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對上婉若那瞠的大大,佈滿震驚不敢置信的眼眸,還有婉若的驚呼聲。
蘇酒酒臉上先是一愣,一時間,還不曾反應過來。
只是,再見婉若握着自己手腕的姿勢,彷彿是在幫她把着脈似的……
還有婉若臉上的神色和不敢置信的驚呼聲。
莫不是,婉若她懂得醫術!?
想到這裡,蘇酒酒只覺得腦子‘轟隆’一聲,有着片刻的空白。
不過蘇酒酒還是很快的回過神來了,再見站在一旁,目光正焦急朝着外頭看去的夜墨寒。
趁着夜墨寒的注意力還沒有落在這邊,蘇酒酒不由緊咬了咬銀牙,隨即,望向婉若的目光,盡是濃濃的哀求之意。
“婉若姐姐,求你了……”
蘇酒酒開口,以她們兩人才能夠聽到的音量,輕聲哀求着。
因爲蘇酒酒知道,眼前女子的脾性。
眼前這個女子,擁有着一刻玲瓏七竅心,而且十分的善良體貼。
若婉若真的懂醫術,察覺到自己是女子的身份,那麼她如今的哀求,婉若肯定會明白的。
此刻,蘇酒酒唯有賭上這一把了……
就在蘇酒酒刺來如此想着之際,原本滿臉震驚看着蘇酒酒的婉若,在聽到蘇酒酒輕聲哀求,還有那一臉焦急可憐兮兮的模樣。
雖不知蘇酒酒爲何女扮男裝在四王府當家丁。
然而,以這兩次,蘇酒酒救她的情分上面,蘇酒酒這個忙,婉若也是幫定的了!
想到這裡,婉若不由朝着蘇酒酒輕輕點了點頭。
雖然,婉若沒有再多說什麼,然而,蘇酒酒還是看懂了婉若目光中的意思了。
婉若,是真的懂醫術,得知自己是女子的身份了。
也答應了,幫她這個忙了!
就在蘇酒酒心裡如此想着之際,卻見婉若先是輕輕轉頭,朝着站在牀邊的夜墨寒福了福身子,隨即,紅脣微啓,輕聲說道。
“王爺,民女也略懂醫術,不如,讓民女幫小酒診治吧!?”
聽到婉若此話,原本正滿臉焦急氣憤的夜墨寒,臉上不由微微一愣。
隨即,黑眸一掃,落在婉若身上的目光,盡是深深的探究。
“你懂醫術!?”
“是,民女略懂醫術。”
被夜墨寒那佈滿探究而冰冷犀利的目光緊緊看着,婉若眸中先是劃過幾分怯意。
不過,舉止間,依舊落落大方。
若是不知道的人看着,還以爲婉若是一個大家閨秀,絕非青樓女子呢!
當聽着婉若此話,坐在牀上的蘇酒酒,害怕夜墨寒不肯答應,立刻忙不迭的開口,對着夜墨寒說道。
“王爺,婉若姐姐她醫術高明,絕對不比御醫差的呢!王爺,你就讓婉若姐姐給我診治吧!我信得過婉若姐姐!”
蘇酒酒開口,害怕夜墨寒不相信似的,語氣更是堅定無比,毫不掩飾,她對婉若的信任之情!
卻不知,當眼前男子聽到自己此話,心頭卻是狠狠一震,那落在蘇酒酒身上的目光,盡是震驚。
這個小家丁,竟然如此信任眼前這個女子!?
之前,這個小家丁,就因爲眼前這個女子,跟自己慪氣了。
雖然得知,眼前這個女子,便是風無痕的紅顏知己,只是,夜墨寒再見到眼前這個小家丁,如此的信任眼前這個女子的模樣,心裡,還是忍不住狠狠一揪。
連帶的,望向婉若的目光,更是深深的憤怒之色。
當接觸到夜墨寒落在自己身上那憤怒的目光,婉若心頭不由狠狠一驚!
心裡,又是疑惑,又是震驚。
不知道爲何,她總覺得,眼前這個男子,對她,有着一股深深的敵意……
只是,他們今日,可是第一次見面,不是嗎!?
她可不記得之前自己有的罪過眼前這個男子了……
就在婉若心裡疑惑之際,蘇酒酒哪裡察覺到夜墨寒此刻的憤怒!?
此刻,蘇酒酒彷彿溺水之人,在捉住手中救命浮木後,再也不願意撒手了。
紅脣一啓,不斷對着身前男子哀求着。
“王爺,你就讓婉若姐姐爲我診治吧!求你了……”
聽着眼前小家丁,一聲聲的哀求。
此刻,夜墨寒的心底,彷彿打翻了的五味瓶似的,各種滋味上心頭。
若是可以的話,他當真恨不得將身旁女子趕出王府,趕到這個小家丁看不到的地方去。
然而,在面對着眼前小家丁,一聲一聲的哀求,那佈滿眼淚痛楚可憐兮兮的目光,最後,夜墨寒心裡,還是忍不住深深嘆息一口氣。
紅脣一抿,不由沉聲說道。
“隨你!”
在聽到男子此話,原本提心吊膽着的蘇酒酒,只覺得原本懸的高高一顆心,終於鬆下來了。
在鬆口氣的同時,蘇酒酒忍不住轉頭,朝着站在一旁的婉若咧嘴一笑。
那笑,是完全放鬆歡喜的笑。
此刻,蘇酒酒只覺得自己還是挺幸運的。
每一次有危險的時候,總會有貴人相救。
而此刻,婉若便是她的貴人了!
想到這裡,蘇酒酒望向婉若的目光中,更是帶着絲絲的感激之意。
卻不知,自己臉上的笑,落在某人眼中,是多麼的刺眼!
低頭斂眸,看着此刻正坐在牀上,笑的一臉歡喜迷人的小家丁。
雖然,眼前小家丁,一身狼狽,衣服髒了,破了,頭髮凌亂了,臉上也是髒兮兮的,然而,臉上的笑,卻有着別樣的美!
眉目舒展,美眸笑的彎彎的,眸中笑意瑩然。
笑起來,更是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如此的甜美,讓人看着,都覺得舒心……
然而,這個小家丁的笑,卻不是爲他而綻放的!
一想到這裡,夜墨寒只覺得心頭,更是如同火山爆發似的,‘彭’的一聲,一股濃濃的怒火,更是從心底直直往腦門上面涌了上去了。
那佈滿鬍渣略顯憔悴的臉龐上,黑眸微眯,紅脣緊抿,一副黑雲壓城城欲摧的跡象!
連帶着,那隱藏在衣袖中的雙手,更是緊攥成拳,五指入肉,他都不知道痛……
對於夜墨寒臉上的異樣,還有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氣流,更是嚇得一室衆人噤若寒蟬,心驚膽戰的。
只可惜,唯有蘇酒酒不曾察覺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