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哪一隻爪子下的藥並不重要,即使胖子說是右爪子,建鋼也不會傷害,等會兒還用得上他的右爪子,弄壞了不利於下一步計劃。
胖子不敢回答,知道哪一隻手都是自己的肉,不可以輕易割捨,於是就不停歇地哭,一個勁賠着不是,眼淚鼻涕血水弄得滿臉都是,看起來髒兮兮的,一點兒也沒有了來時的威風。
建鋼再次威嚴地說:“記不得了是吧?那好!先把你的左手伸過來!”
建鋼指了指茶几上的空地方,示意胖子把左手攤開平放在上面。
“我錯了,大哥,你們饒了我這次吧,我不敢了,我賠錢還不成嗎?大哥,給我一次機會吧。”
“你到底把手放過來還是不放?”建鋼提高了聲音怒喝着胖子。
“饒了我啊大哥!”
“你小子膽子大了哈!老子的話你也敢不聽?”建鋼一腳踹去,胖子骨碌一個跟頭摔在地上裝死。
建鋼上前二話不說,薅起胖子的頭髮就把他給拖了過來,胖子疼的齜牙咧嘴,大聲求饒:“哎呦,哎呦!大哥,大哥,好,好,我放,我放!”
胖子現在明白了,不把手放在上面是矇混不過去的,白捱打過後還是要放,現在不是怎麼保全這隻手的問題了,關鍵是儘量少捱打,儘量保全性命纔是真。
胖子戰戰兢兢把左手伸在了茶几上,建鋼摩挲了一下胖子肥嘟嘟的手背,胖子嚇的渾身亂顫,建鋼就呵斥:“你還動?你還動!”
胖子趕緊伸直了手,淚眼汪汪不知該如何是好。
建鋼得意地衝崔老大一笑。崔老大就擡眼瞧了瞧他,意思是,你別隻是吹,我倒要看看你的試驗效果究竟如何?
建鋼拿起纏着上衣的啤酒瓶猛地摜下,胖子“嗷!”的一聲慘叫,臉上的汗水驟然涌出,那個氣勢,那個流量,真可以用滔滔江水不絕如縷來形容了。
胖子猶如游上岸的鴨子,搖擺着尾巴甩去身上的水,劇烈抖動不停……
包間裡音箱效果非常的好,雖說這不是豪華商務包間,但音響效果卻絲毫不差到哪裡去,投影屏上的畫面特別清晰*真,這兒生意火爆的主要原因,除了小姐非常靚麗之外,大多數顧客就是衝着這裡先進豪華的視聽設備而來的。
胖子的鬼嚎之聲湮沒在了這高分貝的音樂之中。
這時,偌大的投影屏上一對男女正在唱:“別管以後將如何結束,至少我們曾經相聚過,不必費心地彼此約束,更不需要言語的承諾,只要我們曾經擁有過,對你我來講已經足夠,人的一生有許多回憶,只願你的追憶有個我……”
崔老大這時想到,假若自己還沒有進來,想必這一對活寶又該一起合作演繹這首《萍聚》了吧?呵呵,虧了建鋼這小子能夠想得出來,這個時候你讓胖子唱這麼煽情的歌,他能夠唱得出來嗎
?再說了,你們倆誰唱男誰唱女啊?
靠!不是我不明白,實在是這世界變化快哈!
你讓這胖子的追憶裡有你什麼呀?人的一生有許多回憶,不錯,這段回憶想必胖子將會永生難忘。呵呵,這樣的餿主意虧你小子也能想得出來,太變態太折磨人了吧?
崔老大拿過遙控器,把音樂打成了靜音,屋子裡頓時安靜了許多,本來還在鬼嚎着的胖子,被這莫名地沉靜嚇了一跳,突然間也停止了哭聲。也許他認爲繼續大哭下去會惹得我們很不耐煩,只好咧着嘴哈着氣,忍受着劇烈痛苦不知該如何表演了纔好。
好了,點到爲止吧,不能再這樣折磨胖子了,否則真能把胖子給*瘋了,畢竟沒有世代仇怨,沒有必要趕盡殺絕,教育他的目的已經達到,想必胖子是個識趣的人,不會不知道好歹的。再說,這胖子不過是個引線,通過他,找出孫水侯纔是自己有真正目的!
建鋼明白老闆關了音樂的意思,就向胖子招了招手,胖子臉上的肌肉劇烈抖動,以爲又將有更加殘忍的手段來對付他,躲在一邊打死了也不願意過來。
建鋼被這小子氣的樂了起來:“瞧你小子現在的熊樣,就你這屌毛還想玩女人?”
胖子沒有言語,建鋼繼續說:“過來,過來,我不打你了,只要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我還打你幹嗎?你知道不知道,你剛纔那樣的行爲算什麼?”
沒等胖子回答,建鋼接着教育:“是*啊你知道不?*就是犯法你該知道吧!——你居然敢在酒裡面下毒藥,知道吸毒加*是什麼罪嗎?——瞧你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怎麼能做出這麼無賴的事情?要是我們一生氣把你交給了警察,你想一想,你這輩子還怎麼過?”
胖子聽出來了,建鋼這些話只是一個鋪墊,具體目的還沒有說出來,但這時候還不能打斷他的慷慨陳詞,假如惹毛了還得挨一頓毒揍。於是,也不言語,連連點頭表示感激。
建鋼審視了一眼胖子的表現,認爲還比較滿意,就接着說:“你也是在道上經歷過的人,你再想一想,如果我們不教育教育你,這事要是傳出去了,那我們的臉面往哪裡擱?”
胖子方想點頭表示理解,建鋼忽然表現出十分狂躁,猛一拍茶几,怒聲道:“不行!你個屌毛,老子忍不下這口氣!”
胖子一哆嗦,趕緊跪在地上討饒:“大哥,大哥,別生氣,千萬別生氣!你們的好意我理解了,千萬別把我交給警察,所有的損失我補償,一定讓你們滿意還不成嗎?”
聽了胖子的一番言語,建鋼才做出慢慢地消了火氣的樣子,扭臉向崔老大看了一眼,方對着胖子說:“你也是這麼大的人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我們老大很生氣!你小子膽子不小,連我們老大罩着的女人你也敢碰,是不是打算這輩子就這麼走完了?”
呵呵,
建鋼這段時間跟着自己後面鍛鍊的是有出息了,說出的話抑揚頓挫擲地有聲,節奏也把握得十分到位,很有那麼些威嚴,不比刑警隊那個陳隊差到哪裡去了,假以時日好好打磨,一定可以獨當一面,可以替自己分擔不少了。
崔老大擡眼看了看胖子,胖子咧着嘴一臉哭相正在聽着建鋼的訓斥,左手腫脹的老高,由於疼痛用右手託着仍然顫抖不停。
建鋼這小子就挺能耐的,平常愛鑽研,前幾天他跟自己說,他練了一招很實用,只要掌握好了技巧比榔頭來的實在,因爲榔頭畢竟算是兇器,隨身攜帶總不好,但啤酒瓶卻不同,到處都是,用起來方便,還不怕警察查到。關鍵是下手力度一定要掌握好了,輕了,起不到震懾作用,狠了,啤酒瓶爆裂受傷者骨斷肢殘,這也不是我們所想要的,看胖子現在的症狀,這小子練習的力度基本上達標了。
不錯,是個好苗子!
只聽胖子苦歪歪地懇求:“大哥,我對不起你們,我錯了,我該死,只要你們給我留條賤命,任何條件我都答應。——我誠心誠意向你們認錯了!”
說着,胖子跪在地上就要給我們磕頭。
這龜孫子,怎麼突然來了這手?你這哪裡是道歉,分明是要折老子的陽壽嘛!
未等胖子的頭點地,建鋼上去就是一腳,一下子把胖子踹出老遠,怒聲道:“你小子混蛋了是不是?你一大把年紀給我們磕頭,是不是要折老子的陽壽?”
其實,這胖子也沒有多大,將近四十歲而已,只不過鎖陽這兒的人最忌諱年紀大點的給年輕人磕頭了,除了自家至親長輩到了年下偶爾享受一下頑童這樣的待遇,若是平常,那只有死去了的好兄弟,因爲對生者做過非常了不起的事情,生者纔會懷着十分崇敬給予這份禮遇,非親非故非年非節的,你個胖子下跪磕頭,這不是故意寒磣我們嗎?難怪建鋼氣不打一處來。
胖子不明白自己怎麼如此求饒了反而還惹出我們一肚子的氣,只好跪在地上抽抽搭搭的沒有了言語。
建鋼也知道胖子不懂得當地的風俗,是在很無助情況下才做出這麼懦弱的舉動,也就沒有再怎麼爲難他,吐了幾口晦氣,然後以和解的語氣說:“我們前世無冤近日無仇,我們也不想爲難你,但是……”
建鋼停頓了片刻,看了看胖子的表情,胖子猛一激靈,擡眼望了一下建鋼,見建鋼正瞧着自己,不敢與其對視,趕緊低下頭眼睛掃向地面,做出很有耐心的樣子在仔細聽。
建鋼繼續說:“你既然佔了月兒的便宜,又讓她喝了毒酒弄成那個樣子,你自己說該怎麼處理?”
“大哥,你看這樣行嗎?”胖子小心翼翼地說,生怕哪句話說錯了,又挨一頓拳腳,看我們倆沒有理他,知道可以繼續說下去:“大哥,我手裡還有一點兒錢,我賠錢給她,你們看行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