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陸續給師兄的通訊符一共三張,一旦出危險到無法解決的事情,當然會發出警訊,但他之前卻從未用過,這次通知我顯然是發生了了不得的事情,我心中着急。也就不想理會這些借道的陰兵,就說道:“陽間道借道,有違陰間法度,你們即刻下去,違者地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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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將當即嗚嗚的哭起來:“不行呀!大仙!下面就是敵營,已經斷了我們的去路,這裡是死,下去更是死路一條!”
“那就投降好了,難道還賴在陽間不成!?下去罷!”我根本沒理會他們,一揮手,陰陽借道大陣瞬間就把我和這羣陰兵,包括少梓一起拉了下去。
那大將果然沒有說錯,下面就是十里連營的正中央,我瞬間飛到了少梓那裡,而少梓也激靈,馬上就含住了庇廕銅錢。避開了陰氣的侵體。
鬼將陰兵一看自己給拉回了陰間,還想着那黑符回去,結果黑符還沒到用就給我用虛無劍打碎了,畢竟不是陽間的行軍打仗,還需要休整睡覺。這羣陰兵剛出現,就讓引來陣營中的陰兵鬼將團團圍住。
我掃了一眼這裡的陰兵鬼將,卻發現穿着的裝備制式極爲熟悉,立即把領頭的鬼王抓了過來:“哪裡的大軍,爲何攻打江省境內城隍?引來這場大戰?”
“勸大仙最好不要多管閒事!神仙保護神我們也有,打滅我一個,立馬大禍臨頭!”那鬼王滿面胡茬。兇惡無比,而且說話大氣凜然,威不可擋的樣子。
我不怒反笑:“哈哈,倒有骨氣,這天下仙修,能有幾個我會看在眼中,你這刺頭大將不過鬼王修爲,怎知自家神仙保護神就厲害了?”土他引號。
“兀那小子,要殺便殺。我們肅清天下不正之鬼,乃是奉了夏皇之命。你若是敢倒行逆施將我等打滅,待我神仙保護神到來,你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要給打成齏粉!”一個大帥模樣的騎着高頭大馬,怒氣衝衝的衝過來,指着我就一陣的大罵。
一羣鬼都給圍起來了,唯獨沒有立刻動我,但看此君彪悍,就知道來頭確實不小,但這‘夏皇’什麼的,聽着倒是熟悉,掃了一眼,大軍旗幟寫着大大的‘夏’,而帥氣寫着‘李’,讓我不禁奇道:“你們夏皇是誰?隸屬的是哪裡的城隍?”
“我們夏皇豈是凡修能夠知會名字的?不過看你前輩高人,我倒不怕告知與你,不過聽了別嚇壞了!”那大帥已經是鬼帝了,修爲也算精湛,只是我倒是不認識他。
“你說吧!”我冷笑問起來,什麼亂七八糟的夏皇,要不是我趕着去海底,早就把他們全收了,省得這麼麻煩。
“哼,便是天下第一神仙保護神,天一城城主!名諱嘛!天下盡知,豈用我來說明?”那大帥高聲說道,這報出了名頭,頓時把我說得一愣,抓了抓腦袋,一時就沒反應過來。
那大帥一看怔住,頓時大笑:“哈哈哈!就知道你們神仙們一聽到夏皇皆要膽寒,未曾忘了,天一城數百神仙鬧事,夏皇一人揮揮手便將他們打成了齏粉,鳳凰陣一役,更以一己之力掃盡天下神仙,威名揚四海,羣敵皆膽寒!你若是識趣,莫要管我朝局之事,莫不然若是讓夏皇知道,必定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捏了捏眉心,說道:“好吧,這羣逃兵竟借道陽間,想要逃走,你們收攏下,以後別再出現類似的事情。”
“這使得,我們自有我們的法度,只要這位神仙不要參與就行。”那大帥看我乖了不少,當即也不好太過嚇唬我,口氣也緩和了些。
“嗯,那就好,不知這位大帥姓甚名誰?能否通個名字。”我問了起來,現在怎麼都是地仙,這麼問他也不算過分。
“本將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李多金是也!”那大帥傲然的回答,面對我這仙修,也不曾有絲毫的懼意,可見膽子給天一城養成豹子膽了。
“好,李多金,好名字。”既然是天一城的將領,我也不好再打擾他們工作,招鬼術鎖住了那羣借道的逃兵,便行離去。
結果纔剛準備帶走少梓,一個文官打扮的鬼突然從人羣中鑽了出來,噗通的就跪下了:“哎喲,夏皇!是夏皇呀!李多金,你這是做的什麼死喲!”
李多金整個人都懵了,給那的文官拉着跪下,也跟着跪了,大帥一跪,其他將領都紛紛單膝着地,直呼‘夏皇’。
我看那文官應該是天一城二十四司派來的督軍,要不然認不出我來,少梓笑得花枝亂顫,我想都沒想,拉着她嗖一下就回了陽間,師兄這事還忙着要解決呢,哪管得着這些事?
上了陽間,我記下了座標,然後召喚了仙棺疾行,跳了條山道直接就往省會那飛奔,路上自然是着急無比,不過趙茜發了短信過來,說佔了一卦,師兄所屬星位雖然危機四伏,但短時間沒有隕落的跡象,讓我不用太着急,亦步亦趨就好,我心中一想,更是擔心,以前師父也是這麼說的,可結果呢?
師父已經走了,我不能再讓師兄也死了,那樣的話我修煉到九陽境還有什麼意義?天下無敵都救不了師兄麼?
有了信號後,我掛了電話給天一道,把車子座標發了過去,讓人把車子開走,我自己則以仙氣裹住仙棺疾行,直接進入了省會城市,
方纔進入市內,立即四五道悟道期的氣息沖天而起,竟是本地的一些修士注意到了我的動向,而其中一道還是地仙氣息,我皺了皺眉,不愧是歷朝古都,底蘊豐厚。
不過這些修士發現了連他們都探查不到等級的仙氣,很快就打退了堂鼓,只有那道仙氣追着我而來。
到了新街口最高的樓層,我打了趙茜的電話,確認她和圓慈就在底下並立刻上來後,就耐心的在樓頂等着。
電話剛掛下,那之前尾隨的仙修很快在樓上落下了,這仙修一身漢服,雙目炯炯有神,竟是個女修,見到我就問道:“哪來的修士,隸屬何門何派?駕棺擅闖古都,過界了都不知道麼?”
“天一道,夏一天,一時情急,萬望見諒。”我回答道,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每個城市都會有它的守護者,更有其他隱藏世間的門派暗中活動,我這樣的外來修士沒有藏匿行跡,大搖大擺的進來,自然是給追上了。
“夏……夏一天?”那女修先是驚訝無比,接着臉色驟變,連忙拱手說道:“原來竟是老祖駕臨,晚輩以爲是哪來的魔修,竟犯我道門境內。”
“道友認識我?敢問是何地仙修?”我看她年紀不過三十,修爲竟有兩儀境,也不禁好奇。
那女修見我好奇她,當即喜笑顏開,說道:“老祖,在下姓木名華姍,出自東部的儒門,老祖大名天下仙修何人不知?”
“原來是東部儒門的木道友,我和兩個道友有急事在此接頭,不會停留多久,所以未曾知會本地的勢力,多有得罪,還請不要見怪。”我見這木華珊客氣,倒心生不少好感,總算有個正常點的,不是出來就想着打架的了。
“哪裡,老祖說笑了,您統領道門,又開創了仙門格局,還衝擊到了九陽境,是天下第一的仙修,現在天下都傳遍了,我們巴結您來還來不及,啊,我現在就通知門主他們過來拜見您?”木華珊連忙說道。
“不用了,我還有急事處理,就不打擾他們了。”我苦笑說道,然後開始和她攀談起儒門夏家最近的所作所爲,夏家在夏清平接手後,不但沒有退後,反而更是進行了幾步大動作,北部儒門已經敲定了要加入夏家開啓的理事會,怕很快就迎來共治的局面了,我只能心道夏清平果然早有預謀,但除此以外,已別無其他話要說。
聊完了儒門近事,趙茜和圓慈就過來了,看到我和木華珊閒聊,都有些好奇我們怎麼搭上線的。
我簡單的和趙茜、圓慈介紹了下木華珊,然後和她告辭,並問起趙茜關於師兄的卦算。
“海師兄目前在東南邊的方向,似乎給困入了死局。”趙茜一邊說話,一邊幫我把揹包掛到肩上,臉上卻帶有一絲的埋怨。
“東南邊,看來是十方大海更深處了,我這就去看看,希望時間上還來得及。”我不明所以,檢查符盤,發現師兄那三張符紙燒燬了一張,心中着急之下,恨不能直接去往深海那邊。
趙茜看我直接要走,這怨氣可就沒地說了,就忍不住哀聲說道:“天哥……這包包不是以前我送你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