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沒想到周胖子會出手阻攔方明,按理說他和方明不是一夥的嗎?
周胖子此刻對着方明笑着,臉上肥肉都堆成一團了。
“方先生,這裡是病房,在這裡動手不合適,再說和這種人動氣,有損你的身份。”
周胖子聲音帶着巴結的對着方明諂媚的說道,方明聽後,不禁冷笑一聲嗎,然後十分認同的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不錯,和他這樣的貨色置氣是用不着的。”
說完,方明看向我道“林木,老子今天就放你出去,但是你最後撒潑尿照照自己,蘇敏不是你能高攀上的,別在打什麼歪主意了,否則下次我見到你,肯定要把你打成殘疾。”
方明說的狠毒,而那邊正和父親交談蘇敏也是注意到了我們這邊的發生的事,她起身走了過來,對着方明說道“方明,你能不能對林木態度好一點,他是我請來的客人。”
聽了蘇敏的話,方明呵呵笑了下,隨後對其道“敏敏,你別管這些事了,快去陪伯父吧。”
方明說着,就要推蘇敏回去。
而蘇敏看了眼我後,她微微抿了下嘴後,輕聲說了句“對不起,林木,讓你白跑了一趟。”
說完這話,蘇敏便頭也不回和和方明走向病牀位置。
什麼叫我白跑一趟?
我越品越覺着蘇敏這話說的有問題,而且她對我的態度好似和之前求我辦事的時候也截然不同了許多。
要知道之前求我給她父親看病時候,蘇敏可是眼淚汪汪的,對我也是態度友好的不行。
但剛剛那瞬間,蘇敏對我說的話卻是有些冷漠,就好像是一個陌生人在和另一個陌生人說話似得。
這前後態度的變化,不得不讓我心裡有些不舒服。
不過我也不怪她,畢竟她之前態度對我好是因爲希望我救她父親的病,但是現在她父親的病被別人治好了,她沒有欠我什麼恩情,自然不用再對我態度友善了。
看着蘇敏的背影,我覺着自己和她交往半年之久,卻是壓根不瞭解她,包括她的家事,我也是一概不知。
原本我以爲蘇敏和我一樣就是普通工薪階層的子女,但是現在看到這麼豪華的病房,還有病房旁那些寫着名字的漂亮花籃和祝福語,就知道蘇敏家事不一般。
之前蘇敏甩了我和方明在一起的時候,我以爲她是愛慕虛榮,因爲方明有錢,所以選擇方明,但是現在看來原因不是這樣。
可能真的和她之前解釋給我分手原因一樣,她和我在一起完全就是圖個新鮮,新鮮期過了,對我就沒感覺了,沒感覺自然要分手了。
心裡想到這,不禁有些不自在,不是傷感,就是覺着有些小小的卑微。
我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病房。
自己一個人走出病房後,就看到中年婦女帶着幾個穿着白大褂的大夫急急忙忙的朝着這邊走來。
我緊忙靠邊讓了位置,這幾人便從我身旁過去,他們是看都沒看我一眼。
見這些人都進了病房後,我這便起身朝着電梯口走去。
結果上了電梯,剛要按下去的樓層按鈕時候,卻是被一直肥嘟嘟的手按住了電梯要閉合的大門。
周胖子周大同從外面擠了進來,他一進到電梯後,就用手裡的那畫着醫院宣傳畫的小扇子不停地扇着,嘴裡更是一遍遍重複着“這醫院可真熱,是不是空調壞了。”
我沒有理會周胖子,扭頭不去看他,結果這周胖子居然慢慢的朝着我這邊靠近,同時他嬉皮笑臉的對着我說道“老兄弟,怎麼對我這麼冷淡,好歹咱們也是一起下過鄉,一起驅過魔的。”
聽了周胖子這話,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什麼一起下過鄉,不就是一起去了趟白水村的,至於一起驅過魔,萬全就是周胖子臨時逃跑,爛攤子丟給我,這事我和他沒完呢。
惡狠狠的瞪了周胖子一眼,我冷聲說道“你剛纔不是說不認識我嗎?怎麼?這麼一會,失憶症就好了,又記起我是誰了?”
我說完,周胖子哈哈笑着道“瞧你說的,我剛纔不認你,那不是形勢所迫嗎,你說就剛纔那種情況,你一見面就要拆我臺,我要承認咱兩認識,那這筆買賣我還做不做了?”
周胖子扇着扇子,臉上肥肉堆疊,對着我嘻嘻笑着。
我卻是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咱兩也算是冤家路窄了,上次你在白水村丟下個爛攤子給我,獨自拿錢跑路了,這筆賬我可是一直記着呢。”
說着,我雙手握拳,一副要動手打人的樣子。
而周胖子立馬後退一步,對着我咧嘴笑道“我說兄弟啊,你可真是誤會我了,上次在白水村我可沒跑,我是……我是被逼的……”
“被逼的?被你的利慾虛心逼的吧……你個死胖子,知不知道你當晚跑了,我之後遇到了多少麻煩事,差點就讓人給活埋了,還好我命大!”
我怒聲說着,握緊的拳頭已經拎起。
周胖子立馬解釋“誤會,真的是誤會,當日我之所以趁着晚上你起夜的時候逃跑,是因爲有人讓我這麼做,不然就要把我變成廢人!那人太厲害了,我是沒法反抗,所以就只能順從了。”
“你編吧,你繼續編!”
我冷聲喊着,周胖子緊忙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說道“林木兄弟啊,你看你咋不信呢,好歹我周大同也是正一道龍虎山下來,這本事雖然不大,但是也不至於做個臨陣脫逃的人,你看剛纔我給蘇家那位續命的法子沒,這麼高逼格的法術我都運用的得心應手,又怎麼可能懼怕當初白水村的事情呢,我是真的被人脅迫的。”
“那好啊,既然你說是被人脅迫的,那你就說出來,脅迫你的人是誰?讓我聽聽到底是誰脅迫你半夜攜款逃走的!”
我冷聲喊了句,周大同立刻然後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道“那個……她不在吧?”
“她?誰啊?”
我皺眉,不知道周大同所說的她指的是什麼東西?
周大同見我沒聽明白,便笑着說道“呵呵……沒事,沒事。”
他忽然擦了擦額頭的汗,然後岔開話題,對着我道“林木兄弟啊,老哥我絕對沒有害你的意思,如果我真的要害你,你也活不到現在是吧,再說如果我真的騙了你,現在也不會跑過來追你想解釋清楚,至於你問的那個逼迫我的人,這我可不能說,至少現在不能說。”
“爲什麼不能說?”
我瞪着周大同問道。
他卻是緊張的環顧四周,然後小聲說了句“隔牆有耳啊,那位大人物神通了得,只要輕輕這麼一捏,我就瞬間死無葬身之地了,當初她讓我趁夜離開白水村的時候,雖然沒說日後不許泄露她身份的話,但是我覺着以她的性格,要是我現在和你說了,肯定會將我五馬分屍的,你老哥我才四是不到,還沒取上媳婦呢,可不想這麼早就死。”
周大同說着又沒正形了,而這個時候電梯門開了,這周胖子靈活的跳到了電梯外。
他對着我擺了擺手,笑着說道“林木兄弟,老哥我先走了,有什麼事就直接給我打電話,我手機號碼沒換。”
說完,周大同立刻撒丫子似得的跑出了醫院。
我握着拳頭,看着他就這樣的跑掉了。
握緊的拳頭也慢慢鬆開,雖然早前對於周胖子丟下我自己逃走的事耿耿於懷,但是見到他後,忽然發現自己也沒那麼恨他了。
加上他剛纔的一頓解釋似乎也說得過去。
如果周胖子說的都是真話,那麼那個逼迫他趁夜離開白水村的神秘人是誰?她爲什麼要這麼做,是要害我嗎?還是要怎樣?
我腦子有些亂,完全理不出任何頭緒來,索性也就不想了。
這一趟來醫院除了給趙懷古和韓明送了點吃的外,啥正事也沒幹成。
因爲晚上還有西餐店的兼職要做,做完兼職還要去招魂王凱的魂魄,估計今天晚上也不能睡了。
現在離晚上我要打工的時間還有幾個小時,我出了醫院直接打車回宿舍去睡覺。
其實如果王凱病房內就韓明自己的話,那我可以不回宿舍,選擇在病房的沙發上休息。
但是有趙懷古這個大嗓門在,他一句話能有八個音度,尤其是打遊戲的時候,大喊大叫的簡直是噪音製造機。
有他在身邊就別想好好睡覺了,所以我還是選擇回宿舍。
而在回宿舍休息的時候,我給楊雪打了個電話。
我和她說找到了救王凱的法子,但是需要她配合,等到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我會來醫院門口接她,到時候讓她像個法子騙過她爸媽跑出來。
楊雪聽說我有法子能救王凱了,她高興的不行,當下二話不說直接答應。
這之後,我回到宿舍,然後就趴在牀上開始閉眼睡了起來。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到睜開眼的時候,外面已經黑天了。
我看了下時間,已經是快七點了,這離我兼職上班的時間很近了。
緊忙出去洗了把臉,然後穿上個外套就跑了出去。
來到打工的西餐廳後,店主皮特依舊不在,羅奇看到我來上班了,就笑着問我昨天干嘛去了。
我撓了撓頭,隨便編了個理由就搪塞了過去。
但很奇怪的是,羅奇似乎能看清楚我是在撒謊一般,他眼神中帶着一絲看透不說透的意味,這讓我有些不敢和他對視了,於是緊忙說自己要去換工作服,就進了後臺休息室開始換衣服。
換衣服的時候,另外一位同事也正好進來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