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初這幾天,也曾幻想着自己與安城軒以後,她覺得自己真傻,才短短几天,不管他怎麼對她,她覺得腦海裡浮現的,永遠是他的容顏。
“沈小姐,你不是說要去畫室嗎?”這時anna走進來了,她看到沈靜初的時候,卑微的躬了一下身子。
畫室是沈靜初自己要求去的,她前天在路上和安城軒提過,說她喜歡畫畫,卻沒有想到安城軒真的在這裡開了一個畫室,今天是昨晚完工的,沒有想到速度這麼快,她有些期待。
“好,麻煩你帶路。”她對anna其實沒有太大的意見,這些日子其實還要謝謝anna,在安城軒沒在的日子裡,都是她爲自己打點了一切。
“嗯。”anna今天有些奇怪,她也不多說話,只是一個勁的領着沈靜初往二樓走去。
畫室在二樓的偏廳,四周全部是由玻璃搭建而成,她站在那裡,眼前的玻璃房把她的視線吸引住了,她不可思議的看着這裡,這就是她以前的夢想,曾經很想擁有一間玻璃房的畫室,她自己可以在裡面畫畫,可以在裡面睡覺,能在醒來的時候,第一眼就能看到第一縷陽光。
“這是鑰匙,你自己進去。”anna把鑰匙交給了沈靜初之後,離身離去,她不想在這裡呆太多,也不敢在這裡呆太久。
“好,謝謝你啊。”她回身看着anna的時候,只見她小跑着離開了。
Anna雖然很年輕,可是,卻能當上這古堡的管事,是很不容易的事情,能得到安城軒的信賴,她絕對有這個能力。
這些日子,她覺得自己在這裡快被悶壞了,卻沒有想到安城軒真的爲她建了一個畫室,看來,她以後可以常呆在這裡面了。
她的聲音,成功的引起了慕素言的回視,她沒有想到沈靜初居然在這裡,還來破壞自己的好事,她眯着眼睛回過頭,看她這女人就站在那裡。
“軒…她怎麼會在這?”慕素言身子更緊的貼在安城軒的身上,她親密的纏上安城軒的脖子,讓沈靜初看到兩個人曾經恩愛過的痕跡。
“你在意?”安城軒勾起慕素言貼在脖子上的長髮,輕輕的聞着,睨視着沈靜初。
沈靜初再後退一步,小跑着奪門而了,她受不了了。
安城軒看着她跑出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原來,玻璃畫室並不是一個童話,不是她要的童話。
怎麼會這樣,其實,她對安城軒是有好感,但是,那種好感,卻在他與慕素言纏綿的時候,早就煙消雲散了。
她忘記了安城軒有未婚妻,她忘記了安城軒快結婚了,她差點忘記了自己只不過是安城軒的一個情婦。
是衆多情婦中之一,僅此而已。
她不知自己跑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感覺到胸口很悶,不能呼吸,她也不知自己這是怎麼了。
“沈小姐,你沒事吧?”這時,一位僕役看到她小跑上前,最後摔倒在地上。
好心的上前看,只看到沈靜初臉都溼了,眼眶紅紅的,應該是之前就哭過,這些日子,她雖然與沈靜初沒有說過話,但是,看到這個小女生這麼年輕,也忍不住上前來關心她。
“你是…西子?”她記得她,這個人就是西子,是負責這裡的後花園的花草工作的,算是園丁吧?
“嗯,你沒事吧?”西子扶起她,看着她摔下來磨破的手心,滲出血了,應該很疼吧,可是,沈靜初好象並沒有在乎了。
發生什麼事了?雖然她管不了這裡的事情,但是,至少她認爲這個女生很單純,是一個可以交的朋友,若是對方願意與好爲朋友,她倒也很樂意。
“沒事,就是摔着了。”她笑了笑,雖然心裡難受,但她知道不是每個人都能說心裡話的。
在這裡,她是一個人,在安城軒的身邊,她永遠都是一個人。她的東西,都被安城軒奪了,不管是親情,友情,還是同學,夢想,都被他一一的摘取了。
他就是王者,而她只不過是安城軒衆多奴隸中的一個,或沈用不好聽的話說,就是牀伴。
“過來,我幫你上藥。”西子指着不遠處的木屋,她長期在後花園中住,所以,安城軒爲他建了一個木屋,可以隨時在這花園裡走動,而木屋也成了這個花園的一景色。
“謝謝。”她沒有想到這麼狼狽的時候,居然被人看到。
但西子明顯是沒有敵意,至少她給自己的感覺就是比anna她們要好得多了。
這小木屋擺設很簡單,就是一牀,一桌,還有四張椅子,最後一個角落,還有很多工具,想必也是爲種花而備的,很簡單但也很簡潔。
西子爲她上了藥,還爲她倒了茶水:“來,喝杯茶。”
她喝着熱茶,感覺到胸口的悶減了不少,應該是剛纔哭泣的時候,把所有的東西都發泄出來了吧。
西子坐在她的對面,看着她,西今天其實是一個西方女子,長得還不錯,年紀應該是25歲左右,比她大了一點,倒是像一個大姐姐一樣。
“西子,你在這裡工作多久了?”她小心的問着。
西子歪頭想了一下,應該是在算自己來這裡有多久了:“二年零五個月,怎麼了?”西子不明白她爲什麼要問這些。
沈靜初搖了搖頭,再喝了一口水,其實,愛爾蘭的夏天並沒有上城熱,在這小木屋內,她還是能感覺有點涼意。
“你覺得你們未來的堡主夫人怎麼樣?”她想知道慕素言在別人心中是怎麼樣的一種形象,她沒有忘記剛纔慕素言給予她的感覺。
那種感覺,簡直是很放蕩不羈,怎麼會這樣,平時斯文的女人,在安城軒的身下,居然變成了那樣。
“虛,不要問太多,對你沒好處的。”西子左看右望的,深怕這後花園中還有其他人。
沈靜初乖乖的閉嘴,不再多問,或沈不想給予別人帶來麻煩吧,她想慕素言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對她而言也並不重要。
她不明白自己剛纔爲什麼會這麼難受,她只知道自己心口好象有什麼東西在堵着,好慌好慌,好難受,好亂。
“那我走了。”她起身,今天的天氣不錯,她想自己也應該去多走走了,這晨的空氣其實還是挺不錯的。
只要自己心無雜念,一切難過都將會成爲浮雲,主要是自己的心態還沒有放正吧?她呼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要努力的讓自己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不要去多想。
她是一個愛亂想的人,從小就喜歡看且還是言情的,什麼穿越呀,什麼總裁,什麼高幹,她通通都喜歡看,而且一看就喜歡着迷的地步,可是,畢竟說,永遠與現實無法掛勾在一起。
“你…以後還是少和未來堡主夫人走太近,對你沒好處的。”西子似乎在自言自語,其實是對沈靜初說的。
沈靜初走到門口了,聽到西子的話,她回過頭,看到西子並沒有看自己,反而在收拾着屋子。
“謝謝你。”她知道了,這或沈是一個善意的提醒,她真的該記住了,在安城軒的身邊,永遠不要去想着自己到底會得到什麼。
走出這木屋,突然心情好了沈多,可能是最近沒有人和她說話,現在有人說話,而且是出自於內心的關心,她的心情好多了。
她才走幾步,看到前面,那個人居然就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看着她,她後退一步,讓自己強笑起來:“安總裁好。”
她笑得有些心虛,至少在她看到那一幕後,有種去偷窺別人私人生活的感覺,有一種安城軒與別人赤.裸在自己面前的畫面一一出現。
“嗯。”安城軒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嗯了一聲,最後轉身邁步走着,他的腳步走得很慢。
她跟上前,不知道要說什麼,顯得有些尷尬。
“剛纔,我不是有意的。”她想解釋,卻發現安城軒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好象剛纔看到的不是他一樣。
第53章
“剛纔?看到什麼了?”安城軒反問她。
“我…什麼也沒看到。”她笑了笑,雖然笑容有些假,但她還是勉強讓自己笑了起來。
“是嗎?”
今天的安城軒有點奇怪,剛纔那個與慕素言纏綿的男人,有點冷,特別是那雙眼睛。可是,現在的安城軒卻不太一樣,好象是剛纔的那人並不是他一樣。
“我忘記了,真的。”她向他保證,以爲他害怕這事情傳出去。
安城軒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拉着她的手在花園內走着,這一幕卻落入了另外一角落那人的眼中。
今晚,古堡中舉行了一場宴會,全堡上下的人都忙碌着,而沈靜初卻一直沒事做。她想去畫室,卻想到那一幕,她最終都不敢再往裡去走去,害怕會看到自己害怕的一幕。
古堡上很熱,來的人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而且,開的都是名車,穿的是人牌,說話斯文有禮,舉動優雅。
“在想什麼?”這時,有一人從身後抱過她。
不用回頭也知道這人肯定是安城軒,這個時候他居然還有時間回來房內玩?今晚的他應該很忙纔是。
安城軒抱着她,順着她的視線,她看着的是古堡外的景色,愛爾蘭的夜景確實是很美人,難怪她會看得這麼入神。
“我們好久沒做了。”安城軒沙啞的說着,手不安份的摸着她的身子。
噗,她回過頭,好象?明明今天上午,他和慕素言纔在畫室裡做了,而且,還是很激烈的運動。
“你不是早上才那個啥麼。”她看着他,有臉不相信。
安城軒看着她,邪惡一笑:“若是說只脫,沒做呢?”
這話,想必只有臉皮厚的安城軒才能說得出來,她推開會:“今晚不是有很多客人來嗎?你該去忙了。”
安城軒不依,摟過她,將她身倒在離玻璃窗不遠的沙發上。
沈靜初以爲他開玩笑,卻沒有想到他是來真的,她沒有拒絕的理由,也不可能去拒絕他,他是金主,她只不過是一個與他有着合約的女人。
17歲的她,終於懂得了這一點,任由安城軒不斷的折磨着她,激情一直持續晚上十點,沈靜初被安城軒折磨了二個小時,終於疲憊的沉沉睡去,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她爬起來的時候,只看到沙發的另外一側放着一件禮服,上面還留着張字條。
“醒了,出宴席。”強有力卻又霸道的文字,龍飛鳳舞的,是出自於安城軒的筆跡。
她看了那件禮服,是性感的黑色,看了一下吊牌,是全新的,她站了起來,發現自己全身都痠痛,走進浴室洗衣了一個澡,穿上禮服,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發現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美過。
原來,人靠衣裝,這話確實不錯。她有些遲疑,該不該去?今晚慕素言定然會在場,這樣會不會有些尷尬?可爲什麼安城軒要她一定要參加呢?
她走出了房間,站在走廊上,望着遠處的夜景,她的心迷茫了,她不知自己到底怎麼了,越來越迷戀於安城軒了。好象着了魔一樣,沒有以前那種討厭的感覺,反而是一種期待。
她會喜歡上他嗎?不,絕對不可以。這樣的感覺,就是一種陷阱,她只要掉下去,以後的路就是她的末日。
夜半的月色似乎格外的撩人,她走到了另外一幢樓屋,看到裡面燈火通明,門外還有保鏢在那裡守着。
“什麼人?”保鏢看到有人走過來,立刻提高了警惕。
“是安總裁讓我來的。”她微笑的說着,裙子有些長,她拉了拉裙襬。
保鏢一看是沈靜初,大家都面面相覷了一下,最後放了她進去。
這宴會上的人,全部都是世家名媛和富豪大少,她站在門前看着這些人,他們正在談論着風花雪月和與氣派的豪輪不相稱的低俗話題,是社會是上流人物的聚會,卻總是奢望中帶着俗氣。
永遠談不完的商業生意,還有就是風花雪月的情綿。
她看到這些人,卻沒有發現安城軒的身影,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坐了下來,喝了一杯果汁喝了一口,她確實不勝酒力,不敢在這場合喝酒,否則醉了怎麼辦?
“美麗的小姐,我可以坐這裡嗎?”這時,正在她低頭整理一下禮服的時候,一富有磁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沈靜初她驚異的擡看望去,只見一衣着華服的貴族男子正端着一杯酒站在她的面前,微笑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