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爲張嘯天足夠囂張,這薛玉囂張程度比張嘯天只深不淺,從一開始就處處針對我,我都是被動應付,現在也該主動一點了。
孫靜陽真從局裡一直跟着我到了趙家別墅,她的那把鑰匙我早就知道丟到了哪裡,進屋後她坐在寫字檯前盯着我,我四處找了起來,約莫一個小時後我才說:“弄丟了。”
孫靜陽氣節:“那可是我第一輛車誒,你竟然把我鑰匙弄丟了。”
“大不了再去配一把,配不到我賠你一輛,總行。”我說,雖然會有些肉疼。
孫靜陽滿臉正經,對我提出的賠她一輛車的條件絲毫不爲所動,說:“你知道第一輛車對我有多重要嗎?”
我有些無語,換做是別人的話,巴不得要一輛新車,我心說她不會是想獅子大開口吧,就說:“多重要?你第一次是在車上沒的?”
孫靜陽這次沉默不語了,死死盯着我看了起來,我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想起她是個喜怒無常的人,馬上說:“開玩笑的。”
孫靜陽面色不改轉身出了房間:“我會跟我師父商量儘快安排第二場挑戰的時間,你做好準備。”
這女人也太雷厲風行了吧,不過早晚都要來的,挑戰就挑戰唄,反正輸了我又沒什麼損失。
孫靜陽才離開沒多久,奉川電視臺新聞突然轉播了一則緊急新聞,看到這新聞內容,我先是有些吃驚,馬上就表示理解了。
新聞上播報的正是九善堂的新聞,新聞稱,最近幾天接連有病人在擦拭了九善堂的膏藥後出現皮膚紅腫,甚至昏厥的事件,現在住院的人數已經達到了二十一人。
九善堂責任人表示,九善堂的藥物是絕對沒有問題的,縣衛生局將對九善堂進行檢查。
原本以爲張嘯天那句讓九善堂關門只是威脅的話,沒想到他還真的就做到了。
這條新聞過後不久,薛玉上了新聞,他表示:九善堂已經建立幾十年,從沒有出過問題,相信這一次也只是一個美麗的誤會,當然,也不排除商業鬥爭和私人恩怨,畢竟樹高於林,風必摧之。
而就在薛玉發表聲明之後,輿論在奉川縣響起,那就是,九善堂的老東家薛家是養毒蟲的,藥物都是從毒蟲裡面提煉出來的。
這消息一傳十十傳百,薛玉也直接保持了沉默。
輿論一直傳到了晚上,我跟薛玉有約,到晚上後先一步到了青蛙酒吧,去後等了一會兒,薛玉開車來到這裡,到了之後坐下,我說道:“薛大少今天應該忙得焦頭爛額吧?”
薛玉迴應:“還好。”
薛玉爲人太過猖狂,早就應該教訓了,不過張嘯天這種在藥物上動手腳的方法,我還是有些不屑的,畢竟要以犧牲別人的健康爲代價。
“我從孫靜陽那裡打聽到了你的師門,是規矩最多的全真道,我也已經打聽到了你師父的名號,你師父的聯繫方式,我也已經找到了,如果把你在奉川的所作所爲告訴給你的師父,你覺得你在道門中的發展會怎麼樣?”我笑着說了句。
薛玉臉色驟變!
我現在卻沒打算這麼做,因爲不明白他師父的性子,所以不敢貿貿然給他師父通知,萬一他師父不計較他所做的這些,反過來幫他怎麼辦?另外就是,萬一薛玉破罐子破摔怎麼辦?!
所以,只能用來要挾他一下。
“你想怎麼樣?”薛玉臉色改變之後問道,拳頭捏得嘎嘣作響。
見他這個表情,我心說這果然能要挾到他,正要開頭要價的時候,一身西裝的張嘯天走了進來。
張嘯天進來後徑直到我們這裡坐下,輕輕敲了敲桌子,然後取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檔案袋,打開拿出了裡面的文件,一共三份。
“這是九善堂的轉讓協議,簽了吧。”張嘯天直接開口。
我和薛玉同時盯着張嘯天看了起來,本來我準備開口要九善堂的,現在他卻搶先一步開了這口,不過薛玉薛笑了笑:“僅僅是因爲你將九善堂的名聲敗壞了,我就要將九善堂轉讓給你?”
張嘯天微微一笑:“薛家的生意最好打亂,現在只是奉川的九善堂名聲出了問題,如果不籤的話,出問題的,就不止是奉川的九善堂了。”
薛玉咬牙切齒,短短一夜之間,薛玉就從高高在上的主宰者成了現在被分割的俎上魚肉。
不過張嘯天要來和我奪食,我自然不樂意,看了張嘯天一眼:“我也準備找他要九善堂。”
現在兩個人都是要九善堂的,薛玉哈哈笑了起來,好一陣之後站起身說:“你們兩個妄想要我九善堂,我偏偏一個都不給,就算九善堂毀在我手裡,也不會讓它轉交給別人。”
說完站起身離開了酒吧。
張嘯天將那些文件重新裝回了檔案袋裡面。
我跟張嘯天沒什麼話好說,也就準備起身離開,張嘯天卻叫住了我,說道:“離開笑笑。”
我笑了,問道:“爲什麼?”
張嘯天將檔案袋放在了桌子上,雙手插兜走過來,到我身邊時候讓我跟着過去。
走出青蛙酒吧,
到之前我和張笑笑曾經呆過的那候車臺,張嘯天這才停下說了句:“你想要在笑笑身上得到什麼?”
“張笑笑能給什麼?”我範文了一句,然後又說,“我跟張笑笑只是普通的朋友關係,你大可以放心。”
我還沒到用別人的親屬要要挾別人的地步,從一開始就沒準備把張笑笑拉近這場鬥爭裡面來。
可是即便我這麼說了,張嘯天還是不肯相信,說道:“從小時候開始,我就被培養成家族裡面的武器,一切都是爲了家族利益奮鬥,就算受了傷,也只有自己躲在角落舔舐傷口,沒有人會關心我是不是受傷了,他們關心的只是我今天贏了多少或者輸了多少,只有笑笑會在我受傷的時候上來問我一句痛不痛,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決定了,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爲了什麼家族利益,只是爲了她一個人的。”
“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我反問了句。
張嘯天說道:“我喜歡笑笑,近乎於愛的那種喜歡,應該就是愛,我愛笑笑,所以,她是我的,你不能沾染。”
我被他這句話給嚇到了,那個可是他的親妹妹呀,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張嘯天看起來除了陰險之外都挺正常的,我從沒想到他的內心竟然這麼變態,而且是這方面變態。
張笑笑跟他呆在一起這麼久都沒有遭到他的禍害,真是張笑笑上輩子積德了。
見我錯愕看着他,張嘯天說道:“一旦有人想要把笑笑從我身邊奪走,不管用什麼樣的手段,我都會讓他消失。”
“你真他孃的變態。”我說了句。
張嘯天哈哈笑了起來,我也不再跟他對話了,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一路返回趙家別墅,第一件事情就是給張笑笑打了個電話,因爲張嘯天出獄,張笑笑心情不錯,從說話的語氣中就能聽出來。
張嘯天那些話雖然沒有嚇到我,但是卻讓我爲張笑笑的情況擔憂了,一旦張嘯天覺得快要失去張笑笑了,他難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我說:“以後咱們倆儘量少見面,至少等我和你哥的爭鬥結束之前,我們少見面。”
“爲什麼?”張笑笑問。
這事兒難以啓齒,我隨意胡謅道:“別問爲什麼,聽我的就是,有話也儘量在電話裡說。”
剛說這話,電話卻突然被人抽走,我回頭一看,卻是一個穿着華麗的女子,衣着服飾完全不像現在的人,其上鬼力十足,我問道:“你是誰?”
“見了本公主,還不跪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