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司擡指動作,優雅大氣,託湖動作充滿詩情畫意,近距離觀看時,卻只有毛骨悚然,令人望而生畏!
雲月眸光復雜的看着閻司,“閻司真的只是真氣九重?”
雖然上次她的確探析到閻司的重階是真氣九重九階,但閻司此時隨手展示的實力,不得不讓她否定之前的探析結果,她元氣四重,但她確信她自己還做不到這種將湖水分層這種駭心駭神的事情。
但是閻司可以,而且還是輕而易舉的擡指即可做到,他隨指展示的零星一點實力,都能碾壓她,她完全相信閻司的重階在元氣境界,而且還遠高於她。
閻司客氣的收下雲月投來的崇拜又好奇的眸光,頭偏側,抵着她的額角,輕輕摩挲一下,笑而不語。
“閻司的重階到底是多少?元氣五重?”閻司越不說,雲月越是好奇,她也想做到像閻司那樣輕而易舉的將湖水分層,知道閻司的重階,她就有了現階段前進的目標。
閻司噙着流動的柔光,無聲輕笑,龍指凌空划動,不一會,高空上凝聚的不規則形狀的水塊,被閻司劃成七瓣五蕊的“水花”。
雲月看着那朵巨大水花,眼中曜芒閃閃,想要打出掌風去接,瞬間又意識到自己會接不住,只好眼看手不動。
閻司將水花托前,“跟閻司走,就告訴你。”
雲月額角輕撞閻司的前額,幽怨道:“閻司,我已經不小了,你就不要再用以前的招式了。”
閻司從水花中分離出一朵小水花,放在雲月手中。
“那應該要用哪種招式,你才肯跟我走?”閻司摩挲着雲月的額角,薄脣勾起若肆若邪的弧度,從靈魂深處透出的寵溺,縈繞親和的語氣中。
“閻司——”雲月聲音一沉,幽怨輕喚,“我又沒說不跟閻司走,只是現在時機還不成熟,等我弄好了會告訴閻司的。”
“你昨天都沒有去王府找過我?”
“我昨天早上還跟閻司在一起。”
“還有下午,晚上,你也可以去找我。”
“等我全部事情都弄好了後,會去找閻司的。”
“你可知我府邸的位置?”
“還不知道,等我去找閻司時會知道的,不急。”
“……”
閻司從雲月的話聽出多重意思,沉默一會,龍指輕轉,收回指風,祥雲袖凌空輕拂,無形壁障打出,失去託力的水塊,沒有落下,依舊定在空中。
雲月看的目瞪口呆,失聲驚呼,“這都可以?”
雲月執起閻司的手,捏了捏剛剛打出指風的那根指,看了看定在空中的水塊,直接在風中凌亂。
閻司從懷中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一個精緻的小信筒,放在雲月手中,“裡面有王府的位置。”
雲月半怔半愣的點點頭,隨手收好,所有注意力還在不遠處的水塊上。
“要來找我。”
“嗯,會的。”
“要早一點。”
“嗯,會的。”
“要今天。”
“嗯,會的。”
雲月思緒飄忽的迴應着閻司的問題,話落一會,突然改口,“今天不行,我還有其他事。”
閻司輕撫雲月的腦袋,眸光幽深,親和的語氣浸染少許危險,“你剛剛已經答應,要反悔?”
“不是反悔,我會去找閻司的,今天不行。”
“爲何不行?”
“今天和府裡的人約好了要去砍竹子!”
“砍竹子?你上次不是說住在荒山野嶺嗎?荒山野嶺有竹子?”
“是在荒山野嶺,不過竹子在家裡的。”
“你家裡有竹子?龍浩的土質特殊,種不活竹子的,莫非你不是住在龍浩?”
“不是啊!是住在龍浩,家裡也有好多竹子!”
“……”
簡單的幾個問題,瞬間把閻司繞暈,光是雲月之前說的住在荒山野嶺已經夠讓閻司不解,現在突然多了個竹子,閻司早就不能以正常的思維去尋思。
“那你住在哪個城,環荷城?懸殞城?……。”閻司幾乎一口氣列舉了龍浩國的所有城池。
雲月認真的記下閻司列舉的城池,閻司話落後,才搖了搖頭,“在龍浩都城!”
“你也在龍浩都城?”閻司十分詫異,繞了大半天,結果,兩人都在龍浩都城。
閻司手臂輕搖,晃了晃雲月,促聲追問,“你真的在龍浩都城?具體在哪個位置?”
雲月定住閻司,心淡從容道:“是在都城,具體哪個位置就不知道了,我很少出門。”
閻司摩挲着雲月的額角,開始殷勤,“我陪你一起砍,你府邸的匾額寫的是什麼字?”
“匾額?”雲月頭微側,疑惑不解,“什麼匾額?”
閻司被問的怔愣了一會,不過很快恢復如常,比着匾額的的形狀,耐心解釋,“就是你府邸門前掛着的着這樣的匾額,比較大的木板,上面寫有字。”
雲月蹙着眉心認真的想了一下,很是肯定的搖頭,“沒有,我們家門前沒有這種東西。”
“沒有?”閻司音量微微提高,錯愕的看着雲月。
雲月認真的點頭,“是沒有,家門口沒有掛什麼東西,就只有一個門。”
閻司愣了一下,整合以前從雲月話中收集到的信息,住在荒山野嶺,府邸還沒有匾額。
通常這種情況,只有一種解釋,那個府邸裡面的人見不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