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酒開口,實話實說。
畢竟,夜墨寒手臂上的傷口那麼深,加上摔下懸崖的時候,爲了全力保護她,他身上的傷勢,當真比她嚴重十倍。
她欠他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再說了,他們暫時住在李嫂這裡,方圓幾裡,也只有李嫂和不遠處一戶獵戶罷了。
李嫂身懷六甲,想必不多幾日,便會生產了。
李強每日,還得上山狩獵,她總不能讓李嫂挺着一個大肚子,照顧夜墨寒的起居飲食的。
幸好,她身上的傷勢也不是很嚴重,照顧夜墨寒,還是可以的。
對於蘇酒酒的堅持,夜墨寒只有無奈嘆息心疼着。
畢竟,他征戰沙場多年,什麼大大小小的傷不曾受過!?
如今,不過是手臂捱了一刀,身上那些傷勢,對於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然而,這個小女子,卻偏偏將他當成重度病人似的,如此的緊張焦急。
雖然,看到這個小女子,如此緊張自己,他看着歡喜。
卻不忍心她如此勞累。
只可惜,不管夜墨寒如何勸說,蘇酒酒依然一意孤行。
對此,夜墨寒只能無奈搖頭。
嘴角,卻忍不住輕輕一勾……
……
時間一眨眼便過去了好幾天。
在這幾天時間裡面,經過蘇酒酒的悉心照顧,夜墨寒身上的傷,也是痊癒的差不多了。
瞧着夜墨寒漸漸恢復血色的臉龐,蘇酒酒原本提的高高的心,也終於放下來了。
天知道,在前幾日,瞧着夜墨寒那因爲失血過多,而蒼白無比的臉龐的時候,蘇酒酒是多麼的擔心,就害怕,夜墨寒撐不下去了。
幸好,夜墨寒如今,身子是漸漸康復了。
她原本懸的高高的心,也終於落下了。
在牀上躺了這些天,夜墨寒身子痊癒的差不多了。
也能夠起來活動活動一下。
而夜墨寒自能夠下牀後,想到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洗澡!
對於夜墨寒的要求,蘇酒酒忍俊不已。
想來,像夜墨寒這樣有潔癖的人,在牀上躺了這些天,都沒有能夠好好洗澡。
加上,這幾天身上總是包紮着,塗滿了藥,身上,也開始有些味道了。
如今,夜墨寒能夠下牀活動了,自然想要洗澡的。
於是乎,蘇酒酒當即到了廚房那邊,煲了一大鍋的熱水回來,然後將房間裡面的浴桶裝的滿滿的。
待蘇酒酒準備好一切後,才讓夜墨寒過來。
“寒,我給你解開身上的綁帶吧!?你身上的傷雖然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手臂上面的傷比較嚴重,還不能碰水呢!要不然,發炎就不好了。”
蘇酒酒一邊說着,更是一邊開始幫夜墨寒將身上的綁帶一條條接下來了。
夜墨寒乃是習武之人,身子向來比尋常人強壯不少。
雖然,從那麼高的懸崖掉下來,然而,因爲那些茂密的樹枝,也承受了他們不少的重量。
加上底下,還有那麼厚的幹稻草在,所以,夜墨寒身上,除了手臂上面,雄霸虎所傷的刀傷比較嚴重之外,夜墨寒身上其他傷勢,不過是輕傷罷了。
這幾日,夜墨寒身上塗了李嫂他們家祖傳的金瘡藥後,早就好的差不多了,也是能夠碰水了。
想來,夜墨寒身上其他傷勢,再過兩日,就會痊癒了。
蘇酒酒一邊幫夜墨寒解開身上的綁帶,更是一邊細細觀察着夜墨寒身上的傷勢。
然而,相對於正認真爲他解開綁帶的蘇酒酒,夜墨寒再見到蘇酒酒如此細心的伺候着自己。
雖然,這個小女子,不是第一次伺候自己沐浴更衣了。
然而,自己現在,如此狼狽的模樣,自己瞧着也嫌棄了。
前幾日,自己是逼於無奈,纔會讓這個小女子伺候自己。
如今,自己身子已經大好,夜墨寒也不願意自己狼狽的模樣,被眼前女子看到。
特別這幾日,他一直躺在牀上,身上都開始有味道了。
想到這裡,夜墨寒紅脣微啓,當即開口說道。
“小酒,你出去休息吧,我自己來就好。”
“啊!?可是,寒,你身上還有傷呢!還是讓我伺候你沐浴更衣吧!?”
對於夜墨寒的話,蘇酒酒臉上先是一愣,望向夜墨寒的目光,更是帶着幾分詫異疑惑。
對於伺候夜墨寒的事情,她早就習慣了。
不料夜墨寒會忽然不用她伺候,這是怎麼了!?
就在蘇酒酒心裡疑惑之際,卻見夜墨寒那白皙的臉龐上,帶着幾分窘迫酡紅。
見此,蘇酒酒臉上先是一愣,下一刻,便明白過來了。
想來,夜墨寒一向有潔癖,如今自己好幾日都不曾沐浴更衣,他是不願意自己狼狽的模樣,被自己瞧見吧!?
這個夜墨寒,真實的……
不過,將心比心,其實,她也不願意自己狼狽邋遢的模樣,被自己喜歡的人看到。
那樣,多窘迫不好意思啊!
只是,再見夜墨寒手臂上面的傷口,蘇酒酒眉頭微蹙,不由開口問道。
“寒,你自己真的可以嗎!?”
“恩,我自己可以,你先出去吧!”
聽到夜墨寒此話,蘇酒酒先是猶豫了一下,隨即,才輕輕點了點頭。
“那好吧!我就在外面,若是你等下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儘管喚我就好。還有,這套衣服,是剛纔李嫂拿過來的,你那套衣裳,早就破破爛爛不能穿了,所以,只好委屈一下了。”
蘇酒酒一邊說着,一邊指着放在一旁的那套男裝,對着夜墨寒開口說道。
因爲,蘇酒酒知道,夜墨寒一向只穿紅色的衣袍。
只是如今,條件不允許。
這裡,乃是荒山野嶺的,人也不多幾戶。
這幾日,她在外頭溜了一圈。
發現,這裡,除了李嫂他們小夫妻之外,便只有不遠處獨居着的楊婆婆了。
楊婆婆身子年邁,李嫂身懷六甲,李強每日都要上山狩獵,所以,蘇酒酒想找人捎個口信回去四王府也不行。
幸好夜墨寒身子一囧漸漸痊癒了,想來,不用幾日,他們就能夠離開這裡,回去四王府了。
就在蘇酒酒心裡如此想着之際,夜墨寒心知蘇酒酒的心思,紅脣微啓,當即開口說道。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