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冷雪鷲。”秦一回頭,他真的看到冷雪鷲以及安辰正站在他們的身後。
他們的身邊還有陽陽。
“陽陽,你好嗎?”秦一走近陽陽,愛憐的拍拍他的小腦袋。
“秦一叔叔,你還會回來看我們的,對嗎?”陽陽撲閃着他一雙大而亮的烏黑眼睛說道。
“會的。”
“那個漂亮姐姐呢?”陽陽歪頭衝明雨甜甜的笑道。
“她也會的。”
“姐姐,這是我和爸爸、媽媽、還有妹妹晨晨送給你的花,你和秦一叔叔一定要幸福喔。”陽陽走向明雨用他稚氣的聲音天真的說道,而後他將手中的鮮花也一併送給了明雨。
“等我和秦一叔叔有了寶寶,你會帶他玩嗎?”明雨也同樣拍拍陽陽可愛的小臉,俏臉微紅的說道。
“恩,那你可要快點生啊!”陽陽像是經過了一翻思考,而後他重重的點了點頭。
而他的話則令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笑了起來。
“安辰,謝謝你巧妙的安排,幫我找回了秦一。”明雨與安辰擁了一下而後對安辰小聲嘀咕道。
“不要把我們的秘密泄露了。”安辰笑答。
“冷雪鷲,這次同樣也很感謝你。”明雨將冷雪鷲擁進懷中,低聲說道。
“秦一本來就是屬於你的。”冷雪鷲莞爾,她意味深長的拍拍明雨的肩膀衷心的祝福道:“你一定要幸福啊。”
“安辰,沒想到你自導自演的這齣戲會如此精彩,不愧是安氏集團的大總裁。 ”秦一將一雙有力的手掌拍了拍安辰的肩膀笑道。
“什麼?這一切你都已經知道了?”安辰的臉色剎那間白的難看。
“記住,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哈哈。”秦一望着臉色發的安辰大笑道。
其實後來他已經從明雨有意無意說漏了嘴的話音中知道了一切,但他依舊感謝安辰,如果沒有他,估計迄今爲止他依舊無法從那個愛情的怪圈中走出來。
“冷雪鷲,我們還會是朋友嗎?”不管安辰這次樂不樂意、會不會吃醋,秦一故意主動的以頗爲親密的懷抱將冷雪鷲擁在懷裡,而後在她的耳邊低問。
“秦一,我們一直是朋友。你和明雨一定要幸福啊!”冷雪鷲衷心的對秦一祝福道。
五分鐘進後。
飛往巴黎的飛機已經起飛,飛機在天空尤如一如雄鷹展翅翱翔在天空越飛越遠,而後逐漸變成了一隻小小的黑點。
機場內,送行的每一個人都擡頭望着那個代表着幸福的黑點,他們心中有一個共同的希望:忠心的祝福秦一與明雨的愛情可以永遠甜美。
冷雪鷲的故事到此結束,下面是安辰的兒子安城軒的故事:
白色花園別墅。
風帶着清涼吹動窗紗,白色的窗紗輕輕揚起,在寧靜曼舞。
沈靜初沉默。
安城軒便說,“我知道了。”大笑,“有時連我自己都不曾分清,自己哪些是真哪些是假。”頓了頓,“徐強又何嘗不是一個傻子?只是我是假傻,他是真傻。”
沈靜初不動聲色,佩服着他,又厭惡着他,更不願推開她。
遵照契約,他要她三年,眼睜睜看着自己陷入泥沼。
如果不是他,她還是那個無憂無慮、生活在象牙塔的女孩。
她和徐強雖每次相逢是刻意,卻也是真情。
徐強……她在心中默唸着……那個帶她聽海浪的聲音的男子。
……
徐強眯着眼睛,笑:“想聽海浪的聲音嗎?”
沈靜初點點頭。
徐強忽然伸出手,拱起微微的弧度捂住沈靜初兩邊的耳朵。
沈靜初只覺得那兩隻乾燥的大手下,彷彿真的變出了一個海浪的世界。
嘩啦,嘩啦。在一片海浪聲中,沈靜初看見徐強的嘴開開合合。他在說什麼,她聽不清。
當徐強把手放下來的時候,沈靜初很煞風景的來了一句:“騙小孩的把戲!那纔不是海浪的聲音,那是血液在密閉的空間裡震動產生的放大效果。”
徐強假裝怒氣:“知道知識淵博,行了吧!”
……她像個無理取鬧的小女生一樣大聲衝他喊道:“早就知道我的接近是故意設計好的吧?那爲什麼裝作不知道,耍我很好玩嗎?
運動會上的故意跌倒,國旗下的再見,甚至根據你的愛好點菜真正喜歡着你的是一個傻姑娘,她是我的發小,她叫施恩,她多傻,偷偷跟着你,足足跟了你三年,你一定沒有發現過吧?
當然你一定不會發現,某天跟在你後面的人因爲沒注意到紅燈而出車禍去世,只是施恩到死都說不出那份喜歡,而我,只不過是爲了完成她的遺願,……
可是我演不下去了,我越來越怕,怕自己會喜歡上你。 ”
徐強表情迷茫又震驚。
徐強安靜的站在那裡,漂亮的眼睛漆黑深邃,看不出任何情緒。
徐強伸手,拉了拉她的手,在快要觸碰到的時候,她忽然像是驚醒了一樣後退一步。
他在沈靜初困惑的眼神中開口:“我想陪着你一起聽海浪的聲音。”
“你耳朵有問題嗎?我說我是一個騙子!”沈靜初忍無可忍。
“沈靜初,我愛你,我要陪着你一起聽海浪的聲音……”他像是復讀機一樣,不停重複一句話。
逐漸奔潰這沈靜初的防線。
他忽然雙手捂住她的耳朵,一如那天一樣,一片海浪的聲音。
他的嘴脣開開合合,是一直沒有聽清的字句。
當徐強柔軟的嘴脣碰上自己額頭的時候,沈靜初終於聽清他在呢喃的是什麼。
他說。沈靜初,我愛你。
那一刻,沈靜初覺得自己心間一片海,嘩啦,嘩啦。
曾以爲然而,世事總是此般難料,在你最幸福快樂時,總會給你致命一擊。因爲安城軒,她弄丟了自己的尊嚴,更弄丟了徐強、葬送了自己的愛情。
施恩啊,施恩,你會不會怪我呢?
……
三天前。
曾經,有人問天堂離地獄之間的距離,到底有多遠,卻不知其實天堂與地獄只是一瞬間。
仲夏,黑夜籠罩着整個天空,繁星跌出,點綴了這個夏夜。
上城的夜市很繁華,在黑暗的色色中,有一輛深色的商務車,在月光和路燈的點點交輝映在車身上面,散發着奢華的光芒。
“着火了,快救火呀。”
東方起火了,是沈氏集團的倉庫,那裡堆放着沈多資料,還有沈氏下個月要展示的產品,價值五十萬的古董。
沈氏集團是上城一家小企業,職員僅50人,如今這一次展示,主要是爲了做上市公司鋪下道路。
卻是在上週,沈氏集團內部大亂,有人出高價收賣沈氏集團的股票,還在原價上增加20%,而收購沈氏集團股票的人,正是安氏集團總裁,安城軒。
“總裁,都按照您吩咐,事情已辦妥。”這時,秘書李澤接了通電話後,轉身看着坐在車後正在處理公務的安城軒。
車內開着微黃的燈光,散發着淡淡的光亮,男的一身西裝革履下有着俊逸的面容,英挺的鼻翼,深壑的眸間如一潭看不盡底的湖水,他擡起頭,薄而性感的脣輕輕一抿:“去安氏。”
簡潔卻有力的話語,不允沈任何人有拒絕的機會。
他便是頂頂有名的安氏總裁,安城軒,在商場是能呼風喚雨,要情場上卻是奪目的明星,永遠是那麼耀眼,搶手,卻從來不留戀於花叢之中。
“是。”李澤戴上黑墨鏡,手中轉動着方向盤,車緩緩的開離沈氏爆炸的現場,一路往南,直奔安氏集團。
夜色漸漸便濃,似乎有些起了薄霧,盈盈繞繞間。
安城軒依然專心的看着文件,似乎剛纔的事情與他完全無關,然而,他關心的永遠是結果,而並非是過程。
是夜,安氏集團召開了一場會議,參加這次會議的人卻不敢有半點怠慢,對安城軒有的只有恭敬與尊重,有些甚至是恐懼。
惹是得罪了安城軒,他們在上城或在世界都會被封殺,不管你到哪一個角落,永遠都沒有你的立足之地。
全球各個角落,都有他的人,高端科研,電子產品,房地產,旅遊,食品等,只要是能吸金的地方,自然都有他的身影。
是夜,全球發了通告,對於沈氏集團的產品,一概封殺!
理由是:產品不合格,嚴重超標。
連夜,大街上的報紙與新聞都隨處可見,沈氏集團面臨倒閉,內部起鬨,股票不斷往下跌,而沈多股東都已撒出自己的那份,轉手拋出。
安氏集團的會館的面積很大,卻因衆人的參與的人數太多,從而導致了車位的不足。
“完了,完了,我們的股票怎麼辦?還能按原價拋出嗎?”
“不好意思,請問安總裁在嗎?就說沈氏副主席有急事找他。”
是夜,安城軒引起了一場大風波,所有的人都不能入眠,連夜尋他而來。
就在這時,一輛銀色的奔馳猛地一個急剎車後終於停在了離會館近幾百米的地方,點了一支菸,看着自己的戰鬥成果,嘴角微勾,冷笑涌躍入眼底。
第二天……
沈靜初得知安城軒今日將會出現在安氏會所,她早早便在這裡等候。
沈氏集團現在面臨着倒閉,那也意思着她父母一生的心血都白費了,爲此,她沒有經過任何人的同意,蹺課跑到了安氏坐所。
今天太陽很大,她被曬得有些暈眩,卻一直未曾看到安城軒的出現。
她猶豫了半會,這才鼓起勇氣邁步走進安氏會所,這裡的金碧輝煌簡直與其他五星級高級會所更氣派,讓她錯沉到自己是否走錯地方了。
“您好,我想找你們的安總,麻煩您幫我能報一下,拜託了。”她有些膽怯,當自己腳踏進這裡的時候,她便的心跳得厲害。
彷彿自己要進入地獄一樣,安城軒是什麼人?他二十三歲海學歸來,而他僅僅用了六年的時候,便將一個小小的安氏發展到今日的安氏集團,成爲了能掌握金融市場的主宰者。
“請問您是?”前臺小姐禮貌性的問道,她卻在打量着沈靜初。
她身穿q大的校服,應該還是學生,怎麼會與總裁扯上關係?她正在猶豫着是否要去報通。
“請問您是沈小姐?”另外一位前臺小姐剛接完電話,轉過身看到沈靜初的時候,有些驚訝。
她有親人在沈氏工作,所以,她也曾見過沈靜初一面,印象這是挺深刻的。
“嗯。”她有些不自在,第一次被人像審犯人一樣看待。
雖然慌張,但她還是很淡定,爲了家人,她不得不這樣做,只要見到安城軒,或沈一切都還有轉機。
“麻煩稍等。”認識沈靜初的前臺小姐對她禮貌的微笑,打通了安城軒的電話。
不知安城軒在電話那頭說了什麼,最後,前臺小姐有些臉色一會,纔回過神:“沈小姐請一直走,坐電梯到三十七樓,第88號房間。”
“謝謝。”她再次道了謝,才緩緩的走到電梯前,她每邁一次,都覺得自己的腳步有
電梯紅色的數字不斷的跳動,她掌心都出汗了,有些緊張,不知一會見到他,自己要怎麼和他交談呢?
“當。”電梯門開了,她走了出來。
樓道里面,有些狹窄,暖黃色的光燈若明若暗,這裡是上城消費最高的場所,來這裡的人都是有頭有腦的商業大亨或官場上的高官。
樓道內瀰漫着濃濃的香水味,暗紅且柔軟的紅地毯正在展示着它的奢華與高檔。
“88號。”她停在88號房間門口,猶豫了一下,按了一下門鈴。
裡面的人沒有反應,十分鐘過去了,二十分鐘過去了,半個小時過去了,依然沒有動靜。她等着腿有些發麻,但她肯定安城軒就在裡面,前臺小姐不會騙她的。
“叮噹。”她再一次按動了門鈴開關,這時,門開了。
nbsp;這門是靠搖控器控制的,她看到門開了,往裡面探了一下頭,卻被裡面的聲音和場景給怔住了。
“安總,我想找你談談,只要五分鐘就好。”她看到安城軒的時候,有點想退縮了,這樣的男人,懶惰,玩世不恭,可眼睛裡透露出來的卻是嗜血的邪惡,讓她害怕的邪惡。
“談?”安城軒將酒杯放下來,在另外一隻空杯上倒了一杯滿滿的紅酒遞給她。
她猶豫,還是走了過去。
“喝了。”安城軒再一次說着,他不是在請她,而是在命令。
她的酒量不好,父親一直不讓她喝酒,因爲身體的關係,所以,她的酒量一直很差。
那一瞬間,沈靜初覺得安城軒的眼神,彷彿像是巫蠱一樣迷惑了她,好一雙勾魂攝魄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