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隼影?”翼後看見熟悉的動作,面容掀起波瀾,會這種格鬥技術的人除了她就只剩下那個跟她一起訓練頂級間諜,隼影。
“本公子不是你說的那個人,不過本公子知道你是哪裡人。”雲月趁翼後分神之際,突破她唯一的破綻,將她牢牢鎖住。
“你是誰?你怎麼會這種招式?”翼後感覺雲月沒有殺意,也沒有急着掙脫。
“本公子還想問你呢,你怎麼會這種招式,你認不認識寒野?”雲月鎖住翼後的肩膀,好聲好氣的發問。
“既然你都會這個招式,你應該知道本宮爲何會,你說的那個寒野本宮不認識。” ωωω☢тTk Λn☢¢o
“是嗎?不認識,那就不是同一批特工,夜叔叔稱呼你皇嫂,那你應該是二三十年前來的,那你應該認識博!士!”
“博士!”翼後眸光一冷,眼底全是深不見底的痛恨。
博士發動了戰爭,她的國家被滅,她成了戰爭孤兒,被他訓練成無情無性的殺手,她爲了國家無數次在死亡邊緣賣命,最後卻被博士騙去注射了新型毒藥,最後爲了阻止博士對另一個國家發動戰爭,她帶着控制檯一起炸燬。
她痛恨戰爭,厭惡戰爭,但是她的重生地卻是在戰場,她又成了戰爭孤兒,她又以身試險無數次,最後在血淚裡贏得了和平。
她遺忘了兩次戰爭之痛,但是卻無法忘記將她推入深淵的罪魁禍首,博士!
“別激動,博士已經死了。”雲月輕撫翼後的前額,渡入縷縷令人舒心的小小力量。
“不可能的,博士那個老狐狸只會詐死,根本不會死。”翼後對博士再瞭解不過,向來只有他讓別人死,誰都奈何不了他,她又何嘗沒有刺殺過,但他就是不會死。
“死了,我親手殺的,死透了。”雲月平靜的說起博士的惡行以及他最後的下場。
“真的?”翼後拿開雲月的手,眼含淚花的看着雲月問道。
她堅強如鐵,心硬如石,也在戰場上看過太多血淚悲痛,但是她從未掉過一滴眼淚,因爲那些都觸碰不到她內心最深處的痛處,只有博士才能牽扯到她的淚腺。
她知道自己在另一個世界,再也回不去,雪不了恥,報不了仇,但是現在卻有人告訴她博士已死,多年來的心結就這樣毫無準備的解了。
“真的,我親手殺的,死透了,永遠都不會復活,永!遠!”雲月輕拍翼後的腦袋,眉梢微揚的宣告博士的最終下場,永不輪生。
“呵呵——”翼後忽然笑開懷,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很少笑,也可以說從未笑過,博士的下場填滿了她那顆殘缺的心,她爲博士的報應而開心,也爲那個世界的許多國家免遭戰爭塗毒而開心,也爲自己終於放下唯一怨恨的而開心。
“謝謝你……好孩子,你做的是對的,是對的,我……我代表他們感謝你。”翼後激動的抱住雲月,不斷的誇讚,別人不懂,但她懂,她懂雲月成功殺了博士要付出多大的代價,要經歷多少痛苦遭多少罪,她也知道雲月最後肯定也是以死告終,她全都知道,但她非常欣慰,她跟隼影沒有成功,還有很多人也沒有成功,只有雲月才成功殺掉博士,博士的死對那個世界的各個國家都有很重大的意義,說拯救世界也不爲過。
但是誰都不會知道是雲月拯救,也不會感激雲月,但是她感激,她也有資格代替那個世界的人感激。
“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雲月推開翼後,謙虛低調的迴應,博士給了她和弟弟們太多的冷酷摧殘,除掉博士是衆人的願望,也是她的職責之一,她不需要任何人感激,會有這麼多惡人存在,歸根結底是因爲她的失責,有此遭遇或許是冥冥中的安排。
“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雲月見翼後還要道謝只好先轉移話題。
“好,你說。”翼後毫不遲疑的和雲月商量正事。
兩人邊說邊往外走,期間有提過一個會轟動兩國的建議,但是翼後毫不猶豫的同意。
通道的出口是在南翼國和龍浩國的交界地帶,兩人出來後各回各國爲大計劃做準備。
雲月回到都城後沒有回相府而是立即趕往廉堂府查看情況,假廉堂王樊裡決邦雖然被廢了功力但是他以前培養的勢力不容小覷,雲月不敢讓星塵冒險只好自己潛入廉堂府確認罪證所在位置。
雲月按照遠近位置確認了兩個陣法圈,正準備潛入第三個陣法圈,她還未靠近假山就聽見樊裡決邦的呵斥聲。
“胡說八道!採花銀賊以前有光顧重臣權宮,這次再光顧也不足爲奇,本王的府邸他吃了熊心豹子膽都不敢來,何將軍你別危言聳聽!”
“王爺,你聽末將說,這個採花銀賊不比以前那個,他昨夜還存心偷看婷兒沐浴,雖然什麼都沒看到,但真的色膽包天,他昨夜臨走前還放話說,浩帝的妃子他都敢採,廉堂王的也不會放過……。”何將軍自覺的退了幾米,厚着臉皮胡說八道。
“混賬!”樊裡決邦勃然大怒,他掐着何將軍的脖子狠狠的懸在空中,他現在還沒有什麼妃子,府裡就只有尤媚秋一個女人,不用想都知道要採誰的花。
“王爺息怒……這不是末將說的,是那個採花銀賊說的,所以……以防萬一王爺還是先通緝他。”何將軍苦苦求饒,使勁說採花銀賊的壞話。
“哼!本王府邸守衛森嚴,他不可能進的來……。”樊裡決邦甩開何將軍,自信飛揚的誇讚府邸的森嚴之處。
“磅——”
樊裡決邦話音未落,不遠處某處寢宮傳來響亮的轟鳴,他捕捉到聲響是從尤媚秋的院子傳來頓時心生慌亂。
“啊——”
一道女子慘叫聲震徹夜空。
何將軍呆在涼風裡凌亂,不會吧!我就隨口說說還真來?這怕不止吃了熊心豹子膽,也好,廉堂王肯定不會饒過這個混賬,不通緝也照樣死。
樊裡決邦殺氣騰騰的趕去,寢宮裡一名衣衫不整,嫵媚動人的女子裹着被子所在角落裡瑟瑟發抖,時不時的扯着嗓子大叫,“啊——不要過來……你要是敢碰我,王爺不會放過你的。”
一名白衣蹁躚的蒙面男子,一腳踩在牀邊,一手拿白扇輕挑女子的下巴,笑意邪壞且迷人的哄道:“美人,你還是乖乖從了本公子吧,那個廉堂王又老又醜有什麼好的?你跟本公子走,本公子會好好待你。”
尤媚秋髮抖間不小心瞥到某抹身影正在逼近,她揉了揉眼睛,眼淚嘩啦啦的流,一瞬間就哭的梨花帶雨,“不許你詆譭王爺,王爺是最英俊的,我不會跟你走,我只要王爺,你走開。”
雲月俯身逼近尤媚秋,餘光卻鎖住移動的身影,她朝尤媚秋呵氣,越笑越邪壞,“本公子可不喜歡被拒絕,美人,從了本公子,本公子會好好善待你。”
“不要——走開!寧死不從!”尤媚秋使勁掙扎卻被雲月抓住雙手,雲月俯身之際,一雙青筋暴起的拳頭已經揮來,雲月踩着牀沿,伸手敏捷從廉堂王肩上跳到數米之外,雲月踩着房樑往上走,沒一會就不見人影。
樊裡決邦追到房頂時方圓數裡都沒有令他暴怒的身影,他回到寢宮時,尤媚秋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
“媚秋,你要去哪?”樊裡決邦攔下哭的梨花帶雨的尤媚秋,態度出奇的比以往好很多。
尤媚秋掩面痛哭,抽噎哭訴,“嗚嗚嗚……臣妾……臣妾被調戲了,沒臉面對王爺。”
尤媚秋拖着一大箱東西,往殿門口走,在他人看不到的角度,她的嘴角卻是高高揚起。
地道已經挖好,藥材全到手,老孃才懶得理你,耽誤老孃那麼長時間,早知道要那麼久還不如對其他王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