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何必在自己的面前假裝正經呢?
“是又怎麼樣?只是,我請你現在立即給我出去。的越多,他則越感到心虛。
那種被人窺探了內心秘密的心情令李揚感到很暴躁。
“如果我要幫助你留下冷雪鷲呢?”千子繼續冷笑,她突然將話鋒一轉:“如果你想聽聽我的計劃,十分鐘以後在你家對面的哥德咖啡廳裡見。”
說完這句話,千子則在李揚驚愕的神情中淡定離去。
十分鐘以後……
如千子所料,李揚果然出現在了哥德咖啡廳裡面。
看到千子,李揚冷着臉走過來。
“我只有十分鐘的時間,請你長話短說。”李揚沒敢直視千子的眼睛。
眼前的這個女人太危險了,她甚至可以洞悉別人的內心世界。
“五分鐘便夠了。”千子停下攪動眼前咖啡的手,突然從手提包裡拿出一張房卡推到李揚面前。
“什麼意思?”李揚不解的蹙眉。
“上面的內容看過以後就請撕了吧!”千子從手提包中再次拿出一張寫着字的白紙推到李揚的面前。
“……”而當李揚拿起面前的白紙看完了上面的內容以後臉上則是滿眼的驚愕。
他不得不配服千子手段的高明。
只是,這麼做卻會深深的傷害冷雪鷲。
他還不想讓冷雪鷲無辜受到傷害。
“中國有句老話:大丈夫敢做敢爲。 最重要的事情我都已經做了,只是一個小小的要求而已,你就做不到嗎?”千子的臉上是對李揚譏諷的笑容:“要想留下她你就必須得按照我的計劃行事。否則,你我的下場便都會很慘。”
“你準備一下吧,晚上七點我準時等你。”千子起身也不理會被震在原地的李揚,而後迅速閃身走出哥德咖啡廳。
而李揚則一直緊蹙眉頭驚坐在座位上。
對於千子的計劃,他有些猶豫、卻也有些期待。
擡腕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此時已經下午五點鐘。
也就是說他尚有二個小時的準備時間。
迅速將千子留給他的字條撕了一個粉碎,李揚大踏步向家中走去。
現在冷雪鷲應該醒了吧?
李揚想着,五分鐘的時間,他便已經以最快的速度抵達了家門口。
推開家門,李揚看到冷雪鷲果然已經醒了。
此時,冷雪鷲正靠在沙發上,眼神迷離的呆呆望着窗外,看到李揚回家,冷雪鷲則立即掩了眼中的那份糾結而迅速起身。
“心情不好嗎?”李揚故做鎮定的問冷雪鷲。
“沒有。”冷雪鷲搖搖頭。
但她卻不知道李揚早已將她身上今天中午所發生的事情瞭解的一清二楚。
“冷雪鷲,我們出去逛一逛吧,老憋在家裡,不好。”李揚已經開始在爲他即將配合千子的計劃做前期準備工作了。
“恩--”冷雪鷲點首,她是需要出門溜一溜了,再這樣一個人呆下去,她真的會發瘋的。
於是,冷雪鷲便習慣性的拉着李揚的手走出了家門。
他們彼此親密的牽手讓外人看來儼然就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而雙手已經完全恢復直覺的李揚則在感受着冷雪鷲掌心溫暖的溫度之時滋生出更多的則是對冷雪鷲更加濃郁的愛。
李揚發誓,如果冷雪鷲離開他,他真的會瘋掉的。
於是,李揚則更加想要配合千子,實施她的完美計劃。
“凌叔,幫我把安辰擡到金悅大酒店的A710房間。”千子對凌叔說道。
如此重要的計劃她只相信凌叔。
“丫頭,如果安辰醒了,你……”想起上次的借種事件,凌叔便想提醒千子:迷暈安辰然後再製造一些桃色事件只會讓安辰更加厭惡千子。
並且這種做法也絕對不是最根本的解決問題的方法。
“凌叔,我沒有時間了。據我瞭解,安辰明天晚上就要帶着冷雪鷲飛往加拿大,我必須制止安辰的這次行動。我和他的婚期就要到了,如果他跑了,父親以及日本櫻花跨國財團的顏面將何在?”千子望了一眼正躺在牀上睡覺卻被自已打暈然後注射了迷藥的安辰慘笑道。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不是她想放手就能夠放手的。
“丫頭,告訴凌叔,你快樂嗎?”凌叔用糾結的目光望着千子。
千子現在的做法絕對是在自我沉淪。
“凌叔,我不快樂,可是我不甘心。 ”千子倔強的說道。
而隨之卻見她的臉色在瞬間變得格外蒼白。
“小姐,你沒事吧?”凌叔迅速扶上千子的胳膊將她扶到牀邊,而後迅速將醫藥箱打開取出一支針剎爲千子進行了注射。
“凌叔,謝謝你。”千子對凌叔虛弱的笑道。
但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緊接着便是她的一陣猛咳。
“凌叔,我胸口悶的厲害。”千子剛剛平復下來的臉色突然變得更加的蒼白。
緊接着她“哇”的一聲便吐出了一口鮮血。
“快把這些藥吃下。”凌叔從醫藥箱中翻出幾粒白色的藥丸而後迅速塞進了千子的嘴中:“小姐,我看你今天的計劃還是暫時擱淺吧!你的身體……”凌叔扶着千子的後背將她放在牀上,而後心疼的對千子說道。
“凌叔,你知道我是必須要做的。所以,你別勸我,我躺一會兒就好。”千子無力的擺擺手,示意凌叔不要再勸她。
“唉!好吧,我先把他背到車上。”凌叔嘆了一口氣,千子的身體如此狀況,他似乎只能順着她的意思來辦事了。
“凌叔,麻煩你了。”千子的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等凌叔出門,千子方纔擡腕看了看手錶,此時時鐘剛剛指向晚上六點鐘。
也就是說,距離計劃實施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似乎有些緊張了。
所以,千子便強撐着身體從牀上坐起來,而後扶着酒店的牆壁向電梯口走去。
“冷雪鷲,我有個朋友住在金悅酒店,我們去看看他吧。”陪着冷雪鷲逛了街,李揚看了看手錶已經指向了六點半鐘,李揚便對着冷雪鷲說道。
“金悅酒店嗎?”冷雪鷲反問。
“是啊,一個很喜歡說笑話的朋友,跟他在一起說話你會不自覺的感到很自信、很快樂。”李揚對冷雪鷲繼續杜撰道:“而且,我們也好久沒有見面了,他一直居住在國外,今天上午打電話想與我聚一下。”
“可是,我去合適嗎?”冷雪鷲吸了吸鼻子,她其實不太喜歡見李揚的朋友的。
“當然合適了,全當是你散散心吧。”李揚努力使自己的謊言聽起來更加真實。
他在極力說服冷雪鷲去金悅酒店看他那位子虛烏有的朋友。
“恩,那好吧!”這段時間冷雪鷲的日子過的未免有點灰暗了,她確實需要跟快樂的人在一起也好被他們的快樂所感染。
打車大約20分鐘的時間,李揚便與冷雪鷲一起抵達了金悅酒店。
根據今天下午千子所交給他的計劃,來到金悅酒店後李揚便先借口去廁所而去停車場看了看千子的車是否已經到了。
來到停車場,李揚便很輕鬆的找到了千子所駕的那輛紅色寶馬。
心中莫名興奮了一下。
李揚擡起手腕看看了時間:此時剛好是六點五五分,預計他與冷雪鷲到A710房間需要用五分鐘的時間,李揚方纔迅速從停車場跑進了金悅酒店一樓的大廳。
看到毫不知情的冷雪鷲站在大廳裡,李揚突然感到很緊張。
他知道他接下來要辦的事情有多麼傷害冷雪鷲。
可是,人都是自私的。
爲了得到冷雪鷲,今天,他決定將惡人演到底。
“你朋友呢?”看到李揚,冷雪鷲笑問。
“剛纔我去衛生間碰到了他,他這會去酒店門口拿個文件,一會兒就回來,不過他把房卡給我了,我們先去他的房間等着他吧。”李揚揚了揚手中的房卡對冷雪鷲故作輕鬆的說道。
而他手中的房卡則是今天下午千子交給他的那張A710的房卡。
“恩,好吧!”冷雪鷲點首,跟着李揚走進了電梯。
“叮--”
隨着電梯門傳來“叮”的一聲脆響,李揚與冷雪鷲所乘坐的電梯便順利抵達了酒店七樓。
“是哪個房間啊?”冷雪鷲問道。
“A710。”李揚回答。
說這句話時他沒敢直視冷雪鷲的眼睛,他害怕冷雪鷲將他眼中的不安看穿。
而李揚的一顆心也在回答冷雪鷲這個問題的時候“咚咚咚--”拼命的跳了起來。
“李揚--,這裡,A710。”突然,李揚聽到冷雪鷲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對着李揚興奮的喊道。
“哦--”
李揚機械的應聲,此時他的臉色已經由於太過於緊張而變得僵硬。
如果不是走廊裡的燈太過熾白,如果冷雪鷲再細心一點。
或許她便能夠從李揚的神情之中看出點什麼蹊蹺來。
此時,李揚額頭上的冷汗已經順着他的臉頰流向了他的下巴。
他知道,他一旦打開這扇房門,將會對冷雪鷲造成前所未有的打擊。
“房卡呢?我來開吧。”冷雪鷲依舊在照顧着李揚,她知道李揚的雙手失去了直覺根本無法用手將房門打開。
“在口袋裡。”李揚回答,他覺得他的聲音都在顫抖。
“哦--”
冷雪鷲應了一聲,便從李揚的口袋裡拿出了房卡。
迅速將房卡在A710的房門上刷了一下,A710的房門則被冷雪鷲輕易的打開。
只是,在打開房門的一剎那,冷雪鷲卻聽到了一陣別樣的聲音。
這讓冷雪鷲感到眼前一黑。
冷雪鷲將不穩的身體迅速靠在門口,她的一隻手也由於不能承認那個女人口中所喊出的名字而痛苦的扶在額頭之上。
雙腿如被灌了鉛一般,冷雪鷲覺得自己痛苦的快要死掉了。
這種聲音,任誰也知道他們是在幹什麼,除了是一對男女在牀上肉博以外,還能幹什麼?
只是那個女人的聲音令冷雪鷲感到好熟悉。
那是千子的聲音根本不會錯的。
打死冷雪鷲,她也能夠聽出是裡面那個女人的聲音是千子的。
“冷雪鷲,怎麼了?”門外的李揚故意問冷雪鷲。
他明明知道里面正在上演一場騙局,但他卻佯裝根本不知情。
“哈哈……哈哈哈……”冷雪鷲根本沒有理李揚,她突然狂笑起來。
今天下午安辰才向自己表過決心,可如今,轉眼之際他卻與他的未婚妻滾在了牀上。
“冷雪鷲--”
就在此時,卻聽到房間裡面傳來安辰的聲音。
他迷迷糊糊中聽到了冷雪鷲在笑。
他睜開眼睛,他確定他的確聽到了冷雪鷲的笑。
他要告訴冷雪鷲明天他就會帶她走。
帶着她離開這個複雜的環境。
只是,安辰剛走了幾步,他的腳步卻怔在了原地。
因爲他發現他的身上竟然不着寸縷。
而此時,聽到安辰喚自己名字的冷雪鷲則由狂笑變成了冷笑。
她突然衝進安辰與千子的房間。
她冷笑着望着依舊赤身luo體的千子與安辰。
“安辰,你就是這樣讓我相信你的嗎?”冷雪鷲冷冷的注視着安辰,心痛的厲害。
他們身後那張大牀上凌亂的衣衫以及被單撒落了一地,這是他們剛剛瘋狂過後的痕跡。
“冷雪鷲,我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剛剛明明在睡覺,沒想到……”安辰想要解釋,他是真的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騙子!”突然,冷雪鷲氣急敗壞的伸手甩了安辰一計耳光。
他就是這樣讓自己相信他的嗎?
明明人髒俱獲,但他卻依舊在狡辯。
“冷雪鷲,你何時變得如此尖酸、如此刻薄?以前的你不是這個樣子的,兩個人彼此相愛難道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嗎?”安辰怒吼,他是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