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何柔穿着臣城的白色大襯衣,坐在柔軟的大牀上,對着剛從浴室裡走出來的臣城祝賀道。
臣城走上前來,伸手揉了揉她微溼的秀髮,笑道,“你是我的福星,自從你到我身邊來,我發覺自己對於管理和人事方面都有了很多的助力,你知道嗎,剛剛池玉航跟我說,崑崙礦業的老闆願意跟我合作,是看到你幫助盧濤那件事,覺得我們鼎豐是一個有責任,有關愛的企業,所以他們寧願前期沒有回報也跟我們合作,衝着的就是我們鼎豐帶來的強大的影響力,我想,老闆也是個聰明人,從我這裡得不到的或許能夠因爲合作從其他地方獲得,大家都是共贏,這樣的合作就好不過了!”
“我?”何柔怔愣了一下,隨後沒好氣地笑起來,“你是存心拿我開心吧,整個社會報道的都是你,誰知道是我?”
“我知道就行了!”臣城低沉的聲音很果斷地響在耳畔,令得何柔心下一顫。
她擡頭看向他,有些話衝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第一次發現自己詞窮,是在他表揚她的時候。
何柔覺得一陣又一陣的眩暈襲來,他的氣息也越來越濃重。
“城……”
“柔柔,你穿上我衣服的模樣真的好美……”他不吝嗇地讚美。
“城……”她
“乖,我愛你……”一
“柔柔,記住,我是你這輩子唯一的男人,你也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女人!”邪魅地話語從她頭頂上方傳來,帶着神一般的氣度和威嚴。
“柔柔,喜歡嗎……”他
“柔柔,告訴我,喜歡嗎?喜歡嗎……”
翌日何柔醒來,身邊已經不見了臣城,生意談成,他昨晚一個高興,纏着她狠狠地要了她好幾次,直到她開口求饒他才戀戀不捨地放過她。
而經過一夜酣戰,他居然還能那精力出門見客,男人的實力,在他最好的狀態裡,是誰人都意料不到的。
撐起痠痛的身子走向浴室,清洗掉一夜愛情的痕跡,舒舒服服地走下樓來,從芬姨的嘴裡才知道,剛剛池玉航打來電話,說生意談的十分順利,已經簽了約,倆人推掉對方的飯局,回來與她一塊慶祝。
何柔自然高興,立刻甩掉體能裡殘留的不適,加入到芬姨做午餐的準備工作中。
午時過一刻,大門口就傳來了兩個男人一路走來,歡聲笑語的聲音。
何柔揚起笑臉從廚房裡出來,將他們倆迎到沙發邊遞上兩杯沏好的雨前龍井,聽着他們說起今天簽字會上一些趣聞,三人說說笑笑,差點連午飯都顧不上吃了。
芬姨來請了好多次,大家才樂意動身,臣城牽着何柔的手走在後邊,從口袋裡掏出一隻紫色的絲絨盒子,正準備交到她手裡,忽然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舉動。
何柔看着他接電話,自覺將小手抽離,走向飯廳給臣城佈菜。
臣城聽了電話,交談之後才發現對方找的人是何柔,忙叫住正忙碌的俏麗身影。
“我的?”何柔一邊接過他遞來的手機,一邊還在想着,什麼人找她需要用這樣的方式?
“請問是何柔小姐嗎?”
“嗯,我是,請問你是?”電話裡男人的聲音讓何柔微微蹙眉,男性朋友中她認識的人不多,這人的聲音聽來很陌生啊。
“哦,我是泰康醫院的醫生,真的很抱歉打擾你,事情是這樣的,羅春暉,劉福建這倆人你都熟悉嗎?”
“是……”何柔的聲音突然有些顫抖,不知怎地,一絲不好地預感襲上心來。
“民馨孤兒院突然着火,他們倆被大火燒傷,現在正在急救室搶救,所以我們希望你可以儘快趕到這裡來處理一下相關的事情”
“怎麼會……”何柔聽到電話裡說的話後,吃驚得不知道應該如何反應了,直到消化掉這個的消息,手機直接就從手裡掉下去!
突如其來的壞消息,就像是一把利斧,敲開了臣城和何柔構築的美麗夢境,現實的壓力和麪臨的困境,立即如排山倒海般席捲而來,再也難以忽視……
眼淚不自覺的往外流,最後何柔泣不成聲的用手捂着嘴巴,不停的說着怎麼會,怎麼可能,似乎不敢相信她剛剛聽到的是真的,以爲是誰在和她開玩笑。不論是誰遇到這樣的事情應該都不容易接受吧!
“怎麼回事?柔,誰找你?”臣城看見手機掉落在地,而柔卻背對着他,看不見她的神情,他卻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勁!
柔沒有理會臣城,拔腿就朝着大門口衝去,一羣人緊忙追了上去,直到臣城身長腿長地拉住她,她纔不得不停下來。
“小柔,你怎麼哭了?跟我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臣城驚恐地看着梨花帶雨的何柔,焦急地爲她抹淚,心疼不已看着她突然變化的情緒。
“是啊,小柔,你倒是跟我們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這樣好擔心你啊……”芬姨也在一旁勸慰道。
可是不管誰勸,何柔都只是在一個勁地流淚,看她傷心的程度,臣城猛然聯想到一個人來,試探地問道,“是不是孤兒院出了什麼事?”
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就讓何柔都情緒更加崩潰,她緊緊地抓着臣城的衣服,哽咽而含糊的聲音從嘴角溢出。
“我要立刻回去,我要立刻回家,我要回家,我要見院長,我要見羅阿姨,還有國強他們……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
她已經是無法冷靜了,他們都在也在急救室搶救,醫生說的不清不楚的,什麼叫發生了火災,爲什麼會發生火災呢?他們都受傷了,那麼孩子們呢?
“好好好,我們馬上就回去,你冷靜一下……”臣城儘量順着她的意思說話,看來他想的沒錯,應該是孤兒院發生大事了,他向池玉航眼神示意,告訴他們不用太擔心,他能慢慢勸着讓何柔冷靜下來。
何柔匐在他的懷中,慢慢地把醫生跟她說的話轉述了一遍,知道事情緊急,臣城不敢耽擱,與池玉航,芬姨簡單說明了國內的情況,就立刻帶着何柔乘坐私人飛機回到了h市。
飛機上,臣城給池玉航通了電話,把和崑崙礦業一些合作商的細節全權受理給池玉航幫忙,爲朋友情意可以兩肋插刀的池玉航自然會答應,這樣他也少了後顧之憂,全心全意陪着何柔到醫院照顧受傷的人。
經過一番糾結,柔還是決定先不把這件事告訴小薰,因爲她害怕小薰更加受不了這樣的打擊,還是想辦法,慢慢與她交代爲好。
何柔現在的狀況,臣城無法安心,他很擔心何柔會接受不了事實而出現什麼意外,所以飛機上,臣城不停的安慰着何柔,讓她的情緒慢慢安定了下來。
此刻何柔已經冷靜了不少,不過還是有種自己在做夢的感覺,很不真實,她也不想相信這些事情是真的,可是這一切都是真的。
下了飛機,甌羽鋒開着車到機場把他們送到了泰康醫院。
臣城蹙眉看着人來人往的街頭,國內的人口確實比澳洲多太多了,卻還是每天有那麼多的人離開自己最親近的親人,孤兒院起火這件事情還真的是有點令人措手不及,讓何柔接受起來的確是很困難的,她曾經失去過至親,五年前失去愛人,在那個最難熬的時光裡,如果不是遇到劉福建和羅春暉,她的日子想必過得更痛苦,如今她視爲再生父母的兩位老人都躺在醫院裡,生死未卜,她的緊張和難受是可想而知的。
而此時此刻,更讓他犯愁的,是他和何柔兩人的未來,以及今後相處的機會,所有的一切都困擾着他,他可以爲自己公司做出最完美的戰略規劃,卻規劃不出兩人的未來應該如何尋找出路……
不多時,車子停在了醫院門口,三人一同走入住院部直奔護士站,何柔還是那個極度緊張的狀態,連說話都顯得條理不明,護士聽得一臉的茫然,直到臣城上前詢問。
“你好,我們想問問今天送過來的民馨孤兒院的人在哪裡搶救?”
護士見到臣城,剛剛還靈光的腦袋頓時就當機了,一副花癡的模樣看着他。
臣城語氣也難得不爽起來,“小姐,你聽到我說的了嗎?”
“哦,他們在二樓5號手術室。”
何柔聞言,快速的向二樓奔去。
“柔柔,慢點!”臣城急忙追上她的腳步,生怕她在這個時候會顧不上自己的安全。
二樓手術室,急救室的燈亮着,手術還在繼續,而在急救室的門口居然有兩位警官等在那兒。
何柔看到那兩個警官,想也沒想地上前詢問道,“警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民馨孤兒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突然失火呢?院長和主任,其他的人還好嗎,還有孩子們,他們都安全嗎?你快告訴我啊,我也是民馨的職工,我有權利知道!”
何柔越說越激動,一不注意就用手抓住了其中一個警官的衣襟,還不停的搖着那個人。
“小姐你冷靜一點!”見到她身後那兩位男士過來幫忙,警察只能好聲好氣地說話。
“柔,你要冷靜下來啊,你這樣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臣城見何柔就快失控了,最後索性一把將她抱進懷裡,拖離開去。
何柔最後是真的累了,倒在臣城的懷裡一個勁地哽咽。
“對不起,能麻煩兩位和我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呢?”臣城看着警察禮貌詢問道。
“請問你們是?”警察顯然專業謹慎很多,如果來人不是跟民馨孤兒院受難者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他們或許不會透露太多關於火災的事。
我是何柔,民馨孤兒院的職員,他是鼎豐企業的總裁,也是收購孤兒院的老闆,這樣的關係是不是可以瞭解一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何柔情急地說道。
聞言,兩名警察互相看了一眼,又低聲交談了幾句,才鄭重其事地看向何柔。
“何小姐,我們接到報警,大概是今天凌晨三點多的時候,民心孤兒院失火,當時還有許多小朋友處在火海中,院內的工作人員組織了搶救,孩子們全部安然無恙,不過院長和主任幾個人卻重傷進了這家醫院,現在還在搶救,一些事發當時的經過我們也沒有機會錄到口供,初步斷定可能是鞭炮導致了火星蔓延所致,具體原因都還有待進一步的調查。”其中一人不緊不慢的說着孤兒院裡所發生的事情。
何柔聽後只覺得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大火燒在孤兒院?可是院長平日裡最看重的就是防火防盜啊,當然了,現在過年放鞭炮也有些危險,可是讓她怎麼相信,會弄到火災,還重傷住院這個地步?
“怎麼會這樣?孤兒院怎麼會着火呢?爲什麼會這樣啊?爲什麼?啊……”她喃喃自問着,傷心和難以置信地神情讓人不忍,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忽然,何柔緊緊地拽住了臣城的手,像個失去安全感的孩子,不停地說着,糾纏着。
“城,我不相信,你問問警察究竟查到什麼了?不相信是鞭炮導致,不會的,院長不會這麼粗心大意,孤兒院可是他的心血啊,就算別人會他也不會在安全問題上掉以輕心的。”
臣城點點頭,試圖安撫她的情緒,也深信何柔說的一定有其必然的道理,事情如果真的沒那麼簡單呢,那又是什麼原因導致的大火?
“我想問一下,除了等他們的口供,現場有沒有發現什麼問題?畢竟如果孤兒院是因爲安全隱患問題起的火災,我們鼎豐也會被人在背後戳脊梁骨的,我希望你們能儘快查出原因,給我們一個答覆!”
兩個警官聽了臣城的提問後,回答道,“這個也是我們想說的,光等他們的口供有點耽誤時間,何小姐,我想問問,你在孤兒院的工作是什麼?平日和院長的關係處的怎麼樣,你既然說你是孤兒院的員工,怎麼你會完好無損,你這幾天又去了哪裡?”
雖然知道警察例行詢問只是一個程序,但臣城聽到他們這樣質問何柔還是不悅地蹙緊了眉,但現在她全副的心思都放在了弄明白事情真相的情況上,也根本不會去在意臣城的不樂意,反而相當配合。
她抹乾眼淚,深吸了一口氣回答道,“我在民馨工作了五年,一直是孩子們的生活和語文老師,孤兒院被鼎豐收購之後,我就到鼎豐上班了,爲的是學習一些經營上的知識回來整頓孤兒院的發展模式,過年前我和院裡另外一名職員辦了簽證到澳洲旅遊,所以今早的事我們一點都不知道,直到醫院因爲住院的問題把我叫回來,我才知道孤兒院出事了。”
“和你去的另外一名職員叫什麼名字,現在人在哪裡?是你身後的哪一位嗎?”警察已經掏出小冊子在飛快地記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