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不是有一句古話嗎?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她已經擁有回憶了,她就不應該這樣的鬱鬱寡歡纔對。
想到這裡,黎姿那不知道糾結了多久的新,彷彿終於鬆了下來。
她轉身,對着狄澈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微笑,彷彿是十七歲的少女一般,兩手背在身後,有些俏皮地略微彎腰:“狄,擎,遠~”
“嗯?”
她拖着長長的,軟糯地嗓音,撒嬌一樣地叫他的名字。
雖然這裡沒什麼人,但是教堂裡面的收音效果特別好,加上黎姿那柔軟的,抑揚頓挫的中文調調,頓時就吸引了教堂了其他的目光。
狄澈帶着自己都未曾察覺地寵溺笑容,將黎姿給按到自己懷裡:“怎麼了?怎麼突然這樣?”
你是不是,想在這個地方舉行婚禮?
就差那麼一點點,狄澈就要將這句話給問出來了。
當然,到了最後,他也還是沒有問出口,只是笑着,摸了摸她的頭髮。
黎姿在他的懷裡蹭着自己的臉頰:“我現在覺得很幸福,非常幸福,我想我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哪怕立刻死掉,也值得了。”
立刻死掉嗎?狄澈的目光閃了閃,拍了她一下:“胡鬧,還有什麼地方想去嗎?沒有的話,我們就去最後一站了。”
“唔嗯……”黎姿扒着他的胸口,仰臉看着自己最爲深愛的男人,努力地思考了一下,果斷地搖搖頭,“沒有了。
我們最後一站在哪裡啊?”
“米蘭。”
狄澈說完,就鬆開了黎姿,自己往前走了出去。
這個溫暖的懷抱,就算這樣的短暫,也一定可以記很長時間的。
黎姿傻兮兮地笑着跟在後面,飛快地跑了過去。
很快,兩人就到了米蘭。
如果其他的地方,是意大利的古典之都的話,那麼米蘭,就是意大利的時尚之都了。
在米蘭的大街上,隨處可見穿着各種各樣漂亮衣服,如同模特一樣的美人出沒。
黎姿覺得自己的眼睛都要不夠看了,看了這個又看那個,而且居然還真的被她發現了,在中國的一些雜誌上見過的模特。
“狄澈,狄澈,你看,有好多的模特啊。”
她咋咋呼呼地拽着狄澈。
“馬上就要開新一季的時裝展了,自然人多。”
狄澈淡淡地回答,語氣雖然不見得有多麼熱情,可也並沒有任何的不耐煩。
“時裝展啊
。”
黎姿想了想自己在電視上看過的時裝展,“狄澈,你過來這邊,是也要參加那個時裝展麼?”
“算是吧。”
什麼叫做算是?去就去,不去就不去嘛。
黎姿疑惑地看着狄澈,正要開口詢問,卻發現一輛黑色邁巴赫古董車停在了兩人面前。
副駕駛的位置上,上來一個熟悉的身影,下車,然後很熟練地將車門拉開。
“誒?小萬!你怎麼在這裡?”我還以爲你在國內呢。
後面半句話,黎姿沒說出來,但是雙眸中,已經全是驚訝和好奇了。
“狄總好,黎小姐好。”
小萬先問好,拉開車門讓出了位置,看着黎姿一邊上車,一邊解釋着,“狄總在這邊有點事情需要處理,所以我其實也是很早就過來安排了。
狄總,是先去酒店,還是先去……”
“去那裡。”
狄澈指示。
那裡是哪裡呢?黎姿一肚子的問好,不過也沒有立刻就問出來,指示將問題裝在自己心中,有些好奇而已。
秉承着德國人一貫嚴謹的傳統,邁巴赫顯得尤爲穩定,坐上面前,根本感覺不到車身的振動,一直都容易暈車的黎姿,這會兒居然精神奕奕地,扒着窗戶,興致勃勃地看着窗外的街景。
小萬來接兩人的地方,是米蘭的商業中心,就算在歐洲這種沒什麼的地方,人流量也是很恐怖的。
而現在,不知道車是要開去哪裡,人不知不覺的,就越來越少,越來越少,雖然道路的兩旁還是高高矮矮的各種建築,但是已經幾乎看不到行人了。
“我們,到底是要去哪裡?”黎姿拉了拉狄澈的衣角,小聲地詢問他。
“到了你就知道了。”
正在閉目養神的狄澈,眼睛睜開一條縫,瞟了一眼身旁的黎姿,這次終於是有些不耐煩了。
陪女人旅遊,原來是一件如此辛苦的事情,倒不是陪着逛街拍照有多麼的恐怖,而是翻譯啊。
翻譯纔是真正的苦活累活啊。
狄澈爲了給蔣夢媛翻譯那些她根本看不動,有興致勃勃的東西,感覺自己將好幾年的話,都在幾天之中說完了。
這會兒小萬終於來了,他自然就不願意再開口說話了。
黎姿感覺到狄澈的表情不耐煩,雖然心中好奇如同小貓在抓一樣,但還是忍住沒有繼續追問了。
車子開着開着,穿了不知道怎麼一個扭曲形狀的單行道,終於在一條很安靜的小巷子裡挺了下來。
“狄總,黎小姐,我們到了
。”
小萬還是一貫的機靈,先下車,然後拉開了車門,司機則是將車子開出去停車。
“這裡是哪裡?”黎姿想要提問,不過想起之前狄澈的表情,她只能是自己自言自語的嘀咕了起來,跟着狄澈,就往邊上一棟小樓裡面走。
那是非常典型的文藝復興時期的建築風格,現在還保存的相當的完好,黎姿走着走着,就忍不住用手指去感受上面歷史的痕跡。
“跟上。”
狄澈淡淡地說。
他不過就一個不注意,這死女人差點就又不見了。
房子的外牆雖然看起來很古老,充滿了藝術氣息,但是裡面卻被裝修得非常的現代化,樓道里也都安着聲控的燈光。
看起來其實還挺不錯的。
黎姿跟着狄澈,小心翼翼地上樓,然後狄澈在一扇小小的,但是雕着花朵的木門前停了下來,示意黎姿自己去推開。
黎姿好奇地伸手。
那門並不重,也沒有什麼太過於特別的地方。
她輕輕地一推,就應手而開。
裡面並不是黎姿想象中的,家一般的房子,比如客廳啊,玄關什麼的。
而是一個有點大的房間,略有些菱亂的堆着各種各樣的碎布條什麼的。
“這是……”她走進去。
房間裡的窗簾沒有拉上,陽關順着窗戶穿透進來,照射在牀邊的塑料模特身上。
那個塑料模特的身上,穿着一身,黎姿看起來頗有些眼熟的衣服。
她拋下狄澈,快步地小跑過去,站到那衣服面前,繞着看了好幾圈,然後才小心地身後去碰觸那件衣服:“這個……這個……狄澈,這個衣服,這個衣服!”
“好了,別結巴了,這個衣服是你設計的沒錯,就是從你那裡拿到的設計圖做出來的。”
狄澈漫步上前,將興奮得不斷打轉,連話都有些不太會說的黎姿攬到懷裡抱緊。
“真,真的是我設計的衣服?”黎姿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回頭看着狄澈,“狄澈,這個衣服,時裝展,這個,那個……啊,是不是啊?”
她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已經不單純是語無倫次了,她幾乎連自己的表達能力,都要變成負數了。
這樣下去,她到底還要多麼丟臉纔夠啊。
想到這裡,黎姿就恨不得地上突然多出來一條縫,讓她自己可以鑽進去纔好。
當然,這樣的縫,是不存在的。
她只能忿忿地別過頭,不去看狄澈那臉上,明顯會出現的,取笑自己的表情。
“對啊,是要去參加時裝展的,不過,我多做了兩套,一套是給模特穿出去走秀的,已經送到組委會了,這套,是專門做給你的
。”
狄澈捏着黎姿的下巴,低頭,湊在她的耳畔,吻着她的耳尖,溫柔地說着。
那語調,簡直就是要讓人溺死在其中了。
黎姿都癡癡地順着狄澈手上的力道,頭也慢慢地轉了過去,看着那見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的裙子。
這是一條白色的連衣裙,乍看之下,並沒有什麼很特殊的地方,但是隻要再看第二眼,就會莫名地被這條看起來普通的裙子,給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周圍的工作人員圍上來,動作迅速地將窗簾拉上,然後用一大塊的布將那個塑料模特,還有黎姿圍了起來。
呃……抱着黎姿沒有撒手的狄澈,也一塊兒被圍了進去。
黎姿自然是知道這是讓她換了衣服試試看的意思,可是,可是這個將手一直放在自己腰上的男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狄澈。”
黎姿紅着臉將用手肘捅了捅狄澈的身體。
“嗯?”狄澈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小丫頭的意思,可是,就算他知道,他也要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不然就半點樂趣都沒有了啊,不是嗎?
想到這裡,狄澈只是從鼻腔裡,發出一個淡淡的語氣助詞。
“狄澈!”黎姿重複了一遍,音調略重,卻因爲害羞而顫抖,變成彷彿撒嬌一樣的柔軟句子,“我,我要換衣服了。”
“我知道啊。”
狄澈笑着迴應她。
這女人平時大大咧咧的,怎麼這會兒,可愛到了這樣的地步?
黎姿深吸口氣,將狄澈牢牢環住自己腰肢的手臂給抓住,在他的懷中轉身,然後注視着他的,本來想要嚴肅一點,沒想到一看見他的臉,她就忍不住開始臉紅了起來,本來心中已經盤算好了的,氣場十足的一句話,到嘴邊就成了小媳婦一樣委委屈屈的嘟囔:“那,那你在這裡做什麼?”
“幫你換衣服啊。”
狄澈回答得那叫一個理所當然。
黎姿臉色白了紅紅了白的,咬了咬嘴脣:“這,這又不是什麼很複雜的衣服,爲什麼,爲什麼要你幫忙穿啊?”
“我樂意。”
狄澈用三個字打發了。
黎姿猶豫了:“狄澈,外面都是人。”
“你越磨蹭,他們纔會覺得我們在裡面越有點什麼的吧?”都浪費了這麼多時間了,狄澈才彷彿剛剛想起來一樣,慢條斯理地提醒着她。
黎姿嘴角抽搐,對突然開放了流氓屬性的狄澈簡直無計可施。
她背對他,手指放在自己領口的扣子上,卻怎麼都下不去手。
身後傳來狄澈低沉的笑聲,那笑聲一直她的耳畔徘徊着:“要不然,我幫你?”
那略略上揚的尾音,讓黎姿簡直全身都酥軟了:“我,我警告你,不,不許亂來啊
!”
“你是我的妻子,我做什麼,都不算亂來。”
狄澈看起來極爲中意黎姿這副又羞又窘的模樣,逗弄得越發有興致起來。
兩人平時也鮮少有這樣的互動,本來這個空間就不算大,外面的人,雖然很安靜,但是走動的聲音,卻還是不斷地傳來,讓黎姿整個人的腦子裡面一直都嗡嗡作響。
如果不是因爲外面有人,如果不是因爲外面有人……
黎姿那小腦袋瓜子裡,來來回回的就是這麼幾句話,但是卻根本沒想到,就算外面沒有人,她這隻小羊羔,也不可能在名叫狄澈的大灰狼手裡翻出什麼浪花來,不是嗎?
就在黎姿紅着腦袋裡頭亂哄哄的時候,她忽然胸口一涼,差點就要驚叫起來。
身後的狄澈輕輕地叼着她的耳垂,還是笑意盈盈的聲音:“別叫出來了,我看你這麼慢,只好動手,親自幫你換衣服了,我是不是很好呢?”
黎姿顫抖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爲狄澈那些下流的句子,還是因爲那明明不算冰狄的空氣,更或者是因爲,狄澈略顯得粗糙的手指,正在擦過她胸前的皮膚。
她瑟縮了一下,正好聽見那塊圍起來的布簾外面,有人走過的腳步聲。
於是,本來還想要掙扎的黎姿,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她安靜了,狄澈自然滿意,手臂從後面環着她,就一顆釦子一顆釦子,慢悠悠地往下解開。
黎姿這次在身上穿的是一條白色的,有點學生風格的公主裙。
這條裙子的最大特色,就是從領口到腳踝的裙襬,有一整條的小小的雙排扣,而且不是假釦子,是真的扣子。
本來黎姿買的時候還想過,這麼多的扣子,如果要那什麼什麼的話,脫起來那是多麼的麻煩啊。
可沒想到,聽見她這話的狄澈在邊上悠悠的來了一句:“不用脫,裙子撩起來就可以了。”
頓時就讓黎姿當場臉紅到脖子。
而現在,這條裙子被狄澈用這麼緩慢磨人的方式往下解開鈕釦,更加讓黎姿不自覺地就想起了兩人買裙子時候的對話。
這,這是在是……太,太羞恥了……
黎姿因爲緊張而下意識地繃緊了全身的肌肉,在他的懷中顫慄着。
而狄澈,則是越發地得寸進尺。
他的脣,從她的耳根向下,慢慢地吻上她的側頸,舌尖輕輕地刷過側頸的皮膚,略用力地擠壓着那薄薄的皮膚下的血管。
黎姿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她覺得就要站不住了,她的心臟,隨着狄澈的動作,幾乎快要從胸口蹦出來。
狄澈親得起勁兒,手指也沒忘記正事,慢悠悠地解開她的鈕釦,將她的上身,緩緩地從那白色裙子中剝離
她緊緊地抿着嘴脣,想要往前跑,結果一把摁住了面前的塑料模特。
塑料模特也抖了抖,不過還好挺穩當的,沒有立刻就倒下。
黎姿心中一邊糾結着狄澈的動作,一邊暗自慶幸還好沒有將模特給推倒了,不然那麻煩就到了,肯定會很倒黴的。
這麼大的動靜,那外面的人,就肯定都聽見了。
結果,她一擡頭,就看見了讓黎姿更加想要去死一死的東西。
房間裡的牆壁是非常安靜整潔的瓷磚,在瓷磚上,隱隱約約地倒影出自己現在的樣子。
衣衫半解的,頭髮略有有些菱亂的,半偎依在男人的懷中的樣子。
黎姿覺得自己的腦子“轟”地一下,就炸開了。
她閉上眼睛,呼吸急促地用力推開狄澈的手:“我,我自己換,我自己換就好了。”
狄澈居然也沒和她爭,而是鬆開了手,笑着應道:“好啊,你自己換。”
她就算不睜開眼睛,也能夠感覺到,那男人沒有離開,狄澈的目光,牢牢地粘在她的身體。
他在用眼神,撫摸着她每一寸裸露在外面的肌膚。
黎姿的呼吸越發地急促起來。
別,別睜開眼睛,就當做他不存在就好了。
黎姿一遍一遍地這樣地自己說着,手指雖然顫抖,但到也算是比較鎮定地,將自己的衣服慢慢地解了下來。
那白色的長裙,在她的腳下堆積,彷彿一彎純淨的白色湖水,而這湖水中間,便是純潔可愛的精靈。
狄澈靠着牆壁,靜靜地看着脫下衣服,手指還不斷顫抖的黎姿,眼神越發地深沉起來。
等到黎姿好不容易將衣服閉着眼睛脫了下來,她以爲事情已經結束了,卻忘記了,衣服不僅僅是要脫的,她是進來換衣服的,她還得將衣服給穿起來啊。
閉着眼睛……怎麼穿一件沒穿過衣服呢?
不,不管了,大,大不了用摸的……也沒聽過說,那些看不見的人,就不穿衣服的吧?
於是黎姿暗自咬了咬牙,深吸口氣,就那麼保持着,自己閉着眼睛的樣子,伸手去摸索着那件套在塑料模特身上的衣服。
狄澈的聲音傳來,很近:“你這樣,別說穿了,衣服都拿不下來吧?”
他幾乎是湊到了她的耳邊。
黎姿條件反射地睜開眼睛,就看見狄澈的一張俊美的臉,在自己的眼前放大,幾乎佔據了她所有的視野。
她慌慌張張地後退,被腳下的裙子被絆住,向後跌去。
狄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輕輕一拽,就將這嬌小的女人給拎回了自己懷裡
這一切不過就發生短短的一秒間,等到黎姿反應過來,她已經貼上了狄澈的身體,靠上了他的胸膛。
剛纔那險些跌倒的失重感還沒有從黎姿的腦子裡面消失,因此,她還覺得自己有些心慌,還沒有注意到,自己現在是衣冠不整地和狄澈肌膚相親。
狄澈也不提醒她,就那麼單手鬆鬆地環在她的腰上,嘴角帶着一絲微微的笑容。
他的手掌,順着她光裸的腰背,撫摸着,留戀那細膩光滑的觸感,越發愛不釋手起來。
黎姿呆呆地被他摸了好一會兒,才突然反應過來,伸手就要將狄澈推開,從他身上爬起來。
“別亂動,再退,就出去了。”
也不知是不是狄澈也在顧忌着外面的人,他的聲音壓得很低,本來已經異常性感的聲線,壓低了以後,更加地讓黎姿臉紅心跳起來。
她天生就對這個男人沒有抵抗力,更不要說,還是這樣偎依在她的懷裡。
“你,你放開我……”黎姿紅着臉,小聲地說着,越發像是在撒嬌求歡的樣子。
狄澈不理她,只是手掌貼着她的後腰,一路地向下滑,最後放到了黎姿渾圓飽滿的屁股上。
黎姿條件反射地一把將狄澈的手抓住,害羞得幾乎快要哭了出來,狄澈這才鬆手。
“穿吧。”
他這樣說,伸手去解開那模特身上的衣服。
模特身上也是一襲白色的長裙,而且很巧合的,也是釦子很多的長裙。
不過同黎姿之前脫下來的雙排扣不一樣,這條裙子,充滿了古典的中國元素,所有的扣子,都是繞着黎姿的身體,如同曲裾的衣領一般,壓下去的,盤扣。
因此,這釦子穿脫起來,倒是比方纔那件衣服還要複雜。
這條白裙並不算長,基本採用了旗袍的裁剪方式,裙襬,卻只堪堪到了大腿根部略偏下一點點的位置,上面全是手工刺繡的大朵大朵的紅牡丹,順着衣服,一點點地向上攀爬,華麗又不失莊重。
而裙子的下面,卻又不是直接將大腿給露出來,而是採用好幾種顏色的薄紗,撐出長長的拖尾裙襬,在陽光下,薄紗反射出各種豔麗而夢幻的色澤,襯得人越發地富有韻味。
設計圖,畢竟是黎姿自己畫的,所以她雖然是第一次拿到衣服,到也清楚着衣服應該怎樣穿脫。
但是讓黎姿最不能接受,難以淡定的,就是狄澈在邊上看着自己的目光。
她還從來沒有被他這樣看過。
他抱着手臂,閒閒地歪在牆壁上,身後是色澤濃重的暗紅色窗簾。
他的目光,並不帶太多的欲、望或者佔有,彷彿是純然的欣賞,就那麼緩緩地,慢慢地,從黎姿的身體上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