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琪和陸婉看到對方逃入審議司,本還想追逐,我立刻攔住了她們,說道:“進去後,一切都由我來說,我的一切事情,你們都不要參與,我是罪犯。但眼下你們不是,白姑娘,你只要接受給扣分就行。”
“可是,我們是朋友吧?我在呢麼能不給你做任何解釋?”白如琪連忙問道,我搖搖頭:“你只要撇清自己就足夠了。”
白如琪還想要說點什麼,但陸婉已經扯了扯她的袖子,使了個顏色,她也只能咬牙點頭了。
我帶着白如琪經過大門的時候,兩個守衛立即攔了上來,我拿出了剛纔穆天官帶來的令書,然後冷笑道:“不是要提審我麼?要麼放我進去,要麼我自己闖進去。”
兩個守衛互看一眼。最後選擇了跟在我們身後。
穆天官扛着自己兩個副官,很快闖入了大殿裡面,不一會,一大羣的天官都飛了出來,一些拿着鐐銬鏈條,一些手持戒棍,自然是要拿下我的。
白如琪和陸婉沒有回司器監還武器,這時身上都配着兵器,眼下遇到這情況,手都按在了武器上,我當即傳音道:“你們不要反抗,剩下讓我來就好。”
“還不把武器交出來!難道要我們參你們一本攜兵器私闖審議司麼?”跟在我們後面的守衛看到白如琪和陸婉有武器,才恍然過來,立刻命令交出,兩位無奈,只能依言上繳。
下面一羣審議司的差兵看到兩位上繳了武器,這才停止過來拿人。
而正中央那裡,除了一個穿着七品主官服飾的神仙站在那,旁邊還有幾個同樣七品的副官,以及一大羣七品、八品、九品的守衛隊,現在都濟濟一堂的看着我們三位從界塢那飛到主殿那裡!
“就是他們!那個男的就是犯仙夏一天!還有那邊兩個,也是我們要提審的界守白如琪,一個是她麾下護衛,犯仙陸婉!”鼻青臉腫的穆天官指着我們三人跟審議司的司長說道。
司長雙目已調。開口問道:“犯仙夏一天!你毆打正副提審官,闖入審議司,是何道理!?”
“不是你們要押我來的麼?什麼叫闖入?”我冷笑起來,看向了穆天官。那穆天官臉色頓然一變,低聲在司長那說了幾句話,那司長先是皺眉,然後驚訝的反問幾句。
那穆天官似乎肯定的點點頭,倒讓那司長臉色死沉了下來,不過很快,深悉一口氣的他就大聲說道:“夏一天!你如此行徑,真不怕入葬神棺麼?以下犯上,無論把你放哪,都是入葬神棺的結果!更何況九州界消失的事,和你有莫大關係!還有九州界屠神,更是罪大惡極!眼下你不思後果還闖入審議司!想要幹嘛!”
“什麼是以下犯上?我一不是你們神庭的官。二又不是你們神庭的守護者,若是你非要說什麼品序,那我不妨丟出第三來,我品序比他還高,我揍他之前,難道還看他眼色?至於九州界消失的事情是我來神庭之後發生的事情,怎麼和我套上了關係?九州界屠神,拿到他神格的是夏瑞澤。你們不找他,反誣賴我,又是什麼道理?”我當然不能任由髒水潑我身上。
給我這麼一說,所有神仙和衛兵都是色變,畢竟以下犯上這事按我這麼說,肯定是套不到我頭上了,那司長眼睛也瞪大了,說道:“以下犯上之事,姑且先暫緩不說,九州界裡,手握所有修真門派生殺大權,這是幾個九州界上來的界守及其麾下都能證明的事情,若說與你無關,斷然不可能!而九州界屠神的事情,祁天陽祁天官已經詔令夏瑞澤夏天官調查!眼下多種證據都指向於你,你不承認?”
我大笑起來。怒喝道:“哈哈!我在九州界確實持牛耳,但處在風口浪尖,有人擁護,自也有人忘義背信!沒有證據。只有意見,你們審議司持天平以號諸神,如此模棱兩可,如何能採納?強塞硬套一個已經上來這裡的人,也未免太過牽強!更別說你們神庭做事竟如此顛倒,詔令一個奪了九州界界守神格,沐猴而冠者來調查九州界屠神之事,簡直不可思議,也不覺得可笑?如果我是你,我都羞於啓齒!你居然還敢大聲說出來,天下悠悠衆口,你一個審議司長官,就不怕大家說你不公?”
那審議司司長給我一陣據理力爭給駁得面紅耳赤,這下子他也有些慌了,而一羣七品的官員立刻到他身邊來,七嘴八舌的似乎在講解一大堆的證據證言什麼的。
似乎臨時抱佛腳有了點作用。那審議司司長又恢復了點地氣,怒道:“夏一天!你罪大惡極,姑且押後處理,犯神白如琪!衝撞上神,打傷同僚,辦事不力,來人,將她拿下!還有犯仙陸婉!也一併先拿下了!!”
我皺了皺眉。想不到這審議司司長居然來了個押後處理後,甚至另覓蹊徑的要先問罪白如琪,但這衝撞上神,打傷同僚的梗是從哪來的?
我從人羣中掃了一眼,這一看,李成器和一身虛體還未恢復的褚皓子已經站在了人羣裡了,頓時是恍然了過來!
“我沒有!上神!辦事不力、有失衆望我認,可我沒有衝撞上神!更沒有打傷同僚呀!”白如琪臉色一白。有些驚慌失措起來。
“呵呵,犯神白如琪,你還敢狡辯!你的上神李成器,同僚褚皓子、及其麾下都前來這指證你們!你不顧褚皓子同僚之情,居然把他打成了虛體!簡直惡貫滿盈!我神庭出了你這樣的惡神,簡直就是……就是不可思議!”那司長大怒,而一羣的士兵立即朝着我們飛過來,要先拿下白如琪和陸婉再說!
白如琪和陸婉面面相覷,這和指鹿爲馬差不了多少了,這事明顯都是我乾的,現在看到我不是神庭的神仙,就栽贓到了白如琪的身上了。加上這些事發生的時候,白如琪都在當場,這更是讓整個事情說的跟真的似的,也由不得其他士兵不信。
我冷笑起來,怒道:“憑藉白姑娘的實力,大家覺得她有本事把褚皓子打成虛體麼?更別說什麼衝撞上神了,誰不知道衝撞上神的結果就是進葬神棺?就算是真的衝撞了李成器,她還能活到現在?李成器,難道你自認自己是草包,連麾下神仙都不敢處理,跑審議司來告狀了?”
李成器一聽我叫他草包,頓時大怒站出來,指着白如琪和我怒道:“你一個犯神,口出狂言辱罵神庭司官,白如琪,你居然勾結這樣的犯仙衝撞我!現在又私闖審議司!已經等同謀逆!我沒有你這麼一個屬下!乖乖束手就擒!否則,你麾下一界盡數同罪!”
“想不到偌大一個審議司,竟無一神敢爲弱者平冤,難道都是一羣蠅營狗苟之徒?那還留在這神庭有什麼用?留在這天地間有什麼用?都死了還天地一個乾淨,豈不更好!?”我冷笑說道,常雪劍拔出,指向了李成器和衆多站在此地的神仙!
“犯仙夏一天!你敢!”李成器指着我怒道。
不少神仙都目露驚懼,也同樣有不少神仙似乎明白白如琪是冤屈的,可偏偏是面露難色而已。
看到這一幕,我搖搖頭:“明知不公!卻甘願屈於強者而行惡事,簡直虎狼同穴,惡神同行!今日我就還你們審議司一片清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