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路了?哈~ 你說偷偷跟着哥哥出門,跟丟了?錢也被小偷扒了?哈哈~”我笑倒在地,“從嵩山到東溪,這兩處不就只有一條直道麼?小木小木,果然有點木!”
被我揭穿了真身,小木索性擺出小女兒的姿態,鼓着腮幫子,扁起嘴巴:“火櫻姐姐,你就不要嘲笑我了,我都急死了。”
我揉揉肚子:“好吧好吧,我反正要去趟少林寺,跟我一起走吧。”
跑了個把時辰就到了他們說的黃泥鎮,鎮子不大,勝在山清水秀,道路四通八達,一派欣欣向榮的樣子。
小木是在半道上遇到運貨的魯大財,那人也熱心,隨即答應讓她跟他們跑車,到了黃泥再幫她找找有沒有去嵩山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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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照着魯大財的描訴,找到了一家‘長風’運貨行的院落。鋪子位子偏僻,院裡還有馬糞,小木掩着鼻子走在前面:“有人麼?我是從南溪來的。”
話音剛落,從屋裡‘嘩啦’跑出三個大漢,凶神惡煞的一臉橫肉,手上還抓着單刀。小木驚呼一聲,我把她扯到身邊,庭韞擋在前面。
一人粗着嗓子說道:“海富貴呢?說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派個娘麼過來是什麼意思!”
庭韞發出迫人的氣息:“我們只是受人之託,告訴你們一聲,貨車壞了,滯在北邊的岔路口,你們可以派人去取,有個叫魯大財的就在那處候着。”
“哈哈,魯大財還在順天大牢裡等着這筆銀子救命吶,不然他捨得賣這批東西給我們?扯慌也扯的真的啊!”他們使了個眼色,大喊道,“兄弟們都出來幹活了,讓這幫龜孫子見識見識,跟我們長風幫耍心眼的下場!”
屋裡又跑出三十來號人,什麼長長短短的武器都有,看架勢,皆是亡命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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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我們有什麼誤會?我們好好說麼。”小木弱弱的說道。
“打了再說!”我大吼一聲,將小木推到一邊,和庭韞迎了過去。
好心幫忙,居然遇到這種莫名其妙的的事情!那個混蛋回頭我要去剁了他!
我翻手一劍,放倒一個,身子一晃,手肘又擊在另一人臉上,那人頓時鮮血鼻涕齊迸,倒在地上。擡腿橫掃,又一人飛了出去。
我打的興起,不由的感嘆:“弱,太弱了,還抵不上一隻狗!”我說的狗,是寒冰洞的狗怪,顯然他們不知道。
爲首的那人,怪叫道,向我砍來。我一拳打在他胸口,又一掌切在脖子上,他‘噗’的噴出鮮血,軟在地上。
周圍的打手不敢再上前,我挽了個劍花在手,仰起下巴,得意洋洋的說道:“來啊,都讓我見識見識啊!還有什麼本事都拿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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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見小木一聲尖叫,我扭頭看去,一人制住了小木,單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放下兵器,不然我就殺了他!”那漢子惡狠狠的說道,小木臉白的沒有血色。
庭韞握着寶劍看我,我心中懊惱,剛剛只顧着打架,把小木給忘記了。
“原來這也是個娘麼,”那人捏了捏小木的腰,“細皮嫩肉的,傷了真是可惜,還不放下兵器,小心老子心中不爽給她畫個幾刀!”那人手下使了幾分勁,小木的脖子劃了淺淺的口子,滲出血來。
“人渣!”我忿忿不平的扔下紫霞,對庭韞使了個眼色。
“……”庭韞也丟下寶劍。
那人哈哈大笑:“出來混,武功第一有什麼用,還不是要靠腦子,大哥就是個武夫,死有餘辜,綁起來!”
幾個手下將我和庭韞按在地上,用麻繩將我們死死捆住。
那人得意洋洋的放下刀,將小木強摟在懷裡:“長風幫,以後跟我混,有酒有肉有女人!”
手下才歡呼了一聲,便看到他們剛剛上位的老大胸口探出一隻手來,只是他自己的兩隻手還摟着小木,那這多出來的手……當然就是我獨孤煙的……那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口穿出的手。
我揪着他的衣服壓在洞上,使勁退出手來,粘稠的血帶出少許,看來平時酗酒。
我在他背上擦了擦手:“沒錯,打架要靠腦子,你說的很對!”麻繩,不要開玩笑了,拿鐵鏈還差不多,玄鐵鏈!
小木從那人懷裡落在庭韞懷裡,兩腳發軟站不住地,庭韞把她抗在肩上。小木掙扎了兩下,那力道如同小貓撓癢,庭韞就是悍然不動的千年大樹,她只得把紅透的臉埋進庭韞背裡。
“再也不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了!”我嘆氣道。
那剛說了一句豪言壯語的老大就這樣沒了,看來長風幫想過上有酒有肉有女人的日子,還要再加把勁。
屍體還在地上抽搐,我們已經出了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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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人,我們也不願多呆,連夜趕去了下一個城鎮。
再半天就能到嵩山了,我們興致皆是高昂。隨便找了家客棧,用過午飯,趁着庭韞去準備路上的乾糧清水,我拉着小木買了一套女裝。換回本來面目的小木果然可人,柳葉眉,杏兒眼,笑起來還有淺淺的酒窩。
“可愛!”我讚了一聲,又拉着她去挑零嘴。哎,本來這事都是蕭鬱陪我去的,庭韞都不給面子,一人吃着無趣,害我都好久沒吃了。
“兄弟,就是她們!”
我正選着零嘴,就聽見背後有人大喝,勁風襲來,我拉着小木往背後一拉,舉劍一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