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莫名的變得煩躁起來,看着小笑一直哭,一直在哭,這樣哭泣的樣子他好心疼,可是,他明白自己越是理智,對她的感情就越來越少。
太過於明白,理智,安城軒瞬間看清自己的感情,原來一切都不是小笑,用了這麼多年的時候,突然才發現,根本就不是她,從來不曾是她。
或沈有些人一直在你的身邊,哪怕一輩子,你也無法去愛上她。可是,有些人卻只出現一瞬時,或沈只有短短几秒,你的心早就不能自我了。
愛情,太簡單,卻又滲進了沈多雜色的東西。
“安城軒,讓我再抱抱你,最後一次。”小笑擦乾眼睛,她站了起來,一步步的走近安城軒。
安城軒抱她入懷,久久的,兩個人不曾分開。今晚的風很大很大,一直繼續吹着,小笑的身子輕輕的顫抖着。
“你有喜歡過我嗎?以前是不是都是假的?”小笑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之上,輕輕的問着他。
感覺在他的懷裡,一切都不曾改變過,感覺是那麼的真實,那麼的…夢幻。
“對不起。”安城軒承認,他這一刻,是第一次真正的面對自己的心。
沈靜初,這一刻他想到的是那一個女人。他以爲自己不會喜歡她,可是,唯一能想到的居然是她。
“我恨你。”小笑笑了,她笑得格外的美,她的笑聲很甜,可是,聲音中卻帶着一些絕望。
“嗯。”安城軒悶哼了一聲,他瞪大眼睛看着小笑,看着小笑對着她笑,看着小笑一步步的後退,看着小笑一步步的離開他。
小笑終於離開了,離開了那個她愛的男人,離開了她想依靠的男人。
安城軒低下頭,看到自己的腹部插上了一把短刀,衣服被鮮血染紅了…那豔紅豔紅的血滴在地上…那是從他身體上流出來的…
這段感情的結束,是他用鮮血的代價去換取的。
最終,只聽到站在安城軒身後不遠處的李澤大吼聲,隨着他那快速的車速,飛奔回安宅。
在漸漸天亮的清晨,上城的天空,經歷了一場暴雨之後,天空早被沖刷的異常的光亮,凌晨四點半,各色的名車在柏油馬路上奔馳,濺出雨水的水花。同時,雨後的晴天,也意味着另外一場婚禮將要在這全新的一天裡舉行。
從冷然的宮殿出來,安城軒一直在想着冷然說的話,到現在爲止,安城軒幾乎可以確定冷然就是冥組織的繼承人,也就是冥組織現在的首領。
若是他得到的資料沒有出差錯,冷然應該是皇宮貴族,而且,有可能是某一個的皇族,面臨着這樣的一個以前不曾知曉的人物,安城軒覺得冷然是自己的一個強大的敵人。
雖然以前也認識冷然,卻一直查不到他的底細,如今一切都浮現出水面,殺得他有些吃不消。
安城軒開着跑車,從冷然的宮殿出來,居然有不少幫派的人從他上高速後就一直跟蹤着他,安城軒在這同時也費了一段時間,甩開監視他的那些走狗後,將車揚長而去,直奔他與另外一個人約會的地點。
“該死的。”安城軒一手握着方向盤,另外一隻手捂着傷口,顯然傷口又開始裂開了,疼痛得他不得不把車停下來。
伸手到後座拿起一條紗布,在傷口上上了一下藥,直接用紗布綁住傷口,防止傷口再繼續流血。一切都準備完畢後,他又將車往前開着。
“是安城軒安先生嗎?”這時,有人在樓下接應安城軒,看到他將車停了下來,看了一下安城軒車的號碼後,直接上前去確認人的身份。
今天,這間酒店全部被人包場了,除了安城軒之外,其他人全部都不收客,更不可以將車停在這裡,現在這裡是一個全面被封鎖的場合。
“嗯。”安城軒應了一聲,接應的人點了點頭,把安城軒帶上樓。
上了19層樓,電梯停了下來,接應的人一個“請”的姿勢,安城軒自己走了出來,這裡的大廳很大,裡面放着一些輕柔的音樂,幽暗的燈光下,靠近窗前的位置坐着一個人。
不用說,這裡也是一間雅緻的餐廳,顯然那個人早就等得有些煩心,不斷的看着手錶上的時間。
“你終於來了?呵呵。”聽到腳步聲,素莎莎擡起頭,當她見到安城軒邁步進來,她輕輕的挑了挑眉。
而安城軒就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看着今天化着豔妝的素莎莎,其實以前安城軒也有與她打過交道,她以前的風格是絕對不化豔濃的妝,沒有想到今天是一個例外,當然,今天他與她相見,也絕對是打破以前的那些簡單的目的。
“不知素小姐約我到這,有什麼事呢?”安城軒坐下來,面色肅然,問明心裡的疑問,對於素莎莎的約會,安城軒可以選擇不來的,可是,他還是來了。
不爲別的,素莎莎絕對沒有表外看起來這麼簡單。而且,重要的是她似乎知道了很多東西…有利於他的事情,安城軒自然是不會放過。
“這裡的茶很出名,不知安先生要跟些什麼?”素莎莎說着,端起杯子輕輕的品了一口茶。
她喜歡喝茶,這裡的茶口感很好,而且進口後那種感覺,絕對是茶中的上品,她對這裡是絕對的喜歡外加迷戀。
安城軒看了一下茶菜單上,雖然他的眼底隱隱的閃過一絲的不耐,卻還是叫來了服務員,要了一杯龍井茶。 最後開門見山的直接問:“素小姐不會只是爲了約安某過來喝喝茶這麼簡單吧?”
“呵呵,是嗎?”素莎莎看着自己杯子中的茶葉,看着茶葉在杯子裡飄呀飄,她擡起頭看着安城軒,她那雙漂亮的眼眸中,閃過複雜的深意,剛纔還溫柔的眼眸中轉變爲陰冷,她的視線停留在安城軒的俊臉上:“安先生真的決定和慕小姐結婚嗎?”
當然,今天就是結婚當天了,現在是差不多點多,八點是安城軒和慕素言真正結爲夫妻的時間,算一下時間還有三個小時,素莎莎倒也不着急。
“難道素小姐是爲了迷戀安某而來的?!”安城軒看了素莎莎一眼,當然,他只是隨口調侃着。他相信素莎莎不會喜歡他,若不是的話,那段時間不會和慕辰夜糾纏不清,而且,還想從慕辰夜的嘴裡知道些什麼。
最後,卻又與何允混在一起,這樣的女人她的目的性很明顯,都是想從他們這些弟兄的嘴裡得到什麼,只可惜她找錯了人。他們幾個人絕對不會是重色輕友的傢伙,再加上上次鬧得不愉快,那絕對是做給外人看的戲劇。
“哈哈,看來安先生是自戀過頭了,放心,我素莎莎是不會看上你這樣濫情的男人的。我這次過來只想證明一點,你要娶慕素言,還是喜歡沈靜初。”
聽到沈靜初的名字的時候,安城軒手裡的動作停住了,素莎莎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她提及慕素言他倒不意外,可是,扯上沈靜初…就動了他的心絃。
“素小姐好象管得太多了!”安城軒皺眉,語氣極爲強硬的強調了這個事實,他不太喜歡別人問他的私事,特別是感情。
看到安城軒的反應,素莎莎只是輕掀薄脣,冷笑着盯着安城軒的面,“我調查過了,安先生的母親應該姓安,而您的姓氏也是隨母而姓,所以,你並非是安氏的繼承人,不知事實是不是這樣?”素莎莎倒覺得這事情有些有趣,安城軒,安城軒,像他這麼優秀的男人,誰又想到他最痛恨的就是有人提到他的姓氏。
“你到底想要什麼?”安城軒聽到素莎莎提及他以前的事情,心狠狠的抽了一下,他這一生最痛恨就是有人提起這件事情。
安城軒從出生到懂事,一直最痛恨的就是自己的父親,若不是他,自己和母親也不會因此而受到這麼不平等的待遇。所以,後來他直接隨了母姓,爲此來紀念父親給予他傷口上永遠的痛。
安氏全家上下三十人,全部都拜自己父親所賜,就連自己的母親也沒有逃得出他的魔掌…這到底是爲了什麼。
“其實,我沒有多大的野心,只要你將安氏交給我,自然不會對其他人說起這事!”素莎莎笑了,她輕啄了一口上好的茶水,嘴角勾起冰寒的冷笑。
“哈哈,是嗎?”安城軒倒是因爲素莎莎提起的這無禮的條件而笑了,這是他聽到的最好笑的一件事。
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囂張的和他談話,就連冷然也要禮讓他三分,素莎莎確實是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了。
安城軒看了一下時間,已是凌晨五點十分,他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素莎莎的視線範圍,他知道他轉身的瞬間,要面臨的到底是什麼問題。
沉寂的夜,已是凌晨,安宅亂成了一團,大家都在夢中被管家阿蘭叫了起牀準備東西。
安城軒一身是血的回來,蒙實也夜半飆着車子來到了這裡,直奔上了安城軒的書房。
安城軒明知道小笑手裡有刀,憑着他這麼多年來的直覺,他知道小笑的手中有武器,卻還是硬生生的讓小笑插了他一刀,這一刀是他捱得心甘情願,也算是他欠小笑的。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啊。”蒙實一邊爲爲安城軒看傷口,一邊止血,嘴裡唸唸有詞,不爲別的,他只是爲了這傷安城軒的方面式奇怪,也同是被恐懼到了。
“是小笑。”李澤替安城軒回答了,他若是知道小笑會這樣做,他根本就不會告訴安城軒小笑在那裡。
事情都是他惹出來的,若是他早知道,這樣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明天婚禮是否還依期的進行呢?
“她怎麼會這個?”蒙實聽到小笑的時候有些驚訝,但卻又好象明白什麼了。他從小笑回來的時候都覺得她的爲人不太對勁,包括她身懷有寶寶的事情。
原來是小笑,沒有想到小笑居然會與那些人有着這麼直接的關係,看來,是他太小看小笑了。
“什麼?”安城軒疼痛的同時,因爲蒙實的話,他呻吟了一聲,阿蘭在一邊爲他擦着汗水。
“你先下去。”李澤看着蒙實的表情,直接讓阿蘭退下了,看來是組織以內的事情,不方便其他人在場。
“是。”阿蘭放下毛巾後,爲安城軒換了一條幹淨的毛巾,最後才退出去,貼心的爲他們關上了大門。
“你看這刀法。”蒙實指着安城軒的傷口,這刀傷雖然不奇怪,可是以他們訓練人的角度來看,確實有些區別,這根本就不是隨便插的,而是經過特別的訓練後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
“這刀插在了肝與膽之間,所以安先生纔會感覺到全身動彈不得,我一會取出刀的時候,你一定要按着安先生的肩膀,不讓他動。”蒙實說着,一會刀取出來的時候一定要快速止血,如果安城軒亂動,到時刀出來時若是傷到了肝或及膽就麻煩了。
“冥組織?”李澤因爲蒙實的話也愣住了,小笑居然是冥組織的人?這怎麼可能,冥組織是一個很可怕的組織,至今雖然知道有冥組織的人出現在上城,可是,還暫時查不出來他們的動態還有成員。
冥組織是全球最神秘的組織,比他們的組織有得比較。但是小笑突然回來,還與冥組織扯上關係,這實在是讓他們太意外了。
“我知道。”安城軒一直都知道,包括那個晚上陽臺上的那道黑影,除了冥組織的成員,其他人是不可能會安全的到安宅,還能自由的出入。
所以,當時他就知道小笑一定是與冥組織有關,或沈她回來的目的其實並非是自己。再包括她的身法,走路的姿勢都在告訴安城軒,其實她已不再是當年的小笑了,有些東西可以裝,但是身法還有手姿勢是改變不能了的。
“先治傷再說。”蒙實說着,李澤早就準備好,按着安城軒的肩膀,開始進行治傷的第一步。
安城軒閉上眼睛,享受着小笑給予他的疼痛,但同時,何允早就跟上了小笑,從她的身上希望能取到對他們有利的證據。
血腥的味道在安城軒的書房裡不斷的瀰漫。
凌晨四點,安宅的大院此刻卻是燈火通明,守在安宅所有的屬下,還有那些特別的成員,全都被安城軒調了出來,他們都站在二樓大廳內等待着安城軒的指導示。
安城軒身上的傷剛止了血,他半躺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那些手下都到齊了,臉上雖然泛白,但並沒有給他帶來太多的不方便,這些傷對他而言無關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