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打架嘛,受傷在所難免,我是說你雖然受傷,但是你現在沒什麼事,太好了……你沒事太好了。”水綠衣男子接受到雲月那微眯的眼色,意識到剛剛自己失態,他快速上前,拱手討好的解釋他那句太好了真實意思。
雲月半眯的美眸閃出縷縷幽光,明顯就是關心那個棕衣男子,聽到他沒事才說太好了,竟然還好意思瞎掰。
“你認識那個棕衣男子?”雲月跳過剛剛扎心的話題,追問重點,水綠衣男子如此反應還察覺不出這點,她的眼睛耳朵也算白長了。
“不……不認識,我從小就困在這裡了,怎麼會認識外面的人,那個什麼棕衣男子,我不認識。”水綠衣男子擺擺手,眸光左躲右閃的搖頭否認。
“不認識!”雲月清淡的玉脣勾起淺淺的弧度,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還好你不認識,不然我都不好意思和你說,我們兩人打到最後,我不小心下手過重,將他打的鼻青臉腫,賞了他幾個重拳,讓他吐血不止,還……。”雲月退後了幾步,慢條斯理的揚起沾着些許血漬的指甲,慢吞吞的擦拭起來。
“你太過分了,打個架而已,怎麼可以下這麼重的手……。”水綠衣男子聽到雲月打傷棕衣男子,呼吸一緊,上前大力的抓着雲月的雙肩,用力的搖了搖,怒氣暗生瘋狂訓斥。
“你不是說打架受傷在所難免嗎?我受傷在所難免,他受傷當然也在所難免,你不是說不認識那個棕衣男子嗎?爲何如此緊張!”雲月用推開過於激動的水綠衣男子,再次退後幾步,保持一段距離,她平靜的吹了吹指甲刮下的血漬,意味深長的強調緊張二字。
“我……我哪裡有緊張,我又不認識,只是打個架而已,斯文一點就好,幹嘛要下那麼重的手,你傷他,他也會傷你的,所以不要下手太重,這……這是爲你好!”水綠衣男子快速負手轉身,一本正經的講起打架鬥毆的危害,全程勸誡雲月以後要打架斯文一點打,最好是誰都不會受傷的那種打架最好。
“哦!還真是要謝謝你的關心,我會好好記着的,斯文點打是吧!好,那下!次!一定會好好斯文。”雲月嘴角的清淡笑意扣入些許狡黠,棕衣男子那種令她不快的說話方式,她拈手即來,用的非常熟練且恰到好處。
“下次!還要有下次?不要下次,打架不好的,不要打架,你看你也受傷了,打架多不好,所以不要打了。”水綠衣男子聽到下次緊張的轉身,苦口佛心的勸說,眸光開始畏畏縮縮,沒有無處安放,十足的心虛。
“嗯,打架的確不好!”雲月淺笑一下,接下水綠衣男子的勸告,意味深長的點頭。
“對的,打架不好的,以後不要打架!”水綠衣男子見雲月聽取勸告,趁勢鄭重的補充再次告誡。
“那你告訴我那個棕衣男子到底是誰?”雲月不着痕跡的退後幾步,脣邊的笑意不減一絲一毫。
“我不知道,我都沒出過外界,我怎麼會認識什麼棕衣男子。”水綠衣男子見雲月又繞回這個問題,面色一正半轉身,眸朝遠方嚴肅的回道。
“哦!這樣啊,那下次見到他時,好好揍他一頓,相信他會告訴我他是誰的,順便見一次揍!一次。”雲月慢條斯理的捧着身前的雲霧,揉了揉,捏了捏,說的很是隨意。
“不行,不能打架!你不是說不打架的嗎?”水綠衣男子回頭輕吼了幾句,負在身後的手都不知該如何擺放,他頓了一會,想起了什麼,小聲的提醒道:“你要打他也打不到,你出不去,不可能見得到他。”
“那可不一定呢!你看我不就是被他送進來的,我是跟他打賭才和他打架的,我想去個美麗的地方,他說他可以送,前提是我能贏得了他,所以我們纔打架的,他能送我進來,當然可以送我出去!以後多的是機會見!面!”雲月揉着雲霧,一本正經的開始胡說八道,那一絲玩笑之意都沒有的面色看得男子快要窒息。
“不可能的,不可能出去,他不可能有這種能力的,要是能送的出去,他早就送我……。”水綠衣男子沒有被忽悠過去,牢籠是怎樣的存在他一清二楚,這麼多年來偶爾也會有運氣好的進來這裡,但是沒有一個能出的去,因爲這裡不僅又三重陣法,還有機關重重的黑洞,這是個無法逃離的牢籠。
“要是能送的出去他早就送你出去是嗎?你不是說你不認識那個棕衣男子嗎?爲何他會送你出去?我可沒看出他有大慈大悲的心腸,他那種人絕不會幫不認識的人。”雲月顛了顛手中的雲球,萃取了棕衣男子欠揍的說話方式,舉一反三,超長髮揮出一套接一套的套話水準。
“我是瞎說的,他會送你出去,我又在這裡,順便……順便送總可以吧!”水綠衣男子的思路完全被打亂,開始語無倫次,答非所問,他退後了幾步和雲月一樣玩起雲霧來,垂低的眸光抖抖顫顫,早已經將他真實的心思出賣的一乾二淨。
雲月靜靜的凝視男子的眼睛,認真的觀察着水綠衣男子的所有小動作,恍然間察覺出了什麼。
“順便?我想他不會順便送你的,他要是送也只會送我一!人!”雲月隔了一會,繼續捏着手中的雲霧,悠悠的接話。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水綠衣男子手中雲霧用力一捏,剛剛捏好的形狀頓時變形。
“什麼意思?我說要去美麗的地方他就送我來了,雖然我們是打了一架,不過有句話怎麼說來着?罵是什麼?打是什麼來的?”雲月捏着雲霧,繼續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再次聚攏雲霧開捏的水綠衣男子,自行腦補了雲月話尾那句話,心跳漏了半拍,咔嚓一聲,手中雲霧頓時被捏碎。
“你……你跟他是什麼關係?”水綠衣男子抓着樓臺前的欄杆,稍一用力,捏凹出幾個深痕。
“關係?這個很不好說呢!”雲月戳了戳手中半成形的雲霧,餘光瞥了那處被捏凹的欄杆,在水綠衣男子看不見的角度,扯了扯嘴角,微妙的笑意,一閃而過,她托腮朝前望,美眸輕眨,很是苦惱。
“關係……有什麼不好說的,是什麼關係就什麼關係?”水綠衣男子再次抓起一團雲霧,心不在焉的捏了捏。
“我也不知道算什麼關係,就是經常在一起做這樣那樣的事,你說這種關係算什麼關係?”雲月隨手抓起新的雲霧,夾在兩指間,揉了揉,說的苦惱且漫不經心。
經常!這樣那樣的事!
“咔嚓——”
水綠衣男子捕捉到雲月話中的迷之重點,思緒一飄忽,捏雲霧的手一滑動,拍在欄杆上,欄杆應聲開裂,快要脫節。
“什麼……這樣那樣的事?”水綠衣男子雙手朝前一捧,將身前的雲霧緊緊的捧在懷裡,手腕一轉,沒入雲霧,緊緊的捏了捏,面色不改,好似不在意。
“這個嘛!不太好說,畢竟這是需要遮遮!掩!掩的事,還是不說的好。”雲月捏着雲霧,很是爲難的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面色沉重,一副不想提及這個話題,非常難以啓齒的模樣。
“沒關係,我不會說的,我不會和別人說的,你放心的說。”水綠衣男子見雲月不想開口,抱着雲霧快步走上前去,信誓旦旦的保證。
“兩個男的撲在一起還能有什麼事,不用說太明白你應該也懂的吧!”雲月嘴角扯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回的很是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