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馮軒終於接通了劉長勝的電話。
也虧得這個人一直沒有放棄繼續與馮軒聯繫。
可以見得，劉長勝雖然爲了利益選擇犧牲馮御，但也不是真的就吃乾抹淨就丟到一邊，而是還算有底線的選擇溝通，儘量讓雙方都能夠接受。
也虧得劉長勝一直沒有放棄打馮軒的電話，纔有了這一次對話，不然的話，讓馮軒主動給劉長勝打電話，他是絕對不會願意的。
“馮總，你的電話可真難打，要不是你這次終於接了，我都打算放棄了。”電話剛一接通，劉長勝就調侃道，話語之中完全沒有怪罪馮軒上次電話裡面噴他那件事的意思。
“巧了，要不是你一直打，讓我終於想起了一些事情，我都打算把你拉黑了，省得見着心煩。”聽到劉長勝的話，本來已經打算低頭的馮軒立刻轉了話頭，稍顯傲慢的說道。
“別介，咱們都是在圈裡混的，低頭不見擡頭見，誰也不想把關係弄得這麼僵不是。”劉長勝聞言立刻急了，話語也軟了下來。
作爲國內導演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馮軒的潛力有目共睹，哪怕是他這樣的實權副臺長，也不敢說可以無視馮軒的存在。
也是因爲這一點，劉長勝纔有這個耐心跟馮御溝通，並在被馮軒拒絕之後依然沒有放棄。
要是其他普通的小人物，一直封殺早已發出去了！
“是嗎，那我們家寶寶這件事情你怎麼解釋？”見劉長勝語氣越來越軟，馮軒心裡的底氣越來越足，已經把被動化爲主動出擊了。
“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嘛，這事真不賴我，都是圈裡混的，瞞誰也不會瞞你啊，要不是這裡邊的蛋糕不能動，我還能捨下這張老臉來跟你商量嗎。”說起這個，劉長勝心裡也苦哈哈的。
別看他一個實權副臺長看起來蠻風光的，卻是多頭受制，多頭受氣。
出了事他來背鍋，利益分配不均了他來協調，產生矛盾了他來勸說……
總之利益沒看見多少，麻煩事情卻是一大堆！
“說這麼多，還不是看我們軒寶傳媒好欺負！”馮軒心裡底氣更足，嘴上卻依然顯得氣憤難平。
“誰不知道你馮軒是導演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啊！主要是這次的事情吧，他們覺得寶寶已經那麼有名了，你估計不會在乎這麼一點東西的，所以吧，就想當然了。我也跟他們溝通過，你要是有什麼要求，他們也可以在合理範圍內答應下來，您就高擡貴手，不要讓我們都難做了吧。”劉長勝也是豁出去了，連他這幾天溝通之後的底線都說出來了。
實在是這幾天的壓力着實太大。
利益共同體那邊急着分蛋糕，馮軒這邊也不能得罪死了，上面領導也不知道從哪裡知道這事兒了，也讓他儘快處理協調好。
雖然沒有明言，但是領導說起這事兒的時候狀似無意的提到了陳家和帝都衛視的合作，又隱晦的提了一嘴馮御和陳家的關係，讓劉長勝壓力更大了。
雖然領導沒有直接說明白，但是在這件事情上肯定還是傾向馮御那邊的。
也因此，劉長勝顯得特別真誠，沒有跟馮軒玩心眼。
他就是想着，哪怕把己方的利益讓出來一些，只要搞定了這位大爺，憑藉着初期的那些收穫，他們也不會虧到哪裡去的。
甚至比起往年，還沒有不少收穫。
“還有這種事？”馮軒心裡已經竊喜開了，卻依然沉着聲音問道。
劉長勝這麼幹脆，確實出乎了他的預料，也讓他多出了一些操作空間。
“都是在圈裡混的，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有合作呢，沒有永遠的仇人，只有更多的利益！”害怕說服力不夠，劉長勝還把這句至理名言搬了出來。
“哦，那我倒要聽聽他們有什麼可以打動我的。”馮軒這下是徹底確信己方有着很大的優勢，也不急了，悠哉悠哉的問道。
現在着急的不是他了，而是那些人。
“那個，你也別抱太大期望，在這個圈子裡，更多的，還是利益的往來和置換，他們這次肯讓步，也無非就是在其他的地方給你一些置換的機會，這一次的蛋糕已經分好了，他們是不可能放棄的。”劉長勝已然把馮軒當成了一個背景通天的大佬，連這種隱秘的內幕，都告訴馮軒了。
“資源置換？他們有什麼我需要的東西？”馮軒輕蹙眉頭，有些不太滿意。
說實話，現在能進入他眼睛的已經不是那麼多了，一般的資源他還未必看得上。
“你也別嫌棄，能讓他們吐出來一些已經不容易了，撿一些能用的也就是了，別期望太高，不然肯定會失望。”劉長勝提前給馮軒打預防針，生怕馮軒對於這個感到不滿。
在他看來，能從那些利益共同體上拔下一些毛來，本身就很不容易了，質量肯定不會太高。
不過這本來就是額外收穫了，要求太高也不現實，能拿到一點有用的資源就算是不錯了。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他們的意思？”話馮軒是聽明白了，但是馮軒依然有點疑惑。
“我就是一個忙裡忙外的跑腿的，能有什麼決定權？這是那邊的意思。”劉長勝連忙甩鍋，他可不想背這個鍋。
事實上，這也是那邊的意思，他只是一個傳聲筒，頂多能拿點回扣……
馮軒聞言沉默了，說實話，哪怕有了這樣的許諾，他依然是不爽的。
對方這種把馮御當做一種資源置換籌碼的行事風格讓馮軒很不舒服，總感覺這是在侮辱馮御。
但是，在馮軒一開始的打算之中，本來就沒打算堅持，而徹底摧毀這份合作。
不管對方有着怎麼樣的處理結果，他都必須妥協。
那麼，對方的態度如何，其實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能夠有劉長勝所說的這樣的局面，已經算是很不容易了。
“你最好別騙我！”馮軒輕哼一聲，算是答應了。
“當然，我哪敢騙你！”劉長勝大喜過望，終於是讓馮軒鬆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