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扭曲着臉被我拎到運動場,他就像待宰的老母豬似的聲嘶力竭的叫喊,什麼文人風骨都不要了!
“欠債還錢,願賭服輸!”我輕蔑的翻了翻白眼嘀咕道。
“天殺的楊天笑,老子請你吃飯你陰老子!竟然讓老子摟旗杆跳鋼管舞?有你這樣的沒?你麻子不是麻子是坑人啊!老子小日子過得好好的,你丫破壞了我的生活!......”胖子的嘴想機關槍似的往外崩話,一刻都不帶停下的,果然胖子不愧是帝都大學前任辯論隊隊長,這口才能跟雪姨互撕了。
“想要不跳,也不是不可能......”我漫不經心的道。
胖子如臨大赦的激動的在天上手舞足蹈:“好兄弟!你早說嘛!只要不跳舞,胖子我隨你折騰!我的一身肉就是你的了!”
“呸呸呸!誰要你這一身肥肉?你分析事物要抓重點!我堂堂一三品少將來帝都大學幹嘛?還不是爲了秦涵蕾嗎?有貌美如花的大美妞誰稀罕你?所以說你只要把秦涵蕾給我召喚過來我就饒了你--當然,她必須低調過來,前呼後擁的一萬來人我可受不了!”我輕飄飄的道。
胖子放棄了掙扎,從我手裡掙脫了出來:“哎...你早說呀!我還以爲多大的事呢!至於把兄弟我往絕路上逼嗎?呼喚秦涵蕾這種事別人不行,我還不行嗎?帝都大學打聽打聽去,當年秦涵蕾是跟我混的...額,這個好像打聽不出來,呵呵,呵呵...”
我仔仔細細,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的重新打量了一番胖子:“你這麼牛逼?”
胖子高高的挺起b罩杯的胸脯道:“開玩笑!你也太小瞧你胖哥哥了!等好吧!”
說着他摸出了手機撥了出去:“喂?妹子!大哥我被人抓了!人家非得要見你!不見你不放我離開!你不能報警也不能帶人!哥哥的生命安全就全靠你了!看在三叔的份上,撈兄弟一把!一比寫不出兩個秦字呀!”
說完胖子就掛斷了電話對我道:“好了!”
“你確定?你別逗我!我不抗逗,如果秦涵蕾要是不來我就把你當旗掛上!”我攥緊拳頭威脅道。
“都是文明人!請注意你的素質!請務必相信我的能力!要說帝都大學有能力召喚秦涵蕾的,除了她的導師便是我了!”胖子牛逼哄哄的道。
“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話!你咋這麼牛逼呢?人家一女神你說叫就叫?人家還點屁顛屁顛的來?你當你是誰?”我不屑一顧的道。
胖子跳腳道:“老子是她堂哥!”
“好吧,你說的對!”我敗退了!誰能想到這個憨胖子竟然是秦涵蕾的堂哥?這不科學!基因突變?還是遺傳學出了問題?胖子以前沒胖的時候最多能稱得上清秀,跟帥的驚天動地一點關係都沒有。
胖子嘿然道:“你是不是覺得我跟涵蕾不像?不像就對了!秦涵蕾長得隨她媽,他母親我三嬸可是出了名的美人,三嬸跟她站在一起,別人不帶以爲這是母女的!都以爲是姐妹花呢!”
“你一女神的堂哥怎麼混成這個模樣了?”我不解的問道:“我搜集了好久的資料,根本就不知道你這號人啊!”
“涵蕾的資料被三叔給更改了,保密級別死高死高的。他們朝廷的人都這樣。其實主要原因是我和秦涵蕾的關係並不好,尤其是這半年--她其實頂看不上我的!”胖子自嘲道。
“爲啥呢?你可是她哥呀!”我驚訝的問道。
“我從小學習成績就一直壓着秦涵蕾一頭,從小學到大學,我一直是秦涵蕾他老爹老媽嘴裡的‘別人家的孩子’。你從小就被你父母嘮叨--你看你二大爺家的誰誰誰,你鬧不鬧心?秦涵蕾學習中文,報考帝都中文系都是因爲我...哎,都是冤孽啊!”胖子捂着臉道。
“額...那你們的兄妹關係沒人發現嗎?”我接着問道。
“這種關係有必要公之於衆嗎?誰是誰的哥很光榮嗎?她是帝都之花,我還是帝都大學十大風雲人物之一呢!我倆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雖然都是姓秦,見面也很勤,但是我們見面能點個頭就算不錯了!這小妮子一直在跟我冷戰來着,這屬於童年陰影!”胖子攤着手無奈的道。
“那她不會不來吧?”我不確定的問道。
胖子猶豫道:“應該不會吧...我可是她堂哥來着...”
“他不是恨你嗎?”我低估道。
胖子愁苦的蹲在地上哀求道:“楊哥啊!你交代的事我都辦了!這不是我的原因啊!”
我也蹲在地上尷尬道:“他不會不來吧?”
我和胖子相視苦笑,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來來來,抽菸抽菸!”
胖子從兜裡摸出來打火機,先給我點上再自己點上:“抽菸,抽菸!”
我倆就跟二筆似的蹲在跑道中間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突然身後有一道清冷的聲音出現了:“秦川澤,你找我幹什麼?”
出現在我們身後的是一個裹在軍綠色軍大衣的女人(從聲音判斷的),她的腦袋上頂着一頂極具東北特色的狗皮雷鋒帽,眼睛上戴着厚厚的防風鏡,嘴上掛着白色的口罩,脖子上掛着兩個黑色手悶子(只有大拇指能活動的手套),褲子竟然是極具俄羅斯風情的秋褲,她的腳上更絕,竟然是一雙懶漢鞋!這一套在東北都不好收集,沒想到竟然能在帝都看見這麼正宗的“東北防風套裝”!
從上到下的軍綠色大衣直接掩蓋住了女人應該有風姿,尤其是她竟然插着袖子!那模樣要多東北有多東北!得虧她沒蹲在地上,要不然更加不忍直視了!
胖子一個趔趄翻在了地上:“哇靠!秦涵蕾?你怎麼打扮成這樣了?”
“有事說事,沒事我走了!”秦涵蕾語氣很是冰冷,頗有幾分納蘭明美的氣質,不過她的冷更多的只是針對胖子,我被波及的很少,估計在這種女神的眼裡,我就是個辣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