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酒開口說着,那好看的眉頭,更是皺的緊緊的,眉宇間,掩飾不住的焦急擔憂。
聽到蘇酒酒此話,宗叔沒有立刻回答,只是靜靜的看着身前,滿是擔憂焦急的女子。
只見這個女子,臉色蒼白,眼底烏青明顯,還有眼眸中的血絲,都昭顯出,這個女子,已經擔憂整整一夜了。
見此,宗叔心裡更是百味焦急。
原本,看到自家主子,能夠找到一個真心喜歡,而且,如此在乎他的女子,他是應該爲他們感到高興纔是的。
然而如今……
怪,只怪上天愛愚弄人罷了……
想到這裡,宗叔心裡,不由輕輕嘆息着。
眸中,更是不由劃過幾分黯然無奈。
對於宗叔眸中的神色,蘇酒酒更是捕捉到了。
見此,蘇酒酒心頭不由狠狠一揪,紅脣一啓,當即驚呼問道。
“宗叔,莫不是寒他,出了什麼事情了!?”
說到這話,蘇酒酒心裡,更是不由狠狠一揪,那感覺,便彷彿有人,正用手狠狠掐着她的心扉似的,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了。
那一張本就蒼白的小臉,此刻更是蒼白如紙,毫無人色!
相對於滿是驚慌焦急的蘇酒酒,宗叔在聽到蘇酒酒此話,再見蘇酒酒滿是擔憂蒼白的小臉,心頭先是一驚,隨即,那深邃的眼眸先是輕輕閃爍一下,便已經恢復了以往的淡定。
“小酒姑娘莫慌,王爺他,他沒事……”
“寒他,沒事!?真的嗎!?”
聽到宗叔此話,蘇酒酒原本絮亂的心,不由稍稍安定不少。
然而,心裡,還是有些不信。
畢竟,剛纔宗叔臉上神色,有些怪異……
想到這裡,蘇酒酒那佈滿探究的目光,更是緊緊的落在宗叔身上,彷彿害怕會錯過什麼似的。
被蘇酒酒用着那探究的目光緊緊看着,宗叔見此,心頭一驚,想不到,這個看是單純坦率的女子,也會有如此犀利敏銳的時候。
想來,也是剛纔他太過無奈感嘆,一時間,泄露了自己的心思,正好被這個女子發現了。
想到這裡,宗叔臉上一凜,當即開口說道。
“是啊,王爺他,怎麼會有事!?不過是昨夜,王爺忽然被皇上召見,今早,王爺便讓人通報,道是邊境那邊,忽起動亂,幾個番邦小國,有些蠢蠢欲動的跡象,不斷挑釁邊境居民,皇上龍顏大怒,當即讓王爺連夜到邊境那邊處理此事去了。”
說到此話,宗叔更是不由感嘆一聲。
“哎,王爺忽然被召去邊境,如此匆忙,許多事情,都還沒有收拾好呢!我等下,還得爲王爺準備行裝,也不知道,這一次,王爺一去,要多長時間!?”
宗叔開口,臉上,更是一副感嘆無奈之意。
那模樣,就彷彿一個擔憂孩子的父親似的。
見此,蘇酒酒臉上先是一愣,心裡疑惑,才慢慢解開了。
剛纔,瞧宗叔臉上那感嘆無奈的神色,她心有不安。
如今,聽宗叔此話,再見他臉上那無奈感嘆的模樣,想來,宗叔是太過擔憂夜墨寒,纔會如此。
也難怪。
宗叔無兒無女,伺候夜墨寒多年,盡忠職守,對待夜墨寒,簡直是當自己兒子那樣尊重,愛戴的。
如今,夜墨寒忽然被皇上派去邊境,宗叔纔會如此無奈感嘆罷了。
心裡想着,蘇酒酒原本絮亂的心,也終於安定下來了。
“原來如此,我還以爲寒他發生什麼事情了呢!?”
蘇酒酒開口,一臉恍然大悟。
只是,說完此話,蘇酒酒下一刻,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紅脣一啓,當即開口問道。
“可是,昨夜我問了門外侍衛,他們都說,不知道王爺去向,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蘇酒酒開口,小臉上,盡是一片疑惑之色。
畢竟,就算皇上召見,夜墨寒肯定會從書房門口出去,爲何門口的侍衛,卻到不曾見過夜墨寒呢!?
聽到蘇酒酒此話,原本正鬆口氣的宗叔,心頭又是一驚。
不過,很快的,宗叔便回過神來,雙脣一啓,開口沉聲道。
“王府的侍衛,都是有班次交替的,或是王爺出去了,正好換了下一班侍衛,所以,那些侍衛不曾知道王爺蹤跡,不足爲奇。”
“哦哦,原來如此,都怪我太笨,居然沒有想到這一點,白擔心一晚上了……”
蘇酒酒開口,那精緻的小臉上,盡是一片懊惱之意。
相對於滿是懊惱的蘇酒酒,總管聞言,當即勾脣低笑。
“呵呵,小酒姑娘此言差矣,所謂關心則亂,小酒姑娘也是太過擔憂王爺了,纔會如此,這可是王爺的福氣呢!”
聽到宗叔此言,蘇酒酒臉上當即一羞。
再見到宗叔眉宇間的幾分調侃,更是羞澀赧然不已。
那感覺,就彷彿被長輩調侃似的。
頓時間,蘇酒酒只覺得不好意思。
紅脣一啓,當即開口哈哈笑道。
“哈哈,宗叔,你不要取笑我了。”
蘇酒酒說完此話,下一刻,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開口問道。
“那宗叔,你可知道,寒這一次,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蘇酒酒開口問着,因爲,這些日子,她跟夜墨寒幾乎天天都在一起,兩人如膠似漆。
除了夜墨寒白日要到皇宮跟皇上大臣商議國事,夜墨寒回府之後,她跟夜墨寒,便不曾分開過了。
哪怕夜墨寒要在書房批閱奏章,她都會靜靜的坐在一旁看書。
有時候,還會伺候夜墨寒左右,給他磨墨,做點心……
如今,夜墨寒忽然離開,還去了邊境那麼遠的地方,她心裡,忽然又擔憂起來了。
雖說,夜墨寒身強體壯,武功高強,然而,沙場上,刀槍無眼,夜墨寒怎麼說,都是血肉之軀呢!也不知道,路途遙遠,途中會發生什麼事情。
還有邊境動亂,如此危險,她光是聽着,都覺得心驚膽戰了。
越想,蘇酒酒眉頭不由緊緊一擰,眉宇間,不由再次染上幾分擔憂焦急。
相對於滿是擔憂的蘇酒酒,宗叔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