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
“你到底給不給我!”
沈長澤冷冷看了他一眼,“不給。”
“媽的你找揍是不是!”
“隨便你揍,要錢別想。”
“我-操,老子花自己的錢你都要管,白把你養這麼大了,你什麼毛病!”
沈長澤狠狠瞪着他,“我是爲了扳正你的毛病,把自己的錢賭光了就拿我的錢去嫖-妓,我纔不慣着你,我就不給!”
“老子愛怎麼活輪得到你管。”
“那你別管我要錢。沒有女人你會死嗎?你也不怕得病!”
“你他媽把我帳戶的密碼都改了,我不找你要錢我找誰,我養活你不是爲了讓你騎到老子頭上的,把我的帳戶還給我。”單鳴氣急敗壞地抽出軍刀隔空甩了出去,然後扭身就去拿槍。
沈長澤一閃身避了過去,他轉身跳上了窗戶,“不給就是不給,你別想去找女人。”說着利落地從三樓跳了下去,嘭嘭嘭三聲槍響,臥室的玻璃應聲而碎。
單鳴跑到窗前吼道:“有種你別回來!”
沈長澤跑出了單鳴手槍的射程之後,站着喘了一會兒,不是累的,是給氣的。他想不通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爹,不再肯和他睡一張牀,卻花錢去找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一想到單鳴和那些女人樓抱在一起的畫面,他就想把整個紅燈區都給炸了!
他把單鳴的帳戶黑了之後,情況果然好了很多,沒錢看他怎麼嫖!
沈長澤氣得狠狠捶了一下牆,紅磚牆被他捶得硬是凹進去了一塊。
如果……爸爸能只看着他一個人該有多好。沈長澤眼神有幾分黯淡,他想,如果不長大反而好一些,至少可以名正言順地跟單鳴睡在一起,他纔是這個世界上跟單鳴最親近的人,那些女人都該去死!
沈長澤決定一個字兒都不給單鳴,看他拿什麼找女人。
他去地下訓練場和喬伯練了一會兒搏擊,怨氣消耗得差不多了,又回房間做日常訓練。單鳴不讓他和唐汀之直接聯繫,但是自己和唐汀之保持着聯繫,沈長澤通過單鳴給他的資料,一步步加強訓練,他現在已經可以控制自己血液,達到瞬間強化身體某一部分的程度。五年的時間,讓他成長了很多,他參與了無數次任務,從一個個血腥的戰場上存活下來,在他眼裡遊隼裡的傭兵們已經不是他的對手,只是他不能把自己的真正實力顯露出來。
做完每天的日常訓練後,也到了晚飯時間,他猶豫要不要去給單鳴打飯,不過看今天單鳴那麼生氣,可能自己去食堂吃了,不會等他回來。他在去不去食堂之間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去,總不能一直躲着爸爸。
一進食堂,果然見單鳴正和艾爾他們喝酒呢,這羣人恐怕從下午一直喝到現在,酒瓶子扔了一地,一個個七扭八歪,大聲談笑着,食堂里根本沒人吃飯,因爲廚子都已經喝趴下了。
巨石見沈長澤進來了,就衝他招手,“孩子過來,來喝酒。”
單鳴也扭頭看了他一眼,可能喝多了忘了白天的事兒,也沒罵他,而是跟沒看見似的繼續灌酒,然後變換着語種給他們講黃色笑話,一羣人笑得東倒西歪的,看的沈長澤直皺眉頭。
沈長澤拍了拍廚子的肩膀,“都幾點了你還不做飯,小心虎鯊炒了你。”
廚子晃了晃腦袋,“什麼?做飯?幾點了?唔,對,我得……做飯……做飯……”說完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艾爾一伸腿,給他絆了個跟頭,一夥人拍着桌子大笑起來,廚子直接趴地上睡着了。
百合喝到身上就剩下胸罩了,其他人的形象也好不到哪兒去,剛結束任務的頭幾天,基本所有人都是這幅醉生夢死的德行,畢竟又從死亡線上成功迴歸,能多喝幾口酒的機會都是他們拿命換來的,怎麼能不好好慶祝呢。
艾爾把一瓶朗姆酒塞進他手裡,搭着他肩膀讓他坐下,“來來來,喝。”
科斯奇大笑道:“狗-日-的,他未成年,哈哈哈哈哈。”
這羣人就跟瘋了似的,神經興奮到了定點,就爲了這個也笑得前仰後翻,把沈長澤弄得特別無奈。
巨石晃着腦袋,“孩子你幾歲了?”
“十五吧,還是十四啊?”百合越過桌子,把大胸脯墊在桌面上,她用酒瓶勾起沈長澤的下巴,戲謔道:“還是處男吧,哈哈哈哈,我多少年沒見過處男了。”
其他人又開始笑,單鳴尤其笑得厲害。
艾爾半個身子都靠在沈長澤身上,在他臉旁邊兒吹着酒氣,“喂,你……喜歡什麼樣兒的?薇拉那裡,來個了日本妞兒,才十的樣子,頭髮這麼黑……”艾爾揪着單鳴的頭髮,“像你爸爸這麼黑,非常性-感,想不想去看看?嗯?”
沈長澤微微蹙眉,他非常不喜歡艾爾拿妓-女跟他爸爸比,“沒興趣。”
“那你喜歡什麼樣兒的?喜歡佩爾嗎?你小時候可喜歡黏着佩爾了。可惜,佩爾不會看上你這樣的毛頭小子的。”艾爾用力擰了一下他臉上的肉,他似乎玩兒夠了沈長澤,又轉過去爬到單鳴身上,醉醺醺地說,“兄弟,你……操,你別睡着啊,你才喝了多少,真他媽沒用。”
沈長澤看不慣艾爾和單鳴貼的那麼近,上去把艾爾搬到了一邊去,他看了看單鳴,果然醉得眼睛都沒有焦距了,趴桌子上半眯着眼睛,一動不動,好像睡着了,“他不行了,我帶他回去休息了,你們繼續。”
“不行不行,你還沒喝呢,把這瓶喝了,否則別想走。”
周圍人也跟着起鬨,沈長澤對着這羣醉鬼,真是沒辦法,只好挑開酒瓶蓋子,深吸了口氣,仰頭就灌,在一羣人的鬨鬧聲中,一口氣把一整瓶朗姆酒喝光了。
他這幾年酒量早就練出來了,這羣人什麼時候管過他成沒成年,以前逮到他就讓他喝,他喝吐了這羣混蛋纔會開心。
一瓶酒喝完,大夥兒見他沒什麼事兒,不免覺得沒趣,就讓他把單鳴帶走了。
沈長澤扛着醉醺醺地單鳴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間。
單鳴幾乎是沾上牀就睡着了,還打起了呼嚕。
沈長澤進屋灌了些水,又洗了把臉,感覺身體的熱度下去了,還不覺得那麼暈眩。
等他從浴室出來,看着牀上那個讓人頭疼的爸爸,真是哭笑不得。
他走過去,把單鳴的鞋過了下來,然後開始脫他的衣服,伺候單鳴的生活起,他幹了十年,現在已經是輕車熟路。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他的動作變得大膽起來,當脫下單鳴的上衣後,看着單鳴結實性-感的胸肌,他只覺得一陣口乾舌燥。
無論怎麼壓抑,怎麼掩飾,他都無法迴避自己對單鳴的渴望,他管這個人叫了十年的“爸爸”,可他心裡卻瘋狂地想佔有這個人,想到他都覺得自己不正常。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他越是想把自己齷齪的念頭藏起來,他就越渴望能和單鳴更親近,他嫉妒單鳴身邊的女人,他厭惡單鳴碰觸別人,他有時候甚至惡意的想,如果爸爸知道他都在幻想些什麼,會是怎樣的反應。
沈長澤只覺得心藏快要跳出嗓子眼了,他該怎麼消解這種一天比一天強烈的,他該怎麼面對自己的爸爸!
他慢慢低下頭,用鼻尖蹭了蹭單鳴的胸口,鼻腔充斥着單鳴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儘管夾着酒味,並不好聞,對於沈長澤來說卻跟催情劑一般,他貪婪地嗅着,然後顫巍巍地伸出舌頭,用舌尖輕輕舔了舔單鳴的皮膚。
好燙……好熱……
沈長澤只覺得整顆心都在顫抖,他更加大膽爬上牀,雙手撐住自己的身體,俯□啄吻着單鳴的嘴脣,脣瓣那種柔軟的觸覺讓沈長澤渾身燥熱,整個人更加亢奮起來。
他只有在單鳴喝醉了的時候敢稍微放肆一下,這樣的體驗能讓他回味好久,只是他卻越發的不能滿足。
他想得到更多,他不想這樣遮遮掩掩,他多希望能夠盡情地對爸爸做他想做的事情,可是他不敢,他知道單鳴會殺了他,他不怕單鳴揍他,但他害怕單鳴厭惡他。
從十歲那年,他需要靠對單鳴的性-幻想才能喚醒龍血那時起,他就已經無法回頭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裡出了錯,竟會對自己的爸爸產生這樣罪惡的念頭,可是他控制不了,這見不得光的已經快把他逼到極限了。
沈長澤就這麼舔舐親吻着單鳴的皮膚,儘管身體像火燒一般,他卻拼命剋制着自己,他還沒有膽子對單鳴做什麼,只能靠這樣的碰觸飲鴆止渴。
爸爸……爸爸……
沈長澤在心裡一遍遍叫着,彷彿這樣就能釋放他的渴望,抑制他瘋狂地慾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