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老和上官無極都忍不住驚呼了出來。
四九城的隱秘監牢,從來都只會關押‘不適合遣返國外的間諜’。
爲了掌握第一手資料,這裡的網絡連通着姬老,也就是天朝最高等的封閉網絡。
而這條網絡還有一個不爲人知的功能,它是建立在‘核心服務器’之上的,天朝所有的網絡,包括銀行獨立網絡,犯罪信息獨立網絡,其實都連接着它。
這是一種‘統治’手段,不想……現在卻變成了罪犯的切入口。
米國曾經有一位智者說過,如果有一個人能‘控制全世界的網絡’,那麼他將擁有‘超過人類歷史上所有帝王權力總和的絕對權力’。
畢竟,這是個二進制建立起來的新世界。
姬老連忙說道:“快,把這條網絡徹底的關掉!”
王昃攤了攤手道:“晚了,在越國時,米國的一位重量級人物給了我一個優盤,經驗證,裡面裝着的是一個他們最新研究出來的一個程序,卻不符合任何一個工業或者商業用途,現在想來……那就是一個所有殺毒軟體都不能檢測出來的後門病毒,而且它會變異,會自我隱蔽,簡直就像……它擁有自我意識一樣。”
上官無極眼神一陣痛苦,附和道:“這條網絡是最優先網絡,只要程序進入裡面,不用一分鐘的時間,就可以紮根於天朝整個信息網,所以即便是關閉了……”
他沒說的是,即便關閉了‘核心網’,也無濟於事,只有關閉整個網絡纔有效,但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會這麼幹,不管是因爲什麼。
就像人類不能因爲自己的痛苦,而把自己的腦袋割掉一樣。
姬老急忙道:“不是有那個軟體的模型嗎?快製作專項殺毒!”
王昃搖頭道:“我說過,它會變異,會隱藏,而且想要做出這樣一個針對的軟體,怕是沒有個幾個月的時間都不行。”
幾個月,一切都晚了。
姬老有些無力的坐在椅子上,一時間彷彿老了很多歲。
尤其是王昃以一種淡然而平和的聲線講出這麼大一個陰謀,還沒有說明任何對策的時候……
確實會給人帶來深深的絕望。
上官無極苦着臉問道:“小昃先生,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辦法?”
王昃搖頭道:“開玩笑,對網絡之類的東西,我也僅僅是稍微懂一點,這事你應該去問專家。”
上官無極道:“那……那就只能等着針對的軟件做出來,並眼看着他們爲所欲爲?”
王昃道:“現在也只能如此,我們只能希望他們不要太過分,而且……事情是鐵板釘釘,但人是活的,如果能找到那個組織的人或者大毛,就還有轉機。”
說完就再次瀟灑的走出了這個屋子。
他彷彿是世界上唯一一個,進來和離開都不用詢問的人。
自由散漫的代言人。
王昃越上田園號,輕輕落在甲板上,他看着下面的建築,很陰險的笑了笑。
【我每次臨走都在裡面後院小了個便,你們永遠也不會知道!嘿嘿……嘿嘿……】白衣女子跳到他身邊,有些焦慮的問道:“國家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難道一點都不關心嗎?”
王昃扣了扣鼻子說道:“爲啥要關心啊,他們死活跟我有一毛錢關係啊?再說了,巔峰一個國家起碼也要對外人有好處吧,天朝沒落了,誰又能得到好處啊?不是說有人偷走幾千個億國家就動亂了,它今年還多印了十萬億吶。
也不要認爲都走出幾個重犯國家就不安了,街角那些出苦力的沒準那個就是揹着命案的要犯。
更不要以爲金融動盪了,人民就會出什麼問題。
最多就是幾個幾乎不勞而獲的靠着玩數字賺錢的暴發戶開始跳樓了而已,沒準他們死了房價還能便宜點那。
即便期貨貿易都崩盤了,糧價菜價在根源處漲了好幾倍的價錢,老百姓買菜也最多花不出一倍,老農賣六毛錢的豆角到了老百姓手裡就是八塊錢,他賣四塊錢我們也是八塊買。”
白衣女子眨了眨眼睛,苦笑道:“聽你這麼一說……感覺有點道理,但怎麼想都不對。”
王昃擺手道:“不要多想了,天朝老百姓是最‘耐操’的,下崗這種震驚國際的大事件,放在其他任何一個國家都暴亂了,但在天朝卻意味着欣欣向榮的經濟,天朝百姓最聰明,知道想要活得好,要靠自己的雙手,而不是關心政治……雖然非常關心。”
說完就不理會白衣女子,直接走到船頭坐在那裡,晃盪着雙腳讓田園號乘風而去。
白衣女子感受發間的強風,呆呆愣在那裡。
她突然想到一個已經很多年都不流行的詞語。
‘大智慧’。
王昃迎着清風,突然發現對面飛來一隻小鳥,下意識伸手一抓,猛然發現自己的手指噴射出五條白光,狠狠將那隻驚慌的小鳥牢牢抓住。
心神一動,小鳥馬上到了他的手掌之中。
不停地掙扎,不停的尖叫,弄得王昃……臉都紅了。
鬆開手,小鳥狠狠啄了他一口,迅速飛向天空。
王昃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從剛纔他一下子就能跳上來,他就有些奇怪,因爲‘毫不費力’。
現在又看到‘靈氣利爪’的能力竟然又‘恢復’了,而且彷彿更強了,他興奮極了。
控制田園號向下飛去,他馬上就想試驗一下自己的‘新能力’。
可四九城想找到一塊‘不是商業區又不是居民區’的地方,說到底還是挺困難的。
正巧離核心位置不遠,這裡可是有一個很大很大的公園。
田園號懸浮於湖面之上,王昃站在船頭摸着下巴,他覺得午餐可以吃一些新鮮的魚。
突然手指猛摔,兩道白光衝入水面,沒有激起一點浪花,但隨後,一陣魚兒的掙扎驚醒了這個美麗的湖面。
三條魚,食指上一條,中指上兩條。
王昃嘿嘿笑道:“今天要是玩牌的話,用中指摸。”
魚很大,每一條都超過兩斤,畢竟這裡面沒有誰敢真的‘釣魚’的。
白衣女子好奇的飄了過來,看到三條還在蹦着的魚,她沒有問這是如何來的,而是直接說道:“烤魚?”
王昃笑道:“大善!”
從木老那要了點邊角料,就在這田園號上架起了小火堆。
王昃現在的心情美極了,重新掌握力量的感覺,那比抱着一個水靈丫頭還要讓人開心。
正要把魚串起來,王昃的腦袋突然‘脹’了一下。
他整個人定格一般呆了一下,隨後張開嘴哇的一口吐出鮮血。
沒有痛苦,沒有預兆。
王昃呆呆的眨了眨眼睛,還不待說什麼,另一口鮮血又噴了出來。
他只覺得身子一軟,整個人就倒在了田園號上。
無力感,喘息都累的無力感。
但更要命的馬上也發生了,那一絲控制田園號的靈氣,同樣消失不見了。
田園號發出一聲木頭的悲鳴,不甘的向下落去。
萬幸下面便是湖泊,掀起一陣高達兩米多的浪花後,田園號晃晃悠悠的停在了上面。
三個人包括木老,全身盡溼。
王昃掙扎的從甲板上坐了起來,呆呆的嘟囔道:“我……我這是怎麼了?中毒了?”
……
與此同時,王昃的腦中正在發生着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一個僅僅能容下小樹的空間,突然膨脹到四五倍的大小,隨後再一縮,變成之前的兩倍大小。
而且從中間清晰的分出‘界限’。
一邊是枝葉亂搖,萎靡不振的小樹,另一面……卻是朦朧一片,彷彿‘光’到了裡面都會消失。
那裡,就是混沌。
沒有人‘接觸混沌’之後,會不付出代價,王昃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