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聽到了意外的東西啊。”會場外,潘尼斯目光一閃,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眯起眼睛點着頭說道:“看來找到可以算賬的人了啊,凱瑟琳。”
“沒必要這樣。”凱瑟琳嘆了口氣,雖然心裡也同樣很不滿,但還是勸說道:“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事,算了吧,別在這裡把事情鬧大。”
“嗞啦嗞啦,嗞啦嗞啦。”嘈雜的聲音又一次從通話器裡出現,讓專注的聽着裡面內容的人不滿的皺眉。
“你先下去吧。”通話器裡,殘忍斷斷續續的說道:“這裡沒有你的事了。”
“急什麼。”放縱嬌笑着阻止道:“事情還沒解決,就這樣離開不好吧。”
“你這是想要滅口嗎?”殘忍的聲音突然有點沙啞:“已經這麼迫不及待了?”
“你這話說的很奇怪啊。”放縱的聲音聽起來也有點不自然,但還是在嬌媚的笑着:“明明是你想要攻擊他,我是爲了救他才動手的啊。爲什麼你要攻擊他呢?難道是因爲他說完了你教他的話,已經沒用了嗎?”
“聽起來他倆動了一次手。”潘尼斯皺眉道:“不過熱情沒參與,所以其他人也沒參戰,應該是一次試探而已。不過就算是試探,也有點急了吧。”
“不算急。”多疑沉思道:“現在動手試探,反而讓別人摸不準她倆的底牌不敢輕易做決定。”
“殘忍大人,耐心一點。”通話器裡,瘋狂的聲音並不瘋狂:“我倒是也覺得這個約瑟夫的話有些可疑啊,還是先留下來問清楚吧。”
“好了,我該進去了。”聽到這裡,多疑輕輕哼了一聲:“現在水還不夠渾,大家都不敢輕易下注,我再進去把水攪渾一點就可以了。”
“那我們什麼時候進去?”凱瑟琳問道:“跟你一起嗎?”
“不。具體時間你們自己掌握吧。”多疑舔了舔嘴脣,突然消失在原地。
“我真是有點不想進去了。”多疑走後,麗娜終於表現出來臉上的厭惡:“那種場面想想都讓人覺得噁心。”
“其實他們只是把一些人類隱藏起來的醜陋放到檯面上表現出來了而已。”本應最厭惡這種黑暗場面的凱瑟琳卻神色如常,貴族式教育讓她對這種程度的陰暗有了一定的抗性:“那些隱藏起醜陋的人,其實很多時候比他們更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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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疑大人居然遲到了。”當多疑推開裡會場大門的時候,十二道目光同時聚集在他身上。坐在主位上的殘忍嘴角翹了翹,擠出一個笑容:“不過來了就好,這下咱們七個人總算聚齊了。說起來,這是第一次吧,第一次在七人會議之外的場所聚齊?這樣看來還要感謝多疑大人和放縱大人呢。如果不是你們做出這種事,也不會有這樣聚會的機會啊。”
“我怎麼不知道我做了什麼事?”多疑冷笑,手按在一把空椅子的靠背上,慢慢的把椅子一點一點挪動,最終拖到熱情的身邊,對所有隊長說道:“我坐在這裡,大家不介意吧。”
“坐在哪裡自然是由每個人自己決定了。”優雅姿勢端莊的坐在椅子上,臉上永遠掛着笑容:“不過你真的要坐在那裡嗎?如果選擇了那裡,很多事情都會解釋不清了啊。”
“解釋不清楚的問題又何必去解釋。陰影之手的人可不會做那種無用的事。”與會以來,熱情第一次說出這麼長的一段話,連她自己都有些不習慣,說完之後覺得一陣彆扭。最後還是恢復了往日的簡潔:“無聊。”
“也就是說,三位大人不準備就剛纔約瑟夫提出的問題做解釋嘍?”瘋狂依然用右手託着腮,目光在橢圓形餐桌的兩端遊移:“好奇大人你覺得呢?”
“我?”蹲在椅子上的好奇剛剛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對餐桌上每一樣沒見過的物品進行了深入的研究。聽到瘋狂的問題,抓起餐巾擦了擦臉上各種食物留下的殘渣,這才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反問道:“你在問我?”
“當然了。”瘋狂的表情不變,平靜的看着好奇的臉:“這裡難道還有第二個好奇大人嗎?”
“我很好奇啊,你爲什麼要問我呢?”好奇一副天真的表情,眼睛裡閃着求知的光,撓撓頭無辜的說道:“我又不知道兩個月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他說的話是真是假,所以我才坐在這裡啊。如果我已經有了看法,那我早就走了,還在這裡浪費時間做什麼?”
“果然啊,好奇大人也不知道哪邊更可信呢。”瘋狂咬着指甲,目光又重新在人們臉上游移:“其實我也覺得這件事不太好判斷,兩邊說的都很有道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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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不知道兩邊說過什麼,好像除了最開始那個約瑟夫的發言以外,沒人說什麼實質性的東西吧,這些人真是……”會場外,麗娜哭笑不得的聽着,不知道用什麼話才能表達自己這時候的心情。
“唔,他們只是把自己暫時性的立場擺出來而已。”潘尼斯攤手,無奈的說道:“對於他們來說,這種陣營實力上的變化就是他們的語言了吧。看起來他們的每一句話都是廢話,實際上……呃,也確實是廢話。不過這種好像沒意義的廢話,其實每一句都可能影響他們最後的生死呢。”
“道理我都懂。”麗娜嘆了口氣:“但是我還是不能適應這樣的虛假和陰暗。”
“所以你纔有了那麼多‘朋友’。”潘尼斯意有所指的說道:“也不是什麼壞事,對吧。”
“我……”麗娜張開嘴想要說什麼,但嘴脣蠕動了幾下,最終只是發出了一聲輕嘆。
“我之前也預料到了這種各執一詞的情況,而且也並不是很相信約瑟夫的話。”通話器裡沉默了一陣,殘忍的聲音再次傳出:“所以我特意學着熱情和放縱兩位大人的方式,邀請了兩位外界的朋友,請他們代替我潛入地下水道。去暗中驗證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帶回來的答案讓我很震驚啊,是不是需要我請他們兩位出來和大家見見面呢?”
“那最好不過了。”優雅的聲音聽起來很高興:“如果能把這件事弄清楚的話,大家提着的心就都能放下了,所以,麻煩你了,殘忍大人。”
“差不多了。”潘尼斯突然說道:“準備一下吧,咱們現在進去。”
“他提到的兩個人,應該就是時之沙的兩個黑袍法師了吧。”凱瑟琳冷哼一聲:“紡錘村上千人的仇,也該報一報了。”
“不過。咱們沒有邀請函吧。”作爲神職人員,泰瑞莎還是有些不安的問道:“能正常進去嗎?”
“誰說沒有的。”正準備登上皇冠賭場門前奢華階梯的潘尼斯腳步一頓,從口袋裡掏出一封紅色的邀請函拿在手裡晃了晃:“這不是嗎?”
“喂,你這是偷竊吧。”麗娜在這幾分鐘裡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大驚小怪的說道:“你這樣是違法的,大姐,這裡有個小偷,快抓住他。”
“噓。”潘尼斯豎起食指放在嘴前:“這裡是無罪之城,你明白的。所以我是無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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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會場一側的一道暗門打開,在殘忍的指引下,兩個黑袍法師分開休息區裡的人羣,靠近了隊長們聚會的平臺。看到這兩個黑袍法師,每個隊長都皺起了眉。這兩個人確實是正常的傳奇階法師,呼吸心跳都和平常人一樣,但他們身上裹挾着濃厚的死氣。分不清是生是死。
“爲了避開下水道里的那些突然出現的傀儡,兩位大師特意用秘術把自己用死氣包裹住,以便讓傀儡們無法分辨他們是活人。”殘忍解釋道:“只有用這種方法。才能無聲無息的在下水道里前進,潛入邪教徒潛伏的位置,發現了不爲人知的秘密。兩位大師請入座,麻煩給大家介紹一下大師們看到的。”
“不必了,站在這裡就好。”其中一名黑袍法師答道。兩名法師所在的位置距離橢圓形的餐桌起碼還有五米的距離,很顯然,兩人作爲法師,絕不肯輕易接近一羣和自己同階的盜賊,更別說和他們坐在一起了。
“隨兩位大師喜歡吧。”殘忍並不強求法師們入座,或者說他早就猜到兩人不可能會過來入座,順着兩名黑袍法師的意思說道:“那就請兩位大師向我們講述一下在那邊有什麼發現吧。”
自從兩名法師出現,所有人看上去和之前一樣,但每個人的神色目光都略有變化。好奇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兩人,似乎在研究他們身上的死氣,但是偶爾變得銳利的目光還是出賣了他心裡的變化。瘋狂還是那麼平靜,但看着熱情和放縱的眼神卻變得耐人尋味。熱情和放縱依然依偎在一起,但是自從兩個法師出現,她倆就表現出一點躁動不安。只有優雅沒有任何改變,依然優雅如初。
“沒什麼可說的。”兩個法師一起看向熱情,用冷漠的語氣說道:“只是看到她和幾個紫袍的教徒交涉而已。”
“這種情況下,是不是可以下定論了呢?”殘忍古怪的笑着:“還是說,熱情大人和放縱大人還有什麼異議?”
“砰”,裡會場的大門被粗魯的踹開了,所有人的目光同時被大門吸引,都集中在大門處。就在目光轉移的同時,橢圓形餐桌周圍的七個人,似乎有一瞬間同時消失了,但馬上就又同時出現,讓就算看到的人也會以爲這只是錯覺而已。但實際上,這並不是錯覺,餐桌旁出現了很明顯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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