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放出,不過十一這幾天,應該不會再有兩更的時候了,恩恩。慣例PS,走過路過的朋友求收藏求推薦,你們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動力)
“救我,救我。”加斯汀身上的皮膚已經完全腐爛脫落,皮膚下的肌肉也開始流出腥臭的黃綠色膿水,但即使這樣,他依然保持着甚至,對瑞切爾伸出殘缺的手,嘶啞的叫喊着:“親愛的,救救我,救我啊。”
瑞切爾默默的看着掙扎的加斯汀,不知在想些什麼,突然回頭對麗娜問道:“他還有救嗎?”
麗娜微微搖了搖頭:“我剛纔就探測過了,這是腐爛詛咒,早在好幾天以前就已經被種下了。過了這麼久,以我的水平無能爲力。”
瑞切爾悵然的輕聲嘆息,在加斯汀身邊蹲下,無視了加斯汀身上的膿血,握住了他伸出的手:“對不起,加斯汀,我救不了你。”
“救我,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了,我以後再也不會了,救救我吧。”加斯汀的目光開始變得渾濁,滿是痛苦的說道。
瑞切爾伸出手臂攬住加斯汀的肩膀,讓他靠坐在自己的懷裡,歉然的搖頭道:“抱歉了,加斯汀,我真的做不到。”
“我不想死啊,我還想活下去。”加斯汀已經失去眼皮的眼眶裡滲出淚水,聲音空洞而絕望:“我真的一定要死了嗎?”
“對不起,對不起。”瑞切爾柔聲說着,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我只能送你最後一程,結束你的痛苦,這是我唯一能爲你做的了。”
“既然這樣,那……”加斯汀的聲音已經嘶啞到幾乎無法辨識的程度,但還是掙扎着說出了最後一句話:“那就一起死吧。”說完,用盡全身力氣擡起頭,一口咬在瑞切爾的喉嚨上。瑞切爾沒有躲避,也沒有掙扎,默默的忍受着氣管被擠壓的窒息感和皮膚被牙齒撕裂的疼痛感,雙手依然環抱着加斯汀沒有放開。
很幸運的,加斯汀此時臉上大半肌肉已經腐爛,咬合力不能咬斷瑞切爾的喉嚨,也不能長時間的咬着導致她窒息。片刻後,他臉上殘存的肌肉已經無法讓他再咬在瑞切爾身上了,眼睛裡帶着不甘和絕望,已經露出白骨的頭重新倒回瑞切爾的臂彎。
但即使他渾身已經大半都可以見到白骨了,卻依然沒有死,四肢還在痛苦的抽搐着。瑞切爾半闔着眼睛,大滴大滴的淚水不斷滴落,低頭不顧腥臭,吻在加斯汀的顱骨上,手中的匕首隨着最後的吻別,送入了加斯汀的心窩:“再見了,我曾經的摯愛。”
匕首刺入,加斯汀痛苦的抽搐終於停止,四肢無力的垂落,再無聲息。
瑞切爾擦了擦眼淚,重新站起身,擡頭對上了站在矮個子背後的妮可麻木的視線:“妮可,我欠你的,總會還你的。”
“啪,啪,啪。”白大衣的矮個子一直冷眼看着瑞切爾的行爲,這時輕輕拍了拍手,用故作充滿感情的語調詠歎道:“多麼感人的一幕啊,連我都被感動的不忍心殺你們了,可惜,你們還是都要死。”
“你到底是什麼人?”凱瑟琳開口問道:“爲什麼攻擊我們?”
“我是什麼人?哈哈哈哈。”矮個子似乎壓抑了很久,終於找到可以說話的對象,嘴裡喋喋不休的說道:“你們居然問我是什麼人?你們來到我的領地,拿走我的東西,難道不該我問你們是什麼人嗎?”
“這是你的領地?你是誰?”凱瑟琳詫異的問。
“當然是我的領地。我是法卡斯,我是納倫王國的近衛軍統領,我是救援隊的副隊長,這裡我說了算。”法卡斯精神失常一樣瘋狂的大笑着。
“你在說謊。”凱瑟琳冷靜的說道:“你是人類,人類不可能活這麼久的。”
“愚蠢。”法卡斯冷笑着說:“你們這羣目光短淺少見多怪的蠢貨。在神的旨意之下,我已經成了最完美的生物,當然可以活這麼久。”
“神的旨意?”凱瑟琳似乎不太理解。
“當然。”法卡斯很得意的炫耀道:“當年我不過是個黃金初階,在隊伍推進到這附近的時候受了重傷,隨便找了個房間準備等死,沒想到讓我進入了這裡,發現了凍在這裡的一瓶藥劑。喝下那瓶藥劑以後,我身上的傷居然奇蹟般的痊癒了,而且當我在這裡被凍結以後,隨着寒冷的能量破壞我的身體,那瓶藥劑居然隨時修復着被破壞的部分讓我一直保持着生存,這樣的奇蹟不是神的旨意是什麼?”
“那你又是怎麼活過這麼久的?”凱瑟琳問道。
“你在套我的話?哈哈哈哈,沒關係,我不在乎,反正你們每一個人都要死。”法卡斯依然喋喋不休的說:“當年我已經瀕臨魔化了,即使身上的傷痊癒,也很難活下來,所以我發現這裡是冷凍室以後,就把自己冰凍在這裡陷入了沉睡。沒想到,二十年過後,我居然從冰凍中醒來,發現自己既沒有死,也沒有被魔化。藥劑防止我被凍死,冰凍又阻止了我的衰老和魔化。而且我發現,出口的傳送陣已經已經徹底失效了,這裡完全屬於我啦,哈哈哈哈。於是我就這樣每隔二十年醒來幾天,直到十年前,我的身體已經徹底適應了周圍的魔化能量,不會被魔化了,我才從不斷的循環裡解放出來。現在的我,擁有被魔化能量強化後的能力,又保持着人類的身份,我這樣纔是人類未來的方向。”
“呵呵,其實你不過是這裡的囚徒吧。”凱瑟琳冷笑:“你連出去都做不到,還說什麼這裡屬於你?”
“我做不到?我背後就是通向外面的傳送陣,而且我也可以從大門口鑿破冰層出去,不然你們怎麼在外面見到的我?”法卡斯的頭腦顯然並不靈敏,說着突然一窒:“你居然套我的話?沒關係,你以爲你們有機會打敗我活着離開?哈哈哈哈哈,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可以和整個研究所的魔力合爲一體,在這裡我就是無敵的。”
“果然,被魔化了以後,就算用冷凍的辦法保留了神智,其實還是會像魔物一樣失去智力的,居然會變得這麼蠢。”潘尼斯嘆了口氣,嘲諷道:“所有房間裡的紙張物品都是你收走的吧,你也是要從這些線索裡瞭解這裡把,屍體也是你收走的吧,這幾百年來,你醒來的時候,吃屍體的時候覺得味道不錯吧。嘖嘖,這裡全部屬於你?你還是人類?呵呵呵呵,真好笑啊,不過是一隻保留了神智的魔物而已,居然也會假裝自己是人類了。”
法卡斯的臉色慢慢沉下來,陰沉的看着潘尼斯:“你會爲你說的話付出代價的。”
“是嗎?”潘尼斯無所謂的聳聳肩:“你爲什麼要把我們引到這裡來?很顯然,只有在這個房間裡,你才能和整個研究所的能量合爲一體,只要我們退出房間,你就不是我們的對手了。放心,你死了以後我會給你建一座墓,墓碑上就刻着,死因:廢話太多。”
“哈哈哈哈。”法卡斯仰天大笑:“你以爲我會讓你們退出去?門已經鎖死了,想出去除非經過我同意。”
“這種事,不試試誰知道呢?”潘尼斯淡淡的說道。
“那你就試試吧。”法卡斯話音未落,突然身形一動,以肉眼難辨的速度突進到潘尼斯身邊,一拳砸向潘尼斯的頭。“砰”的一聲,凱瑟琳及時趕到,手中的鳶盾正面擋住了法卡斯的拳頭,半步不退,但震擊之下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小心,他說的是真的,他比外面的時候強太多了。”凱瑟琳舉着盾牌戒備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法卡斯。
“當然是真的,哈哈,接受死亡的命運吧。”法卡斯身影一閃,鬼魅般出現在麗娜身邊,正要發動攻擊,突然奇怪的“咦”了一聲,連退幾步,讓開了麗娜揮過來的釘錘,一臉古怪的回頭看了一眼看似隨意的橫跨了一步,略微改變了一下角度的潘尼斯。
轉回頭不再理會潘尼斯,法卡斯抽出劍,盯着薇薇安嬌小的身體瞬間衝了過去,嘴裡還說着:“從你開始好了。”衝到一半,他又一次驚訝的“咦”了一聲,身體詭異的變向閃在一邊,怒視着又一次挪動了一個位置的潘尼斯:“你是刺客?”
“你猜呢?”潘尼斯神秘的笑了笑。
“無論你是不是刺客都沒關係。”法卡斯口罩下的臉上露出一個惡毒的笑:“已經無所謂了。”說着,他完全無視了已經適應了節奏對他展開連續攻擊的少女們,直直的向着潘尼斯衝了過去。
凱瑟琳一舉盾牌,橫跨幾步擋在潘尼斯身前,卻發現潘尼斯從她身後繞出,迎着法卡斯而上。
“砰。”人影交錯,乍合即分。
法卡斯倒退了幾步,潘尼斯卻胸口帶着一個大大的腳印,渾身籠罩着一團黑氣倒飛出去,重重撞在了入口處的牆上。法卡斯眼睛裡帶着猙獰,哈哈大笑着伸出手,對着緊貼着牆壁的潘尼斯遙遙一握。潘尼斯身上籠罩的黑氣突然暴漲,片刻間發出砰的一聲悶響,整個人由內而外徹底爆成碎片,化作一團濃重的血霧。
“潘尼斯。”經過幾天的接觸,早已把潘尼斯視爲可以信賴的團隊一員的麗娜和薇薇安乍見潘尼斯的死狀,不由發出驚呼,一時間有些失神。只有凱瑟琳還保持着冷靜,援護衝鋒到麗娜身邊,爲她擋下了一次攻擊,高聲道:“別大意,也別難過,相信他,也相信他說過的話吧。”
“什麼話?”麗娜一時間不太明白。
“他說過,我是不會死的。”凱瑟琳心裡其實也沒有把握,但想到剛剛潘尼斯的行爲,還是選擇了信任他:“所以,他一定沒有死,咱們繼續戰鬥,不能讓他回來的時候小看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