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下來了。我等你很久了,我還以爲你當縮頭烏龜了,”等我下了樓轉了一圈,發現在學校操場一個熟悉的背影,他現在很酷,背對着我,一身黑衣,戴着個斗笠,跟武俠片裡大俠一樣。
“開玩笑,我當縮頭烏龜,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笑了笑,跟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說道。
“好小子,最近這麼久沒見我了?不想我?”斗笠男慢慢的轉過頭來對我開口說道。
“我想你二大爺,你怎麼最近失戀了?跟我怎麼還說起來這個了?”在我的印象裡,斗笠男一向窮橫,廢話有的時候也會有,結果今天說了句這個,的確讓我有點懵逼。
“失戀?呵呵,何爲失戀?愛有的時候不過只是一個字而已,人類談戀愛,無異於肉體,而我早已看淡了這一切,”斗笠男帶着嘲笑地語氣對我說道。
“你看你說的,難道說戀愛就爲了開房?”斗笠男這麼一說,我就是第一個不服的,要知道,哥們我可是守了二十多年的童子身了,到現在,哥們還是個童子,哥們當年也是談過對象的好不好,就是簡單的拉了拉手,那個女的就是馮雪,對了,一說馮雪,我有一段時間沒見她了,也不知道她什麼樣了,算了算了,都過去了,想那麼多幹嘛。
“呵呵,愛情是什麼,我是不需要的,開房又是什麼?一個人多好,無憂無慮的,”斗笠男繼續嘲笑着說道。
“可以的,你有一股孤獨終老的潛質,”這斗笠男今天是不是發燒了,好端端的居然跟我聊起來了愛情,不對,貌似是我說的。
“郭子陽,我想跟你聊聊,”斗笠男將手上的那把骷髏棒丟到了一旁坐下來對我說道。
“聊什麼?”我一聽,立馬就有了興趣,難道說這丫的良心發現?打算跟哥們冰釋前嫌,然後回頭是岸,投入到哥們的手下,再然後把令牌給我,我在去地府,把令牌給了閻王,破解了我的五弊三缺,我在金盆洗手,迎娶白富美,結婚生娃,安安穩穩度過這一生拉到了。
“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你每天殺來殺去的,幫這個,幫那個,如果你死了之後,淪落到你幫助過某一個靈魂那樣子,你覺得會有道士這麼去幫你嗎?”斗笠男擡起頭對着我問道。
“我不知道,應該會把,”我一時語塞不知道怎麼回答,曾經何時,我也想過這些問題,可是誰知道以後的事情,就像二叔當時給我說過的。
“我教你道術,並不是爲了讓你裝B,自保是一方面,我是想讓你知道,我們茅山弟子,向來就是降妖除魔的化身,經過歲月的沉澱,我們很多的同行都已經消失在了這個社會中,真正的道士少之又少,二叔教你這些,並不是爲了讓你憑這個掙錢,而是爲了讓你去幫更多的人,幫助更多的人找到回家的路,”這是二叔當時剛教給我道術時說給我的話,我至今還在心裡。
“會,會什麼會?你這麼想,郭子陽,我承認,你是一個非常具有個性的一個道士,我見過很多人,沒有見過你這種的,跟娘們一樣的道士,”斗笠男這句話,立馬可就讓哥們不願意聽了,什麼叫做哥們娘氣。
“我娘氣你大爺啊,我娘氣,我這麼爺們的人,居然被你說了娘氣,”我立馬開口不爽的說道。
“呵,我說的娘氣,說的不是你的外表,而是你所做的一些事情,那些鬼,真的需要你來幫忙嗎,難道說,沒有你,這個鬼難道都會消失在這裡?”
“我,不知道,你丫的找我來到底是幹啥來的,臥槽,”我不想跟斗笠男在比比下去了,我納悶這丫的今天來到底是幹嘛來了,怎麼上來就是跟我彈開了人生大道理,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斗笠男嗎,莫非這斗笠隱藏下的那個人不是他?
“不是跟你說了,找你談談,打架什麼的,不急,”斗笠男對我說道。
“你少給我扯犢子,你來找我到底爲了啥?談人生理想啥的,我可沒空跟你談,”我從耳朵上取下來那根菸點燃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