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嬰說我是礙事者,還說我該死,說一遍不夠,居然連着說了三個死字。
看到他那詭笑表情,我立刻喊了聲“該死的是你!看招!五芒劍指!”
低吼一聲,我一個劍指豎起,指尖白光閃出,那血嬰想要閃躲,但是一隻胳膊還是被我劍指發出的白光打碎。
“啊!”
刺耳的尖叫後,這血嬰身體直接墜落下去。
我們宿舍在七樓,我立刻朝下看,就看到血嬰整個落到了地面上,半天沒站起來。
我想要跑出去追擊,結果這個時候睡着的趙懷谷卻是醒了,他揉着眼睛對着我道“老林,你幹啥呢,大半夜不睡覺,爬窗戶上幹嘛,賞月啊?”
也顧不上回答他,我怕血嬰跑了,於是便奪門而出,朝着樓下而去。
雖然我是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宿舍樓下,但是來到血嬰倒地的位置時,卻看到那裡空空如也。
“還是讓他給跑了。可惡!”
我懊惱的跺了下腳,結果這時看到不遠處地上有一攤血跡一樣的東西,緊忙上前查看。
血跡是紅黑色的,不是很大片,前方隔一段距離就會有這樣一小片的血跡。
而這血跡很奇特,似乎是可以蒸發的一般,在空氣中幾分鐘後就立刻消失不見了。
“這莫非是那血嬰流的血?”
這麼想着,我便巡着血跡去追蹤,最終跟到了學校後面的小樹林內。
這是一片楊樹林,是我們學校建校初就栽種的,裡面的樹木經過十幾年的生長已經變得鬱鬱蔥蔥。
要說一般學校裡都會種些特別的樹,比如櫻花樹,桃樹,榆樹等,但是我們學校卻是選擇種了楊樹,據說是當時的校長考慮到楊樹象徵高大挺直,生命力頑強,枝枝葉葉緊靠團結。想要學生能像楊樹一樣有力爭上游 倔強挺立,不折不撓的精神。
但事實情況卻是在這些楊樹長成之後,這片林子就成了我們學校情侶門約會的聖地,沒到炎炎夏日,這裡可是隨處可見出雙入對的情侶的。
因爲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所以林子內是沒有人的,從外面看去,裡面黑漆漆的,有些怕人。
我遲疑了片刻,但看到地上跟蹤的血跡正在蒸發,如果現在不追上去,那就肯定會讓血嬰再次跑掉的,我可不能讓他再出去害人!
想着,我便衝進了的樹林裡面。
巡着血跡,我一路狂奔,最終來到林子中心地帶,之所以知道這裡是中心地帶,是因爲在楊樹林中央有一顆比起其他樹來都要粗壯的楊樹,同時這裡還有着好幾把長椅和學校的宣傳牌。
那血嬰的血跡在這裡便斷了,那麼他應該就在這附近纔對。
我緊張的環顧四周,手上劍指捏着,時刻準備戰鬥着。
就在我戒備之時,忽的感覺到身後有一陣寒意,當即轉身便要對着身後揮指訣,可誰知道劍指朝後指向的時候,我發現身後出現的居然不是血嬰,而是趙懷谷!
趙懷谷穿着背心褲衩,腳上一雙拖鞋,和我的打扮差不多。
當看到我用奇怪的指訣對着他時候,趙懷谷瞪大眼睛,張着嘴,吃驚的喊道“老林,你這是什麼造型?火影忍者嗎?”
我是吃驚於趙懷谷的出現,便皺眉問道“你怎麼在這?”
“我看你剛纔那麼緊張跑出來,擔心你纔跟出來看的,誰知道你直奔小樹林來了,咋地,和蘇敏妹子約在這裡度春宵嗎?”
趙懷谷沒正經的對着我挑了下眉,我立刻收回劍指對着他道“別瞎說,我……我是太熱了,出來透透氣。”
這謊話我自己說了自己都不信,更別說趙懷谷,他嘻嘻笑了聲,然後走到我跟前道“行了,行了,都是男人,誰不知道誰啊,只是你和蘇敏在這裡是不是有點太狂野了,要我說還是去賓館的好,哎,別打我啊。”
這趙懷谷滿嘴跑火車,我氣的狠狠的尅了他一下。
環顧了下四周,沒有發現異樣,看來那血嬰是逃走了。
如今有趙懷谷在,我也不好繼續追查,便準備返回宿舍了。
而趙懷谷見我要走,立刻跟上來道“咋走了?”
“不走留着過夜啊。”
我白了他一眼,趙懷谷卻是賤兮兮的跟上來,然後低聲問道“老實說老林,你半夜三更到底來這幹啥來了?”
“你不是說我來約蘇敏那個的嗎,還問啥?”
我沒好氣的回道。
“那不是和你開玩笑的嗎,再說,就算你想,人家蘇大美女肯定也不可能同意,女生宿舍那邊宿管可嚴着呢,這個點根本出不來。”
說完他又看了我一眼,繼續道:“而且,我還不知道你嗎,要說咱們宿舍最單純無邪的那非老三你莫屬了,和蘇敏談了這麼長時間,也就牽過手,嘴都沒親過吧?”
被他這麼一說,我不禁臉上一紅,連忙道:“要你管,別墨跡了,趕緊回去,怪冷的。”
雖然是夏天,但這樹林裡晚風一吹,還真的有點冷,主要是我和趙懷谷穿的都是背心褲衩,不抗凍啊。
兩個人加快速度,可離奇的是走了好一會居然沒走出林子去。
“奇怪,我怎麼感覺這條路咱們剛纔走過呢?”
身旁的趙懷谷開口說道,而他的話立刻讓我意識到不對勁,當即我就知道咋回事了,立刻喊了句“不好!”
“咋了?”
趙懷谷被我的喊聲驚了下,也跟着停下腳步。
我皺眉看着四周,的確這一片我們剛纔走過,看來我們是遇到鬼打牆了!
不用想也知道,這鬼打牆肯定和那血嬰脫不了感謝,我忽然有個想法,剛纔那血嬰會不會是故意被我打中,然後假裝受傷用血跡引我來這裡的。
這個想法一出,我便有些不寒而慄。
而身旁的趙懷谷卻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不斷對着我道“到底咋了?老林,你到是說話啊。”
我咬着牙,正想着怎麼和趙懷谷解釋,結果這個時候四周卻是響起了“咯咯咯”的怪笑聲。
那是稚嫩而陰森的孩童笑聲,很顯然是那血嬰的笑聲,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現在這笑聲不止一個,是一羣!
“咯咯咯……”
笑聲越來越多,似乎將我包圍一般,而一旁的趙懷谷似乎也聽到了這羣血嬰的聲音,他不禁靠近我一份,小聲嘀咕道“老林,你聽到什麼聲音沒有。”
我微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隨着聲音越來越近,我看到周圍的楊樹下,每一顆後面都露出一個或兩個滿臉是血的嬰兒腦袋來……