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堂山,響堂山,又稱鼓山,長21公里,寬5公里,西連太行山脈,東瀕冀南平原,漳河蜿蜒其南,洺水逶迤在北,滏陽河發源於其中。其下就是位置獨特,位於鼓山最南端南,是太行古八陘之一的第四陘。北依鼓山,南靠神麇山;西過彭城、和村斷帶盆地至太行山的天井關和東陽關;向東出滏陽河則是一望無際的冀南平原。滏陽河象一把利劍橫劈兩山形成一狹窄的峽谷,陘口寬不足200米,長約300米,這裡兩山相峙,山嶺高聳,陘口狹窄,扼守太行山東出冀南平原之咽喉要道,地勢十分險要,自古以來爲連通古晉冀之天然交通要道和兵家必爭之地。
響堂山最著名的是響堂山石窟,它包括南響堂石窟、北響堂石窟和小響堂石窟(水浴寺石窟)三部分。有17座,摩崖造像450餘龕,大小造像6000餘尊,還有大量刻經題詞等,這些石窟依山而建,窟山一體,塔像相依,別具特色,可與龍門賓陽洞、鞏縣第五窟以及雲岡各大窟相比擬。
就在響堂山石窟最著名的是大佛洞內,有一羣特殊的了人正在遊覽。
最前面一個人就是爾朱榮,跟在後面的有赫然就是賀六渾,還有方平,斛斯椿,費穆等。
爾朱榮非常仔細,看的非常認真。雖然他不是信佛的人,但是他也感受到佛教的影響力。所以抱着欣賞的目光,一路看過去。
大佛洞窟內進深13.3米,寬13米,高12.5米。走進大佛洞裡,一個巨大與山連體的塔柱映入眼簾,其正面是一尊高達3.5米的大佛,塔身的南面和北面各爲一尊菩薩,俗稱一佛二菩薩。下方佛壇雕刻着風、火、樹、河、象等十神王像。塔柱頂部鑿列龕16個,內置菩薩立像。洞內四壁鑿列龕16個,內置菩薩坐像。窟門兩側雕刻爲“帝后禮佛圖”,其它處有明代補刻的千佛坐像百餘尊。大佛洞雕像每尊都是不同神像的代表,形態各異,栩栩如生,歷經千年,窟像共存,令人驚歎。
爾朱榮禁不住概嘆道:“這個佛洞不知道耗費了多少的人力和物力呀,端的是雄偉魁奇。建這個活動的人心的確是非常的虔誠,不然怎麼可能如此大的工程堅持的下來?”
方平笑道:“王爺此非人力,乃是信仰之力而已。據我所知,最令人稱奇的還有一個刻經洞,它位於北響堂石窟最南端,密密麻麻地鐫刻着數萬的文字,這些字有的大如鬥狀,有的小如銅錢。不過那個地方距此還有十里路,而且有些風險性,所以戰事結束以後我們再去看看吧。”
據有關記載,刻經洞刻寫的是《無量義經德行品第一》、《維摩詰經》、《彌勒成佛經》、《無量壽經》等計六部佛經,洋洋灑灑鴻篇鉅著約五萬餘字,我們遙想那一錘一鑿,一筆一劃,日積月累,要多少時日才能完成這留史千載的工程。響堂山石窟開創了中國佛教刻經的先河,被爲“中華第一刻經”。
爾朱榮嘆道:“所以呀,只要心誠則靈,這句話的的確確是有道理。賀侯爺,我看你見佛就拜,是不是一個信佛之人呢。佛祖有沒有給你一些信心,讓你能夠這麼膽子大的人從山區一個人跑出來。”
“啓稟王爺。不是佛爺給我的信心,而是葛榮那個老匹夫給我的信心。我哪裡知道,他的部下幾乎都已經集中在冀州。放出來的遊騎探哨非常少,只要裝扮成他們的騎兵,就沒有問題,真是太奇葩了。”賀六渾的大隊人馬已經潛伏在了太行山下的嶽魯村。那是一個距離邯鄲,磁縣非常近的山村。
“你膽子還是太大了一些。今日軍議完就儘快回去吧,不要暴露了身份,更不要出問題。”爾朱榮關切的說道。他現在對這個傢伙非常的滿意,居然讓他五天時間就完成了任務,而且還出現在了自己面前。對這個傢伙現在越來越高看一眼了。
“費穆,現在前方的情況怎麼樣?”爾朱榮欣賞完了景色,就在大佛洞裡開始了軍議。
“正如王爺所料,葛榮那個老傢伙,已經決定集中所有兵馬來進攻。就連攻打鄴城的兵馬也撤回。而且冀州城裡到處都在傳言,葛榮,老匹夫叫每個士兵都準備一根繩子,準備用繩子來捆綁你。“費穆說道。這些消息得到都是非常可靠的,因爲不僅僅是有探報在冀州城內,而且也得到了高乾派來的人的消息。
“哈哈哈,準備的好啊,這些繩子我後面都有安排。”爾朱榮哈哈大笑道。
“果然是驕兵必敗呀。那他們準備用什麼樣的陣型?”方平問道。
“鶴翼陣形。”費穆說道。
“哦,那總共是多少人馬呢。”爾朱榮問道。
“就現在我們所知道的消息來看,至少有20多萬人馬。其中主力軍有10萬左右,可朱渾元,潘樂率領有五萬左右。葛榮自己本陣人馬有五萬。還有袁斌,李元忠,高乾各自人馬加起來十萬。這些還不算那些投誠過來的馬賊土匪。如果加在一起,還有那些流民部隊的話,有30萬。”費穆說道。這些數據都是大概的數據,但是基本的人數應該不會相差太大。
做完這個數字,大佛洞內安靜下來。再強大的人,再強悍的內心,聽到這個數字都還是比較壓力大的。
“你們怕了嗎?”爾朱榮淡淡的問道。
“有什麼怕的,再多的兵馬過來,我們放馬踏過去就是。”說話的是斛斯椿。事到如今,還有什麼怕的?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都跑不了。
“我覺得一點都不用擔心,現在就看我們用什麼時機完成這場戰爭而已啦。從高乾那裡傳來的消息收到,已經有接近兩萬人投誠。這就像一個袋子,已經有了一個大洞,他怎麼可能網得住魚來。更何況它的內部矛盾複雜,根本就不齊心。所以我現在還盼望着這場戰爭,必須要儘快打呢。”賀六渾的態度也非常輕鬆。
這些話說完,大家都輕鬆的笑了起來。
爾朱榮是非常輕鬆的。因爲帶隊出征之前,大薩滿已經算了一卦,骨卜,上上運。大吉大利,還有什麼可以擔心的。而且這一次的占卜在場的還有好幾位,爾朱家族的都在。每個人都興高采烈,信心滿滿。
方平說道:“鶴翼陣型屬於包圍陣,看來葛榮勢在必得啊!”
鶴翼陣將機動兵力至於兩翼,強調側翼突擊,包圍的一種攻擊陣法,缺點是中央部隊的機動力常常相對不足,經常被用作誘敵的餌。而兩翼部隊強調攻擊,常常忽視防禦。所以兩翼如果被挫敗則全軍潰退。春秋時期的城濮之戰就是破鶴翼陣的經典戰例。
“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就是看他是不是真的執行這一個陣型。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們這次就贏定了。”爾朱榮笑道。
“那王爺準備用的肯定是鋒矢陣吧。”賀六渾說道。鋒矢陣,類似於品字形的三角進攻陣型,用於撕開對方防線,強迫對手迅速進行主力決戰的陣型。面對鋒矢,如果不能應戰將會變得非常被動。因爲這種三角陣型嵌入陣地,將把缺口撕的越來越大。鋒矢陣的缺陷在於前鋒部隊進攻有餘,但必須在攻擊前有大量的偵查手段作爲配合,如果偵查不到位,沒有發現對手的伏擊陷阱,鋒矢也會變成自己一方的墳墓。
爾朱榮點點頭說道:“其實我們是什麼陣型都無所謂。而豬家族的不對,就是要一往無前,直破敵軍。我們從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退,就是要攻擊再攻擊。”
“但是畢竟對方人數太多啊。”費穆還是忍不住說道。當然,這也的確是實話。擋在前面的人數太多,以及這邊的人,畢竟人數太少,消耗過大的話就達不到目的了。
“你怕了嗎?”爾朱榮笑道。
“我哪裡怕了,我只是想更好的打贏這場戰爭而已。”費穆趕緊解釋。
“你們都是我的心腹之將,也都明白我這次用的是什麼戰術。所以這次的時候我準備改變一下規矩。不再是像以前一樣用人頭來印證自己的功勞。而是隻要跟隨我往前衝的人都立功。所以給每個人準備了另外一個大棒。”爾朱榮一揮手,洞口的親兵拿過來一根一米五左右的硬木棒,握在手裡沉甸甸的。這個木棒,手感不錯,下細上粗,棱角分明。
原來以前,士兵立功要看砍了多少個人頭。那就死的士兵在攻擊的時候,如果殺死了對方,還要花很大的力氣把頭砍下來。但是這一次的做法就完全不同不以人頭記功,只要你能夠跟上趟衝過去的,就算立了大功。
費穆第一個拿起木棒,墊墊手,說道:“好東西!”
賀六渾看了一眼就想笑,這部看起來有點像曲棍球的棒子,只不過棱角分明一點。
這不就是傳說中的打悶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