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如迅雷閃電般的一擊,駭的衆黃巾心膽俱裂。眼見這一擊氣勢如虹,於毒身邊衆親衛同時向前來擋。
噬血槍在空中帶着一道殘影,咻然銳嘯之音刺耳,擋在於毒身前的一個親衛,瞬間便被刺透前胸。
血花迸現之際,那慘呼不及出口,劉璋馬勢不停,疾進之下,槍尖透過那人身子,又再刺入第二人胸間,這才稍緩。
只是,這種時候,如何敢慢上半分?劉璋眼見被人擋住,不由的猛聚氣力,嗔目大喝一聲,大槍忽的輪了起來。
半空中,藉着一輪之勢,將兩個穿在槍上的屍首甩掉。槍勢不停,變刺爲掃,嗚的一聲,便對着於毒腦袋上砸去。
有了那兩個親衛的緩衝,於毒總算反應了過來。此刻其他親衛還未趕的及擋上,命懸一線之際,於毒努力的一縮頭。鐺的一聲大震響起,他只覺得腦袋一暈,兩耳長鳴響起。
恍惚中,感覺自己還沒死,兩手抱住戰馬,掉頭就跑。衆親衛連忙跟上,遮擋其後。
劉璋哪肯這麼放過他?只來得及惋惜的瞟了一眼落在地上的兜鍪,隨即縱馬在後,咬着於毒猛追。
這個時候,他實在也是騎虎難下。身陷亂軍之中,一旦容那敵將緩過氣來,指揮着千萬人一擁而上,別說再想殺人家了,連自個兒小命都是難保了。
現在只要咬住他,就算殺不了他,也要讓他騰不出手來。這些個黃巾士卒本就沒有任何軍事素養,只要能趕着這主將逃竄,必會攪動整個大軍混亂。
只要大軍混亂之勢一起,
就算這傢伙逃了,也一時半會兒難以指揮收攏住。只有那樣,自己纔有可能脫身而出的機會。
劉璋只在瞬間便算計清楚,這腦瓜子之好用,也是可見一斑了。也怨不得這廝,廝殺之中,還有餘力去腹誹人家羅貫中呢。
兩人一前一後,一跑一追。於毒的親衛但凡稍稍進入噬血的攻擊範圍,就給劉璋毫不猶豫的挑殺馬下。連喪兩人後,衆侍衛也聰明瞭。
尼瑪的,誰愛去死誰去,咱只跟着渠帥跑了性命纔是。咱是幹啥的啊?護衛啊!主帥沒死那就萬事大吉。沒看大帥在前面跑的歡實着嗎?這會兒再回頭去攔那個煞星?擦得,話說,沒人腦袋被驢踢過!
有了這想法,衆人如同參與了一場賽馬大賽一般。你追我趕,絕不想讓。個個都是矯健身姿,風采不凡。
什麼?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去死!尼瑪的!這是賽馬嗎?這是賽命啊!只爭第一,呃,不對,第一那是渠帥的,不看人家一路領先嗎?咱是隻爭第二,絕不做第三。嗯,第三名在後面要命呢。
他們這波人賽馬賽的開心,整個黃巾軍大陣那樂子就大了。衆黃巾但見中軍將旗一路往後退去。將旗歪歪斜斜的不說,四周更是開了鍋般的亂成一團。
近處的黃巾們是跟着大帥跑,怕被自家大帥給當成墊背的。後面的和四下裡的卻是不明白,眼見那聲勢不小,只當官軍奇襲,也不知來了多少人。不過估計少不了,要不然,整個中軍能亂了嗎?還跑的那麼快?等啥啊,撒丫子撤吧咱。
於是乎,一個跑的帶着一
羣跑,一羣跑的可就帶着一大片的跑了。只片刻間,整個黃巾大陣盡是一片驚恐的氛圍。各種家把式扔了一地,原本那些個費了好多勁兒扯起來的大旗,也扔的漫山遍野都是。
崩潰了!整個大陣徹底崩潰了!
劉璋那兒雖然追着,卻是留心觀察着呢。他要真心全力去追,就憑火雲駒的腳力,八個於毒也早被追上了。
開始時,劉璋是想搞死於毒。但追了一陣,他卻是不敢搞死於毒了。爲啥呢?那開始時,他是在大陣外緣,若能一擊而斃敵方主將,定能奪人心志,趁着衆人惶惶之際,只要奮力一拼,自可脫陣而出。
但是一擊未中,這追出一陣兒,他可就不是在大陣外緣了。都衝進人家陣中了,你殺了人家主將,隨便出來一個二頭目三頭目的大喊一聲,爲老大報仇的話,劉璋就徹底成烈士了。
所以,開始的殺,就變成了後來的不殺。這時候,活着的敵將,才最符合劉璋的利益。
這會兒,眼見目的達到了,劉璋暗喜。一邊虛張聲勢的大呼小叫,一邊卻暗暗降低馬速,以求脫離戰陣。
從他身邊不停奔過的黃巾有注意到他的,也完全沒有上去廝殺的意識。腦中卻只是疑惑,這位將軍是哪路小方呢?
看這一身的血腥殺氣,也不知搶了多少老百姓,得了多少好處。現在逃跑了卻跑在咱們前頭,真是太鄙視了!
嗯,衆人的鄙視很強大,終於形成了很威力的氣場。只可惜,這麼強大的氣場,針對的人毫無半分在意,卻引來了另一波煞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