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碧琊那個弟弟雖然整天東遊西逛不練秘術,但是他很有天賦,無論秘術還是內息都遠超他們,找到仙境需要有超乎尋常的力量,她想着是他參透秘寶的力量,心裡早已樂開花。
“外面的是木奚祤,你說奚樓是誰?也是你的弟弟嗎?”雲月聽到奚樓這個名字時腦海裡閃過額飾少年的面容以及一雙孤傲的眼睛,她有種強烈的預感,那個額飾少年跟木家有關。
“是奚祤那小子?不會吧,那小子就那點能耐,怎麼可能進的來?”木碧琊毫不掩飾她的輕蔑,木奚祤的水平她心中有數,他們四姐弟裡天賦最差的就是木奚祤,她怎麼也不相信那個連內息都練的慢吞吞的木奚祤能破開陣法圈進來救她。
雲月看出木碧琊的心思,好心爲木奚祤說話,“碧琊,修煉這種事情不是隻看天賦,後天的努力更加重要,木奚祤的天賦雖然沒有你們好,但是他一直都在努力修煉,他是憑他自己的本事進來救你,你應該要認可他的努力。”
“這樣的嗎?這麼不可思議……。”木碧琊托腮使勁搖頭,她雖然也很開心木奚祤能進來救她,只是她實在難以相信木奚祤會有這種本事,若真是這樣,她不得不相信木奚祤這些年非常刻苦修煉,否則很難達到這種水平,這也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欣慰。
“碧琊,你剛剛說的奚樓也是你的弟弟嗎?”
“是的,那是我的第二個弟弟,排行老三,是三弟,另外還有個可愛的妹妹,我還以爲是奚樓那小子進來了呢,想不到會是奚祤那小子,真是不可思議。”
雲月想起額飾少年比較明顯的特徵,神情恍惚的問道:“你三弟是木奚樓對吧,他長什麼樣子?他的額頭是不是戴着一塊棕黑色的飾品?”
木碧琊仔細回想,臉色凝重的點頭,“是吧,那個東西奚樓那小子從小就戴着,都不知道有什麼用,他整天神神秘秘,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木碧琊想着雲月早已去過木家,沒有好奇雲月爲何問起木奚樓,對她而言云月知道什麼事她都覺得非常正常,只是讓她想不通的是木奚祤怎麼會有此本事進來,她深信木奚祤不能參透秘寶的力量,不覺得他是用秘寶進來,但要真憑本事,那他現在的力量有些恐怖。
“好,先不說這個,先出去吧,淳泠也一直在擔心你,我上次已經帶淳泠出去,他們在外面等着呢,走吧。”雲月撕下衣服一角,將劍上的毒液擦拭乾淨,再用布纏好劍身,讓木碧琊拿好。
“好,好久沒見淳泠那丫頭,不知她現在變還是沒變,要是還那副小子的模樣,奚祤那小子怕是會哭死。”木碧琊想起性別不明的小女孩,臉上滿是擔憂,在她眼裡淳泠是女的,所以淳泠跟木奚祤來往她一直沒意見,她當時以爲淳泠那時候還小還沒長開,所以才模糊了男女,但要是現在還沒長開,恐怕有一堆人要哭。
“你出去見見就知道了。”雲月活動完筋骨後再次抱起木碧琊,淳泠的事她賣了個關子,木碧琊聽到有驚喜以爲淳泠長成了亮眼級的美人,心裡充滿了期待。
雲月剛要繼續前行,突然,周圍的機關有過一陣位移,變化速度很快但難以察覺,雲月進來之前已經清楚記下所有機關的佈局,機關的變化,被她一人捕捉到。
雲月放下木碧琊,靜靜的看了一會,沒過過久,機關又開始移動,木碧琊見雲月呼吸越來越重,以爲她又做錯了什麼,不由得緊張起來。
雲月回頭看了一眼剛剛中劍的位置,眸光漸變幽暗,她叮囑木碧琊戒備四周,隨後快速集中精神盯着前方和左右兩側。
雲月視線凝聚成點,左右划動,漸漸瞄準不遠處那條極難看見的線,濃厚的指風繞起,從左往右用力一橫,朝那條線切割而去。
“叮——”
無形的線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響,沒有斷裂。
雲月換了掌風試試,依舊不行,她沉了一口氣,小聲問木碧琊,“你的流木極陣法到第幾層了?”
木碧琊面染紅暈,有些忸怩,她支支吾吾好一會才擠出回答,“第一層。”
“你是木家原少主,流木極陣法才修煉到第一層?”雲月不敢相信這個答案,她一個外人莫名其妙的都練到第二層,曾經的木家少主的流木極竟然比她還弱。
“秘術我都沒怎麼練,我的時間都拿去修煉內息去了,所有流木極才練了一點點而已。”木碧琊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她知道自己不務正業,所有才主動和木家家主說另選他人當少主,她都離開木家很多年,又睡了那麼長時間,現在可能連第一層都已經忘記。
雲月無奈的扶額,不再問木碧琊其他秘術的事情,主家上位必備的秘術都才練到這種程度,其他可練可不練的秘術,更別指望木碧琊能練多幾層。
雲月凝神靜思一會,回頭看着木碧琊,試探性的問道:“流木極的第三層是不是冰風流木?”
木碧琊兩眼一瞪,呆愣的點點頭,“是……。”
雲月無聲的呢喃,視線迴歸正位,憑着記憶比了幾個手勢,比着比着,雲月一手的中指與大拇指相抵,構出一個似圓非圓的形狀,其他手指比直,另一隻手也同樣弄出這個手勢。
雲月看着兩手,停頓了好一會,試探性的將兩手的三指與三指,內彎的中指關節與另一隻手的中指關節相抵。
木碧琊見雲月在玩手,好奇的上前,低頭一看,見到那個手勢,瞬間目瞪口呆。
月上尊竟然會冰封流木!誰教的?
此時,洞口外面,木奚祤還追着淳泠狂解釋。
“奚祤閉嘴,我不聽你的解釋。”淳泠捂着耳朵,左躲右閃。
“淳泠,我真的沒有,我又沒做錯什麼,爲什麼要向那小子道歉?”
“你傷了公子幾次還不知錯?閃開,不跟公子道歉,就不要和我說話。”
“淳泠不要,要是有錯,那也是淳泠的錯!”
“你……你還敢推卸責任了?我有傷公子嗎?”
“誰讓你說要陪那小子,我會生氣也是理所當然,要是我說去陪別人,淳泠不也一樣會生氣……。”木奚祤語氣一倔,死死扣着淳泠的手臂,堅決死不道歉,最後還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讓淳泠試着換位思考。
淳泠橫眼過去,理直氣壯道:“我纔不會生氣,我可沒奚祤那麼小氣。”
木奚祤聽聞,心像是被利刃流木猛戳一下,“淳泠不生氣?本主去陪別人,淳泠也不會生氣?”
一瞬間,木奚祤確定了雲月帶出淳泠的那段時間,一定是給淳泠塗毒了思想,以前的淳泠肯定不會說這種話。
然而,淳泠以爲的陪,只是陪同去個地方,跟木奚祤的理解,差個十萬八千里。
沒有觸及到底線,淳泠自然會很大方。
“我去宰了那小子!”木奚祤咬牙切齒的擠出一句殺意十足話,話落,轉身尋找雲月的身影。
“你敢!”淳泠大聲呵斥,木奚祤依舊沒有停下腳步。
“淳泠讓開,本主非宰了那小子不可,鬆手。”木奚祤甩開淳泠,一意孤行,在脫手的一剎那,一棵利刃流木與淳泠擦肩而過,衝向黑洞。
“你還想殺了我!”淳泠眸光一暗,聲音一沉,眸中幾簇憑空出現的小火苗,清晰可見。
“不是,淳泠,不是我,那不是我弄的,我怎麼會傷淳泠!”木奚祤嚇得臉色慘白,心疼的處理着淳泠手臂上的擦傷,淳泠怒氣騰騰的推開木奚祤。
“除了你誰還能調動的了第三層的利刃流木!做錯事還不承認的人,我最討厭了!以後別跟我說話。”淳泠怒瞪了木奚祤一眼,負氣走開。
“淳泠我沒有,你聽我解釋……。”木奚祤見淳泠轉身,嚇的心快跳出胸腔,飛撲上前解釋,這一次木奚祤還沒撲到淳泠,一陣濃厚的掌風將他掀飛丈外,淳泠負氣遠走,邊走邊找不知何時消失不見的雲月。
剛剛和淳泠擦肩而過的利刃流木此時正停在雲月的手邊。
木碧琊目瞪口呆,“公子……你怎麼會第三重冰風流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