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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得了馬尼拉戰鬥的勝利後,西班牙的東南亞殖民勢力基本被清除。朱顯波不打算休息,令龍康子繼續從呂宋島東岸回廣州,並在未來幾個月加強在廣州和馬尼拉只見的直航。
而遠洋艦隊不在馬尼拉做停留,只留下禮部部分人員於菲律賓各派勢力商議今後的統治問題,留了部分士兵保護外交使節和危重傷員。其餘輕傷員一律隨船前往雅加達,東南亞最大的國家也是最有分量的國家,搞定了爪哇,就不怕其他國家和部落鬧事。
大戰之後書天,朱顯波特意選了一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離開馬尼拉前往雅加達。這一路上風和日麗,讓大家根本無法相信就是在不久前在馬尼拉經歷的那場暴風驟雨。更讓人感到高興的事情,一連幾天隨着越來越多海鳥的出現。
號角聲此起彼伏,這是艦隊各船間在相互傳遞着發現陸地的信息,一會兒的功夫歡呼聲響成一片。朱顯波再次把望遠鏡湊到眼前,果然,海天一線的地方,有幾個小黑點在逐漸放大,慢慢的,小黑點越來越大,露出了島嶼的影子,島嶼漸漸連成片,形成了陸地的輪廓。
這就是爪哇島嗎?朱顯波心裡有些激動和期待。遠鏡在一羣女人中傳來傳去,身邊一片鶯聲燕語,不同的馨香陣陣涌入鼻端,朱顯波心裡無聲的吶喊,爪哇國,我來了!
艦隊緩慢而堅定的向前行進着,前方的陸地慢慢的出現在了肉眼可見的範圍內,隨着船隻的前行,陸地的面積越來越大,又一處異域的風情逐漸展現在眼前。
臨海是一片金黃色的海灘,再往裡面是一棵棵高大的椰子樹和芭蕉樹,行人穿梭其間。大概是有人看到外海駛來了船隊的緣故,海邊的人們紛紛停下了手頭的活計,駐足向船隊眺望,並且人越聚越多,等艦隊停止前進的時候,岸邊已經聚集了有幾百號人在看熱鬧。
戚宏亮穿戴得整整齊齊地站在船頭,望着越來越近的港口,他的臉上露出一抹難得的輕鬆。穆友前的情緒也不錯,他高興地說:“戚都督,那些傷病員今天的狀況已經好得多了,那個女巫還真是有些邪門。”
“等船隊靠岸之後,立即讓鍾雪搜尋藥材給病人用藥。”戚宏亮又下了一個命令。
穆友前撇撇嘴道:“醫療隊的醫術還不如一個女人。”
“天津號允許她招魂,那是因爲我們沒有辦法,現在天津號即將靠岸,你要派人看緊她,不要再讓她裝神弄鬼了。”戚宏亮望了一眼穆友前,“病人還需要大夫來治療,救治病人上你還是要聽從醫療隊鍾雪的,你派一些人去和衛嵐尋找藥材。”
“我聽他的?”穆友前不可置信地看着戚宏亮。
戚宏亮看着有些惱怒的穆友前說:“因爲你是皇上和我最信任的部下,藥材又是關乎人命的大事,派別人去我不放心。”
“是,將軍。”穆友前立即收起了他的不滿表情,神情嚴肅地回答道。
不一會朱顯波也來到船頭,看見兩員大將在商量找藥救人的事情,倒也沒上去插嘴,還是戚宏亮看見了朱顯波“微臣參見皇上、”
朱顯波把臉轉向戚宏亮說:“靠岸之後,你陪我去拜訪爪哇國王。”
“微臣遵旨。”戚宏亮笑着說,“據說這個國家很有意思,正好見識見識。”
朱顯波遺憾地說:“曾經大明船隊威名遠播,其中有個原因就是大明船隊一到就會給當地國王贈送禮物,可是現在我們兩手空空,看來禮物是送不出了。”朱顯波其實也是存心故意的,看看着爪哇女王上次離京後是否還記得朱顯波的恩情,對於一個女人,在牀上征服她就是最大的恩賜。如果她懂的話。
說完這句話,兩人相視一笑,快樂的笑聲在海面上漂盪着,他們的笑聲感染了其他的人,他們望着不遠的碼頭,臉上都浮現起笑意。短短的時間裡,他們遭遇數次生機的考驗,如今船隊號終於要靠岸了,每個人的心裡都充滿着喜悅。至於送不出什麼禮物來,其實是小事一樁了。
事實上他們心中都很清楚,有禮物送給當地國王,是大明的慷慨和恩典,如果沒有東西可送,這些國王也不敢抱怨什麼。因爲爪哇是大明的屬國。一個人的底氣,來自於國家的強盛!
船隊駛進了港口之後,岸邊很快出現了一支百來人的軍隊,他們一個個**着黑黝黝的上身,一個個手持着長長的竹槍,揹着簡陋的竹弓,一臉警惕地注視着大明船隊,注視着從船上走下來的每一個人。看來這些人是雅加達的守衛了,朱顯波看在眼裡,心想,比大明的火槍隊是差了點,至少不是很正規。
朱顯波帶着戚宏亮、王永勝以及數十幾名士兵走下船,沿着架在水中的木橋往前走上岸。一個騎着一頭大象的女人領着一隊士兵攔在了木橋之上,她示意朱顯波一行人立即停下來。
戚宏亮清了清嗓子,然後大聲說:“我是大明國水師都督戚宏亮,這位是我大明皇上。大明皇帝特來拜訪南洋各國,今日船到爪哇,因此前來拜見爪哇國王。”
這名女子在兩名士兵的幫助下,緩緩地從一頭墊着五彩綢緞的戰象身上爬了下來。她的身材不高,比戚宏亮矮了一頭,短短的臉龐卻充滿着一種兇狠之情。渾身上下裸露着結實有力的肌肉,不禁讓戚宏亮感到驚訝。很顯然這一身充滿了力量的肌肉是長期訓練的結果。怎麼又這樣的女人?
“你們是大明的船隊?你真是大明皇上。”女子握着腰間佩刀的手放了下來,表情也緩和了一些。
“正是。”朱顯波正色道。
“此事我先要向國王彙報。”女子說。
“你在前面帶路,我跟你一起去。”戚宏亮往前走了一步。
“現在海盜猖獗,恕我無理了。”女子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
“大膽,我們大明船隊難道變成了海盜?”穆友前從戚宏亮的背後跳了出來,怒氣衝衝地看着比他矮一頭的女人,腰間的刀已經抽出了一半,泛着白亮亮的光。
女子身後的士兵見狀,紛紛舉起了手中的竹槍長矛,警惕地注視着蕭銳一夥人,氣氛驟然緊張。
朱顯波瞪了穆友前一眼呵斥道:“我們是來拜訪爪哇國王的,我們是客人,有你這樣兇狠的客人嗎?”
穆友前退了回去,嘴裡嘟囔道:“哪有他們這樣招待客人的?”
朱顯波嘴角動了一動,卻沒有笑出來,也不再理會穆友前的抱怨,他對眼前女人說:“我希望你能對自己的言行負責。”
“我會的。”女人淡淡地笑了笑,似乎根本沒有把朱顯波的話放在心上,然後轉過身命令一隊士兵說:“你們都在這裡守着,沒有你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前進一步,否則殺無赦!”
“是,芭芭拉公主,沒有你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前進一步,否則殺無赦!”士兵異口同聲地答道。
芭芭拉滿意地點了點頭,在十幾名士兵的護送下騎着戰象離開了港口,消失於岸邊的棕櫚樹之中.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後,爪哇公主芭芭拉重新騎着象來到碼頭上,她從自己的坐騎下來之後,滿面笑容地對蕭銳說:“皇上這邊走,國王有請。”
朱顯波表情有些冷淡地跟在這芭芭拉公主身後,他堂堂大明帝國的皇上,自己多少次得意洋洋的聽羣臣們彙報,吾皇聖明,皇恩浩蕩,南洋諸國皆臣服。可是一個小小的爪哇國竟然讓他在碼頭上等了將近半個時辰,這簡直就是對大明的侮辱。但他此時也不好發作,只能跟隨着爪哇公主芭芭拉往前行走。
道路的兩邊,建造着許多房子,房子都是用泥土砌成的,高三四尺左右,上面蓋着茅草。一路之上,聚集了許多對他們好奇的當地人。比起大明來要落後很多啊,就這麼一個國家還是南洋第一國嗎?
當地人不論男人還是女人,竟然都裸着上身,下身也僅僅用一塊布圍在腰部。他們的皮膚漆黑,面貌都有些醜陋。面對陌生人的目光竟然絲毫沒有任何的羞澀之感。
戚宏亮嘀咕着:“怎麼爪哇國的百姓都這麼黑,像個鬼似的。”
朱顯波笑了笑說:“因爲當地人樣子又黑又醜,不穿衣服,崇信鬼教。佛書上曾經提到過一個鬼國,就是爪哇國,”
“你看他們嘴裡不斷地嚼着什麼?”戚宏亮又有了新的發現。
“檳榔。”朱顯波又解釋道,“據說爪哇國人非常喜愛吃檳榔這種東西,除了睡覺的時候不吃,其他任何時候都要吃。”
“皇上真是無所不知,把知道的都說給我們聽聽吧。”王瑤姬很好學,他那裡知道朱顯波有電腦可查。
“說了恐怕你待會兒連飯都吃不下了。”朱顯波神秘地一笑道。
“說到吃飯,我還真餓了。你就說吧,沒有我吃不下的東西。”王瑤姬摸了摸已經咕咕叫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