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牛頭馬面的帶領下,冥府人馬加快了對我們的圍攻。品書網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無論是蘇小小她們,還是歐陽小胖他們,明顯露出了頹勢。
很快,我們被冥府的人圍困在一個小圈子內。
就在我們以爲大勢已去的時候,我感覺到範無救和謝必安的實力好像在急速消退。
與此同時,我也感覺到冥府其他人的實力在急速消退。
我心中既詫異又興奮。
水火判官擰起雙眉向四周望去,不知道在找什麼。
突然,一聲驚天厲喝從地底響起,一個鬼影從地底飛馳而出,帶出無數塵土。
微風一吹,這些塵土就像瀑布上的水汽,向一方飄散而去。
看到這個鬼影,我詫異不已。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鬼影居然是道藏。
道藏剛從地底飛出,就仰天長笑:“判官大人,你的聚靈陣已破,我看你拿什麼圍困我師祖!”
道藏話音剛落,一個個陰兵陰將閃現在我們外圍幾百米外。
這些陰兵陰將裡三層外三層地將我們圍在中間,形成一個超大的圓環。
在這個超大的圓環中,幾十個陰兵陰將組成一個小隊,形成一個小型的聚靈陣,成百上千個小型的聚靈陣組在一起,形成了一個超大的圓環聚靈陣。
只是在這個超大的圓環東北角,有一個細小的缺口。
剛纔道藏說他已經破了聚靈陣,莫非圓環東北角的缺口,就是道藏打開的。
道藏曾經就使用過聚靈陣,想必讓他破掉聚靈陣易如反掌。
十年前,我和道藏被陰風壑的屍王祝昌追殺,道藏利用手下的陰兵陰將擺了一個聚靈陣。
原本道藏想借用聚靈陣將實力提升到鬼王中期,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聚靈陣聚集起來的魂力卻全部瘋狂地涌入了我的體內,直接將我的實力從兩鏡陰陽師提升到了四鏡陰陽師,害得我最後爆體而亡。
我現在終於明白牛頭馬面他們的整體實力爲什麼可以提升一個等級了。
他們獲得了聚靈陣的加持。
水火判官看到自己苦心擺下的聚靈陣被破掉,勃然大怒。
水火判官指着道藏厲聲斷喝:“道藏,你先是勾結趙璋殺了二連城隍爺,如今又破了本官佈下的聚靈陣,放走了趙璋等一干通緝犯,你可知罪!”
道藏沒有理會水火判官,來到我身邊說:“師祖!”
我對道藏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水火判官冷哼了一聲大聲說:“我們走!”
牛頭馬面等冥府的人馬面面相覷,不知道水火判官爲什麼突然下令撤退。
牛頭馬面他們的實力雖然下降了一級,但是如果加上水火判官,他們的實力仍舊不容小覷。
我以爲我聽錯了,蘇小小她們也以爲自己聽錯了。
直到牛頭馬面黑白無常等離開之後,我纔回過神來。
水火判官的命令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不過走了也好,我們也不用和他們拼命了。
我轉過頭看着道藏,詫異地問:“道藏,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
道藏笑着說:“師祖,我其實根本不知道你在這裡!”
我更好奇了,道藏既然不知道我在這裡,怎麼會來到這裡?難道是路過?
道藏笑着告訴了我前因後果。
道藏雖然不再是青城市的城隍爺,但是冥府中依舊有很多天心閣的弟子。
道藏收到天心閣弟子的密函,說水火判官帶着牛頭馬面等冥府人馬要追捕冥府的通緝犯,而我就在名單上。
趙璋悄悄跟着水火判官的冥府人馬,來到了這裡。
當道藏發現我被圍困之後,便尋找機會破掉了水火判官的聚靈陣。
如果不是道藏跟蹤水火判官來到這裡,我們此刻可就全部栽在了水火判官的手裡。
危機解除了,歐陽小胖他們和我道了個別,走了。
道藏也和我道了個別走了。
我和蘇小小她們坐着天葬神棺回到了行屍谷。
在行屍谷一呆就是半個多月。
在這半個月中,我們做了充分的準備,準備和曉曼她們去冥界尋找合魂草。
之前我們以爲吃了合魂草,曉曼她們就可以徹底合魂,原來並非如此,想要徹底合魂,必須將合魂草煉製成合魂丹。
而煉製合魂丹至少需要三株合魂草,一滴固魂蜜,以及一顆陰陽煞之心。
我們來到了冥界,根據曉曼上次所走的路直奔目的地而去。
走了大概兩個小時,我們來到了冥界赫赫有名的十萬鬼山之中。
在冥界,除了鬼類,沒有飛禽走獸,也沒有花草樹木。但是合魂草是一個例外。
其實合魂草很好找,因爲鬼山之上沒有一棵樹,沒有一株草,如果看到有植物,那必定就是合魂草。
只是合魂草太過稀少,連綿的上萬座鬼山中,也許都找不到一株合魂草。
上次,曉曼和蘇小小找了三個多月才找到一株。
如果不是曉曼她們擔心我的安危,她們還會繼續找下去。因爲那時候她們已經知道了合魂草只能維持三魂合一半個小時。
十萬鬼山中,一片蒼茫,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
我們商量分頭尋找。
爲了聯絡方便,我分別給蘇小小她們每人十張信號符。
無論是想互相聯絡,還是在危險情況下呼救,只要念動咒語,將銀符扔向天空,銀符就會像煙花似的在半空中炸響。
我一個人向西南方向尋找,找了一個多小時,連合魂草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當我來到一處山谷中的時候,居然看到一株植物長在山谷的谷底。
在這裡能看到植物,那絕對是合魂草。
我興奮的飛身而起,落在山谷谷底。
就在我彎下腰,準備拔出合魂草的時候,一聲厲喝在山谷上響起:“等一等。”
我擡起頭,向山谷上望去,一道人影從山谷上飄落而來。
在這裡還能見到人,我比較吃驚。
這是一個三十歲的年輕人,年輕人長着一張長臉。
看到他,我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像看到了活寶馬面。
不過這個年輕人的氣質和馬面完全不一樣。
馬面給人一種滑稽的感覺,這個年輕人卻給人一種冷峻的感覺。
年輕人抽出一把黑紫色的千年桃木劍,指着我說:“這株合魂草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