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罪不訴,這已經是林楓能想到的最佳判決結果了,放下手機,林楓開始思索起把藍燕琳安排到一個什麼樣的位置上去。
藍燕琳是警校畢業,按理說幹公安是最好的,可自己在警界乃至政法系統已經有太多的人馬了,藍燕琳再加進來實在意義不大;而且她的行政級別也太低,起點也不像李雅蓉那樣,加上女人從警先天所受的限制,重新培養起來實在太累;想了半天,林楓決定把藍燕琳安排到紀委去工作。
不過另一個問題接着就來了,羅正生今年已經五十二歲了,如果這一年還得不到提拔,他就必須退居二線;而不管是退還是升,羅正生走後,誰來接昌田紀委的班呢?
林楓皺起眉頭把自己身邊的人都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從年齡和履歷來說,陳衛民都是最適合的;嗯,就是他了。
說幹就幹,林楓首先給宋丹妮和羅正生去了電話,讓他們想辦法把藍燕琳調到昌田縣紀委去工作;接着林楓又給林系幹部,中組部副部長馮勳輝去了電話,打聽了一下中組部近期的幹部培訓計劃,當聽說中組部最近正要組織一箇中青年幹部培訓班,林楓立刻幫陳衛民報了名;至於羅正生現在還不急,等過段時間再說。
放下電話,林楓把桌上的煙拿了起來,現在蘇梅不管他抽菸了,所以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把煙放在外面;正在享受的吞雲吐霧,砰砰的敲門聲響起,林楓隨口喊道:“請進。”
一個穿着黑色短擺連衣裙的女人出現在了門口,手裡還拿着一束鮮花和一個果籃;盧晨!她怎麼來了?
盧晨的眼睛很腫,似乎是睡眠不足或者剛剛哭過,秀美的臉上充滿了憔悴感,看樣子這段時間她過得很不好。
“林局長,我來看看你。”放下鮮花和果籃,盧晨在病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林楓歪着腦袋白了她一眼,隨後仰起頭輕輕吐出一個菸圈,淡淡地道:“我很好奇,爲什麼你會來看我?”對於這位幾次三番想把自己搞臭的女記者,林楓實在是沒什麼好感。
盧晨的笑容有些尷尬,顯得極不自然;“林局長,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你對我說出超過四個字的話,謝謝你。”
這個女人很會找話題,善於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看樣子是個交際方面的高手;林楓冷笑了一聲,想岔開話題,沒門兒;“你還沒有回答我,爲什麼來看我?”
盧晨有些幽怨的看了林楓一眼,道:“過去是我錯怪了你,老想挖出你的負面新聞,我今天來就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的。”
“爲什麼要搞我的負面新聞?受人指使?還是你看我不順眼?”
盧晨尷尬的微微笑着搖了搖頭,道:“都不是,之所以想找你的負面新聞,是因爲我覺得你太年輕了,這樣小的年紀就當上了很多人爬一輩子都爬不上去的公安局長,我覺得你名不符實。”
還以爲你是袁春林或者蒲元恪的狗腿子呢!心中想着,林楓表面卻是不動聲色,道:“那你現在覺得我能勝任這個公安局長嗎?”
嗯!盧晨輕輕點了點頭,道:“從我在電視上聽到你毅然決定撞車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錯得有多麼的離譜了,因此今天我特意過來,就是想真心的給你說一聲對不起。”說完這話,盧晨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給林楓鞠了一躬。
“你沒事兒鞠躬幹嘛呀!又不是瞻仰遺體,切!”林楓狠狠白了盧晨一眼;盧晨的嘴脣微微向下彎着,眼眶裡已經有淚花在打轉了,看到她這一臉的委屈樣,林楓只得道:“好好好,你的道歉我接受了,行了吧?”人家女同志都厚着臉皮主動來道歉了,再做出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那可就不對了。
“那林局長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看到盧晨轉身要走,林楓喊了一聲,“等等,我還有話要問你。”
盧晨聞言一下子愣住了,傻傻地道:“林局長你還有什麼事兒?”
“聽說你讓單位解僱了,記者證和從業資格證也給吊銷了?”
“嗯!”盧晨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淚水開始在眼眶裡打轉,看樣子這個處分對她的打擊有點兒大。
林楓蛋疼了,咋說着說着又哭了呢;當下他趕緊遞過去一張紙巾,無奈地苦笑道:“給你!坐下說。”
“謝謝。”盧晨接過紙巾,一邊輕輕擦着眼角的淚水一邊又坐回到凳子上,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實在是招人憐愛。
林楓是最怕女人哭的了,看着梨花帶雨的盧晨,他心軟了;想了想,他道:“人無完人,這輩子誰還沒有犯錯的時候,知錯能改就是好同志,你說是吧?”
嗯!盧晨低頭看着腳尖,輕輕點了點頭;這時就聽林楓道:“還想繼續幹記者不?”
啊!盧晨聞言驚得猛地把頭擡了起來,目瞪口呆地望着林楓,連一向利索的嘴巴也不聽使喚了,“林局長,我……”
“不想幹拉倒!”林楓很臭屁地把頭別了過去,盧晨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一把抓住林楓的胳膊使勁兒搖了兩下;“願意、願意。”
林楓回頭白了她一眼,“我說盧大記者,你願意就願意嘛,抓着我的手幹嘛呀?”
“啊!對不起!”盧晨聞言趕緊把手縮了回去,站在牀邊紅着臉傻傻地看着林楓,那模樣完全就是一個窘字。
逗她也逗得差不多了,林楓的表情一下子嚴肅了起來,正襟危坐,只聽他道:“行,我去給上面說說,讓你重新回電視臺去上班;另外《法治地帶》這個欄目本身還是挺不錯的,希望你回去以後把它辦好,讓它真真正正的能爲法律服務,爲百姓伸冤,弘揚社會的公平和正義。”
盧晨的眼淚又下來了,不過這次卻是激動和幸福的淚水,今天她原本只是帶着一份愧疚來到了這裡,沒想到臨走時林楓卻送了這麼一份大禮給她。
“你怎麼又哭了呀!”林楓真有點兒受不了了,虎着一張臉瞪着盧晨,盧晨忽然覺得面前的這個小男人好MAN,當即破涕爲笑,撲哧一下笑出了聲來。
“林局長,謝謝你,再見。”盧晨微笑着朝林楓輕輕揮了揮手,待她走後,林楓點上了一根香菸靠在牀頭細細回味着這個女人。
清澈明亮的瞳孔,秀氣的短髮,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着,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脣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眉目之間總是透露出一股書卷氣息;身材高桃,體態輕盈,言行舉止端莊嫺雅;別說,盧晨這妞兒還挺有味道的。
想着想着,這傢伙的邪火就上來了;在病牀上躺了快一個月了,除了徐美麗偶爾過來用嘴幫他泄泄火以外,小兄弟可是好久沒打過牙祭了;躬起身子往門外瞧了瞧,見四下無人,林楓把手伸到了被窩下面,靠天不如靠自己,自力更生纔是王道。
“嗯……爽!”林楓正逮着小兄弟一陣猛擼,背後忽然響起一個聲音,“你在幹什麼?”
啊!!!!!!!!!!!!!!!!
小兄弟如遭當頭棒喝,從一柱擎天到萎靡不振前後只用了零點零一秒;回頭一看,蘇梅正站在病牀邊用一種奇怪的表情看着自己。
完了完了,這回糗大了;不過林楓卻是假裝淡定,一臉無辜又迷茫地擡起頭望着蘇梅,卻不知道該對她說些什麼。
蘇梅倒是大方得多,微微笑道:“你在打|飛機?”
“呃……嗯!”林楓聞言立即敗下了陣來,聲音比蚊子還細,紅着一張臉低下了頭,手指不停地在牀單上打着轉,那模樣活像是一個做錯了事兒等着挨湊的小孩子。
蘇梅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道:“其實這也是一種正常的生理現象,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見林楓紅着臉沒說話,蘇梅嘆了一口氣,道:“也怪我剛纔沒考慮就叫了你,此時這樣嚇你,很容易把你給弄陽|痿的。”
“真的?”林楓一下子擡起了頭來,腦袋已經有些懵了,本衙內在編的女人都有三個,還有幾個候補的沒有轉正,這要是陽|痿了那可就全完蛋了;當下他急忙問道:“那怎麼辦?”
“你試試還能硬得起來不?”
“現在?”林楓不好意思的看了蘇梅一眼,蘇梅會意,轉身就朝門外走去,臨出門時回過頭來道:“我先出去,你先試試,不行再叫我。”
“哦!”林楓傻傻地點了點頭,待蘇梅離開後,他開始試着讓小兄弟擡頭,可是隨便怎麼撩撥,小兄弟就像睡着了一樣,耷拉着腦袋一蹶不振。
“死了死了,這回真完蛋了。”林楓急着汗水都下來了,可隨便怎麼弄,小兄弟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伸手按了一下牀頭的呼叫器,不一會兒蘇梅就推門進來了。
“怎麼樣了?”
林楓苦着一張臉搖了搖頭,蘇梅從護士服的上衣口袋裡拿了一張碟片出來,一邊往碟機裡放一邊道:“你看看這個再試試。”
“這是什麼?”
蘇梅回頭白了林楓一眼,“裝什麼傻呢,毛片兒你沒看過?”
林楓立即裝起了正人君子,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其實這小子前世沒少看這種東西,特別是他前世念京市大學那會兒,不知道和姜仲那小子看了多少,早已到了閱盡天下A|片,心中已然無碼的境界了。
“蘇護士長,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這是你平時看的嗎?”林楓好奇的問道。
對於林楓的這個問題,蘇梅的回答是用眼神狠狠瞪了他一眼,林楓不由苦笑,這種問題你叫人家一個女人怎麼回答,自己也真夠傻的。
放好了碟片,蘇梅徑直關上門走了出去;畫面上很快出現了一排英文字幕,林楓英語很好,一眼就看明白了,那意思是:寂寞少婦大戰黑金剛。
畫面上很快出現了一個依着暴露的白人婦女,接着一個虎背熊腰的黑人就出現了,兩個人嘰裡呱啦的說了幾句話後就開始直奔主題;林楓看了嘿嘿直笑,原來蘇梅喜歡這個調調。
電視裡一白一黑兩位玩的是熱火朝天,電視外的林楓卻是愁眉苦臉的坐在病牀上;毛片兒都快放了半個小時了,自己的手也都快弄斷了,可小兄弟依舊是垂頭喪氣;林楓長嘆一聲,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腦門上,苦着臉暗暗心道:“不能吧,我才二十歲不到就萎了?我怎麼跟美麗姐她們交代呀!天哪!”
直到片子放完,小兄弟仍舊是沒有絲毫反應;林楓又用呼叫器把蘇梅叫了過來,愁眉苦臉地道:“蘇護士長,現在怎麼辦?我這都快成太監了。”
蘇梅看着林楓着急上火的樣子心裡也不好受,要不是自己在背後忽然叫他,他也不會搞成現在這個樣子;林楓在自己最危險的時候出手救過自己,自己的上半身也被他看了個精光,反正自己現在也是寡婦一個,算了,就當是報恩吧。
想到這兒,蘇梅把身子靠了過去,俏臉緋紅,柔柔地道:“來,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