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茯苓怕死了,美眸充滿了恐懼,不斷的說道:“給奴婢十個膽子,奴婢也不敢害小主人,鳳主,夫人明鑑啊!”
小七冷聲道:“你沒做虧心事,你躲在門後偷聽什麼?我去找你,你跑什麼?”
蘭茯苓渾身發涼,顫巍巍的說道:“奴婢是好奇,纔會偷聽,又怕被發現,奴婢才害怕的跑的。”
“好奇?你好奇什麼?小主子不吃不喝,你做爲奶孃不是應該擔心?”小七忽然怒喝道:“再不從實招來,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小七是死士,他動怒的時候,身上散發出一股屬於死亡的氣息,這種恐怖的氣息連高手都會心顫,別說蘭茯苓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之輩了。
蘭茯苓被嚇的哭了,當然,她不敢哭出聲,生怕真的惹怒了眼前這位殺神,她就小命不保了。
蘭茯苓被小七這麼一嚇,她不敢不說實話,流着淚道:“小彩玉沒照顧好小主子,奴婢躲在門後,是想要看小彩玉怎麼倒黴。”
這是實話,她巴不得小彩玉被鳳主和夫人狠狠的懲罰。
最近這段時間,自從小彩玉跟了夫人,府中的下人對小彩玉的態度就變了,反而對她的態度變差了,甚至有幾個賤人,在背後議論她,過不了幾個月,她就會被提出鳳府。
反倒是小彩玉,深受小主子的依賴和夫人的信賴,將會成爲鳳府最紅的丫鬟。
憑什麼啊?
她纔是最優秀的奶孃,被選入鳳府,小彩玉連母汁都不配喂,憑什麼搶走原本屬於她的地位?
蘭茯苓嫉妒的發狂,她做夢都期待小彩玉在鳳主和夫人面前犯下大錯,被狠狠的懲罰,讓鳳府那些賤婢看走眼。
今天眼瞅着小彩玉就要倒黴了,可怎麼就變了?小七懷疑到她的頭上來了?
蘭茯苓恨透了小七,同樣是鳳府的奴才,小七又比她高貴到哪裡去?憑什麼這樣對她?一副主子的姿態?不過是鳳主身邊的一條狗而已。
蘭茯苓敢怒不敢言,她在心裡詛咒小七不得好死,表面卻彷彿受到了萬般的委屈,好不可憐。
她含淚的眼睛朝紫衣飛去,希望能引起紫衣的憐惜,她微微嘟着嘴,委屈的小女兒家姿態顯露無疑。
紫衣卻彷彿沒有看到般,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蘭茯苓袖中的手指微微捏緊,紫衣不看她,她所有的表情都是徒勞,只得收回視線,暗自咬着銀牙。
小彩玉驚詫的瞅着蘭茯苓,感到萬般的心涼,她和蘭茯苓同在一個屋檐下,即使後來跟在夫人身邊,她聽到別人對蘭茯苓的閒言碎語,她還是幫着蘭茯苓,卻沒想到,蘭茯苓爲了要她倒黴,竟然在鳳主和夫人面前往她身上潑髒水。
她照顧小主子,自問,問心無愧。
小彩玉心底拔涼,她嘴脣動了動,沒有解釋,她看着夫人懷中的幼狐,不管夫人相不相信她,比起和蘭茯苓爭執,她更希望鳳主和夫人儘快的查出小主人中了什麼毒?
小彩玉擔心幼狐的身體。
蕭兮冷冷的看了蘭茯苓一眼,皺着眉頭對紫衣道:“師傅,墨兒的毒可有解藥?”
如果有,不用蕭兮問,紫衣就會立馬拿出來。
但紫衣這次卻遲遲沒有拿出解藥,蕭兮心中其實已經咯噔了一聲,但是做爲一個母親,她還是多問了一句,她希冀的眼神看着紫衣。
紫衣緩緩的搖頭,蕭兮的心一瞬間墜入谷底。
蕭兮精緻的小臉漸漸發白,當機立斷道:“凌然,這裡交給你了,我帶墨兒去找南華君。”
不等鳳凌然點頭,蕭兮就抱着幼狐消失了,速度之快,彷彿瞬移般,眨眼就消失了。
紫衣看了鳳凌然一眼:“我去跟着她,你要儘快查出墨兒中的什麼毒。”
紫光一閃,紫衣消失在原地。
離開鳳府一段距離。
蕭兮停了下來,紫衣緊跟在她身後,紫光上前,落在她面前。
蕭兮神色不復剛纔的焦急,反而鎮定了許多。
紫衣倒不意外,因爲,墨兒根本就不是中了毒那麼簡單。
這個世上的毒,他看不出來的,幾乎是沒有的。
“師傅,你跟着我做什麼?你應該回去。”蕭兮眸光閃爍道。
“墨兒是被魔氣攻心,你是想要帶着墨兒去找那個男人?”紫衣妖魅的臉色不太好,那個男人指的是南宮湚,對他的小徒兒,從來都有別的心思。
紫衣跟過來,他的內心也非常掙扎,他並不希望蕭兮去找南宮湚,卻又知道,蕭兮爲了墨兒,不會聽他這個師傅的話。
“你會告訴鳳凌然嗎?”蕭兮沒有回答紫衣,而是反問他。
紫衣怔了怔,會告訴嗎?他也有點不確定,如果是爲了蕭兮,他想他會告訴鳳凌然。
但如果告訴,蕭兮會厭惡他吧!
紫衣苦笑:“你希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