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沈正宇同範斌通氣以後,範斌立刻拍腦袋做出決定,不就是暗香醉嗎?他家不就剛好有嗎?真的是好巧,剛好需要,剛好就有。
於是組織就將這個有損光榮而十分艱鉅的重任,壓在了他一人的肩頭,範小爺帶着萬丈豪情,回去將他娘誇得花枝亂顫,順便搞清楚了暗香醉藏在哪裡。
又擔心暗香醉對身體不好,特意放慢速度,先等他老爹試試。
範大將軍要是知道自家兒子的心理,怕是要把他打得回爐重造,有拿自己爹試的嗎?
範斌見他老爹吃了暗香醉,又在暗中潛伏,餵了大半夜蚊子,總算弄清楚了一件事。原來,暗香醉就是媚.藥啊。
給沈如崢下媚.藥?光是這麼想想,範斌都覺得好刺激,無論是過程還是結果,都很刺激,還有什麼比親手將一個神祇拉下神壇來得激動人心呢?
不過,這似乎對末塵來說操作難度太大,看來得讓沈如崢主動。
那麼,還是看看他老爹吃了有沒有副作用再說。
而且,偷這種事情,多損害他光輝高潔的氣質啊?像他這等有頭腦的人,得懂得智取。
翌日清晨,將軍府的飯桌上,範一鳴動作頓了又頓,眉頭緊蹙,實在忍無可忍地看向坐在對面的人,道:“你小子是皮癢了嗎?一直盯着老子看什麼?”
“沒有,沒有。”範斌訕笑道,眼光卻還是不收回,直勾勾地盯着他老爹。嗯,老範臉色紅潤,春風得意,看來效果很好嘛。
範一鳴眉頭皺得更深,剛想發火,範斌卻突然起身往外走,走了兩步,還不忘回頭好心提醒道:“老爹,你年紀不小了,節制點。”
初靜手一顫,手中握着的筷子掉落在桌上。
範一鳴直接拍案而起:“臭小子,敢質疑你老爹的能力。”
“……”初靜默默捂臉,這是重點嗎?這兩父子神經都好大條,她的臉都被他們丟盡了。
見形勢不對,範斌拔腿就跑,範一鳴目光一閃,奮起直追。
初靜接過新的勺子,恍若未見一般的繼續吃早飯,唉,這的確是該有個兒媳婦,總是吃着吃着就她一個人,多寂寞啊。沒錯,她就是看上了末塵對吃飯的那份執着與認真,很符合她的期望。
所以,其實範夫人也許想要的不是一個兒媳婦,而是一個飯友?
範斌跑了幾圈,毫無意外地被他老爹逮住了,當然,他是有預謀的被逮住。
範一鳴提着他的衣領,對着他的耳朵吼道:“你小子那話是幾個意思!”
範斌揉了揉耳朵,討饒道:“老爹,你聲音小點,我可是你親生的。”
“哼!”範一鳴不削道,“我隨時可以再造一個。”
“……”您不覺得有些少兒不宜嗎?範斌懶得教訓他老爹,只是意有所指道,“昨晚蚊子太多,半夜我逛到了你們房外。”
範一鳴動作一頓,喃喃道:“看來真該給你娶個媳婦了。”說完,似乎開始考慮誰家姑娘可以馬上娶過來。
怎麼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他做這麼多,不都是爲了擺脫媳婦嗎?
範斌立刻直中要害,意味深長地道:“沒曾想,老爹你竟然還要用藥。”
這麼丟面子的事情,果然直中範大將軍的要害,立刻跳腳,大吼道:“誰說的!”
“小聲點。”範斌壓低聲音,揶揄道,“不過老爹你要是想要全世界都知道的話,我是不介意幫你宣揚的。”
“你敢!”範一鳴一瞪眼,氣焰立刻又熄一些,壓低聲音道,“敢說出去,老子打不死你。”
範斌現在顯然是不受威脅,只是看着他老爹,得意的笑。
範一鳴看着他的笑容,就想抽他,皺了皺眉,卻還是放開他。
一得到自由,範斌立刻好奇地湊上去,特別好奇地問道:“老爹,就你這體格,爲何要用那東西啊?”
“咳咳。”範一鳴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小心翼翼地瞟了眼周圍,才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你不懂,這叫情趣。”
範斌內心翻白眼,面上卻還是強裝好奇道:“真的有效嗎?”
聞言,範一鳴兩眼放光,似乎陷入了什麼回憶,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範斌:“……”你稍微有點像個爹的樣子好不好。
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範一鳴立刻擺正姿態,特別正義凜然道:“臭小子問這麼多幹嘛?”
“自然不是我要問的。”範斌眼珠子轉了轉,笑了笑,湊近他,壓低聲音道,“我是替王爺問的。”
沈如崢?範一鳴微微蹙眉:“他一個萬年老光棍,問這幹嘛?”
範斌又湊近他一些,壓低嗓音神秘兮兮道:“王爺最近戀上一個女子,可是常年服藥,嗯……你知道的。”
呃……老樹開花了啊。
某處,沈如崢打了個噴嚏,很久沒有這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了……
範一鳴覺得十分驚奇,作爲一個自認爲是他好友的人,自然要爲好友的幸福而出一份力。
於是範一鳴拍了拍他二貨兒子的肩膀,誇獎道:“你做得很對,至於藥,我送去就好。”
你送去還得了!
範斌立刻將他說風就是雨的老爹拉回來,語重心長道:“老爹,你這樣送去,置王爺的面子於何處?”
範一鳴想了想,似乎是這麼回事,於是就將拯救好友幸福這個艱鉅的任務交到了他兒子身上。完全沒有意識到,似乎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將暗香醉交到他手上時,還不忘炫耀道:“這暗香醉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東西,一縷暗香醉紅顏。什麼意思?吃了秤砣鐵了心要跟着你唄,可見威力之猛啊。我先前也只是聽別人說過,這一瓶還是太子身邊那個謀士幫忙弄來的,爲了好友,我犧牲好大……我都犧牲這麼大了,下次去攸寧居該讓我進門了吧?你說……”
範斌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一個大將軍,怎麼這麼囉嗦?趁他不注意,立馬拿着東西就跑。
等範一鳴反應過來時,他早已跑遠,只能在身後跳腳大罵道:“臭小子,有你這麼不尊敬老爹的嗎!”
在十四的協助下,總算將藥加入了湯裡。待把那碗湯交到末塵手中時,三人微微有點猶豫,她靠譜嗎?
末塵接過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範斌立刻按住她的手,格外鄭重道:“這個,你真不能喝。”
末塵看着他點了點頭,待他收回手,她又看着手中的碗,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
在場三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疑惑,交給她,真的靠譜嗎?
末塵端着碗往外走,每走一步,他們的心情就緊張一分。
然後,只見她突然又走回來,搞得他們心情跌宕起伏。
她卻只是問道:"我該走哪邊?"
"……"三人都沉默了,這怎麼看都不靠譜啊!
一將末塵送到了目的地附近,末塵立刻就趕他們走。他們自然是會走的,畢竟一會兒的畫面少兒不宜,而且就算他們不走,沈如崢也會清場的。與其被暴力清場,還不如他們自動退場。
剛轉身走了一兩步,三人又不放心的回頭看去,頓時臉都黑了。
只見末塵捧着碗喝了口湯,還意猶未盡的仔細品味着其中滋味。
"……"這絕對不靠譜。
可謂歷盡千辛萬苦,終於將末塵和那碗湯送到了目標人物面前。
一個白衣勝雪的男子坐在梨樹下撥弄着琴絃,那俊美的面容比枝頭的梨花還要蒼白幾分,那琴聲依舊婉轉動聽,卻沒了以往琴意裡那份冷然。
誰將柔情付情郎……
察覺到末塵到來,沈如崢停下撫琴,擡眼看向她,微微揚起脣角。
末塵將湯端到他面前,認真道:"爹爹喝湯,這湯可好喝了。"末了,似乎是爲了增加信服度,她還小聲地加了句,"剛纔我偷偷嘗過。"
沈如崢不禁莞爾,接過湯,一雙眸子睨着她,帶着無限寵溺道:"這是塵兒特意爲我送來的?"
"嗯。"可不就是特意嗎?
"果真那麼好喝?"
"嗯。"末塵重重的點了點頭,生怕他不相信。
沈如崢淡淡一笑,若有所指道:"即是塵兒的,我自然要好好品嚐。"
隨着他慢條斯理,一勺一勺的喝湯,末塵頭也是一擡一落,心裡十分疑惑,怎麼還沒作用?
遠處的十四格外揪心,怎麼還沒作用!
喝完湯,羅子白很有眼力勁兒的接過碗,又遞上絹帕。
沈如崢動作優雅的擦拭着手,在這個過程中,末塵一直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生怕錯過一個表情。
沈如崢收拾妥當,將絹帕遞給羅子白,這才擡眼看向末塵,又是一笑,擡手伸向她:"來。"
末塵將手放到他手中,兩手一握,他微微收緊,將她拉入懷裡,安置在腿上。
沈如崢從背後環抱住她,大手握住她的小手,放置在琴上,湊近她,與她面貼面,在她耳邊柔聲問道:“與我同撫可好?”
末塵此刻還在糾結藥的問題,聞言只是點了點頭。
沈如崢側頭睨了她一眼,帶着溫潤的笑意,開始同她撫琴。
悠揚的琴聲響起,他們是郎情妾意,倒急壞了另一波人,怎麼還沒反應啊?
突然,琴聲戛然而止,沈如崢溫潤的笑容一僵,臉色驟變。
末塵疑惑的回過頭去,沈如崢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直接染紅了她肩頭的白衫,然後兩眼一黑,向後倒去。
"主子!"剎那間,只聽見羅家兩兄弟的驚呼。
末塵大腦一片空白,看着他從她面前向下滑,完全忘記動作。
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