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何還不行?洵隱不是一直想去仙境嗎?現在是個好機會!”雲月不明白瀾洵隱爲何會拒絕,她知道他很想找到仙境,但是此時她說找到他並沒有多激動,也沒有該有的開懷。
瀾洵隱從簾幕後面拿出四大執事的資料給雲月,略顯惆悵的解釋,“我知道樊裡決邦的陣法已經撤走,但剩下的不是兩重頂階陣法,而是三重,其中一種是四大執事其中一人設下的,但目前還不知是那個執事,而且據我所知,四大執事沒有一人到頂階,那個頂階陣法可能是借他人之力,若是如此那四大執事背後肯定還有人,一個會頂階陣法的人,要麼是那人被四大執事控制,要麼是他暗中支持四大執事。”
雲月聽完,面沉如水,她以爲樊裡決邦撤掉陣法圈後很快就能找出仙境,卻不想還是三重,若是如此她們的計劃肯定還要延遲。
“月雲不用操之過急,仙境的事先放一放也可以,如果我沒猜錯,仙境裡的人應該很痛恨異士,要是破開壁障讓他們出來,他們一定會來海瀾國大鬧,到時候恐怕又是一場大戰。”瀾洵隱輕拍雲月的肩膀,意味深長的提醒另一個棘手的難題,他非常想打開仙境救出部分人,但是他非常清楚其他武者出來的後果,二者權衡,他不得顧全大局延遲一段時間再去仙境。
“洵隱沒有猜錯,他們的確很恨異士,不僅僅是高階異士,所有異士他們都恨,出來肯定會大亂,我也正爲這個問題頭疼,他們跟高階異士的恩怨太深,一時之間不能說化解就化解,的確需要一些時間。”雲月十分贊同瀾洵隱的意見,木奚祤的過分仇視讓她清楚的意識到人類的恩怨很難化解,她很想打開仙境放他們出來,但是想到可能會引起屠殺的後果,她還是選擇再掂量掂量。
“仙境的事先放放吧,目前最要緊的事是木家那邊,月雲多留意。”
“好,我知道了,洵隱幫我查一下這個暗器,上面有血引絕,請小心。”雲月配合的跳過仙境的難題轉而拜託起另一件事。
“我又不是武者,不怕血引絕。”瀾洵隱夾起暗器隨意打量幾眼,一點都不畏懼暗器上的東西。
“這個暗器還挺眼熟,月雲交給我吧,我好好查查。”瀾洵隱將暗器收好,爽快的接下這個委託。
“好,那就拜託。”雲月聽瀾洵隱說眼熟,心跳加速一下,不過面色卻沒有變化,
“時候不早,月雲先回去休息吧,有空就去紅曜城那裡走一趟,要是想拿下,我會幫你準備,通緝犯的事你遲早要給交代,做好準備,以防萬一。”
“好,有勞你費心了。”雲月鄭重的感謝,隨後跟着瀾洵隱出門,最後幾番交代,樰執事執意要送她回去,她也只好接下樰執事的美意。
“咻——”
景象一轉,荒郊野嶺變磅礴王府。
雲月一落地,心臟劇烈撞擊的快衝出胸腔,她猛地擡頭,面露不安的問道:“樰執事,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嗯……閻王尊在這裡,難道我不應該送閻王妃來這裡?”樰執事僵硬的眨了眨眼,完全不理解雲月爲何生氣。
雲月面色一凜,有理有據的解釋,“我現在赫連小姐,相府的大家閨秀,又還沒成親,怎麼可以在閻司這裡過夜?這是不知檢點你知道嗎?我可是要做大家閨秀的女人,要矜持!矜持懂嗎?”
“大家閨秀……。”樰執事聽得一愣一愣,思緒仿若被震驚的驚雷劈碎,無法理解目前是什麼情況,他以爲送雲月回來,她一落地會火急火燎的衝向某王,迫不及待的將他吃抹乾淨,如今她卻告訴他要矜持,若不是他看過畫軸確定現在赫連小姐是某王妃他還真的有些懷疑自己認錯人。
閻王妃竟然知道什麼叫不知檢點,竟然說要矜持,這恐怕是要變天了吧。
樰執事唉聲嘆氣的仰望天空,突然有點擔心天會塌下來。
“快送我離開,送我去剛剛遇到你的那個地方。”雲月指向交界地帶,慌慌張張的請求。
“好……。”樰執事正想答應,話音剛出,一陣極其強勢的勢壓突然襲來,他心生一緊,急忙轉動畫傘,畫傘還沒遮到雲月她先被一道細微的指風纏住腰肢,畫傘一動,樰執事往交界地帶消失,雲月則被拖向寢殿。
寢殿的門一推開,映入眼簾的是,一條集幽怨,委屈,慾求不滿,靜等多時於一身的餓龍,渾身散發着沉重的肆邪怨夫氣息端坐在牀榻上。
雲月對上閻司那抹過於幽怨的龍眸,總感覺好像有什麼不對勁,她靜靜的想了一下,突然,雲月雙腳一軟,暗道不好。
她提起裙襬火速逃離寢殿,那火急火燎的架勢,大有逃命之勢。
閻司見自家王妃不乖乖進來反而火速開溜,龍顏驟暗,龍捲指風接二連三的彈出。
雲月一腳剛踏上光毯,腰肢被道指風纏繞,一個後仰,一個眨眼,安穩的落入溫暖的龍懷。
雲月心裡咯噔一聲,嘴角抽動,暗道,慘!了!
“閻司別衝動,有話好好說。”雲月自知逃不,不掙扎也不抵抗,淡定從容的給閻司捶捶肩,捏捏手臂,一如既往的討好。
“嗯,是要好好說。”閻司摟着着雲月,翻身上榻,側躺在外,龍軀封住牀沿,異常的好說話。
“咻——”
龍指輕繞紫墨腰帶,隨手一拉,衣襟兩開,胸膛再現。
“月兒,衣服都脫了,是不是該做些什麼?”閻司側落的龍指輕敲牀榻,龍眸暗閃,語氣平直無波,肆邪氣息,繚繞。
“把衣服穿好,會着涼的。”雲月怔愣一會,快速抓着閻司的衣襟回攏,欲故技重施,只見到手腰帶咻的一聲,被扔到不遠處的屏風上,雲月視線下意識朝着腰帶看去時身子已經被移動。
“閻司,等……唔唔唔——”雲月剛想說些什麼,暖熱氣息已經強勢壓下。
“呵——”雲月捧着閻司的面頰,快速錯開,深呼吸幾口氣,“閻司,等一下,我今天出去一天了,我要先泡個藥池,先等一會可不可以?”
“自然是可以!”閻司聞言,絕脣暖揚,情不自禁的在雲月額角落下蜻蜓點水的輕吻,整個王府都是他的控制範圍,他完全不擔心雲月會趁機開溜。
雲月得到批准火速衝進內室避難,她三兩下解決衣服隨後一頭扎進藥池裡。
她今天從早忙到晚,重傷無數次,體力透支無數次,睏倦疲累早已經到了深入骨髓的程度。
雲月浸泡中打了一個短暫的瞌睡,遙遠的記憶之潭,晃起些許漣漪,宛轉悠揚的聲音不斷的在雲月的腦海裡。
“月雲,這個花瓶絕對不要交給任何人,絕對不能用它來破開陣法圈……。”
“月雲,要是你還能活着,幫我清理雜物。”
“月雲,一定要活着,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那句最信任的人和一張額飾少年的面容不斷交替呈現。
“呵——”雲月迷糊中吸入池水,被嗆得不輕,瞬間醒來,精神抖擻,睏意全無。
“最信任的人……。”雲月呢喃着那分量極重的話,暗自尋思。
尚未醒來前還有一絲印象的面容,此時印象全無,她不知道是誰在和她說話,那道聲音她到目前爲止都沒聽過,完全沒有頭緒。
“算了,不想了。”雲月拍了拍面頰,勉強精神一點,她伸了伸懶腰隨後起身穿衣,她拿起襲褲時,兩眼泛着疑光,她摸了摸小腹,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