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錢雪住院

錢雪住院了,被人從樓梯上推了下來,傷得挺重,這事情來得突然。肇事者就是那個叫作敏儀的胖女人,事故發生在錢雪家門口。

敏儀先是去的錢雪公司,下午去的,錢雪正好出去送一份重要的文件,兩人沒照面,要不然能打起來。錢雪送完文件後,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她就約安月一起吃飯逛街!

“錢雪,下午你不在,有個女人過來鬧!”

“什麼女人?”錢雪一驚。

“好像跟吳志國有些關係!”

她跟吳志國的關係,吳太是老早就知道了,吳太屬於那種不吵不鬧的女人,不會是她去公司鬧,錢雪首先就想到了那個胖子叫敏儀的,“是不是腰胖得跟水桶一樣的一個女人!”

“你怎麼知道?”

“上次在醫院裡大鬧,就是這個女人!”錢雪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講道理的人。

“她是什麼人?”

“我聽吳志國說,是他妻子的妹妹,他老公在吳志國的公司上班,上個月貪污公款被抓了,之前,敏儀讓吳志國高擡貴手放過她老公,吳志國沒搭理她,她因此恨上吳志國了。這些天,藉着我跟吳志國的事情,有事沒事的鬧。她這人整個一潑婦,以前她老公在吳志國公司做,她給吳志國幾分薄面,知道了我跟吳志國的事情,也沒怎麼鬧,現在她覺得他老公是被吳志國搞得坐牢了,還不借此大鬧!那話怎麼說來着,寧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吳志國這次是真得罪小人了。”

“這麼鬧下去可不是個事兒,蔣總下午不在,同事們幫忙給弄走了,哪天要是蔣總在,這事情……”安月都替錢雪擔心了。

“是呀!可吳志國也沒有辦法!”

“那你晚上回去小心點!”

“她不知道我住的地方。”

錢雪低估了這個女人,說話的時候,敏儀已經在錢雪家門口等着了。

車子先送錢雪到了家,錢雪擺擺手上樓,安月坐在車上,總是不能心安,下午那個女人發瘋的樣子,讓她現在都感到心慌!安月沒有回家,而是下了車,今晚打算在錢雪家陪她了。

正上樓的時候,就聽到一陣吵架聲,緊接着,聽到有人滾下樓梯的聲音,安月跑上去一看,錢雪已經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那個胖女人慌張地擺擺手,“不關我的事情,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安月趕忙打了電話報警,送錢雪去了醫院。

吳志國急匆匆地趕到了醫院裡,連吳太也來了,安月還是頭一次見到吳太,見到那個女人的第一刻,安月心中說不出來的滋味,這個女人給人的感覺很舒服,如果她是錢雪,絕對不會跟這樣的女人爭老公的。也難怪一直以來,錢雪都如此懼怕這個女人,倒不是說這個女人有多可怕,主要是這個女人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東西,讓人不忍心傷害或者破壞!此刻,安月也顧不得多看,跟吳志國說了一下她所看到的情況。

吳志國回頭,板起臉來,“我跟你說過了,讓你看好她,不要讓她到處亂瘋,這下子好了!滿意了!”吳志國有些失去理智!對吳太這樣的女人發火,安月做不出來!

吳太沒有說話,任由吳志國在那裡說,“人傷得怎麼樣?”

“現在還在拍片,剛剛昏迷了,現在已經醒了!”

吳志國進去了,吳太跟安月站在門口,吳太從上到下審視着安月,“你是錢雪的朋友?”

安月點頭,朝吳太笑笑。

“結婚了嗎?”

“嗯!”安月不想多作解釋,她不明白吳太爲什麼要問她這種問題。

“勸勸錢雪,你我都是有丈夫的人,最清楚枕邊人被人搶去的滋味!”

安月明白了,她問自己有沒有結婚,原來是爲了她後面的話題做鋪墊,安月深深地感到,這個女人確實不簡單。

“我會的!”

吳志國出來了,是被錢雪趕出來的,錢雪正在裡面發脾氣,因爲醫生告訴了她一個很不好的消息,剛剛摔下來的時候,她的脊椎正好磕在了臺階上,很有可能骨折,脊椎神經也有可能受損,最壞的情況就是癱瘓!

安月一聽這個消息,差點兒暈倒,被吳志國扶住,“安月!”

“怎麼會這樣?不可能!”安月衝了進去。

吳志國冷冷地看着吳太,“告訴你妹妹,準備坐牢吧!”吳志國說着,轉身進了病房。

吳太站在原地,動也沒動,她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那個樣子。妹夫被抓,妹妹又變成兇手,眼前一黑,差點兒暈倒,吳太一手扶牆,慢慢朝前走去,走到長椅前,實在走不動了,坐在上面好半天都沒動!她這次跑來,就是爲了妹妹!

初步的檢查結果出來了,脊椎沒有嚴重的骨裂,但是,詳細的情況還要等觀察之後才知道,畢竟受傷的部位對於人來說,是特別重要的一個部位,不容忽視!

吳志國特意從北京請了專家過來給錢雪做檢查,兩天後專家就到了。

“這次做了檢查之後,如果沒有問題,我們就可以放心了。”

錢雪還是不理吳志國,幾天了,都沒跟吳志國說一句話。

“我知道,這次是我連累了你,等你好了之後,我一定好好補償你!”

錢雪還是不說話,這次,她真是怕了。如果,她癱瘓了,她根本不敢想象以後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

“如果,我說是如果,現在看來這種情況不可能了,如果,你癱瘓了,我會在你的身旁照顧一輩子。”吳志國的這句話,說得很真誠,說的時候,眼中泛着淚花。

他永遠記得,他第一次看到錢雪的那一幕,他的私人會所裡,寬大的桌子邊上,坐着一個侷促不安的女孩子,她是第一次陪着老闆出來談生意,她也是第一次到這麼豪華的地方,她緊張得連掏文件的時候,手都在發抖!

第一眼,從看到錢雪第一眼的那一刻,吳志國就喜歡上了這個女孩子!一喜歡,就喜歡了五年。這些年,從他身邊經過的女人不少,可是,他心中卻只有錢雪一個人,他從來不相信情種情癡之類的話,但是遇到錢雪,跟她在一起之後,他相信了。錢雪,就是他的宿命,可能前世,他們就是戀人,或許,梁祝說的就是他們,前世化蝶飛,這一世,終於到了一起,卻依然要遭受磨難。

錢雪微微動了動,“你說的是真的?”

吳志國深情地看着錢雪,“你信命嗎?”

錢雪點點頭。“你就是我命中註定的那個人!我愛你,會尊重你、保護你,像我愛自己一樣。不論你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於你,直到離開世界!”

情人間的話語,總是纏綿的,錢雪感動得哭了,伸手,吳志國低頭,輕輕地抱住了錢雪,“我愛你!”

“我也愛你!一生一世!”

吳志國的眼淚滴在錢雪臉上,與錢雪的眼淚融合在一起!

北京請來的專家給錢雪看了,大問題沒有,但是仔細檢查後,還是發現了有輕微骨折產生的裂縫,需要治療一段時間看看結果再說。畢竟脊椎是人最爲重要的支持部位,撞得又是這個地方,不容忽視!

這下,吳志國總算安心,“專家都看過了,這下你可以放心了。聽我的,好好在這裡養些日子,出院了,我給你請個保姆,你那房子,我一直給你留着。”

錢雪感動地看着吳志國,伸開手來,吳志國趕忙探下身子,讓錢雪抱住。

一聲咳嗽聲,吳太進來了。

吳志國有些尷尬,畢竟,他們纔是真正的夫妻。

“能出來一下嗎?”吳太的聲音柔和。

吳志國看看錢雪,錢雪點頭,吳志國跟了出來。

“我是想跟你談談敏儀的事情。”

“沒什麼好談的!”

“她是爲了我才這樣的,你應該放過她!”語氣不重,不怒而威!這就是吳太,換做另外一個女人,看到自己的老公在她的面前抱着別的女人親熱,肯定老早就大吵大鬧了。

吳太不願意吵,沒有意義!

“她是爲了她自己,她老公的那件事情,是他咎由自取!”

“你真打算告她?”

“告定了!”

“那我無話可說!”吳太不想談了,這麼談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轉身,要離去!

吳志國看着吳太離去的背影,呆呆地站了很久!

吳志國這些天耽誤了不少工作,一大早就趕回了公司,有很多事情等着他處理,他給錢雪找了個看護,還是不放心,上午處理完事情,中午吃飯的當口,他又急匆匆地往醫院趕。

“你不用這麼奔波的,我現在也沒有什麼問題。更何況,還有人照顧着,安月一會兒也來,你忙你的好了。”

說話間,安月果真來了,安月爸熬了黑魚湯,叫安月帶了來,從公司到家,又從家到醫院,這麼一番折騰,比吳志國出來得早,卻比吳志國晚到。

跟吳志國打過招呼,安月倒湯,“喝點吧!我爸親自下廚熬的,可鮮了!”

安月盛好了,放在錢雪嘴邊,錢雪聞聞,“好香,安月,你真幸福,有這麼好的一個爸!”

“喝吧!我餵你!”醫生現在還不讓錢雪多動,吃飯基本上靠人喂!

“謝謝你,安月!”

“看你說的,都是好姐妹,說這些話,就顯得生分了。”

“對,不說了!”錢雪感動。

吳志國站在後面看着,微笑着點點頭。

有安月在,吳志國就早點走了,剛到公司門口,就看到有三個人正在等他。

吳志國一看,一男一女,有六十歲左右,農村人,可能顯老,估計應該是五十歲不到。這種推測,來自旁邊站着的一個打扮很時尚的女孩子,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年紀與錢雪相仿,很漂亮!

三個人一看到吳志國,就奉迎地笑了。

“你們是?”

“吳恩公,你不記得我們了?我們是凌潔的爸媽呀!”

“哦,是你們呀!快,快,請裡面坐!”吳志國猛然間記起,看看旁邊叫凌潔的女孩子,笑了,很開心地笑了。

二十八年前,吳志國初中畢業,十六七歲的樣子,在一家公司做最底層的小業務員,主要的工作就是推銷公司的產品。那天,他騎摩托車經過一個小鎮的時候,在一座九孔橋的大樹下,撿到了一個女嬰,就把她帶回了家。

女嬰估計只有幾個月,吳志國一個毛頭小夥子,怎麼懂得照顧小孩子?忙得手忙腳亂,女嬰好像天生跟吳志國有緣一般,撿到的時候哭得厲害,跟吳志國在一起之後,就變得很乖了,吳志國看女嬰實在可愛,就決定收養。

每天,他帶着孩子,走街串巷地推銷產品,累是累了點,但卻很開心。

一天,到了一個小村莊,有一對年輕夫妻看到吳志國跟女嬰,一打聽,才知道是吳志國撿來的,就跟吳志國說想收養這女嬰。吳志國開始死活不同意,這段時間相處下來,有感情了,年輕夫妻說他們一看到這孩子就喜歡上了,還說吳志國以後要結婚的,如果帶着這麼一個孩子,哪個女的願意嫁給他呀!他們沒有孩子,一直想要都沒懷上,很想要這個孩子。

吳志國猶豫了很久,覺得他們說得有道理,就答應了。

後來,吳志國慢慢發家了,可是從來沒有忘記這個女孩子,每年定期的要往這對夫妻家裡寄錢,這個女孩子上大學的錢,基本上都是吳志國出的。

“你就是凌潔呀!”吳志國深感時光匆匆。一晃二十八年都過去了,當年撿到的那個女嬰都快三十了。

坐下來一聊才知道,他們是有事情來求吳志國的。一年前,凌潔跟丈夫被公司調到E市總公司,主要負責幾個重點項目的研發工作,可是項目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資金出現了問題,眼看着,項目已經停了,如果完不成,受這幾個大項目的影響,公司可能倒閉。

凌潔跟老公是其中一個項目的負責人,着急得每天都睡不着覺,凌潔爸媽到E市來看凌潔夫妻,聽他們提起這事情。凌潔爸媽說,有個人可以找找看,他們一說吳志國的名字,凌潔跟丈夫眼睛就亮了,原來投資這幾個項目的正好是吳志國的公司。這些年,凌潔爸媽只是告訴凌潔有這麼一個好人在資助他們,名字卻一直沒有告訴凌潔,凌潔只是知道這個恩人就在E市,凌潔爸媽之所以不讓凌潔知道,一來,他們有私心,害怕凌潔知道她的身世;二來,害怕吳志國跟他們要回孩子,還有一點最重要,他們有一個很重大的秘密,害怕吳志國知道。所以一直以來,都避免跟吳志國見面。

吳志國一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這幾個項目,我知道一些,不過,具體的,我要問問負責這個項目的經理,瞭解了具體情況再跟你們說!”

“好,好,謝謝你,實在太感謝了。”凌潔顯得很客氣。

吳志國出神地看着凌潔,跟凌潔還是女嬰的時候待過的那段時間,是吳志國這輩子最難忘記的。

“你放心,如果沒有大問題,我一定會幫你的。”

“謝謝!謝謝!”

吳志國擺擺手,笑笑,看着凌潔的爸媽,“我有個想法!”

“您說,您說!”

“我想認凌潔做乾女兒,你們覺得呢?”

“您還這麼年輕!”凌潔看着吳志國。

“年輕嗎?老了,都奔五的人了。”吳志國確實看起來年輕,四十五歲不到,平時又保養得好,要認奔三的凌潔做乾女兒,確實有些怪怪的。

吳志國還想開口說自己跟凌潔的關係,凌潔的爸媽着急了,“行,行,就這麼決定!”

凌潔跟吳志國的關係,他們從來沒有跟凌潔說過,更加重要的是,這個是不能說的,說了,會出很大的問題!

凌潔勉強叫了聲“乾爹!”她總覺得,吳志國看她的眼神有些怪怪的,會不會對她有其他想法呀!

她根本不知道,吳志國看她,就跟看女兒一般,是憐愛之情!

凌潔的事情,處理得很順當,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就是資金運作中,財務的核算出了一些問題,纔會暫停投入,沒想到居然會對凌潔他們公司造成那麼大的影響,畢竟,相比吳志國的公司,那些公司規模還是太小,經不起折騰。

對於此事,凌潔夫妻感激不盡,專門到吳志國公司道謝。

吳志國看到凌潔很開心,留下他們夫妻中午一起吃飯。

吃飯的時候,談了很多,只是不提當年見到凌潔的事情,吳志國上次就注意到了,好像凌潔爸媽很怕他談這方面的事情,不用問,凌潔肯定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凌潔爸媽也沒打算告訴她,想想也是,養這個孩子養了這麼多年,如果告訴了她,她要去找親生父母怎麼辦?反正現在也已經認了乾女兒了,吳志國也心滿意足了。

他是心滿意足了,可是坐在他對面的兩個人卻有些忐忑不安,凌潔始終覺得,吳志國幫她這麼大的忙,肯定是對她有企圖的,更加讓她產生懷疑的是,爸媽怎麼會認識吳志國這樣的人,問了,卻沒有答案,爸媽根本就不肯說,這更加讓凌潔感到不安。

吳志國幫了這麼大的忙,也不計報酬,可能是想他們用某種特殊的方式償還吧!一想到這裡,凌潔就有些怕。昨天就把這個情況跟丈夫說了,她丈夫也擔心。吃飯的時候,纔會顯得這麼忐忑不安!

“你們這幾個研發項目很好,我覺得前景不錯,一旦開發成功,我們會投入更多的資金來運行,我昨天跟你們老總提過了,這幾個項目如果開發成功了,想讓你們專門負責,一個博士生、一個研究生,足以勝任!”讓吳志國欣慰的是,凌潔在他的資助下,拿到了研究生學位,而她找的老公也不錯,雖然看起來年紀稍大,但是有文憑,是個博士。吳志國書沒讀多少,可是他很尊重知識分子,他公司的那些高學歷的專業人員,他都很看重。

“真的?”凌潔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可是,既然從吳志國口中說了出來了,那肯定是真的了。

“你們放心,只要你們好好做,後面我還有我自己的打算跟安排!”吳志國是想給他們開一家公司,但是,現在不能說,他們還太浮躁,時機不成熟,先做好眼前的事情再談以後。

讓吳志國感覺到奇怪的是,他居然沒有了以前剛剛撿到那個女嬰時候的那種特殊的感覺了。當時,他覺得老天用一種無形的東西,把他們牽連在了一起,分開那天,吳志國的心痛得厲害。可是再次跟凌潔見面,卻沒有了那種感覺,這讓吳志國有些小小的失落,不過,也沒有關係了,畢竟過了這麼多年了,很多人事已非!

如果有朝一日,他知道自己活在一個騙局當中,恐怕他會抓狂!

錢雪要出院,安月去了,大家很開心,尤其是錢雪,已經在消毒水味道中和病牀的無聊中難過得不行了。出院,就好像遇赦一般,興高采烈!

吳志國早就把家裡安頓好了,找了個護士當保姆,不僅有照顧人的經驗,還有護理的經驗,工資開得很高,吳志國不在乎,只要能照顧好錢雪就行。

經過了這次的事情,吳志國才知道,失去錢雪,對他意味着什麼,他決定要跟妻子敏芳再談離婚的事情。

跟錢雪提了,沒想到錢雪卻拒絕了,“還是不要了。我不想要同情!”

錢雪的意思,吳志國明白,只是大家都不說而已。

錢雪不敢再面對吳太的那雙眼睛了,沒有怨恨,這讓錢雪更加難受,她始終是個第三者,如果必須破壞別人的家庭才能得到自己的婚姻的話,她不要。這樣的頓悟,也是在這次住院的時候悟出來的,與其說是悟出來的,倒不如說是照顧她的那個大姐勸出來的。

大姐知道吳志國跟錢雪的關係,勸了錢雪。大姐的老公,以前對她很好,尤其是當她爲他生了個兒子之後,就更加好得不用說了,她以爲自己會幸福地過這麼一輩子。可是,正如很多電視連續劇中那樣,他的老公在升了副處長之後,所有的一切都改變了,他跟辦公室的一個幹事搭上了,早出晚歸不說,還動不動就發脾氣。後來,她才知道,他是故意的,讓她覺得他們的生活、他們的感情已經到了過不下去的程度了。知道了那個女人,她鬧了,去把那個女人的臉抓爛了,沒想到,這麼做的後果是,她的丈夫更加堅決地要跟她離婚!

拖了兩年之後,還是離了!他跟那個女人結婚了。

孩子跟她,日子過得很苦,他前夫還算有良心,怕孩子沒營養,經常買些東西回來,偷偷地給他們錢,被那個女人知道了,兩個人就大吵,他有次在她家喝醉了,不停地懺悔!可是,又有什麼用呢?一切都結束了!

女人再苦、再窮,也要有骨氣!她決心獨自把孩子帶大!她相信她行!

沒有責罵,只是講她的故事,錢雪聽了,卻哭了,那個女人好像就是吳太一樣。因爲,她在那個女人眼中,看到了吳太一般的眼神。

吳志國跟他老婆的關係,錢雪很少過問,但是她清楚,他們沒有到那種過不下去的程度。

出院的時候,錢雪就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可你一直想要婚姻!”

“現在我想要的是你的愛!僅此而已!”

吳志國緊緊地抱着錢雪,內心深深地怨恨自己太自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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