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夜墨寒此話,蘇酒酒心裡還是不安。
紅脣一啓,正待開口再說什麼。
然而,還不待蘇酒酒開口說話,門外,便忽然傳來一陣窸窣的腳步聲了。
“王爺吉祥。”
“不必多禮了,先給小酒瞧瞧。”
聽到身後人此話,夜墨寒當即開口說道。
“是,王爺。”
聽到夜墨寒此話,陳御醫當即畢恭畢敬開口說道,待說完此話之後,陳御醫當即上前,便開始爲蘇酒酒認認真真的檢查起來了。
瞧着陳御醫那認真爲蘇酒酒細細檢查把脈的模樣,夜墨寒眉頭不由微微一蹙,忍不住開口問道。
“陳御醫,小酒她如何了!?”
夜墨寒開口,聲音雖輕,只是語氣中的緊張擔憂,毫不掩飾。
聞言,陳御醫只是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才輕聲說道。
“王爺請放心,小酒姑娘雖然身上還非常虛弱,卻已經度過危險期了,只要往後的日子,好好的調養身子,便無大礙了。”
聽到陳御醫此話,夜墨寒原本懸的高高的心,才終於落下了。
“如此就好。”
只要這個小女子沒有性命之憂,那麼,他便安心了。
就在夜墨寒鬆口氣之際,蘇酒酒在聽到陳御醫此話,固然放心,然而,下一刻,蘇酒酒又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似的,紅脣一啓,當即開口問道。
“陳御醫,我身上的傷口那麼多,以後傷口痊癒了,會不會留下許多難看的傷疤!?”
蘇酒酒開口,問起此事,當即緊張起來了。
想到,那日自己被那個嶽媚兒用長鞭狠狠鞭打着,最後,還被淋了鹽水。
也不知道,以後她身子痊癒後,身上會不會留下許許多多難看的傷疤,若是如此,她怎麼辦!?
越想,蘇酒酒越發的焦急了。
就在蘇酒酒心急擔憂之際,陳御醫在聽到蘇酒酒此話,豈會不知蘇酒酒的顧慮!?
畢竟愛美之心人人皆有,女子更甚。
想到這裡,陳御醫當即開口說道。
“小酒姑娘莫擔憂,你身上的傷口雖多,只是我這裡有上好的去疤痕的藥,對於你這種鞭傷,最是管用了。”
聽到陳御醫此話,蘇酒酒原本懸的高高的心,才終於落下了。
“那就謝謝陳御醫了。”
蘇酒酒開口,終於放心了。
瞧着蘇酒酒那鬆口氣的模樣,夜墨寒不由輕輕搖了搖頭,望向蘇酒酒的目光,盡是無奈和寵溺。
瞧着夜墨寒望向蘇酒酒那滿是寵溺溫柔的目光,陳御醫也是人精,也不敢留在這裡打擾了,當即退下去煎藥去了。
很快的,下人們便端來一碗熱騰騰的湯藥了。
聞着這濃濃的湯藥味,蘇酒酒眉頭都要皺起來了。
畢竟,她從小到大,最怕便是吃這種苦哈哈的中藥了。
更別說,這藥還未喝,光是聞這味道,便知道有多難喝了。
想到這裡,蘇酒酒眉頭都快打結了。
現對於一臉苦哈哈的蘇酒酒,夜墨寒只是輕輕接過了下人們遞來的湯藥,紅脣微啓,輕聲說道。
“你先下去吧!”
“是,王爺。”
聽到夜墨寒此話,來人當即畢恭畢敬的退下去了。
再見來人退下去後,夜墨寒只是端着手中剛剛煎好的湯藥,對着牀上女子,輕聲說道。
“來,小酒,喝藥了。”
“額,寒,這藥還很燙呢!不如,先等它涼一下再喝!?”
雖知這湯藥,自己非喝不可,只是,蘇酒酒還是覺得,能拖一時是一時。
對於蘇酒酒的心思,夜墨寒豈會不知!?
心知這個小女子,最是害怕喝這些湯藥了,每次讓她喝藥,彷彿要讓她上斷頭臺似的,實在好笑。
只是,再想着,這個小女子,身子還那麼虛弱,若不早點喝藥,又怎麼能夠趕快痊癒呢!?
想到這裡,夜墨寒紅脣一啓,當即輕聲說道。
“小酒,你身子虛弱,還是早點喝藥,身子纔會早點痊癒,來,乖,我餵你。”
夜墨寒一邊說着,更是低頭,輕輕吹涼了勺子上的湯藥,便往蘇酒酒嘴裡喂去。
蘇酒酒見此,眉頭只差沒打結了。
只是,蘇酒酒也知道,夜墨寒此話沒錯。
而且,她也不想讓夜墨寒擔憂。
想到這裡,蘇酒酒更是深呼吸了一大口氣,紅脣一啓,當即開口說道。
“好吧!喝就喝!”
不過是湯藥罷了,只要是夜墨寒喂的,哪怕是砒霜,她也會全部喝下去的!
心裡想着,蘇酒酒臉上,更是一副壯士衝鋒陷陣的模樣。
瞧着眼前女子,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夜墨寒見此,眸中笑意更深了。
這個小女子呵……
就在夜墨寒心裡好笑的想着,更是輕輕的喂着眼前女子喝藥。
當那苦澀的湯藥,進入嘴裡,滑過喉嚨,蘇酒酒只覺得胃裡,頓時間一陣翻江倒海的。
“嘔……好難喝!”
蘇酒酒開口,原本精緻的五官,此刻更是緊皺在一起了。
天哪!
這湯藥簡直比砒霜更加難喝的!
雖然,蘇酒酒沒有喝過砒霜,只是,這湯藥,當真是她喝過那麼多中藥裡面,最難喝的!
這湯藥裡面,到底都放了些什麼呀!怎麼如此難喝呢!?
心裡想着,蘇酒酒只覺得嘴裡苦的難受,紅脣一啓,當即忙不迭的開口說道。
“寒,好難喝,我不喝了,真的不喝了……”
蘇酒酒開口低呼着,落在夜墨寒手中湯藥的目光,彷彿是見鬼似的。
瞧着蘇酒酒那慌亂恐懼的模樣,彷彿見鬼似的,夜墨寒又是好笑,又是無奈。
“小酒,但凡是藥,都是苦的,爲了你的身子着想,你便乖乖喝了,好不好!?”
夜墨寒開口,如同哄小孩子似的,輕聲哄着。
然而,這一次,蘇酒酒卻沒有聽夜墨寒的話,只是眉頭緊蹙,滿臉難受哀求。
“寒,這藥真真難喝!又苦又澀,我還真沒有喝過這麼難喝的藥呢!不信,你可以試試,我絕對不騙你!”
蘇酒酒開口,一副認真肯定的說道。
害怕夜墨寒不信,只差沒三指發誓了。
對於蘇酒酒此話,夜墨寒只是無奈之極。
朝中再難,他都不覺得怎樣,然而偏偏對於眼前小女子,他只覺得比對付那些朝政更加傷腦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