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上的人兒不吭聲,安城軒走了近牀邊,她頭蒙着臉早就睡着了,他拉了被子鑽進去,牀上的人兒將身子貼向他,緊緊的環着他的脖子。
“你這壞東西。”安城軒一笑,將她擁入懷中。
女人輕哼了一聲,豔脣貼上他的,身子不斷的在他的身上磨蹭着,那味道很濃,安城軒將她緊緊的環上,那豐滿的身子,似乎有些不一樣。
他摸着她的頭髮,卻發現那修長的直髮,有點凌亂,還有身上的氣息,似乎也不一樣。
“你是誰?”安城軒起身,將牀上的人兒摔下牀,從枕頭底下抽出銀色的手鬆,順手開了燈。
計若蓉從身上滾到地上,她沒想到安城軒居然拒絕她,她坐在地上,全身半裸着,看着那拿着槍對着自己的男人。
“軒,是我。”沈若蓉抿了一下嘴,有些不開心,因爲他叫的是沈靜初的名字,爲什麼不是她呢?
明明他就說好帶她一起來韓國的,爲了他,她放棄了自己的工作,跑到了韓國來,這還不夠嗎?她愛他愛了三年,可是,安城軒能給予她的是什麼?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安城軒收起了手鬆,一臉的陰霾。
沈靜初呢?爲什麼在這裡的人居然會是沈若蓉呢?她怎麼跑來了?是誰給了她的地址,是誰讓她進來的?
她沒有鑰匙,再加上這裡的戒森嚴,沈若蓉沒有人帶她進來的話,她是不可能進得來的。安城軒一臉冷冽的看着她,只見她從地上爬了起來,走上前來環着他的腰,一臉的放蕩不羈。
“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在韓國見,你喜歡這個驚喜嗎?”沈若蓉摸着他的胸膛,雖然知道他有些不開心,但是,她會讓他開心的。
她不能就這樣白費了自己的安排,沒有想到自己的妹妹對安城軒的影響會這麼大,她沒有見過安城軒在她的面前居然會叫別人的名字,而沈靜初則是第一個。
“她呢?”安城軒捏着她的下巴,讓她正視着自己。
沈若蓉被安城軒的身上氣息嚇着了,沒有想到他居然爲了沈靜初生氣了?她有些膽怯的說着:“她走了。”
“走了?”安城軒站了起來,甩開身上的沈若蓉。
拿起手機,打了一通電話,周雄,周華還有其他全部都被他招回了公寓中,沈若蓉不知自己到底哪錯了,卻一聲都不敢吭。
在安城軒生氣的時候,最好不要說話,否則,下場會很可怕了。
在安城軒韓國的公寓內,安城軒坐在大廳的沙發上,這裝扮的金碧輝煌的豪宅大廳中,壓抑的氣氛令人窒息。
安城軒坐在沙發上點着雪茄,而沈若蓉則是跪在地上,其他保鏢都站成了一排,他們低下頭,等待着安城軒的使喚。
安城軒臉色十分難看,冷聲怒斥道:“你們的職責是保護這裡的安全,現在不單是有外人進來,而且,明明在房間內的人都不見了,你們是不是想回家吃自己的?”
“安總,是沈若蓉小姐說她和你有約,是屬下放她進來的,對於沈靜初小姐的失蹤,屬下確實不知她何時離去。話,畢竟那時候他和周雄都在,若是出事了,他與周雄願意一力去承擔,不想去讓別人爲自己背黑鍋。
安城軒暴怒的眼中迸發出尖銳的寒光,“12小時內,我要看到人,若是她有什麼閃失,我要你們一起陪葬。”
聽到安城軒的話,沈若蓉的臉色泛白,爲了那個黃毛丫頭,安城軒居然要命他的屬下是問?而且,還說要陪葬,那丫頭到底哪裡比她好?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安總,說不定她回上城了,我知道她和徐強有約,再過三天就是他們在一起一週年了。 ”沈若蓉開口說着。
她的話,安城軒臉都綠了,不斷的抽着雪茄,吐着菸圈,看着沈若蓉:“若是她出事了,就連你也的下場也不會好過。”
“屬下查了所以出境記尋,都沒有沈小姐的出境記尋。”這時,周雄上前來報到。
安城軒不吭聲。
“屬下查了一下銀卡帳,沈小姐沒有任何刷卡記錄,她身上也沒有錢,應該不會走太遠。”周華繼續回來報到。
衆人在等待着他的回答,安城軒靜靜的環視他們:“12小時內,找到她,哪怕把韓國翻了一翻,也要找到她。”
安城軒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她走了,他居然會有種發瘋的感覺,好象身邊少了什麼似的。
這丫頭沒有什麼特別,而且還愛惹出,她在他的身邊呆着這麼久,沒有一天是安寧的,總是東出錯西出事,就連現在也是一樣。換是以前,他大可揮揮手不理她的生死,但這一刻,他自己也意外,他的氣憤,還有不安,讓他覺得陌生。
他安城軒居然會不安,會氣憤,會心裡起伏不定,好象有什麼東西從身邊流逝,讓他抓不住,摸不着,這種感覺實在是陌生。
“軒…”沈若蓉起走近他,至少在他這樣的時候,她還是想努力的去挽回。
“跪好。”安城軒看着她想起來,輕輕的說着,話語雖然輕,但口氣不好。行若蓉不敢亂動,只能跪在地上。
“喂,慕嗎?”安城軒打了一通電話給正在韓國泡妞的慕辰夜,告訴了他有關於沈靜初的事情。
他相信她不會走,至少在他不放她的前提之下不會走,除非是出了什麼事了。
“好。”安城軒與慕辰夜通完電話後,轉身走到窗前,拉開了窗簾,看着韓國的夜景,好心情全無。
“軒,你不會對我妹動心了吧?”沈若蓉還是不死心的問着安城軒。
安城軒看着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冷冷的看着她,最後甩門而出。
一天過去了,她依然呆在那破舊的房間裡。
沈靜初擡起看着好佈滿了蜘蛛網的樓頂,看着這四周的一切,她覺得生活一點一滴的流逝。
“依呀。”這時,門又被打開了,她擡頭往門那看去。
她看到韓彬,他就站在那裡,手裡端着一些吃的,她可以聞到了香噴噴的食物的味道,她的肚子不聽話的叫了起來。
“你來了?”她首先開口,畢竟她知道這不是韓彬要做的,而是那個曾經試圖非禮她的男人做的。
韓彬總而言之,是位幫兇罷了,她瞪大眼睛看到的是這些環境,閉上眼睛也是,她發現自己很痛苦。
韓彬走上前,蹲在她的面前,拿起牀上那帶有黴氣味的被子披在她的身上,雖然是夏天,但夜裡還是有些涼意,畢竟秋天就快到了。
“來,吃點東西。”韓彬端的是一碗粥,看在微笑的看着她,最後一邊吹涼粥,正想喂她。
沈靜初別過頭,好不想吃,儘管她餓,可是,她不想吃他們給的東西。
“我不吃。”她說話的時候,嘴脣有些發疼,她的喉嚨都幹得厲害,說話的時候有些難受。
她乾咳了兩次,韓彬拿起匙子慢慢的匙着一點一洋粥的放到她的嘴邊,她依然別過頭,卻被韓彬抓着她的頭,不斷的將粥喂到她的嘴裡。
半個小時之後,一碗粥終於都進肚子了,她勉強的感覺到自己有些力氣了,已有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不知他們什麼時候纔會放她。
安城軒知道她在這嗎?還是他們根本就不會放她走\/?可是,她不想在這裡繼續呆着,她害怕。
“什麼時候我纔可以走?”她輕聲的問着。
韓彬一笑,將碗放到一邊去,然後拉起她,將她抱在懷中,一步步的往外走去,並沒有爲她解開腳和手上的繩子,倒是她看到了太陽。
原來,能看到陽光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以前最容易做到的時候,在她現在看來都是一種奢望,她以爲自己終於看到陽光了,但她看到韓彬的表情,她知道這些人是不會這麼輕易的放她走的。
“你要帶我去哪?”她有些不安,儘管對方和想與她說話,但她真的很想知道,她的生活是不可以這樣揮霍的。
韓彬看着她,深深的看着她一眼,他不知道爲什麼她會與安城軒在一起,但是,可以看得出來安城軒與她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安城軒爲人狠毒,可是她不是,這一天一夜,他對她的瞭解已夠多了,根本就不是什麼樣有心機的人,反而是一個小女生,17歲的單純女人。
不管她是用什麼方式與安城軒在一起的,可是,他們都看得出來安城軒把她看得很重。昨夜開始,安城軒的人都不斷的在尋找着她,就只差沒把韓國翻了一個遍,相信安城軒很快會查到這了,現在最急要的事情就是把她轉移了。
在韓彬的懷中,她相掙扎,卻無能爲力,她根本就掙脫不了。對方的繩子綁得太緊了。
“這到底是哪?”她看着這些小路,有些不太對勁,這定然不是城市裡有的,而是像是山裡,像…
“這是山塞。”這時韓彬也不想瞞着她,反正她一個女子是逃不出這裡的,就算她走得出,這四周都是山,可流,她根本就出不去。
“山塞?”她冥住了,怎麼可能會是山塞呢?真以爲是電視上麼,她從沒有聽過現在還有什麼山塞。
但是,她卻相信了韓彬的話,畢竟這四周的景色確實不一樣,比小琳家的小山裡還要美,好象真的是人間絕暗。韓彬抱着她,一直往山寨裡面走進,順着悠長而曲折的山間小道,繞過一片濃密的森林,放眼望去,此時的漫山遍野的罌粟花開的景象。她以爲只有電視上纔有的景象,可是,現在卻真的展現在自己的眼前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時也忘記了自己被別人綁架來的,這裡實在是太美了,若是可以,她真的想下來走一趟。
“漂亮吧?”韓彬低聲一笑,看來她真的迷上這裡了。
確實,他第一次來的時候,也被這裡的所有事物給深深的吸引住了,這裡的美,這裡的特別,還有這裡的與世無爭,可以說是天下絕色。
“你可以放我下來走走嗎?”她只有這樣的一個小要求了,她知道對方定然是不會同意的,可是,她還是想提問。
面前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廣闊田野,後面是巍峨迭起的高聳山巒,遠處的山坡上,漫山遍野,就像是一個花海。
“是…這是罌粟?”最後,沈靜初嚇着了,她害怕了,怎麼可能,這裡怎麼種滿了罌粟?
罌粟雖然美,但是,卻是天下最毒的花,毒品都是由他這美麗上得來的,而這裡的居然種滿了罌粟,印入她眼瞼的全都是各種各樣的罌粟花,罌粟花在陽光下妖冶地開放着。
風吹來,罌粟花隨風搖曳着,美不勝收,她真的驚呆了。
“當然是可以。”韓彬放她下來,鬆了一下她腳上的繩子,韓彬拉着她走着。
韓彬知道,進得來的人,是出不去了,除非是對這裡十分熟悉的人,若不然絕對走不出這裡。
這裡裡裡外外全部是由山與石異的石頭圍頭,不熟的人走出去也只是迷了路,把自己困在山石中活活的困死。
“謝謝。”她腳踏了地,看着花海,心裡卻是盤算着如何走出這裡。
“你不要白費心機了,你連來時的路都認不出,不熟路的人根本就走不出去,若是真的走了,就會被困在這石山中活活餓死了。”韓彬看了她一眼,先對她聲明着,根本就沒有陌生人能夠走出這裡。
“嗯。”她應了一聲,摘了一花罌粟,其實罌粟的花散發出來的香味很特別,她是第一次看到罌粟,之所以會認識罌粟,那是因爲她在電視上或書本上見過,而現實生活中,她確實是沒有看過。
“走吧。”韓彬走在前面,也不理她,他知道她不會走,就算走了,他也有辦法找到她。
看着韓彬離去的身影,再看一下來的路,根本就沒有路,滿山都是罌粟,她根本就不知道韓彬是從哪來的。
“山塞?罌粟?韓國?”她一直在想着韓彬的話,現在她是身處在奼紫嫣紅的花海之中,感受着漫山雪白、淡紫、嫣紅的花朵以及大大小小的罌粟果搖曳在亞熱帶的薰風中,奔放而妖冶,一股微甜苦香的氣息瀰漫在空氣裡。
“快走,不然一會沒飯吃了。”韓彬看着她一直在慢慢的走着,又是再一次催促着她。
這裡的地形,走路有點難,特別是她腳上有繩子。若不是那個人再三要求,他也不喜歡來這裡。這裡的人是沒有人情可講的,就算是自己人,也沒有情意說,所以,他若不是爲了錢,根本就不會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