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辜遭殃的小玲兒猛地就要出手教訓,一看到他腿傷嚴重的狀態,於心不忍,及時收住手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蕭虎見到滿臉蛋花的小玲兒,想笑沒敢笑出來,趕緊遞給她毛巾。
“咦,噁心死了,討厭!我看你是有意的,走開!”小玲兒扔到一邊去了,自己用手擦乾淨。
打趣間,小玲兒突然問道:“對了說正經的,你咋出獄的?瞧你這情況,差點喪命,怕不是給無罪釋放,而是越獄的吧?那我豈不是沒幫到忙,彪哥的人脈沒起到作用?”
“那還用說,都幹了一架呢,中了兩槍,還好命大沒死。那倒不是,你的忙太重要了,私下裡聽大昌哥說,是彪哥說動市府給了壓力,讓勇福堂避免了禍端。至於我嘛,本來是能放的,可是人劉大姐鐵了心要我死。”
“嘖嘖,我看你啊,還是離開燕城回鄉下吧!劉門就靠着五里巷,在南燕區到處有劉門的人,這一天天的得防着,活得提心吊膽的,何必呢。”
仔細聽來小玲兒說的不無道理,但是在蕭虎的心裡,一直有個英雄夢,這個夢只有在燕城才能完成。
人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劉喜琴三番四次都沒能要得了他的命,他自信他今後都不會輕易死,起碼不會死在姓劉的手上。
“不,我來燕城可不只是爲了活着。剛來到時候是這樣的,現在我依然是這樣想,不會因爲一個姓劉的就輕易改變。姓劉的越想要我死,我偏要活得好好的,還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好好活着,總有一天我會反擊。”
如果說是剛認識蕭虎的時候,小玲兒會覺得這個傢伙是癡人說夢,一個小嘍囉和劉門的大姐大對抗,無異於以卵擊石。
就算有勇福堂的身份,那也不過是個小弟,捏死他就像踩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
可如今,小玲兒再看這個男人,她從心底裡不由自主地相信,他能做到他所說的,而且她還相信他會成爲今後五里巷乃至南燕區最了不起的人物。
如果要問爲什麼,她也回答不上來。
看到小玲兒發愣的樣子,蕭虎冷不防點了下她額頭喊醒她,“幹嘛?不相信我?”
“切!你想幹嘛關我啥事,我相不相信有用嗎,關鍵你現在傷還沒養好呢,別逞強。劉喜琴的人說不定已經得知你回來的消息了,你小心點吧。我走啦,改天來看你,拜拜!”
她是在關心我?
“我記住了,謝謝你,小玲兒!”
走出門外的小玲兒捂着緋紅的臉頰,加快腳步離開了大院子。
大院外才停下腳步,別在角落裡雙手放在胸口上,背靠着牆,使自己先靜下來。
奇怪的是,歇口氣歇了好久,心跳的速度依然沒能降下來,再摸了摸臉,還是那麼地滾燙,就像剛纔在房裡一樣。
“不會吧?我這是……動情了?”小玲兒難以置信的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清醒,“呸呸呸!胡說啥呢!俺怎麼會喜歡上他呢,他有啥可讓我中意的,小玲兒你能不能爭點氣,看到個長得有點模樣的就犯花癡了?真丟女人的臉!”
小玲兒不想承認自己的口是心非,可心裡還是不得不承認他也是有很多優點的。
比如說,除了帥,身手不凡,講義氣,有膽識、講信用,還會哄人……
額不對,哄人怎麼能算?完了完了,小玲兒魔怔了,救命啊!
一邊嘀咕,一邊拍打自己頭的小玲兒,一時沒注意到大院外正走來個人,瞅到角落裡的她,徑直朝她走來還打了聲招呼:“嘿小姑娘,你沒事吧?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想不開嗎?”
是個女人的聲音,還很好聽,小玲兒好奇地擡起頭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看打扮落落大方,端莊大氣,應該是有錢人家的,看眼紋和着裝風格,年紀應該比自己大不了幾歲。
小玲兒端詳許久不禁腦海中閃了一下,這個人似乎在哪裡見過,又好像沒見過。
“啊?沒有阿,我只是不小心撞倒了牆,有點疼。那個,這位姐姐,您是?咋感覺有點眼熟?”
“第一次聽人叫我姐姐,感覺真好,很親切謝謝。我叫葉玫,是勇福堂的人。”
聽到名字,小玲兒頓時想起來,她就是勇福堂堂主夫人,也就是沈彪的老婆葉玫。
“哦我說呢,咋這麼眼熟。葉夫人您不認識我,可我見過您,您去過貧民窟看過孤兒,我到今天還記得。就是好久沒見過您,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哈。”小玲兒難爲情的抓着自己的小辮子玩道。
葉玫上下打量着小玲兒,眼睛裡有些好奇的看着,嘴角上揚地說隨口問了一句:“姑娘,你也是來看阿虎兄弟的嗎?你是他?”
“對。哦,我就是他普通朋友,哥們兒!額葉夫人,您專程來看蕭虎的呀,他可真有福氣。”說到一半小玲兒的聲音小的像嗡嗡的蒼蠅嘴裡嘀咕着。
過來人的敏銳直覺,讓葉玫察覺到了什麼,含笑地邀請道:“那我們一起進去吧?是不好意思進去還是鬧彆扭了?”
小玲兒愣住了,這咋聽着像小倆口的意思,她是說我和那姓蕭的是那個關係?
“不,不是,您誤會了。我真不是他那個誰,就是普通朋友。額那個葉夫人您進去吧他還沒休息,我還有事,先忙了。”急着解釋完的小玲兒藉口開溜了。
這會兒還在自戀中得意的蕭虎,一邊哼着小曲兒一邊光着上半身,在井邊正衝了個舒服澡。
三兩下就搞定了,直奔屋內準備換衣服來着。
“阿虎。”
“啊嫂子!我……抱歉,我先去換個衣服,很快。”蕭虎擡起頭看到人臉,尷尬的迅速捲起櫃子裡的衣服就往身上套,三下五除二立馬穿好熱情迎接。
“嫂子好,您請進。呵呵您還專門來看我呀,讓我實在受寵若驚了,其實我就那點傷,不打緊的。”蕭虎規規矩矩地站在一旁,對葉玫就像對彪哥一般尊重的語氣。
葉玫微微一笑的坐在椅子上,一副雍容華貴的坐姿,成熟韻味的體態,目不轉睛的看着,讓身爲男人的蕭虎還是有些微微臉紅。
“你爲勇福堂弟兄、爲彪哥出生入死,險些喪命,剛來的新人能做到這地步太難得了。彪哥也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說你是個不多得的人才,這次任務危險重重,幸虧你傳了消息回來,要不然勇福堂得出大事。”
“所以啊,作爲勇福堂的一份子,又是你們的大嫂,理應來看看你。這不,你嫂子手藝不精,就只會做點燉豆腐,給你補補身體,希望對你傷有點效果。你嚐嚐?”
聞到葉玫手中籃子裡的豆腐味,蕭虎瞬間口水直流,“哇,嫂子的燉豆腐就是香,一定好好嚐嚐。”迫不及待的蕭虎舀起豆腐就往嘴裡送。
一入口,那叫一個回味無窮的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