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那麼美,夫君就買吧,必要時有用,閒時還可以養養眼。”鴛晴邊說邊指揮暗影去寶庫拖來十幾個箱子。
鴦陰聽到要拿來用,頓時火冒三丈,“晴晴是覺得爲夫不好看是嗎?”
“不是,夫君當然好看,我的意思是買下這位公子有用處。”鴛晴非常滿意的看着美到不像話又不會說話又非常安靜的崇霧,她邊說邊幫忙推箱子。
鴦陰聽到用處,氣得咬牙切齒,“晴晴是覺得爲夫沒他好用是嗎?”
此話一出,氣氛驟變詭異,所有人的臉上都泛起不同程度的紅暈,鴛晴憋紅了臉,沒好氣的命令鴦陰進大殿。
鴦陰窩火憋氣的走進去,眼睜睜的看着鴛晴大方的交出箱子,眼睜睜的看着鴛晴心情大好熱情的送他們離開,不久之後,鴛晴用紅繩牽着崇霧進入大殿,崇霧積攢的怒氣正在吞噬凝神丸的藥性,離暴動的邊緣越來越近。
鴦陰進鴛晴如此開心,暴動的掌風已經聚在掌心,內彎成爪的大掌靜悄悄的對準崇霧。
“夫君,把他帶去後面那裡吧,她們見到這位公子就不會惦記夫君了。”鴛晴將紅繩放在鴦陰的手裡,推着他走出去大殿,鴦陰聽到合心意的解釋,另一隻手用力一握,掌風無形的消散。
鴦陰冷靜之後明白鴛晴的用意,他帶着崇霧走進壁障,將他推到那羣女人堆裡,揮一揮衣袖,不留一絲殘影的消失。
出來解解悶的幾名女子遠遠見看見美到睜不開眼的安靜美男子,只聞得幾陣瘋狂的尖叫,數裡後宮再次傳出地動山搖般的踩踏聲。
衆女子的芳心全數轉移,崇霧見那些女子飛撲過來,怒火一爆,凝神丸的藥性全部壓下,千鈞一髮之際他閃退到宮頂,柔軟女子突然力氣暴增,爬上屋頂後,窮追不捨。
後宮裡上演鋪天蓋地的追逐好戲,大殿卻十分祥和,鴦陰回來後心情驟好,他拉着鴛晴到四處逛逛,衆暗影都識趣的離開。
星塵按照雲月的指示將箱子交給西塔域主保管,西塔域主聽到雲月過不久會過來,歡天喜地的繞着大殿跑了幾天,他送走星塵他們後跑到後宮奔走相告,蓮雨族的人好久沒見雲月,聽她過幾天要來全都跟着域主將主城裡裡外外都打掃乾淨。
星塵離開西塔後沒有接受衆人的建議回鳳蕪門而是回神影宮,雲月考慮到最近無憂會在神影宮,爲了避免衝突,她在星塵回來前帶走落雁且將她暫時安置在相府。
雲月回來後將上次從弒血宮那裡帶回來的珍寶分給那些遭受過弒血宮殘害的無辜家庭,他們失去的人她無法挽回,她只能盡力減少他們的痛苦,那些錢財買不回他們失去的人,但餘生都可以過得富裕,他們不用再爲了生計而寄人籬下,到處奔波,爲奴爲婢,或是鋌而走險。
這一天,有太多人喜極而泣,也有很多人漸漸走出痛失最愛的陰霾,也有很多人抱團痛哭,他們聽到弒血宮被滅的消息時只是感覺痛快,但無法開心,弒血宮雖然得到了應有的報應,但他們卻早已失去最重要的東西,他們全抖揮不散沉重的陰霾,直到他們見到一名素不相識的公子,遊走在深淵邊緣的生活纔有了希望。
不久之後,星塵和無憂幾人回到神影宮,雲月也剛輕點完寶庫,她聽星塵說起淮彌域的變動以及她描述的男子很快確信是鴦陰,她原先以爲他們要明天才到,所以才讓星塵今天去光臨淮彌域的寶庫,順帶套出另一批還在路上的女子的位置,如今鴦陰他們早一步去到淮彌域,很多計劃也不得不跟着改變。
雲月見無憂臉色不對,識趣的帶上幾個箱子隨後和星塵道別,星塵依依不捨的送走雲月後又在殿裡光着腳亂跑,她找了半天都沒找到落雁,她問起落雁時,其他人全都閉嘴不言。
此時,遙遠的北陵域,某座荒蕪的小山峰,一對四十出頭的夫婦相擁而泣。
五六年前弒血宮的人看中他們兒子的武學天賦從而將他帶走,一去不復返,他被弒血宮的人訓練成殺手,他爲了夫婦兩的安全,被二長老逼着殺了很多人,就在前不久他們兒子傷痕累累的回來,他被逼到崩潰的邊緣,他回來後給他們磕了幾個響頭,他離開後在山腳下飲毒自盡。
這五年夫婦兩都過的渾渾噩噩,多年等待等來一具涼屍,夫婦兩飽嘗喪子之痛,今天剛辦完他們兒子的喪事,心灰意冷的夫婦兩決定一同下去陪他們那個可憐的兒子。
兩人走到山頂時被一名素不相識的公子攔住,他跟他們說了很多他們聽不懂的話,他們只聽懂一句他們兒子死後不會受苦,那些殘害他們兒子的人會受到應有的懲罰,也聽懂他說只要他們好好活着,上天會一定會有驚喜給他們。
了無牽掛的夫婦被勸到放棄輕生的念頭,他們被帶一座氣派的府邸,被贈足夠充裕過一生的箱子,夫婦兩冷靜之後決定好好過完後半生。
今日兩人回到他們兒子的墳墓前訴說近期的所見所聞,並且燒了大半箱金銀珠寶給他,兩人哭過之後起身離開,他們剛走到山腰就聽見喊打喊殺聲,夫婦兩遠遠就看到一名不懂反抗的少年被羣毆。
“還跑!讓你跑!快把錢交出來,竟然敢在老夫的場上贏錢,活膩了你!快交出來!”一名衣着華貴的黃衣男子使勁踹地上的少年,面目扭曲到有些猙獰。
少年縮成一團,不吭一聲的任由黃衣男子毆打,身後那一羣衣着華貴男子袖手旁觀,偶爾動動嘴皮子。
“何公子算了吧,反正他贏得也不多,不要氣壞自己。”
“哼!你們知道個屁,我剛在這裡建賭場,開張第一天就被這個小子踢館,他贏走十多億,連我的賭場都贏走了,最可氣的是竟然還將我的賭場賣給別人,說來就惱火,看我今天不打死這小子!”黃衣男子越說越氣,一想起他的本都被贏走,氣得肝都發疼。
其他男子聽到如此勁爆的消息,全都驚訝不已,他們往遠處一想,紛紛上前阻攔。
“不會吧,竟然能贏過何公子,這人確實了得,要不將他收爲己用吧,弄死就可惜了。”
“就是,在北陵誰能贏得了何公子?他竟然有此本事,讓他爲你效力,這豈不是一舉兩得?”
“哼!你們以爲就你們聰明是嗎?這小子倔的很,死活都不肯爲我效力,全都閃開,我今天重新開張,他竟然還敢來,存心是不想讓我在這裡混下去!”
“混不下去就回都城,反正你在都城也是技壓羣雄,還怕混不下去?”
“就是,你爹還是將軍呢,你哪會在混不下去?”
“我纔不回去,都城那些人的錢纔沒那麼好賺,哪像北陵這邊,賭徒遍地,這纔是我大展身手的地方,但是卻被這小子搞砸兩次,想想就火大,滾開滾開!我今天一定要弄死這個礙事的混賬!”黃衣男子掄起袖子,轉了轉拳頭,用盡全力朝少年的心口砸去。
“住手!”零氏夫婦大喝一聲,一人保護黃衣男子,一人抱走少年,兩人氣勢一凜,幾名男子乖乖的站在原地。
“可憐的孩子,沒事了,不要怕。”零飛荷將少年抱到安全的位置,小心翼翼的擦拭他的傷口。
零恨真胸膛一挺,氣勢逼人,他怒瞪黃衣男子幾眼,沒好氣的罵道:“輸了就打人,就你這種德行乾脆別開什麼賭場,就是你們這些混賬在這裡開賭場纔將北陵弄得烏煙瘴氣,從哪來就回哪去,別在這裡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