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一會兒,忽然聽到了一種嗡嗡嗡的聲音,正在朝我逼近,這種聲音讓我變得極其緊張,可是我根本就沒發現有什麼東西。
這就怪了,爲了我什麼都看不見?
我比較警惕,一直都在觀察周圍的動靜,然而那種嗡嗡嗡的聲音,就像跟我有仇一樣,一直都在我的耳邊,縈繞不斷。我想捂住雙耳,可是不行,我不能錯過任何瞬間。
直到外面傳來腳步聲,我才喊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外面的人沒有說話,嗡嗡聲還在繼續。
我又喊道:“快點放了我!”
在小鐵屋裡面,實在是憋屈,必須得出去。
可是外面什麼聲音都沒有,我知道有人在,但爲何不出聲?
我開始拼命敲門,主要也是爲了引起注意,還有一個方面,我想表達內心的不滿,以及離開的決心。
可我敲打了老半天,手都痠疼,還是不見有人看來給我開門,這可如何是好?
我不能一直都待在小鐵屋裡面,現在林浩然落入敵手,還不知道什麼情況,我一定要去阻止風陌陽,不能再讓他傷害人。
一想到這裡,我更加坐立不安,一定要出去。
我開始尋找東西,砸門,我相信只要多砸幾下,就可以離開。
還好,我找到了一根鐵棍,就在角落附近。
等我開始砸門的時候,門竟然開了。外面一個黑衣人,正對着我。
我很驚恐,連退數步。
“鬼門掌門?”
我沒想到,鬼門掌門居然來了,他不是應該待在鬼門嗎?
我很好奇,不過更多的是對於未知的恐懼,他竟然能來,肯定是有個目的,我現在還不知道他的目的,正因如此,才顯得十分畏懼。
我說不出話,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淒冷,凝滯起來。
看我臉色比較沉重,鬼門掌門率先開口。
“我可以帶你離開這裡,但你需要帶我找到鬼醫。”
我勒個去,這樣的任務,居然交給了我,說實在的,我哪裡知道鬼醫的下落。
鬼門一別,我以爲是永遠,現在看來,破爛事兒選定了我,就不會善罷甘休。
我只能勉爲其難地點點頭,看我十分沒誠意,鬼門掌門朝我這邊走來,不帶任何聲響,有的只是陣陣陰風,給這個地方帶來恐怖森森的感覺。
我自然不敢面對鬼門掌門。
到目前爲止,他的腦袋處都是一片漆黑,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張什麼樣子,或許,他根本就沒腦袋。
我不敢去想,只想閉上自己的雙眼,可我還沒做到,鬼門掌門已經來到了我跟前,距離我不到半米。
這個距離,讓我的心跳異常快速,根本停不下來,冷汗也是嗖嗖往外面冒出。
鬼門掌門這樣的舉動,真的少見,給我帶來的,是無盡的恐慌。
知道我十分慌張,鬼門掌門笑了起來,“年輕人,我還以爲你膽子很大呢。”
這是什麼意思?我一點也不明白。
緊跟着,鬼門掌門說道:“千年來,只有你進入了鬼門,而且活着離開了鬼門,爲了你,我連規矩都改了,我以前的規矩,凡有生命者進入鬼門必死無疑。”
這麼對我說,難道是要我對其歌功頌德?
我很疑惑,一點都不明白鬼門掌門這是啥意思。見我十分迷茫的樣子,鬼門掌門笑了起來。
“現在我們鬼門的一些人開始喜歡上你了,所以找到鬼醫之後,麻煩你跟我回到鬼門。”
鬼門掌門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只要完成任務,我以後就要永遠留在鬼門,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
不行,我怎麼可以去那個地方,我根本就不適應那個地方。
我現在想反抗,我的內心超級糾結,很想一吐爲快,可是面對鬼門掌門,我啥也說不出來。
鬼門掌門圍着我轉了幾圈,然後說帶我離開。
離開是好,可更重要的是找到林浩然,找到我所熟悉的那些人,還有一個就是除掉風陌陽。
若是鬼門掌門願意幫我,肯定很容易。我需要跟他合作,一舉拿下風陌陽。
我正要提出這個,只見鬼門掌門直接憑空消失了,這是啥意思?是不打算跟我合作了嗎?
我正想着,就看到一個風陌陽的狗腿子走了過來,穿着一身制服,臉色贅肉橫生,表情極其不客氣。
“你,跟我走!”
窩草,說走就走,以爲我是誰呢。我根本就不理睬。
忽然,他暴躁起來,“你到底走不走?”
我仍舊不走,就看他能把我怎麼樣。
沒想到,他暴跳如雷,臉上青筋暴發,就要過來打我。
不過我比較幸運,他還沒過來,就倒在了地上,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絆倒了,還一直嗷嗷亂叫,像極了一隻瘋狗。
我捧腹哈哈大笑起來。
忽然,他站起身來,猛朝我這邊撲了過來。
直到門嘭的一聲關上的那一刻,他才意識到哪裡不對勁。
“你怎麼開的門?”
看他十分驚慌失措的樣子,我心裡很高興。
我說:“你叫什麼?先回答我這個問題。”
“樂……樂高!”
樂高十分緊張,跟我保持了距離,手裡還拿着一根電棒,不過他的手一直都在顫抖,電棒也跟着不斷顫抖,快要落地一般。
看到這一幕,我往前一步,逼近了他,沒想到把他給逼近了,一直舞蹈弄棒,樣子很滑稽。
“你別過來……”
我在他的眼裡,似乎變成了妖魔鬼怪。
於是,我索性張牙舞爪,打算要了他的命。
看到我十分不客氣的樣子,樂高再也無法忍受,喊叫起來,並且打開了門,開始往外面逃。
他心裡面可能就一個念頭——遠離我!
而我,真的需要拜他所賜,要不是他,我還無法離開小鐵屋。
等我出去之後,外面站了很多人,都身穿藍色制服,用一種邪惡的目光盯着我。
我本來以爲出來之後,可以十分輕鬆,沒想到竟然遇上了這般人,我心裡面自然不爽,更多的是不安。
他們要是聯合起來,我就悽慘了,現如今,想逃都成爲了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