸出,在身前豎起了兩根手指,說完第一條,收起了一根,只留下一根食指還樹在身前:“也許在法拉爾市您習慣了發佈命令,習慣了沒有人會拒絕您,但是很遺憾,在這裡您的貴族身份,您的皇子身份並不會給您帶來任何優待,您和普通平民同樣沒有任何區別。如果您敢於在這裡下令殺人,我想過不了幾天,奧丁或者安圖因就會因爲半神的尊嚴被冒犯,親自到您法拉爾的府邸拜訪了,到時候,您就算能活下來,估計憤怒的帝國皇帝也會讓您從此和繼承人的身份告別了,您覺得我說的對嗎?”
“第二,您是皇子,身份尊貴,所以非常小心,出門都要帶上保鏢。但是您不明白,就算保鏢在您身邊緊緊跟隨,就算保鏢是高階職業者,就算保鏢是一個黃金,兩個黃金,甚至還有那邊的一個傳奇。”潘尼斯豎起的食指在空中微微晃動着,說到一個黃金的時候,指向了其中一個保鏢,說到兩個黃金的時候,指向了另一個,再說到一個傳奇的時候,指向了附近的一箇中年人。奇怪的是,這三位身經百戰的高階職業者保鏢,當潘尼斯手指指過去的時候,每指到一個人,被指的人就像遇到了世間最可怕的事一樣,連續後退了好幾步。潘尼斯的語速不慢,手指晃動更不慢,所以三個保鏢幾乎是同一時間匆忙的後退了幾步,讓潘尼斯伸出的手指毫無阻攔的落在皇子的胸前。
“你看,你看。”潘尼斯繼續保持着燦爛的笑容,無視完全無視了三位保鏢緊張又不敢隨便動手的忌憚神色,手指輕輕在尼古拉斯的胸前畫着一個又一個圈圈:“無論您身邊有多少保鏢,無論您有多全面的準備,又能怎麼樣?只要我願意,隨便動一動手指,就可以輕易的殺死您。當然了,我肯定不如您厲害,您是尊貴的皇子嘛,您只需要示意一下就可以,我還要動動手指才行。不過,好在動動手指不是什麼太麻煩的行爲,您說對吧。”
尼古拉斯眼角不斷的**,拳頭握的緊緊的,卻一動不敢動,低頭看着潘尼斯的手指在自己胸前輕輕的畫着圈,彷彿像**間的挑逗一般。
“所以說。”潘尼斯聲音很輕很柔和:“向您這樣聰明的人,不用我太過深入,就一定已經理解我想說什麼了,對嗎?”
尼古拉斯咬着牙,冷汗從額角一滴滴滲出,聲音的憤怒中帶着一點點恐懼,最終點點頭:“我理解了。”
“聰明。”潘尼斯終於收回了點在尼古拉斯胸前的手指,很和藹的拍了拍尼古拉斯的肩:“我就知道,您這樣尊貴的人,一定是個非常聰明的人,我果然沒看錯。”
凱瑟琳眨眨眼,也促狹的伸手拍了拍尼古拉斯的另一邊肩膀:“是啊,聰明的法拉爾先生,希望我們不用說再見了。”
潘尼斯和凱瑟琳相視一笑,不再理會依然站在原地的尼古拉斯,挽着手向一旁走去,也不再着急離開舞會會場了。
尼古拉斯呆呆的站在原地,身體都因爲憤怒在顫抖着,聲音裡帶着壓抑不住的殺機:“你們三個到底怎麼回事?”
三個保鏢已經圍在尼古拉斯身邊把他重新保護起來,聽到尼古拉斯的問題,都羞愧的垂着頭。傳奇階的中年人愧疚的說道:“對不起,殿下。剛纔他手指指過來的時候,就像是已經對我發動了攻擊,而且攻擊的位置我只能用後退來躲避,結果我下意識的就後退了。”
“你們兩個呢?”尼古拉斯盯着另外兩個黃金階保鏢:“也是這樣?”
“是的,殿下。”保鏢們低頭看着地面,悶聲回答。
“呵呵,很好啊,白銀階?這就是你們說的白銀階?”尼古拉斯壓抑着怒氣問道:“你們確定他真的是白銀階?”
“這……”傳奇階保鏢考慮了半天,也沒能給出一個答覆。
“我明白了,也就是說。”尼古拉斯問道:“下一次他如果想殺我,你們依然沒有把握阻止他了?”
保鏢們又考慮了很久,最終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我懂了。”尼古拉斯嘆了口氣:“早就應該知道他不簡單的,能和那個女人站在一起那麼親密的,又怎麼會是一個簡單的人?走,明天回國。”
“殿下,我們要不要……”傳奇階保鏢用眼神瞟向潘尼斯和凱瑟琳的方向,視線剛轉過去,潘尼斯就好像有感應一般回頭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他說的對,現在我的位置還不穩,萬一鬧出什麼事來,父親對我失望就麻煩了。”尼古拉斯搖搖頭:“這件事先放下,等我繼位了,有的是時間慢慢跟他算賬,走。”
尼古拉斯的一聲令下,四個人很失落的離開了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