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沈正軒臉色陰沉的等着仵作檢查結果,可惜,仵作檢查良久,最後顫顫巍巍地告訴他:“卓相爺是自殺身亡。”
“糊塗!”沈正軒直接將茶盞摔到地上,嚇得一衆人連忙跪地求饒,他皺眉惱怒道,“相爺正直清廉,又無仇怨,好端端爲何要自殺?”
“這,這……”那仵作擦着汗,弱弱回道,“可就檢查結果來看,確實無他殺嫌疑。”
一直沉默的謀士,突然在沈正宇耳邊道:“殿下,不如叫王爺來看看。”
“四叔?”沈正軒皺眉,這種時候叫他來,不是向世人宣告他無能無力,處處都要他沈如崢幫襯嗎?可眼下,解決不好這件事,怕是他也沒資格繼續接受世人的白眼了。
雖然心裡很不甘,卻還是點頭應允:“也只好如此。”
哼,就算他不好過,也要把他們拉下水,大家一起不好過。要他四叔攙和進來也好,就算處理不好,也有人擔當了。
在沈太子爺三催四請,多次登門相求之後,沈如崢終於帶着末塵出動了。
當沈如崢和末塵步履緩慢、態度散漫、姿態慵懶的到來時,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免皺了皺眉頭,您這樣子也太不合場合了吧。
然而,沈如崢往椅子上一坐,掩脣輕咳一聲,虛弱道:“我是個病人。”
頓時,所有不懷好意的目光都煙消雲散,看看,人家都病了還不忘公事,真是盡忠職守,令吾等汗顏啊。
都安靜的等着盡忠職守的沈公子給他們一個答案,目含期待的看着他走進卓相爺的房間。
一走進去,羅家兩兄弟很有默契的開始四處勘察,而沈如崢則帶着末塵,託着下巴看着卓少陽,若有所思。
末塵則是歪着腦袋,看看躺着的卓少陽,又看看沈如崢,來來回回的看了好幾次,一臉的莫名其妙。
羅子白搜出一封書信,遞給沈如崢。
沈如崢接過,快速掃過,又看了眼卓少陽,將信給羅子白:“收好。”轉身拉着一臉迷茫的末塵就走。
見他們這麼快就出來,衆人有些吃驚,卻還是期待地迎上前,十分不委婉地問道:“王爺,您看?”
迎着他們的目光,沈如崢面不改色地正色道:“的確是自殺,相爺無兒無女,太子準備後事吧。”
“哈?”衆人期待的神情一頓,有些驚訝地看着他,怎麼還是這個結果?
而沈如崢,顯然是不在乎他們的感受的,也不多加解釋,直接就走。是來時慢慢,去時匆匆。
沈正軒更是氣打一處來,還是這麼個結果,他何苦來哉忍受風吹雨打、日曬雨淋的求你來?不過轉而想想,他四叔也只能得出這麼個結果,證明也沒傳聞中那麼神聖,還是有可超越的空間的。頓時,沈太子爺又欣慰了。
一出相爺府,沈如崢就對羅子明道:“去把連容弄來。”
注意,他是用的弄,那就意味着,不問過程,只要結果。
羅子明頓了頓,第一次良心發現地問道:“這樣,真的好嗎?”找連容有什麼用啊?是來寫輓聯,還是來舞獅?
沈如崢微微挑眉,意味深長道:“難道你以爲,我家閨女的先生是什麼貨色都可以當的?”
羅子明:“……”人家明明不是自願當的,權利沒享到,義務卻要盡一大堆。
雲夢澤中,正在研究春.宮圖的連容,突然覺得腦後一痛,還沒看清來人,就已經陷入一片黑暗。
羅子明看着倒地的人,忍不住稱讚自己道:“我果然是個天才,這樣多省事兒啊。”然後拍了拍手,立刻出現兩個暗衛將人扛走。
他則優哉遊哉的慢慢往外走,出後院時還偶遇進來的花解語,他還特別友善地笑着問好:“花樓主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那是自然。”花解語對這明顯不走心的稱讚也接受得理所當然,完全忘了自己剛纔的疑惑與詫異。
兩人又是客氣的一笑,然後相互讓了讓,相安無事的走了。
羅子明一邊走,一邊不免搖頭:女人果然不靠譜啊,這神經大條得令人堪憂,所以,他一定不能讓小白被女人摧殘了。
正在煎藥的小白,突然打了個冷顫,怎麼有種被覬覦的毛骨悚然感?
連容一睜開眼,就對上一雙放大的眼睛,嚇得他往後一退,纔看清是低頭探究的末塵。他心有餘悸地問道:“姑娘這是做何?”
“沒事。”末塵直起身,特別認真地回道,“我就看看,你的頭真不是我打的。”
“……”他怎麼就不信呢?
沈如崢將茶盞一放,看着坐在地上的連容,毫不愧疚道:“既然醒了,那就辦正事吧。”
連容這纔看向他,順便打量了自己所處的地方,沒錯就是攸寧居的會客廳,他扯了扯嘴角,不樂意道:“難道這就是王爺的待客之道?”
沈如崢微微挑眉,反問道:“誰說你是客人了?”
連容:“……”
沈如崢起身往外走,走到他面前時,好心提醒道:“既然敢當末塵的先生,就應早有這個覺悟。”
“……”臥槽,不是你算計他,他會當她先生嗎?
還沒待他反駁,先前扛他回來的兩個暗衛又適時出現,將他擡起往外走。
羅子明對着他詫異的臉,笑道:“連公子受傷了,自然不能讓你再勞累。”
連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別以爲他不知道誰讓他受傷的。
夜黑風高之時,卓相爺的府邸突然幾個人影閃動,動作迅速得猶如一陣疾風,只會令人覺得眼花。
“如何?”沈如崢坐在一旁,姿態悠閒的問着連容,一點也沒有登堂入室的自覺。
連容眉頭微皺:“中毒。”
“恩。”沈如崢點了點頭,毫不意外。
“你早就知道?”連容詫異。
沈如崢理所當然地回道:“你不是剛剛告訴我了嗎?”
“……”連容頓了頓,是他理解力不好,還是他沒說清楚?“我是說,你早就知道他是中毒?”
“不知道。”
“那怎麼會如此淡定?”
沈如崢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理直氣壯地回道:“又不是我中毒。”
“……”這天沒法聊了。
“話說——”羅子明突然看着連容,好奇道,“只聽聞連公子你文武雙全,竟不知你還懂醫理,識□□。”
連容一愣,正準備說話時,沈如崢突然起身,對着羅子明說道:“天色不早了,送連公子回去吧。”。
“是。”羅子明應道,又目光看向連容。
“等等。”對上羅子明的目光,連容心有餘悸,連聲音都放大了些,“能不能——”
話還沒說完,只覺腦袋又是一痛,而且明顯比上次更痛,直接眼前一黑倒地了。
羅子明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的人,又看向罪魁禍首,詫異道:“少主子,你爲什麼要打他?”
末塵皺眉道:“爹爹說過,要小聲說話。”默了,還撅了撅嘴,直言道,“而且他不信我沒打他,我不能被冤枉,只好打他了。”
“……”少主子,您這理論是不是有點扭曲?
沈如崢摸了摸她的頭,嘉許道:“末塵做得很對。”
末塵立刻笑彎了一雙眼,討好地抱着他的腰肢,在他懷裡蹭了蹭,那姿勢一看就是學的十五那隻貓。
“……”有這樣的爹,價值觀不扭曲也難啊。難怪你閨女這麼坑爹,還不都是你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