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當即太后所說的話,分明是話中有話。
莫不是……
想到這裡,蘇酒酒心裡不由狠狠一震,瞳眸圓瞠,不由朝着站在大殿上的嶽媚兒看去。
只見嶽媚兒雖然正在跟當即太后說話,只是,那含嗔帶羞的目光,卻是不時朝着她身前的夜墨寒看去……
如此情意綿綿的目光,就算是傻子,也看的出來,嶽媚兒心繫夜墨寒了……
如今太后此話……
越想,蘇酒酒覺得,越是這麼一回事了。
一顆心,頓時繃得緊緊的。
心裡緊張不已,要是,太后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要給夜墨寒和嶽媚兒賜婚的話,那該如何是好!?
想到這裡,蘇酒酒心裡,更是心急如焚,心亂如麻,那好看的眉頭,更是緊皺在一起,落在夜墨寒身上的目光,盡是焦急擔憂。
相對於滿是心急擔憂的蘇酒酒,坐在蘇酒酒身前的夜墨寒,卻依舊是一副冷漠淡然的模樣。
白玉酒杯在手,靜靜的自斟自酌着,彷彿對於太后此刻打得注意,全然不知似的。
雖然夜墨寒一副冷漠淡然的模樣,然而,卻一點都不影響到此刻太后的歡喜心情和打算。
看着站在大殿中間,一臉含羞答答,等待着自己爲她做主安排的嶽媚兒,太后對於嶽媚兒的心思,早就心知肚明瞭。
想到這裡,太后當即轉頭,對着坐在身旁的夜墨君,笑的一臉和藹。
“皇上,媚兒如今,也出落的亭亭玉立了,媚兒命苦,自小便失去母親,如今她孤身一人,哀家看着,也是打從心底的憐惜,既然如今,哀家是媚兒的至親,哀家也要爲媚兒的終身大事好好的打算了!”
聽到太后此話,夜墨君豈會不知太后的意思!?
聞言,夜墨君那儒雅的臉龐,不由輕輕一愣。
眉頭微微一蹙,卻沒有立刻開口說話。
只是,當即太后,也不等夜墨君多說什麼,目光一掃,便落在了坐在坐下的夜墨寒身上了。
“阿寒,你現在,年紀也不小了吧!?許多像你這樣年紀的男子,哪一個不是已經成家立室,兒女不少了,如今,媚兒回來了,而且,媚兒自小跟你相識,可以說,你們是青梅竹馬,哀家是越看,就越覺得你們登對呢!大家說,對不對呢!?”
太后開口笑道,說完此話,目光當即一掃四周。
四周衆人見此,當即紛紛開口附和着。
“是啊,微臣瞧四王爺跟郡主當真是郎才女貌,天作地造的一對璧人呢!”
“就是啊,四王爺跟郡主,不管怎麼看,都是那麼的登對,簡直是羨煞旁人呢!”
“是啊,是啊……”
隨着四周衆人的紛紛附和,站在大殿中間的嶽媚兒,更是低頭斂眸,臉上一副含羞答答的模樣。
對着坐上太后,一臉羞澀的低呼着。
“姑母……”
嶽媚兒開口,臉上,盡是一副小女子羞澀的模樣。
太后見此,更是一臉欣慰慈祥的笑着。
“呵呵,媚兒,你的心意,哀家知道,哀家定會爲你做主的……”
太后開口笑道,說完此話,目光一掃,便落在了坐在坐下的夜墨寒身上。
雙脣一啓,當即開口說道。
“阿寒,媚兒對你,可謂一往情深啊,所以今日,哀家便做主了,就……”
太后開口說着,打算將媚兒賜給夜墨寒爲妃。
然而,太后此話,還沒有開口說完,只見,原本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夜墨寒,整個人卻倏地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了。
“謝太后厚愛,只是兒臣是不會娶媚兒爲妃的!因爲在兒臣心裡,早就有了喜歡的人了,兒臣今生今世,除了那個人,不會再娶別的女子,請太后諒解!”
夜墨寒開口,語氣低沉,然而,說出的話,卻是堅定無比。
隨着夜墨寒此話,整個大殿上面,更是有着片刻的安靜。
之前,見太后的舉動,大家心知肚明,心知太后要賜婚夜墨寒跟嶽媚兒。
對於此事,四周衆人,心思各異。
那些愛慕着夜墨寒的女子,更是紛紛對嶽媚兒羨慕嫉妒恨的。
畢竟,像夜墨寒這樣,卓爾不凡,位高權重,長的又如此俊美的男子,世間哪一個女子是不心動的!?
正在衆女子,紛紛要爲太后賜婚夜墨寒和嶽媚兒一事心碎之際,卻見夜墨寒公然拒絕了當即太后。
見此,衆女子心裡,又忽然燃燒起了希望。
誰知道,衆女子的心,纔剛剛重新燃燒起了希望,又被夜墨寒接下來的話,狠狠的熄滅了。
相對於那些傷心不已的姑娘們,其他人則是好奇不已。
只是猜測好奇着,到底,這個向來冰冷無情,一向不近女色的四王爺,心繫何人!?
對於四周衆人的心思,站在夜墨寒身後的蘇酒酒,在聽到夜墨寒此話,心裡不由一驚。
剛纔,再見到太后欲賜婚夜墨寒跟嶽媚兒,蘇酒酒更是焦急如焚,正六神無主,不知所措着。
卻見夜墨寒一直坐在那裡,彷彿對於此事置若罔聞似的。
蘇酒酒見此,正焦慮不已。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原本一臉淡漠不語的夜墨寒,會忽然站起來,一開口,便是拒絕了太后的賜婚。
見此,蘇酒酒心裡震驚之餘,更多的,是鬆了一口氣。
畢竟,她多麼害怕,當即太后真的賜婚夜墨寒跟嶽媚兒,夜墨寒會無法拒絕呢!
只是如今,夜墨寒公然拒絕了當即太后的賜婚,不知道,當即太后,會不會因此大怒!?
想到這裡,蘇酒酒剛剛放下來的心,再次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了。
望向夜墨寒的目光,更是憂心忡忡着……
相對於滿臉擔憂的蘇酒酒,站在大殿中間的嶽媚兒,因爲夜墨寒此話,整個人,當即如同晴天霹靂似的,狠狠震驚住了!
畢竟,她是那麼的喜歡着這個男子。
自見到這個男子開始,她便心心念念着,長大之後,一定要嫁給這個男子爲妃!
所以,這三年來,她纔不斷的學習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等才藝,只爲博得這個男子的歡喜。
而且,這個男子,不是也喜歡着她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