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夜!”淵叔叔迅速起身查探廉夜叔叔的傷勢,“廉夜你沒事了?是不是小儻回來了,你吃了解藥?”
廉夜叔叔扶額,頭疼道:“小淵在說什麼,我沒見到小儻,我一醒來就聽到大廳吵吵嚷嚷的,所以過來看看。”
淵叔叔眉頭緊皺,驚訝道:“廉夜,你記得我?那老爺少爺呢?小隕他們呢?”
“小淵在說什麼,我睡個覺,至於忘了你們嗎?”廉夜叔叔繼續灌了幾杯水,一覺醒來,他感覺口乾舌燥,極度缺水,一整壺灌下都不見好轉,淵叔叔急忙拿多幾壺水,安靜的看着廉夜全喝完。
淵叔叔仔細檢查廉夜叔叔的身體情況,發現一切正常,所有事情都沒忘記,實在想不通是怎麼回事。
“小淵,我要水,再拿多一點水過來。”廉夜叔叔伏在桌上,有氣無力的請求。
淵叔叔來來回回好幾趟,拎來十個水壺,廉夜叔叔一一灌下,七八壺下肚依舊渴的不行。
“奇怪,小姐用驅夢散時,沒這樣渴過,這是怎麼回事?”淵叔叔暗自琢磨,拎着空壺去蓄水。
這個時候,赫連劍臺正好來到大廳,他見到借水消愁的廉夜叔叔,怔愣一會後,上前勸說,“廉夜叔叔,沒事的,儻叔叔很快就會弄到解藥,忘記也只是一時性的,你就不要再喝了。”
廉夜叔叔搶回水壺,一頭霧水的回道:“少爺,你又怎麼回事?我口渴還不能喝水?”
“廉夜叔叔記得我?”赫連劍臺驚愕的回問。
“少爺怎麼和小淵說一樣的傻話,我睡個覺至於忘了你們嗎?”廉夜叔叔邊灌邊回道。
赫連劍臺愣愣的點頭,完全理不清楚狀況,不過見廉夜叔叔沒什麼大礙,也沒有打擾。
淵叔叔回來後簡單的解釋一會,兩人隨後來來回回的送水。
走動間,赫連劍臺突然問起其他叔叔的行蹤,淵叔叔隨口糊弄過去。
不一會,衆叔喊打喊殺的回來,衆人見廉夜叔叔清醒,全都欣喜若狂,不過記憶沒有缺失的情況看得所有人又喜又不解,他們生怕驅夢散的藥效還沒有起作用,皆提心吊膽的監視廉夜叔叔,同時苦等找藥材儻叔叔回來。
子時左右,白影再次飄回相府,衆叔見赫連劍臺在不敢提姦夫一事。
“廉夜叔叔,你吃飽啦?”雲月見廉夜叔叔清醒,急忙上前關懷。
廉夜叔叔擡頭看了雲月一眼,客氣的的點頭,“謝小姐關心,飽了。”
雲月看見那副疏離的神態,礙於很多叔叔在此也沒有問想問的事,她幾番關心後,回書房翻看卷軸。
廉夜叔叔一直喝水喝到深夜,大廳一直熱鬧到深夜,廉夜叔叔那張連赫連劍臺都自愧不如的美顏,被衆人“虎視眈眈”,衆人看了十多年還是百看不膩。
廉夜叔叔捧着水杯,靜靜的聽赫連劍臺講起最近的事情,他捕捉到令人痛恨的字眼,俊眸微合,紅脣微啓,仙樂般的聲音緩緩傳出,“小姐中了血引絕?爲何還有氣息?”
“儻叔叔說月兒是中了殘血毒醫制的那瓶有解的血引絕,所以毒素解了,功力也留住了。”赫連劍臺歡笑着回道。
廉夜叔叔輕點水杯,沉重的搖頭,“不對,殘血毒醫的那瓶有解的血引絕已經被別人中了,小姐不該有氣息,小儻可有查清楚?”
衆叔聽聞不是那瓶幸運的血引絕全都提心吊膽,赫連劍臺再也笑不出來,他仔細尋思,肯定道:“儻叔叔檢查過很多次了,只查出血引絕,而且月兒的功力沒有被廢,難道月兒不是中了血引絕?”
廉夜叔叔放下水杯,有些恍惚的回道:“應該是血引絕,等小儻回來再問,你們都去休息吧。”
廉夜叔叔拂了拂衣袖,步履輕盈的離開,其他叔叔和赫連劍臺商量一會也相繼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