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殘擎鄂瞪着眼睛嚥了咽口水,非常想上前摸上一把,但憑這隻美腿他就聯想到斗篷裡的人是何其的驚豔,霎時間,他被“蒙邦”豁出去的舉動感動到心生愧疚,他們跟着他那麼久,一直爲他賣命,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投靠他人,他最應該相信他們纔對。
“蒙邦,你辛苦了。”殘擎鄂對蒙邦卸下防備,對他開始深信不疑。
“爲尊主效命是蒙邦的榮幸。”浮邪和往常那樣用蒙邦的聲音說話,只是故意壓低聲線,渾厚的聲音帶着幾絲陰柔,聽起來有些奇怪,不過卻能聽出是蒙邦的聲音,衆人再次驚歎,殘擎鄂聽到有些許變化的聲音越發確信浮邪修煉了美人美幻術。
雲月見殘擎鄂相信立即扯下浮邪的褲管,故作虛弱的建議,“尊主,按照蒙邦現在的修煉速度,三天後準能練會,到時候在下帶蒙邦去跟小魔女裡應外合,小魔女的天賦也不錯,想必很快能學會第二重,到時候蒙邦會拿到更寶貴的東西獻給尊主,小魔女練會之後尊主就可以擁有城池和三千萬億賞金,尊主有戰王的王印,到時候號令戰王的人進宮龍浩皇宮,龍浩國輕而易舉能攻下,尊主意下如何?”
殘擎鄂聽到如此正中心坎的計劃,毫無形象的哈哈大笑,“好!本尊不止要攻下龍浩,所有地方都要攻下,這天下是本尊的,哈哈哈哈——”
衆人不露聲色的鄙視殘擎鄂一眼,眼底的輕蔑清晰可見,不過他們還是識趣的揚起假笑恭賀殘擎鄂一統天下。
雲月連續出了幾個好計謀,殘擎鄂聽得心花怒放,最後許多人都被雲月分配到許多安全的地方,而卿祭總管和浮邪則被她安排到鬼王府,也即是他們兩人以後可以自由出入鬼王府而不用擔心被殘擎鄂的人懷疑。
蒙彬生前相當於殘擎鄂的軍師,雲月用他的身份說話,殘擎鄂一點都不懷疑,加上她給的計謀非常合他心意,他一點也不想拒絕,最後雲月將每個人“底細”都彙報給殘擎鄂聽,真正作惡多端的鐵打手下她說的含糊不清,殘擎鄂疑心很重,那些人他全都推下石橋,而其他真正身份不明但本性不惡的人她有意無意的美言幾句,殘擎鄂聽得十分滿意,最後清理雜物一事就這樣被雲月帶跑偏,殘擎鄂不在關心雜物而是專心規劃他“一統天下”的大事。
許多人安全脫身,明眼人看得出今夜這個突然幫他們說話的蒙彬不是以前的喜歡妖言惑衆的蒙彬,他們誅滅的名單裡也自動劃掉這個人物。
雲月幫殘擎鄂部署好所有看似完美的侵略計劃後他和遣散了衆人。
但卻唯獨留下浮邪!
殘擎鄂經過宮女的那件事後把所有女人都看成魔鬼,他畢竟是個男人,也有某種需求,所以不知不覺中,他將爪子伸向女性以外的生物,其中也包括男人。
但他眼光很挑,粗枝大葉的不要,比他高大魁梧的不要,皮膚粗糙渾身多毛的不要。
蒙邦那人剛好就是皮膚粗糙體毛旺盛之人,所以殘擎鄂以前看都不想多看。
不過現在……。
浮邪看見那個褻瀆性的眼神,差點一掌滅了殘擎鄂,不過雲月剛剛幫他們打入內部,他怎麼也得沉住氣以大局爲重。
“蒙邦……。”殘擎鄂色眯眯的看着浮邪,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他摩拳擦掌,急不可耐的衝來。
浮邪捫心自問,最終決定不受這種窩囊氣,他在殘擎鄂快要碰到他的時候一掌打昏,一腳揣回石椅。
“小月月那混賬竟然丟下本座跑了!下次絕對不幫忙,這麼危險的人物也不是先說一聲,人類的眼光和口味真是獨特。”浮邪念唸叨叨的走出山洞,好在他出到洞口時雲月有出現,否則下次他說什麼都不會幫忙。
他聽雲月說完殘擎鄂以前的事,怒氣消了一些,同時也在心裡防着澹臺一族,他可不想被抓到把柄被笑話一輩子。
最後浮邪回蒙邦域,雲月則回王府,不過她沒有去寢殿,也是在雲月閣裡尋求清淨。
她剛躺下,腹部突然有種灼熱感,她捂着肚子翻滾,閻司來房間接人,一進門就看見雲月在牀上痛苦的打滾,他封鎖了整個王府立即帶雲月去藥閣診治。
清風給出的答案是水川素反噬,閻司沒有在王府找到可疑的人,雲月內息有些混亂,心想是內息透支過度導致水川素反噬。
“嗙——”
正當衆人手忙腳亂之際,緊閉的藥閣大門突然被推開,站在門口的是匆匆趕來的黎蘭伊。
朱雀看見那身銀紅,被悲痛浸染的眸子,淬上的戒備和攻擊的光澤。
“你來這裡做什麼?還嫌這裡不夠亂?”朱雀走到門口,壓低聲音呵斥。
黎蘭伊推開朱雀,跑到閻司身前遞出掛墜,心急如焚的解釋,“殿下,掛墜現在有反應,水家的人在附近,快消掉小月身上的符紋。”
閻司拿起那個泛着淡藍色水光的掛墜,他看一眼龍顏驟沉,連忙屏退幾人。
不一會,閻司消除雲月腰肢上的藍色符文,衣服穿得嚴嚴實實,門外的人又急忙衝進來等待指示,朱雀戒備的瞪着黎蘭伊,惱火的質問,“這個掛墜一直是赫連小姐隨身帶的,怎麼會在你那裡?還有赫連小姐根本不知道怎麼用這個掛墜,你怎麼會用?這符紋是你弄的?”
“沒有,我沒有弄出符紋,。”黎蘭伊沉默一會,如實作答。
“我早就察覺你不簡單了,水家的掛墜你怎麼知道怎麼用的?你肯定是水家派來的人是不是?”朱雀沒好氣的追問,單憑黎蘭伊會用水家上位的掛墜,朱雀就不得不將黎蘭伊當成敵人看待,上次測試水川素的事她守口如瓶,但是這次害得雲月反噬,她不會再原諒。
“我不是水家的人,我不會對小月不利。”
“要是換我說這話你會信?你不是水家的人又怎麼會用水家的掛墜?”
“這個不能說!總之,不要讓小月接觸水家的人就對了。”
“哼!不能說,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份多可疑,不說還讓我們聽你的?”朱雀越發咄咄逼人,語氣態度驟變惡劣,玄武早已經眼神警告幾次,朱雀見雲月還是很痛苦沒有收斂,玄武察覺形勢不妙立即拉開。
“你們放開,趁現在把話說清楚最好,你們不看看現在赫連小姐是什麼情況,說不定是她下的手呢,她什麼都不說,怎麼能相信她!”朱雀掙扎開玄武的束縛,繼續逼問。
“說!”閻司冷眼一橫黎蘭伊,沉聲命令。
黎蘭伊不敢違背命令,只好照實說,“殿下息怒,我小時候有接觸過這種類似掛墜,但不是水家的,我不知道是什麼掛墜,總之很相似,那天我收到水家要壓界龍浩的消息就借了這個掛墜去查清另一則消息,結果發現那件事是真的,我猜想水家的人可能會對小月不利就在周圍佈置機關,剛剛我遇到一個渾身帶殺氣的女人,她說要找小月算賬我就攔下,想不到是水家的人,我們打鬥時調換了掛墜,小月那個被那個女人拿走了,想不到一回來小月就……。”
“壓界這件事連赫連小姐都不知道,只有我們和水家的人知道,你怎麼知道的?你還敢說你不是水家的人?”朱雀聽到壓界氣得想要上前殺架,千防萬防,沒有防到最危險的人就在身邊!
一陣強勢的勢壓憑空壓下,玄武上前捂住朱雀的嘴,青牙按住她動彈的身子,藥閣霎時間寂靜無聲。
“我知道,我一早就關注水家,我也知道水家壓界的真正原因。”黎蘭伊之前只是猜測,現在她已經知道事情的真情,他們都已經知道壓界,她也不能再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