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大笑在房間裡響起。
玄機從牆角一步一步地走出來。
玄機對呼和老爺子說:“老爺子,您剛纔的話說的我太傷心了!看來咱們晚上那一頓飯是白吃了!咱們三家不是商量好了嗎?平分趙璋!您怎麼能做出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原來陳家、呼和家以及青雲觀在一起吃火鍋是商量怎麼分派我的歸屬。
真是癡心妄想。
呼和老爺子打了個哈哈說:“玄機,你這不是也來了嗎?”
無論是玄機,還是呼和老爺子,都是奸詐無比之徒,都想獨自抓我。
玄機沒有再說什麼,轉過頭沉下臉,咬牙切齒地對楚天曉說:“楚天曉,今天我不殺了你,誓不爲人!”
楚天曉冷笑起來:“好啊!就怕你殺不了我!”
玄機冷笑起來,飛身而起向楚天曉撲去。
呼和老爺子指着我對手下說:“給我抓住他!”
呼和老爺子身後三個陰陽師立即飛身而起向我撲來。
呼和老爺子則一躍而起,去幫玄機和楚天曉鬥法。
向我撲來的三個陰陽師居然都是一鏡陰陽師,呼和家看來對我下了血本了。
不等我動手,葉小倩嬌喝一聲,從我的衣領中飛出,擋在我面前。
可是我這裡即便加上葉小倩,我們也不是這三個陰陽師的對手。
更何況,我和葉小倩還有傷在身。
三個陰陽師配合十分默契,他們一撲過來,其中兩個直接對葉小倩下死手,另一個則和我周旋。
他們這是準備集中優勢先拿下葉小倩,再活捉我。
我堅決不能讓他們得逞。
我厲喝一聲,準備加入葉小倩的戰團,卻被對付我的陰陽師攔住了去路。
葉小倩剛和呼和家的兩個陰陽師接觸,就被一拳打在胸口上,向後倒飛出去。
我一把抓住葉小倩,被對付我的陰陽師一掌拍在肩頭上。
我當即覺得整條胳膊就像斷了一樣,擡都擡不起來。
而楚天曉那邊,也是險象環生,處處受到壓制。
就在這時,房門“吱扭”一聲開了。
一個人探進頭說:“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想找個人!”
我定睛一看,居然是喜歡吃芋頭的芋大哥。
玄機和呼和老爺子看到芋大哥後,不由雙雙皺起眉頭。
芋大哥看了看屋裡面的人說:“不好意思,沒有我要找的人!”
“砰”的一聲,芋大哥關上門走了。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每次芋大哥在我最危難的時候,就突然闖進了我的視眼。
難道接下來要發生奇蹟嗎?要有人來救我們?
我想錯了,沒有人來救我們。
我和葉小倩被三個陰陽師打成重傷綁起來了。
楚天曉看似險象環生,卻依舊勇猛異常,居然以一人之力擋住了玄機和呼和老爺子的聯合攻擊。
不過,我估計楚天曉用不了多長時間也會戰敗被俘。
突然,楚天曉厲喝一聲,躲過了玄機和呼和老爺子的聯合攻擊,退到了牆角。
玄機和呼和老爺子再次聯手向楚天曉撲去。
楚天曉拿出一張黃符,嘴裡面唸唸有詞,大喝一聲:“走!”
楚天曉人影一閃,消失在了房間裡。
呼和老爺子皺起雙眉,詫異地說:“咦,我已經將這房間隔絕進了陰靈空間,楚天曉還能走陰?而且我記得楚家也不會走陰啊!”
玄機努了努嘴:“難道你沒有發現嗎?剛纔那個捧芋頭的傢伙,破了你的陰靈空間!”
呼和老爺子對站在門口的一個陰陽師說:“打開門看看!”
陰陽師打開了門,門外是夜總會的走廊,不再是無盡的黑暗。
呼和老爺子擰起眉頭想了想說:“那個捧芋頭的傢伙是誰?居然能破了我的陰靈空間。難道也是生死輪迴因果道的人?”
我也很詫異。
芋大哥在天心閣破了張家的洪鐘,現在又破了呼和家的陰靈空間。
芋大哥到底是什麼人?
既然芋大哥這麼厲害,爲什麼從來不出手?
就在這時,我眼前一閃,楚天曉出現在我和葉小倩的中間。
楚天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我和葉小倩的額頭上貼了一張黃符,然後嘴裡默唸起咒語。
楚天曉剛一出現就被玄機和呼和老爺子發現了。
玄機兩人知道楚天曉要故技重施,立即揮掌向楚天曉天靈拍下。
看着玄機兩人的手掌距離楚天曉越來越近,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玄機兩人的手掌快要拍到楚天曉天靈的時候,楚天曉大喝一聲:“走!”
我眼前一黑,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我眼前一亮,躺在了陰陽界河之中。
陰陽界河之中,到處遊蕩着一團團帶刺的圓形魚類。
只不過這魚沒有頭,也沒有尾,如果不是因爲渾身長刺,圓滾滾的就像皮球。
這些魚類在我們出現之後,眨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剛纔還生機盎然的界河,現在一片死氣沉沉。
我突然想起來,葉小倩和我說過,陰陽界河之中到處都是陰陽煞。
難道剛纔那些圓球似得魚類就是陰陽煞?
我以爲楚天曉會走陰,想不到他帶我們進了陰陽界河。
楚天曉站在我和葉小倩中間,突然筆直地倒在河中。
我詫異不已,楚天曉這是怎麼了。難道在最後傳送的那一刻,被玄機和呼和老爺子打傷了?
我大聲地喊:“楚天曉?楚天曉?你怎麼了?”
楚天曉漂浮在界河中,一動不動。
我放出我的疾行鬼,讓他們幫我解開魂鏈。
疾行鬼立即將我的魂鏈和葉小倩的魂鏈解開了。
我抱起楚天曉,查看楚天曉的身體狀況,可是楚天曉並沒有受傷。
就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在界河中響起:“天曉他沒有事,只是力竭而已。”
我擡起頭,向四周望去,卻沒有看到任何人。
我心中一陣驚慌,現在楚天曉昏迷不醒,我和葉小倩又身受重傷,就連我的疾行鬼,也只有四個可以勉強一戰。
如果現在有人來找我們麻煩,我相信我們只能束手就擒。
我戒備地問:“你是誰?”
蒼老的聲音說:“我是這陰陽界河的守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