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死過去。
而隨着那豪鬼的一下子被那阿義給打的暈死過去,整條手臂耷拉彎曲的樣子,那些個本來還想往上衝的傢伙們,這時候卻腳步好像被釘子盯着一樣,一動不動,佇立在那裡。
而那陳伯拳頭是攥緊了又放開,放開了又攥緊,最終沒有動手。
幾個弟子在睜着一雙驚駭的眼神中望了一眼那豪鬼之後,趕緊跑過去把那阿義給攙扶了起來。
只見地上躺着的阿義就好像徹底的死去了一樣,一張灰白的臉,眼睛緊緊的閉着。
而再看那豪鬼,在一拳幹掉阿義之後,猛的轉身,對着衆人冷冷的瞅了一眼。
“誰敢再來?”
一聲狂吼從他的嘴裡咆哮而出。
面對這驚天地,泣鬼神的豪鬼,沒有一個人敢動。
且說在他這一聲牛逼哄哄的氣勢吐出這句敢不把天下人放在眼裡的話語之後。
另外一個身高足能跟他媲美的猛人,就要逾越而出。
天下威武大壯哥。
在大步跨出半步的時候,突然被身邊的楊華給一手按在了肩膀上。
血紅的雙眸轉了過來望着眼前的華哥。
只見楊華衝着他微微的搖了搖頭。
大壯誰的話都可以不聽,但卻聽華哥的。
於是他把腳給收了回來,只是暴睜着雙眼望着那眼前的豪鬼。
這兩個至尊猛人,終究要真真正正的決鬥一場。
那以往最是囂張的張大彪此刻也確實有點鄢了。
以前面對那些個小人物,張大彪敢說第一個衝上去,但今天,說實話,他有點怯意,那種怯意是從心底子裡邊發出來的。
但是,終究沒有大戰,因爲對方豪鬼做的並不是很過分,不至於到真正的大開殺戒的地步。
這也是楊華爲何阻止那大壯去跟豪鬼去決鬥原因所在。
他知道,憑大壯的性格是萬不會屈服的。
他不會倒。只會死。
所以他怕大壯上去之後,今天定然會發生一場殊死搏鬥,萬一真要到了那種局面,雖然不知道殊死殊非,但終究不至於。
卻說在那豪鬼的一句豪言吼出之後,果真沒有一個人再敢上前半步。
這邊的楊華他們也是站着沒有動彈。
只見那豪鬼在看到衆人沒有一個人出來之後,他的嘴角浮起一絲笑,不是鄙視,也不是得意,而是一種來自於自身力量,對自己威武的肯定所發出的爽朗笑聲。
笑聲談不上厭惡。
但卻聽在大壯的耳朵裡異常的刺耳。
他的一雙大手攥緊的咯咯嘣嘣的炸響。
就好似只要華哥一聲令下,他孃的,自己非要上去和那豪鬼鬥上幾百回合。
可惜遺憾的是華哥不讓。
卻說那豪鬼也不知道是心靈感應,還是因爲別的緣故,他突然感覺到又一雙冰冷的眸子在注視着他。
他緩緩的轉頭望了過去。
那雙牛犢一般的大眼睛直直的盯在了某壯男的身上。
大壯。
不錯。
豪鬼的一雙冷冽的眼睛確實一眨不眨的盯着大壯。
而大壯呢?那雙滿是鬥志的雙眼此刻也深深的望着眼前的豪鬼?
好似炸藥包被點燃一般,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出一場大爆炸。
只見楊華他們也只是站在這裡,一句話也沒有說。
按照楊華的意思,如果對方真的動手,他也沒有辦法,今天只能打。
但若是豪鬼不動手的話,他今天是不可能動手的。
“你?”
只聽一聲悶哼。那豪鬼突然伸出一隻手指着那大壯。
而在他指着那一瞬間。
大壯也是嘴裡發出一聲獅子般的怒嘯聲音,整個手臂頓時青筋暴起,好似就準備撲上去。
卻說當突然到了這緊急關頭的時候,大家都以爲他們倆要來個大火拼的時候。
只聽那豪鬼突然縱聲狂笑起來。
“你,我認識你。”
隨着豪鬼的一聲大笑之後,他又轉過頭去不再看大壯。
而大壯威武的身軀只是鐵錚錚的站在那裡,臉上的表情一動不動,但是攥緊的拳頭卻慢慢的送了開來。
那邊的楊華也是徐了一口氣。
只見在那豪鬼猛的轉過身之後,他又擡着那雙冷冽的眼睛,望了一眼陳伯道說:“明天上午,10點整,我們會來挑戰你。你要是想跑,隨便,你要是想認輸,也隨便,但是你若是想戰,”
“明天我們一定尊敬你。”
隨着豪鬼氣勢洶洶的再說完這句話之後。
他猛的轉過身子,那雙大眼睛在大壯身上掃了一眼之後,狂笑着,大步向着外面走去。
留下了一臉漠然的他們,還有那臉上滿是驚駭之情的陳伯的弟子們。
自從那豪鬼在淡淡的露出一手把那阿義的一條胳膊給活生生的砸斷之後。
說實話那陳伯就已經知道明天的敗局已定。
玩泰拳玩了這麼多年,他當然知道那阿義的肩膀所能承受的力道,單拼豪鬼就一拳把他的手臂給打斷了,那份可怕的力量可想而知?
此刻的他靜靜的坐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
桌子上放了一杯茶,紋絲不動,身邊站着的弟子們,更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都默默的看這眼前的師父。
那邊的楊華他們也坐在那裡,沒有說話,對他們來說,眼前的這場事情,從某種角度上來講,對他們並沒有多大關係。
他們只是從曼谷過來,尋求一個安靜的地方,修養生息的。
但是現在看來?
又有招惹麻煩了。
“師父。明天怎麼辦?”只聽身後的一個頭上纏着黑色絲帶的泰拳弟子問道說。
聽到弟子這麼說那陳伯突然禁不住苦笑了一下。
“怎麼辦?”
“難道我陳道南還能逃?”
隨着他說他的一隻手緊緊的攥着,好似要抓住什麼東西一般。
旁邊的弟子沒有說話。
“要是苟且偷生的活着,還不如我跟他打一場,再者說了,你們難道以爲我真的會輸?”只聽那陳伯冷笑道說。
弟子們雖然都沒有說話,但輸仍誰都能聽得出來陳伯這句話有些底氣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