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月環着閻司的腰身,眉彩飛揚的蹭着暖熱胸膛,笑着稱讚,“閻司竟然也會花言巧語。”
閻司見雲月很開心,沒想明白的問題全都拋在腦後,他揉着她的頭頂,寵溺的問道:“你肯不肯嫁?”“不是肯不肯的問題,是目前的情況有點麻煩,叔叔們說要是找到如意郎君的話一定要先帶給他們
看看,要他們滿意,爹爹和哥哥滿意纔可以成親,然後還有……。”
雲月轉達了叔叔們一大堆刁鑽的難題,越說心情越沉重,赫連丞相耍大刀的畫面還歷歷在目,一想到被那樣歡迎,成親的念頭瞬間打消。
她早已嫁他,在人界這裡嫁不嫁她都不會太在意,她擔心赫連父子暴怒導致局面失控等等慘重的問題,爲此,她不得不謹慎。
“那就帶我去見他們,我相信他們會滿意的。”閻司勾脣淺笑,冷絕的眉宇流轉深不見底的自信。
“好,那我先回去看看情況。”雲月見閻司有些執着,也不拂了他的美意。
閻司聽雲月如此“鄭重”的答應,滿意的點頭,鼻尖拂過一陣淡淡的奇異花香,他又情不自禁的往下傾斜,暖熱薄脣,蠢蠢欲動。
“等等!”雲月再次擡手,神情更加凝重。
閻司呼吸驟緩,面不改色的拿開雲月的手,信誓旦旦的保證,“親親不會有冥羅,我保證。”
“不是這個問題。”雲月看了看天時,快速收好短刀,鄭重的告別,“閻司,我該回去了,不然叔叔們會說我的。”
閻司見雲月有些不安,薄脣抿走她額心處的薄薄陰霾沒有糾纏,而是大氣相送,“好,那要和他們好好說。”
“嗯,會的,閻司我先走了。”雲月道別後,匆匆轉身。
“等等!”閻司靈光一閃,急忙將雲月拉回。
“怎麼了?”雲月見閻司神色凝重,莫名的緊張起來。
閻司手腕一轉,掌心立着幾個顏色不同的瓶瓶罐罐,他想了一下用量,每個瓶子都倒出一些珠子,直接往雲月脣邊送去,“我的醫者說吃了這些可以補血,你都流血了,要好好補補。”
“閻司還記得啊。”雲月眯眼微笑,雖然她的月水已過,但還是心生一暖,爲了圓謊,她也只能習慣性的張口,她正準備準備一口含入時,看見他掌心那一大撮五顏六色的珠子,額角突然溢出冷汗。
“閻司,你的醫者有說要吃那麼多嗎?儻叔叔上次纔給我吃一顆而已。”雲月滑了滑喉嚨,掌心溢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閻司扳着臉,幾顆幾顆的餵了進去,有理有據的回道:“不多吃點怎能補回來?”
雲月被一陣強勁的勢壓定住,根本無法抵抗那強勢的喂藥動作,只能在驚嚇中嚥了下去。
雲月全部吃完,冰白的面色漸變得粉撲撲,氣色開始好了一些,閻司滿意的點頭,大氣相送,“好了,回去吧,要快點來王府找我。”
“好。”雲月道別後走進叢林,消失在閻司的眼簾後,踏上光毯,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久之後,閻司也回了禁地。
閻司剛坐下不久,龍捲的睫羽重重眨了一下。
“咻——”
一陣涼風徐徐刮入室內,一名不苟言笑的男子站在閻司身旁。
閻司翻閱中突然想起最近暗處盛傳的一件事,心不在焉的問起,“海瀾二皇子來過龍浩,所爲何事?”
鴦陰遞交一份資料,一板一眼的稟報,“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讓浩帝出面請小魔女跟他見個面而已。”
“爲刺殺一事?”閻司夾起關於桌面的紙張,過目一眼,隨即捏成粉塵。
“正是,可能是二皇子找到一些證據想要跟小魔女覈對,誰都知道赫連丞相寶貝小魔女,直接找赫連丞相他肯定不肯,所以才請浩帝出面。”鴦陰漫不經心的回道。
“本王知曉。”閻司神色幽暗的看着桌面,沉聲補充,“凡仙殿那邊已經查清兩位世子的死因,說是另一名異士所爲,去看看他們抓了何人,要是自己人,及時通知本王。”
“是,這就去。”鴦陰聽到大事,立即領命前往凡仙殿。
閻司休息一會,繼續翻看名單,看到昏昏欲睡時,視線突然掃到一個亮眼的名字。
血色瞳仁一縮,閻司翻回剛剛記載罪大惡極重犯的那頁,冷絕的眉頭緩緩蹙起殺伐的褶,薄脣輕啓,難以置信的呢喃出一個名字,“澹臺千決?”
那頁內容記載許多令人髮指的罪行,姦淫擄掠,燒殺搶奪全都佔了。
閻司越看越不安,看完整頁內容後,丟下名單,慌慌張張的離開。
閻司離開禁地時,雲月纔回到相府。
她將短刀交還給修叔叔,隨口補充一句刀磨好了。
修叔叔頓時嚇的面色發青,其他兩人的面色也有微妙變化,他們全都不敢相信!
修叔叔連忙打開盒子一看,見短刀被磨得很完美,驚得目瞪口呆,他動作僵硬的扯着雲月的衣襬,呆愣道:“小姐……這是你磨的?”
“不是,別人幫我磨的。”雲月如實說道。
幾人聽聞額角狠狠抽搐,修叔叔的面色青到了極點,拖着兩人到角落蟋蟋嗦嗦的小聲議論。
“小淵……怎麼樣,有沒有,留存時間長的還是短的?”
“有,留存時間長的,小姐剛剛見了那個人。”
“什麼人,到底是什麼人?小姐絕對不可能磨的了這把刀的,一定是那個人磨的,小淵你有沒有猜到是誰?”
“這很難說,小姐有八年不在相府,在這期間遇到了什麼人都很難知道,說不定是個人外人。”
“人外人,哪有那麼多人外人,小姐昨天晚上見了那個人,今天又見了那個人,來往的那麼頻繁,該不會是小姐傳說中的那位姦夫吧?”
“什麼姦夫,不要說的那麼難聽,小姐年紀不小了,有其他來往也正常,不過,我去收竹葉時,也有在竹林裡探到那個人的殘餘氣息,小姐的也在,我想砍倒琉金竹的人,應該也是那個人。”
“不會吧,老夫的刀磨的了,琉金竹也砍的倒,這人外人也太外了點吧!”
“……”
幾人小聲議論過後,決定親自問一問雲月。
修叔叔清咳幾聲,朝雲月嘿嘿一笑,一副很好說話模樣,“小姐,你最近是不是經常跟一名男子來往?”
雲月驚了一下,詫異的回道:“修叔叔,你怎麼知道的?”
“小姐的事情我們當然用心關注。”修叔叔眯眼一笑,故作神秘。
“小姐……那個男子叫什麼名字啊,什麼時候帶回府裡來給我們看看啊,小姐都已經及篤了,也是時候談婚論嫁了,認識個男子也不用遮遮掩掩的。”修叔叔摩拳擦掌的套話。
雲月剛想回答,突然,愣了一下,“閻司呀,我上次不是和廚師長說過了麼?而且爹爹和哥哥不是說絕對不能帶男性友人回來的嗎?到底是可以還是不可以?”
“上次那個無名小卒?”
“閻司纔不是小卒,閻司很厲害的!”雲月眉心一蹙,強勢護夫。
修叔叔突然語噎,他和淵叔叔對視一眼,接受到肯定的眸光後,展顏一笑,笑的放蕩,“是是是,是我們目光短淺不識高人,小姐不要生氣,老爺和少爺那樣說是擔心小姐,不過小姐也不能一輩子不接觸男子對不對?再說小姐那位姦夫有如此本事,老爺也一定會滿意的。”
“這麼說爹爹和哥哥還是同意的?”
“老爺那邊先別說,先給帶給我們看看,我們滿意,老爺肯定會滿意。”
“這樣啊,也好,閻司說想來我們這裡砍竹子,那我找個時間帶閻司來好了。”雲月感覺修叔叔突然有些善解人意,見他笑意毫無雜質,只好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