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昃撓頭道:“不過那些跟上次的……有些不同,不過這次事故真的是因爲它們而引起的?”
女神大人搖頭道:“這事故是人爲,並非鬼神災禍,那個房子空間格局失調,水電也有一定問題,逃生路線又被阻擋,再加上管理畸形……發生火災只是早晚的事。”
王昃疑惑道:“那爲什麼你非要我過來?”
女神大人指了指葫蘆說道:“這些蟲,是‘未來之蟲’,有預言的能力,能帶給寄生者以窺探未來的能力,這些白色的花朵就是死亡之花。”
“那……”
“這種蟲欲知未來只是它的一種能力而已,它更會創造未來,被活燒死的人,都會有極大的怨念,甚至可能成爲鬼,而這種蟲就可以實現這一點。”
王昃恍然大悟。
蟲子收掉,霧氣自然就散了,那些小白花以最快的速度凋零,落在泥土裡很快就不見了,好似從未有過一般。
那家人將魂未定,最後看了眼女兒的墓地,哭喪着就走了。
鐵沙蓋在墳頭說了幾句話,又說來年來看她,就領着王昃離開了這裡。
王昃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感覺一個男人……長大了。
回程是百無聊賴的,王昃問向女神大人:“你收的那個金色液體有什麼用?”
女神大人嘿嘿一笑,說道:“這東西是大補,你可要吃?”
王昃一想起來那涌動的蟲子就想吐,哪裡敢喝?
他像撥楞鼓一樣搖晃着。
女神大人遺憾的說道:“那你真是沒口福,這金黃色的液體,在神靈的時代也是不可多得,稱得上是‘神物’,凡人喝下去,就會獲得永生,想死都難。”
王昃眼皮一陣抖,他開始猶豫了。
可誰知女神大人又說道:“不過你現在是半神之體,是世間唯一不能喝它的人……哈哈哈哈~”
王昃絕倒,氣憤難當。
這就是在耍他,沒看女神大人笑得那麼囂張嗎?
又回到四九城,卻僅僅是黑夜。
這次出行,竟然只用了一整天的時間。
王昃看着鐵沙蓋離去的背影,發現此類人自己沒法控制,自然當不了手下,不過當朋友倒是不錯。
曾聽人說過,人活一世,朋友兩個足矣,一個肯借你錢,而當他跟你討要的時候,另一個朋友肯把他打死。
夫復何求~
回到屋子裡,就看到爲自己隨手放在桌子上的‘燈芯’。
他拿在手裡思考了一會,說道:“你不是能追蹤它的來歷嗎?現在能行嗎?”
女神大人搖頭道:“這需要準備一下。”
其實準備也並不費勁。
她讓王昃把她帶到戶外,從方舟上拿出了一些‘小玩意’,在地面上擺了一個奇怪的陣法,又用靈氣畫了一個複雜的圖案,這準備就算是結束了。
王昃看着地面上擺放的晶瑩剔透的小方塊,不免心生喜愛,問道:“你這方舟裡面倒是藏了不少寶貝啊,具體還有什麼吶?”
女神大人卻瞪了他一眼,喝道:“不該知道的別瞎打聽!”
王昃撇着嘴低着頭,不忿的嘟囔道:“明明我的東西你就隨便拿……”
女神大人嬌喝道:“你說什麼?!”
王昃趕忙道:“沒……我就是嘎巴嘎巴嘴~”
死死白了他一眼,女神大人掐動法決,那被佈置的極其好看的陣法突然亮了起來。
女神大人從王昃手中奪走燈芯,直接扔到陣法中間。
陣法又從白色變成了紅色,一條火柱如神龍般猛衝向天際,又在空中折返了幾下,朝着西方奔去。
王昃皺眉嘟囔道:“難道‘西方極樂世界’這句話到是真的?天空之城就在西面?可地球明明就是個球,哪裡又算是最西的地方吶……”
下一刻,火柱消失,女神大人吸了一口氣又吐出,陣法又恢復了平靜。
她仔細的將地上的小方塊撿起,扔向高空就消失不見,顯然是扔回了方舟。
而畫出的陣法也一抹而逝。
一切辦完,她轉過頭來對王昃說道:“燈芯的源頭應該是北方,但我卻沒有感覺到絲毫天空之城的氣息,恐怕……那個源頭仍然不是我們想要的。”
王昃道:“不怕,我能感覺得到,我們在慢慢接近它,只要一直找下去,早晚會找到的。”
女神大人點了點頭。
王昃突然又說道:“既然要出遠門,怎麼也得先算一卦。”
女神大人滿頭黑線,她知道王昃的手段實在是……太坑人了,正當她以爲王昃又要把那個‘銅板’拿出來的時候,他卻拿出了手機。
“喂?小一嗎?對是我,你哥啊,哈哈哈~那個我要去西面,嗯嗯,哪裡?我也不知道,反正就往西面走,你給我算算,此去一行可有危險?……哦……啥?她?你確定你沒算錯?……好吧好吧,我相信你的水平,不過你現在幹什麼吶?怎麼聲音有點怪?……呃……馬勒戈壁的,流氓!”
王昃憤恨的掛上了電話,滿臉通紅。
女神大人疑惑道:“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咳咳……顧天一說要讓我帶上上次那個考古的女人。”
“嗯?你是說那個許未茉?”
“嗯,就是她。”
……
第二天一大早,上官無極很悲憤的從車上走了下來,眼饞的看了幾眼那九個銅鼎,轉頭衝着王昃喝道:“拜託,我不是你的傭人好不好?不要屁大點小事就讓我親自跑腿!”
王昃扣了扣耳朵,很紈絝的問道:“人帶來了?”
上官無極翻了翻白眼,喝道:“拜託不要用這種口氣,搞的我跟人販子似的!”
他轉身拉開後車門,說道:“帶來是帶來了,不過上次不是說不要管這件事了?怎麼又想起來了,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隱情?”
上官無極一雙眼睛好似泛水小星星。
王昃白了他一眼,衝車裡招呼道:“呵呵,好久不見了。”
許未茉還有些迷糊,本來她算是被‘軟禁’了,過了這麼長時間,她反而有些習慣了這種生活。
沒想到今天大早上突然被這個冷臉魔鬼給拽了出來,說什麼人要見自己,還把她弄得很緊張,卻不想見的竟是熟人,那個彷彿可以解決一切的王昃。
她從車子上跳了下來,疑惑道:“你……找我?”
王昃說道:“是的,上次因爲有意外的事情發生,所以那趟埃及之行就擱淺了,這次剛好年後有時間,所以我想還是應該帶你去走走,解開這個結你才能徹底自由啊。”
許未茉先是一愣,隨即大喜,蹦蹦跳跳的好似一隻小兔子。
王昃低頭揉了揉腦袋,搞科研的,真是都‘長不大’。
不過他對於許未茉還記得他,表示十分的慶幸。
在這個人情淡薄的年代,要想讓人記住自己,果然‘欠錢’這招最好用。
……
飛機起飛又降落。
埃及,這個神秘古老而又受盡磨難的國度。
最開始知道這個名字,是在一個電影上,名字叫做什麼‘列車’,大偵探在豪華旅遊列車上解決了一個大案子。
最後男女罪犯紛紛自殺,金錢和愛情,從那時開始就讓王昃有了‘懷疑’之心。
上次來這裡還是在三年多以前,獅身人面像他也一起拍過照,金字塔內部也參觀過。
但其實除了烈日和黃沙,他什麼印象都沒有留下。
果然這次前來,他的感覺依舊如此。
城市的繁華‘千篇一律’,再高級的地方也無非就是樓高一點,買的東西貴點。
此行的目的是一個新開發的金字塔,上次因爲‘劫機事件’,讓王昃對於探險精神打了退堂鼓,可現在事關天空之城,他也只要再試一次。
區別於上次,這次他讓上官無極隨行了。
這也意味着飛機上再無可能出現‘瘋狂匪徒’。
蹲下身抓了一把沙子,任其在指縫間滑落,王昃嘆了口氣,仰頭看了看毒辣的太陽。
心中大罵,奶奶的現在可是冬天!
上官無極果然沒白領。
他通過大使館,借到一輛越野吉普,備上充沛的食物後三人趕往了事發地點。
許未茉對於那件事的記憶從未減低過,那種‘詛咒’的力量一直在她心底折騰。
“就是這裡?”
上官無極把車停在了一處沙丘的頂端,下面就能看到,一個巨大的方形深坑,中間就是那個比胡夫金字塔還要巨大的龐然大物。
四周被安置了防沙帶,頂端也被玻璃罩上了,現在這裡是‘有主’了。
許未茉點了點頭道:“沒錯,就是這裡沒錯,不過那時並沒有這些設備。”
王昃跳出吉普車,立即就發現從防沙帶的小房間裡走出兩三個人,實槍荷彈全副武裝,正交頭接耳的看向自己一行三人。
不用王昃請求,女神大人就把視野給了他。
就見那三個人都是一副‘外國臉’,顯然是埃及當地政府的武裝。
王昃鬆了口氣,要知道這埃及……可是天朝爲數不多可以‘欺負欺負’的。
他轉過頭對上官無極說道:“你去,找他們說,我們要看看這個金字塔。”
又指了指許未茉道:“她就是首批的發現者,應該能擁有‘考察’的權力。”
正說着話,突然從遠處,方型坑的另一個方向,一個龐大的車隊浩浩蕩蕩的開了過來,掀起很大的風沙。
王昃眯着眼睛看向那車隊,從車門上發現了一個很小的國旗標誌。
他吐了口口水,怒道:“媽了個吧子的,總他孃的有人老子搶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